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堆滿了柔軟靠墊床榻上,高崧崧就穿了一件紅色小兜兜,伸展著四肢,努力床上爬著,偶爾還翻滾兩圈,抓起幾個色彩鮮豔小布球往嘴裏塞。


    他瘋玩了一會,抬頭見阿娘就靠床上,一動不動,小胖娃癟了癟嘴,依依呀呀奮力往阿娘身邊爬,阿娘這幾天都不怎麽理崧崧了,小崧崧憂傷啃著小拳頭,陸希懷裏磨蹭,求抱抱求關注!


    陸希順勢抱著兒子,見他口水滴答,無奈搖頭,用溫熱軟巾給他擦嘴,高崧崧借機往陸希臉上一趴,“吧嗒”一口,送上了純純少男吻,然後對著陸希傻笑。


    陸希看到兒子無邪笑臉,心情好了許多,見他又準備啃自己手了,忙他嘴裏塞了一個去核櫻珠,讓他自己嚼著。


    “大娘子。”春暄打來給熱水給陸希淨麵,又端了一盞微溫綠豆湯給陸希解暑,煙微低頭想抱走阿崧,卻不想“啪!”一聲,高崧崧小肥爪子一巴掌拍煙微臉上,煙微白皙臉頰立刻被他拍紅了一片。對高崧崧來說,任何企圖他和阿娘都是他高崧崧敵人!麵對敵人,高崧崧下手從不留情!


    “啪!啪!”陸希抓過兒子小肥爪毫不留情用力拍了兩下,然後把他讓床角一塞。這孩子脾氣是越來越壞了,春暄幾個都挨過他打了,簡直跟他爹一樣壞脾氣,陸希打定主意,一定要從小開始管教,她可不想重蹈她家翁覆轍,養朵奇葩出來。


    高崧崧抬起自己爪子疑惑瞅了瞅,阿娘為什麽拍自己?不疼!他團起小手塞到嘴裏啃了啃,口水滴答繼續往陸希身邊爬去,阿娘,崧崧來了!


    陸希瞪著兒子過分燦爛笑容,心裏湧出陣陣無力感。


    “大娘子,阿崧打人不疼。”煙微笑著說。


    “他才多大!現都會打人了,將來怎麽辦?”陸希將兒子再次往床角一塞,轉身離開床上,站到了窗前。


    “哇——”高崧崧一見阿娘拋下自己,很就不見了,頓時急了,扯開嗓子大嚎起來,聲音震天響。


    “大娘子。”春暄和煙微一見阿崧哭了,心都揪疼了,一個個眼巴巴瞅著陸希。


    “讓他一個人呆一會。”陸希也很心疼,但還是沒動,她要確切讓阿崧知道,他這麽舉動是不對,她心裏默默數數,從一數到一百。


    “皎皎,高嶽又惹你生氣了?”自從侯瑩死訊傳來後,陸希心情就一直不大好,高嚴擔心妻子會悶出病來,平時一有空閑就會回來看看妻子,這會回來正好見高嶽床上大哭,皎皎則站窗口,反常不去抱高嶽,心裏暗暗奇怪,難道這臭小子惹皎皎生氣了?


    陸希瞪了他一眼,心裏忍不住委屈,從遺傳學角度來說,不是兒子像媽媽多嗎?阿崧無論是相貌還是個性,都跟他一樣,太過分了!


    “皎皎怎麽了?”高嚴見陸希抿著嘴不說話,眉頭一皺,“誰惹你不開心了?高嶽嗎?我去揍——”高嚴話還沒有說完,他突然抱起陸希往旁速一閃。


    “砰——”一個軟墊落剛剛高嚴站得地方。


    “啊啊!”高崧崧叫著,再次舉起一個軟墊朝虐嬰犯丟去,壞人!跟崧崧搶阿娘!


    陸希目瞪口呆望著兒子舉動,一時都不知道該有什麽反應,她真不知道崧崧什麽時候都學會這種壞習慣了!


    高嚴怒了,這臭小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他放下陸希,大步一把抓起高崧崧兩條小肥腿,倒提了起來,晃了晃,高崧崧手一鬆,軟墊落床上。


    “哇——”


    “阿兄!”陸希大驚失色,撲上去就要去攔高嚴,“你做什麽!阿崧還小啊!”


