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年過後,柳玥基本是兩、三個月才回一次家,回家基本都是到了後半夜,回來待幾天不是忙著寫稿,就是出去采訪,葉雨凡的心裏開始有了嚴重的失落感。


    這家還像家嗎?長年累月都是孤單影隻,回不回家都差不多。


    夫妻間維係感情的那種事,更是成了奢侈。


    可是看到柳玥的眸子閃的都是興奮,葉雨凡強咽下心頭所有的不快。


    愛她,就是包容她。不知誰說的,可是做起來,真難。


    謝青青是電業集團下屬某變電站的文秘,以葉雨凡目前的身份,是根本挨不上邊說話的。


    偏那站的站長秦穆是葉雨凡父親的學生,葉雨凡一去那兒視察,秦穆就會叫上謝青青一起做陪。


    久而久之,謝青青對工作認真穩重、有實權的葉雨凡產生好感。


    葉雨凡一來,她像花蝴蝶樣的,“葉科長”前、“葉科長”後地把個寂寞孤單的葉雨凡哄得舒舒服服的。


    葉雨凡最初是極力抵製這種誘惑,這種討好的。


    可有句話說得好,“酒不醉人人自醉”,為什麽人自醉?那是因為身邊有個美人在陪著,伴著,溫暖著。


    慢慢地,得不到柳玥溫柔的葉雨凡漸漸把憋在心底的溫情傾斜到了謝青青的身上。


    ……


    過往的種種曆曆在目,那個雨中信誓旦旦,說永遠會給她撐傘的人,曾經那麽執著地給別人撐傘,那麽狠心地看著她淋雨,也不過來一步……


    柳玥的心如刀割,戀愛五年,結婚五年,十年的相處竟然抵不過才認識一年多的人,愛情難道就如咖啡,情濃時,入口都是滿嘴的清香;情薄時,便如杯涼水,毫無點滴的回味?


    她的眼睛起了點點薄霧。婚姻啊,你為什麽就是愛情的墳墓?為什麽明明可以掙脫,卻依然走了進來?


    不舍得,卻又痛苦;舍得,更痛苦!


    老天是想用這個來改變人性?那也太殘忍了。愛之深,恨之切。


    她有時會想沈蓉,如果之前遇見她,她會怎樣形容李東成?無情?冷酷?沒人性?男人都是要經曆這樣一次過程才會回歸家庭?


    覃小鉤的病時好時壞,對柳玥的態度也時冷時熱,但是她的好奇心不管任何時候都很旺盛,“怎麽了?臉色這麽差?和老公吵架了?”


    問第一次,柳玥勉勉強強忍了下去,問第二次,她就有些光火了,“你希望我們吵架不是?”


    沒錯,覃小鉤平常是會看人臉色,可是現在她在病中,病人為大,所以她怔了怔,馬上拉下臉,“人家是關心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柳玥的肺都快氣炸了,她好心來看她,被剖開傷口不算,還被倒打一耙,罵成狗!是可忍,孰不可忍。柳玥抓起包,生氣地走了。


    覃小鉤很後悔,生病這陣除了柳玥和陪護的吳嫂,其他人都像死絕了。可是她是個嘴上不饒人的,所以立馬嘴一撇,“走就走,誰稀罕你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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