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被關院子裏被嬤嬤好好教了十多天規矩,才允許了她出門。因為後來知道董若然是犯了錯事才會被關起來教規矩,四小姐再見到董若然時候很有些不自,何況秦姨娘又與她說,與五小姐不要太過親近。


    若玥再見到董若然時候,亦是很明顯感覺到她收斂。對此,若玥表示,不管她真心改過還是隻是假意收斂,隻要她不生事,都無所謂。而和若玥有同樣想法人便是董三太太了。


    嬤嬤們手段大約是奏效了且效果十分好,董若然至此便十分安分每日都規規矩矩不鬧一點兒事。再後來,董三爺又罰了她一個人書房跪了一整天,她也沒有再昏倒了。董若然安分了下來,若玥從前悠閑生活也跟著回來了,每天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該學學,依舊是舒舒服服。


    第二年,董家大小姐董若嬋出嫁了。大小姐出嫁那一天董府高朋滿座,佳客盈門,喜氣洋洋。董大太太和董三大爺哭哭笑笑著把董若嬋送走,郎官蕭之言與董大爺、董大太太再三保證,一定待大小姐好。若玥瞧著郎官對大小姐董若嬋滿目柔情,又敢與董大太太和董大爺下那樣保證,這份情誼是假不了。


    三朝回門時候,大小姐不但是臉色紅潤,看向大姑爺時候是含羞帶怯,大姑爺看著大小姐加溫柔,任是誰看了也知道兩人是恩恩愛愛,甜甜蜜蜜。少不得,董大爺和董大太太也很是滿意。


    大約是瘟疫事情頗有效果促使了大小姐公公婆婆待她和善,即便嫁過去郡公府第一年未能懷孕,董若嬋也沒有受到為難,反而是被加好吃好喝待著。等到嫁過去第二年,大小姐順利有了身孕,來年春天,生下了一位小少爺,讓蕭郡公和蕭郡公夫人都高興得合不攏嘴。如此,生活怎麽會過得不好?


    與此同時,董家二房邵姨娘也有了身孕。董二太太得了這個消息,很是不舒服不痛。可是她要大度,要賢良,不能妒,不能不容人,後不過是去看看那邵姨娘如何,卻因為多說了幾句話,就被人請了出來。關鍵是,那還是董二爺吩咐,還專門給邵姨娘身邊安排了兩個懂武丫鬟,董二太太不能不氣,深覺自己正妻地位受到了威脅,卻隻能憋心裏。


    邵姨娘十月懷胎,為董家添上了六少爺,取名為董玉瀚。這一下子,就讓董二太太加怨念了。某一天,趁著董二爺不府內,去與邵姨娘要人。她才是董二爺正室,自然是有資格教養庶子庶女。可董二太太卻忘了,自己兩個少爺,都是董二爺親自教養,於是又一次被人請了出來。


    憤憤不平董二太太先是跑去董大太太那兒哭了一場,又跑去董三太太那兒哭了一場。董大太太和董三太太雖不怎麽清楚,但也知道那個邵姨娘來曆並非是與楊姨娘、秦姨娘一般。董二太太這麽她們麵前反反複複哭著說董二爺寵妾、冷落了她,董大太太和董三太太連絲安慰*都沒有,隻覺得頭疼。


    董二太太哭了兩場,卻越來越覺得委屈,後竟跑到董老太爺那兒哭鬧。老太爺哪裏會管這些事情?董二太太又一次被請了出去。董二爺回府後知曉了這事情,便立刻去老太爺那兒請罪,再回到董二太太院子,便直接與她說,“玉恩和玉瀟皆是我親養,玉瀚自然也不會例外,不須你操這個心。”


    動不得邵姨娘,動不得邵姨娘孩子,董二太太無限委屈,這日子,過得太憋屈了!到了後,拿了六小姐董若喻發作了一通,換來了董二爺近於一個月冷落。到了後,董二太太徹底怕了,不得不接受現實不敢再鬧了。


    第三年,董二小姐董若舒也出嫁了,嫁正是這一年探花郎,年方二十黎筍。黎筍父親黎瓊與董大爺交情頗好,黎瓊雖無官職,但勝才情,黎家不是什麽小門小戶,便不會不相稱。嫁去第一年,二小姐便有了身孕,生下了嫡長女,第二年又生下了嫡長子。黎筍官途順暢,董二小姐日子也是順風順水。


    大少爺董玉承,董大小姐出嫁那年參加了科考,時年十七歲,高中榜眼。於是,一時間,來董府說媒問親人幾乎踏破董家門檻。董大爺卻說,早已定親,才算是消停了。


    直到三年後,準備了近於半年,大操大辦之下,董家嫡長子董玉承成親了。若玥終於見到了這位傳說中堂嫂,十分典型膚白貌美一枝花,董大爺和董大太太把過關,自然是性情才情都一等一,十分對得起她被吊了那麽久胃口。