    “這麽小就敢這麽沒規矩,不好好教訓,將來還不是要反天了!”高嚴沒好氣道,把兒子往床上一丟。


    “高嚴!”陸希心都跳出來了,忙把蚊香眼兒子摟懷裏,慌忙摸著兒子脖子,確定沒出問題後,才微微鬆了一口氣。高崧崧一見阿娘又抱他了,連忙伸出小爪子扒拉著陸希衣襟,緊緊摟住陸希脖子,嘴裏發出嗚嗚咽咽哭聲求愛撫,阿娘,崧崧又被虐嬰怪欺負了。


    “那你也不能這麽來!萬一傷到阿崧怎麽辦?”陸希現心頭還劇烈跳動,她緊緊摟著兒子。


    “我這不是有分寸嘛。”高嚴見皎皎真被自己嚇壞了,忙摟著她安慰道,“你看,他這會多歡騰!”高嚴瞪著妻子懷裏無恥磨蹭兒子,高崧崧毫不示弱會瞪回去。


    “你能有什麽分寸!”陸希心頭火起,阿崧才多大,他居然就敢當著她麵子虐待她兒子,“你給我出去!我今天不想看見你!”


    “皎皎——”高嚴可憐巴巴瞅著妻子,“我是特地回來看你。”


    陸希根本不理他,“出去!”


    “皎皎別生氣,我這不是和阿崧鬧著玩嗎?”高嚴一見裝可憐無效,立即不叫高嶽了,改叫阿崧了,他伸手抱起兒子往脖子一放,“你看,我帶著阿崧騎馬好不好?”


    高崧崧原本阿娘懷裏好好,突然被虐嬰怪抱了起來駕到了脖子上,他憤怒伸手狠狠扯著虐嬰怪發髻。高嚴眉頭跳了跳,妻子注視下,勉強忍住沒把這臭小子丟出去。


    陸希望著這對無下限父子,心頭無力感甚,她真不懂,怎麽阿劫這麽乖,換了阿崧就這麽調皮呢?高嚴怎麽跟阿崧怎麽一點都不想父子,兩人簡直是前世仇人!


    高嚴見狀連忙把兒子放到了一邊,抱住了態度軟化妻子,“皎皎,別生氣了,我以後不搖他就是了。”


    陸希看著床上翻身高崧崧,“阿兄,你說木木和夭夭以後怎麽辦?”


    木木和夭夭?那是什麽東西?高嚴看著皎皎目露憂傷,皎皎這幾天一直為她姐姐去世事傷心,高嚴記得元尚師有兩個嫡女,那就是那兩個女孩子名字?“放心吧,宮裏不是還有崔太後嘛。”高嚴說。


    陸希頭靠高嚴懷裏,“阿兄,要是有機會,我們回建康一趟好不好?”她想親人了。


    “好。”


    接到侯瑩死訊後,陸希就格外精心給木木和夭夭準備了很多禮物,各式可愛動物娃娃造型,各種小女孩子可愛精致發飾,還有兩本她親手製作日記本,用粉色花箋做成,上麵畫了各種精美圖案,周邊還用漂亮綢緞和珍珠、寶石等物鑲嵌,充滿了女孩子粉色幻想。這些原本都是陸希懷孕時候給女兒準備,她當時是一心希望生個嬌嬌軟軟小女娃娃。現高崧崧都這麽大了,陸希就先給木木和夭夭了,以後等懷孕時候再做好了。也不知道阿嫵現如何了?她應該把木木和夭夭帶身邊吧?


    五月建康,戌時天空還有些微亮,柳氏放下針線,揉了揉脖子,問伺候丫鬟,“現什麽時辰了?”


    “回媵人,戌時了。”侍女答道。


    小柳氏懷孕後,高皇後就讓高元亮為柳氏正了名,她現也算是正經侍妾了,照著高元亮品階,他可以有媵五人。也就是說國家政策允許範圍內他可以納小妾,超過五個就不算是妾了,目前高元亮也隻有小柳氏這麽一個妾。


    “你去打熱水,我要休息了。”小柳氏說,說著她眼神就微微一黯,柳家時候,她什麽時候還需要吩咐丫鬟去打熱水,下人一定早早備好了,等著她洗漱……


    “媵人?”丫鬟遲疑喚著她,“你不等郎君回來嗎?”自從小柳氏懷孕後,高嚴基本上五天會來這裏一次,就算不過夜也會陪她吃頓飯,今天正好是第五天,故丫鬟才有這麽一問。


    “他應該不會來了。”小柳氏說,現都戌時了,差不多是她休息時間了,她很清楚高家對她肚子裏孩子重視,所以高元亮絕對不會來打擾她來休息了,小柳氏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唯唯。”丫鬟應聲而下,她並非小柳氏陪嫁丫鬟,小柳氏以前伺候丫鬟都沒有帶進高府。


