榕榕好奇地掰開盒子,“哇,爸爸,是項鏈,我在電視上見過。”


    葉雨凡笑著親下榕榕,“榕榕最聰明了。”


    榕榕擦擦臉,“爸爸羞羞,”他歪歪頭,小大人似地做個鬼臉,“這項鏈是給媽媽買的吧?”


    葉雨凡聽著恨不得又去親兒子一下,“是的,榕榕,去幫媽媽戴上,看看好看不好看?”


    榕榕快樂地做了個ye的動作,真拿了項鏈去給柳玥戴上。


    如果是葉雨凡拿著盒子過來,柳玥會客氣地笑笑,說聲謝謝,然後不知扔到哪個角落去,可是現在不同了,榕榕來幫她戴,柳玥再不願意也得接受。


    等榕榕坐的幼兒園的專車一開,柳玥馬上把項鏈扯了下來,這勞什子東西讓她打心眼感到討厭。不是說柳玥不喜歡禮物,實在是那盒子底下蘇州幾個字樣讓她恨得咬牙切齒的,葉雨凡的改變不就是從蘇州回來後嗎?那他當時買這項鏈真正想送的人……


    柳玥痛恨這些不明不白的東西,“如果天是灰色的,就讓我看清楚灰色。”她對葉雨凡說,然後當著葉雨凡的麵把那項鏈塞到盒子裏。在放到桌上去時,她刻意把盒子的底翻到上麵。


    葉雨凡衝動得想抓起項鏈盒,扔出窗外,可那會讓柳玥更加懷疑。他不動聲色地拿起盒子,放進抽屜裏,“等你想戴的時候,再戴吧。”葉雨凡語帶雙關地說。


    這灰色的天可是有個典故,那是柳玥和葉雨凡談戀愛後的第二年,像所有的情侶一樣,為了某件小事情兩人吵架了,天灰蒙蒙的、悶悶的,就如同吵架後的兩個人。


    柳玥指指天邊,“如果天是灰色的,如果你心裏不再有我,那麽告訴我。”


    此刻柳玥又用到這句話,葉雨凡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沒有愛了,就放手吧。


    隻是柳玥沒想到另一層,如果真沒有愛了,葉雨凡又怎麽會在這聽她說話?兩人早應該離婚,成了熟悉的陌生人啊。


    柳玥不願意想那麽多,工作壓力大,生活壓力大,婚姻壓力大,再想多,想雜,想不該想的,會崩掉的,她不能崩,她還有兒子需要她支撐。


    她知道報社的人大概知道她的事,她不想去解釋,現在這個社會離婚太普遍了,她的事恐怕就隻有自己當回事,旁人不過隻是說說,說過了也就忘了。


    愛之深,恨之切,切膚之痛誰又能和當事人有一般無二的感覺?


    柳玥忘我地工作,忘了自己是三十歲的人,經常加班、熬夜,以減少和葉雨凡碰麵的時間。傷害和痛苦不是說沒就沒有的,需要時間來消化、淡忘。


    曾廣賢看在眼裏,偶爾會在會議上表揚她幾句。可是這些對於柳玥來說無關痛癢,在她看來,除了榕榕外,什麽榮譽、地位,都沒有任何意義。


    無法安撫心靈的傷痛,無法解開鬱悶的心結,無法給予愛的安全感,一切都是虛的,假的,浮遊在空氣中,看著近,離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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