    董大太太自己並不喜妾室姨娘,好也不去幹涉大少爺房中事情,沒有塞兩個貌美丫鬟服侍大少爺或者是從娘家人裏挑兩個給大少爺做妾。大少爺和大少夫人感情和睦,大少夫人又深得董大太太和董大爺歡心,大房自然是一派和諧。


    董二太太消停了,二房自然也就消停了,日子照樣過。沒有五小姐再鬧騰,對於董三太太來說,沒有順心了。秦姨娘依然是規規矩矩,董三爺與董三太太依舊恩愛,若玥小日子依然過得舒坦。三房這般,馬馬虎虎也算是好好過活。


    於是,小日子就這麽一晃悠一晃悠就過去了,若玥也順順當當從七歲長到了十三歲。


    杜牧曾寫過“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說便是十三、四歲豆蔻年華少女,姿態美好,而現下,若玥便是豆蔻之年,自然,五小姐董若然、六小姐董若喻也都是一樣美妙年齡。


    西夏,慶豐二十三年。


    正值初夏時節,春意漸消,草木滋長,萬物皆是欣欣向榮。這一天西夏帝都郊外一處皇家別院,聚集了諸多貴女才子們,他們都被受邀參加今日這場詩會。發起詩會人是如今為皇上寵愛大皇子梁燁,也是因為這樣,所有被邀人皆這一日受邀來了此處。


    隔著屏風和帳幔,貴女們與公子們暫居兩處。詩會尚未開始,眾人又多有相熟之人,便三三兩兩聚一處,或行走賞景或靜坐交談。


    隻見角落處,一名身著水藍色衣裳女子,笑嘻嘻伸手點了點另一名粉藕色衣裳女子鼻尖,輕笑道,“小阿玥,我找了你半天,你竟是躲這兒偷清閑了。”


    說話之人一對眸子水汪汪,臉圓圓鼓鼓又長得白嫩嫩,看著十分討喜。十指纖,卻教被她稱為小阿玥人一把捉住,又放開,才笑著說,“小阿恬,明明我比你大,偏你總將我喊小了,這便宜,我可不讓你占。”


    若玥怎麽都不會忘記,自己第一次見王恬時候她便是這麽一對水汪汪眸子看著自己,毫不客氣說:“我聽說董家七小姐兩歲才能言,三歲才能走,六歲還要被背著抱著,分明是個傻子。”


    那時,若玥是這麽回她,“今日見到我了,可覺得我是傻子?”張恬立刻笑嘻嘻說,“我看你分明是個標致小美人,才不是什麽傻子。”現想起來,都還想發笑。


    “那可說不準兒,肯定是我比你大。”太常少卿王大人嫡女王恬坐了若玥旁邊椅子上,與若玥隔著一方小幾。她收回了手,卻十分不同意若玥話。雖然她們是同一天出生,連時辰也一樣,但總是一個人先出生,一個人後出生。王恬堅持,自己才不是那個後出生。


    每次兩人碰麵了都要為這個問題爭上那麽兩句,若玥微微一笑,不再接這話轉而說:“小阿恬,這點心不錯,嚐嚐。”說著又指了指麵前一碟子糕點。


    “小阿玥,你懂,能不好吃嗎?”王恬衝若玥擠擠眉,卻仍是優雅掂了一塊糕點細細吃,若玥但笑不語,卻不否認這話。皇家東西,敢隨意說不好麽?


    兩人說笑著,那邊一名身著粉色衣裳和一名身著嫩綠色衣裳女子朝著若玥這邊走了過來。身著粉色衣裳那人看起來比若玥和王恬要大一些,雖仍帶有幾分稚氣,但是美貌已顯,且比起若玥那尚未發育幹癟癟身板兒來說,已是身材十分姣好。另一名嫩綠色衣裳女子則顯得清冷一些,看起來便覺得不怎麽愛說話兒,讓人不想多親近。


    她們走近之後,齊聲與若玥打招呼,“七妹妹。”這兩名女子便正是董家四小姐和五小姐,粉色衣裳那一個,是四小姐董若欣,繼承了秦姨娘美貌且大有趕超之勢,漂亮人走到哪兒都隻讓人覺得賞心悅目;嫩綠色衣裳那一個,則是五小姐董若然了。


    她們倒並未受邀,隻是董三太太說讓她們與若玥一起,也可結交一些貴女們。但其實,也是別有用心。這一次詩會,明麵上說是普通詩會,實則大有為大皇子選妃之嫌。董三太太並不願意若玥與皇家扯上關係,董三爺也是這個意思……


    若玥和王恬因為董若欣和董若然皆不再坐著,起了身。因不識王恬,董若欣便問笑著若玥,“七妹妹,這位是?”


    “這位是太常少卿王大人嫡女王恬,”若玥又看向王恬,“這是我四姐姐和五姐姐。”


    王恬微笑頷首,微微躬身,“董四小姐,董五小姐。”打過招呼之後,又道,“早先便聽若玥說過她四姐姐貌美非常,五姐姐清冷出塵,皆為不俗,今日得見,甚感榮幸。”


    若玥與王恬自然不曾說過這些話,王恬這般說,不過是與若玥麵子,董若欣董若然麵前誇好她罷了。


    董若欣和董若然都道:“王小姐謬讚,實不敢當。”


    “四姐姐、五姐姐坐嗎?”若玥問。


    董若欣搖了搖頭,“隻是過來看看妹妹,便不坐了,這別莊風景極好,七妹妹也該去看看,窩這兒倒是無趣。”


    若玥點點頭,應了一聲,“嗯。”


    而後,董若欣與董若然便又走了,她們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多是喜歡一個人呆著,現又有旁人,自然不多打擾。若玥與王恬重坐了下來,王恬收起了先前大家閨秀風範,隨意了許多,又與若玥說:“這別院確是很美,小阿玥真不去看看麽?”


    若玥略略搖了搖頭,但也覺得這般坐著有些無趣,且看起來一時半會還散不了,便收了動作隻說,“小阿恬,我們一起去走走。”


    這別院十分之大,花木繁多且草木蔥鬱。讓若玥驚訝是,這別院中有一條涓涓溪流,溪水清澈,歡流動叮咚作響。溪流一側種著翠竹,另一側則是野草野花。要這別院裏弄出這麽一條溪流來,該費多大人力物力。


    兩人其實也不過是隨意閑逛,卻雙雙被這溪流吸引了注意力。若玥不禁想起自己曾經讀過王羲之《蘭亭集序》裏麵寫“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印象深刻。青山秀水之間,文人雅士列坐清流旁,斟酒羽觴放入溪中,讓其順流而下,若觴哪兒停下,便由誰賦詩,若吟不出詩,則要罰酒三杯。


    今日得以見到這般景象,若玥不禁便想起來了一些舊時想法。不僅僅是這樣行為,關鍵是那份心境,還有因這心境而生恣意暢生活,讓人無法不心動。若玥與王恬說了自己想到這些,聽完若玥話王恬也不禁慨歎了一句,“這般心胸開闊,瀟灑俊逸,確不是常人之所及也。”


    若玥但笑,正想打趣王恬兩句,尚未開口,便聽見了後麵傳來男聲:“兩位小姐好生有情趣。”若玥與王恬聽見這聲音皆是一驚,她們並未亂走,這兒怎麽會出現了男子了?但兩人也不得不轉身。


    兩人隻見一名身著繡金邊玄色衣裳,束著黑色鑲羊脂白玉腰帶,金冠束發男子正微笑著看著她們,與他一起,還有一名與他長相有幾分相似,身穿黑色暗紋衣裳,一樣金冠束發男子,以及若玥兩位哥哥,董玉仲、董玉川以及謝家大公子、謝家二公子。


    初見之下,若玥已知這兩位陌生人身份。王恬雖識若玥兩位哥哥,卻並不認識謝大公子、謝二公子,那兩位就不認識了,可瞥見若玥神情,她便也猜出來了。除了發起這場詩會大皇子外,眾人皆知,三皇子也這別院。


    若玥與王恬齊齊行禮說,“見過大皇子殿下,見過三皇子殿下。”


    淑妃為皇上受寵妃子,大皇子便是淑妃所出,為皇長子;三皇子則是皇後所出,為嫡長子;二皇子出生不多久,便因一場大病而夭折,其他兩位皇子尚且年幼,是以往後有資格爭奪皇位,便是這兩位了……


    大皇子黎燁依舊是笑,“不必多禮。”三皇子黎驊亦說,“不必多禮。”


    若玥和王恬謝了恩,董玉仲才說,“大皇子,三皇子,這位是我妹妹,董若玥;這位,是太常少卿王大人嫡女王恬。”


    “不想,玉仲妹妹竟是這般妙人。”大皇子看向董玉仲,眼波流轉,如是說道。


    “大皇子謬讚。”董玉仲連忙說道,而後才問若玥,“四妹妹和五妹妹呢?”


    董玉仲敢這般問,若玥與王恬便知是真不用太過拘禮,那兩位並不介意。若玥這才一一打過招呼,“大哥、二哥,謝大公子,謝二公子。”然後才說,“四姐姐和五姐姐並未與我一起。”


    王恬這才知道,一旁兩位俊朗公子便是謝昭將軍兩位嫡子,也與眾人打招呼,“董二公子、董四公子,謝大公子,謝二公子。”


    幾人皆回,“王大小姐。”


    “方才路過此處,聽見有人談論,便循聲而來,不曾想,聽見了董七小姐那番話,倒是我們失禮了。流觴曲水,確是讓這本無特別意味溪流變得高雅起來了。說不得,今日詩會,若是如此安排必定十分有趣。”


    “承蒙大皇子誇讚,小女子惶恐並不敢當。”說著,若玥又與大皇子行了一禮。


    若玥起身,那邊又有幾人走了過來。遠遠倒瞧不清模樣,走近了才發覺是董若欣、董若然與其他兩位不相熟女子。她們遠遠也發現了除了若玥與王恬外還有幾名男子,卻不可避而不見,隻能上前去。


    董若欣幾人都不識大皇子與三皇子,一時也未反應過來,董玉仲正要出聲提醒,董若然已是拉著董若欣行禮道:“見過大皇子,三皇子。”另兩名女子迷迷糊糊,聽見說大皇子時候便也連忙行禮。


    這一舉動,倒是惹得大皇子與三皇子皆多看了董若然一眼,卻也隻是一眼。董若欣雖是美貌,但對於出生於皇家黎燁和黎驊來說,隻是外表美妙女子,並不足以讓他們感到驚豔或訝異,便不提多看幾眼了。


    謝大公子和謝二公子雖認識董若欣與董若然,但也僅限於認識。謝二公子對倆人都沒有什麽感覺,不過是與眾多女子一樣罷了。謝大公子卻因為董若然這麽反應過來黎燁和黎驊身份而微微訝異,他見這位董五小姐不多,印象尚停留先前她說過一句“男兒當死於邊野,以馬革裹屍還葬耳,何能臥於床上於兒女手中邪?”原以為能說出這般話語女子該是豪情萬丈,卻不想如今再見,她已是這般清冷,想必已不再能有那時心懷了。


    然後,自然又是一番介紹。此時,大皇子和三皇子已是興致缺缺,很大皇子便說,“時辰已是不早,倒該去吩咐準備詩會開始事情了,幾位小姐且隨意,我便先走一步了。”


    若玥幾人行禮送別大皇子和三皇子幾人,走了一段路,董玉仲不知與大皇子、三皇子說了什麽,又折了回來。


    見自己大哥又小跑著回來,若玥疑惑,跟著董玉仲避開其他人。董玉仲


    嚴肅而認真交待若玥:“妹妹,爹爹說了,不可……妹妹該小心些。”


    若玥也嚴肅著點頭,又歎道:“剛剛都是意外。”


    “我知道。我與玉川,靖衍和靖澤亦是……”董玉仲也歎息,又說,“我得回去了,妹妹千萬謹慎。”


    若玥再點頭,董玉仲便又走了。來詩會前,董三爺便已交待過了,不可與大皇子三皇子扯上關係,說到底便是因為皇儲之爭,若不謹慎小心,一步走錯,便是災難。


    見董玉仲走了,王恬才走過來與若玥說,“小阿玥,我們回去罷。”並不問其他什麽。


    無心再逛,若玥自然是應下王恬話,何況剛剛大皇子也說,詩會要開始了。


    董若欣幾人也本無意來此,自然與若玥、王恬是一起往回走。一路無話。


    再回去原先歇著地方,並沒有待多久,便有丫鬟來傳話,說是詩會即將開始,領著眾人去參與詩會地方。


    若玥依然與王恬一起走,待倆人又被領到那溪水旁時,皆不由錯愕。彼時她們話,竟被大皇子幾人皆聽了個全部,除此以外,大皇子還真準備來一場“流觴曲水”。若玥很想說,太過刻意反而落了俗套,何況,這般多貴女們,豈可隨意飲酒?也許,可以以茶代酒……但就失了趣味……關鍵是,哪怕請來皆是讀過些書籍,學過些詩詞女子,但也都不過當個興趣培養,真要即興作詩作詞,哪有這麽容易?


    男賓女客自然不宜見麵,溪水上拉了帳幔懸於溪水上,以隔絕視線。溪水旁亦是撲了軟錦,放了軟墊。丫鬟領著眾人各自入座,王恬忍不住悄悄與若玥說,“小阿玥,我怎麽覺著有些怕了呢?”


    若玥捏捏她手,也低聲說,“沒事兒,不要怕。”


    王恬點點頭,又重坐好。


    董若欣與董若然都挨著若玥,看起來倒是毫無異色。


    又過了不多一會兒,眾人終於聽見說,詩會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長大了誒嘿嘿嘿


    求花花t-t 沒有花花不幸福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嫡女無憂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寒花一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寒花一夢並收藏嫡女無憂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