    而此時高元亮正隨著自己上峰,司隸校尉曾和步入太極殿。曾和今年已經有五十歲了,頭發已經有些花白了,身體稍稍有些佝僂,看上去和尋常五十歲老翁沒有任何區別,可就是這麽一個不起眼老翁,卻足以讓大宋所有官員膽戰心驚!鄭啟心腹大臣很多,可唯一可以讓鄭啟完全信任,就隻有這麽一人了。


    “曾校尉、高都尉。”牛靜守正殿門口候著,一見兩人忙笑著迎了上去。


    “牛公,陛下嗎?”曾和微笑朝牛靜守拱手。


    “陛下和安邑縣主說話,請曾校尉、高都尉去偏殿稍候。”牛靜守躬身說。


    “牛公帶路。”曾和說。


    牛靜守領著兩人去偏殿稍坐,讓宮侍們奉茶,他又躡足走到內殿外,悄悄探頭往裏麵一瞧,陽城縣主已經哭得趴軟榻扶手上了,陛下看樣子似乎安慰縣主,縣主還傷心侯娘子死吧?牛靜守暗暗歎息。


    鄭啟沉默看著書案上那根玉簪,輕輕拍著陸言背,“阿嫵,別哭了。”


    “阿舅,你一定要給阿姊報仇!她是被元家害死!阿姊她用命才傳出這條消息!”陸言拉著鄭啟袖子哭已經無力了,“還有木木和夭夭,她們這麽小就沒有阿娘,將來怎麽辦?”


    “我知道。”鄭啟柔聲安慰著陸言,“我封木木和夭夭為亭主好不好?”


    陸言抬頭,“阿舅,我會好好照顧木木和夭夭,你讓她們留我身邊好不好?”


    “好。”鄭啟用軟巾輕柔給陸言拭幹了淚水,“阿嫵,人死不能複生,別太傷心了,阿薇走了也不會安心。”


    陸言如同幼時一般,趴阿舅膝蓋上,她已經沒力氣了,可淚水這麽都止不住,她有很多話說,她甚至還想問阿舅到底知不知道太子聯合元家、謝家謀反事,可每次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問了又如何?阿姊都走了——


    鄭啟彎腰抱起了直不起身陸言,讓她靠自己懷裏,牛靜守極有眼色立刻安神湯,鄭啟接過溫度正好入口安神湯,哄著陸言喝了下去。陸言喝了安神湯,很就睡了過去,鄭啟見她放了軟榻上,殿外又走來四個小內侍,抬著軟榻去了太極宮旁椒房宮,讓高皇後暫時照顧她。


    高皇後看著這幾天一下子清減了不少陸言,輕歎了一口氣,親自動手給她褪去了衣飾,又擰了帕子給她擦臉,身皇家,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苦楚。


    “皇後。”柳葉上前小聲道,“還是我來伺候縣主吧。”


    高後點點頭,“你們小心些,莫要驚醒了縣主。”


    “唯。”


    太極宮內,曾和將這段時間所作一切部署都一五一十向鄭啟回報,很多情況高元亮一點都不知情,他垂目安靜聽著。


    “你派人去廣陵,讓侯遠多注意下廣陵王,一旦有異動,即可把他帶到京城來見我。”


    “唯。”


    “元亮,這幾天你就留宮裏吧。”鄭啟說。


    “唯。”


    鄭啟等兩人都退下後,他長歎了一聲,神情略帶憔悴靠軟榻上,牛靜守輕聲輕腳給他換了一盞熱茶。


    太子是鄭啟傾注心血多皇子,也是鄭啟寄予厚望了繼承人,隻要他不耽擱正事,餘下一些邊角瑣事,鄭啟壓根不意,誰沒有年輕時候,讓人慢慢教了,等年長了自然就知道分寸了,可再縱容也是有限度!這江山遲早是太子不假,可鄭啟絕對不允許太子他還活著時候就惦記著他皇位!他打壓謝家、元家,原本隻是想敲打下,卻不想居然把他這個懦弱兒子膽量也敲出來了!就這麽一個流言,就能讓他有篡位膽量,看來他還是真是太小瞧這個兒子了!


    鄭啟舉起茶盞,淺嚐了一口,太子廢立是朝中大事,稍有不慎就會引起朝廷震蕩,他花了這麽多年心血,辛苦平衡朝中各項勢力,一夕之間就因為鄭柢這舉動全毀了。廣陽王有足疾;廣陵王也是元妃生;四子生母出生太卑微;五小子就是一頭豬!至於譙王——鄭啟食指輕叩書案,若有所思,這些天因太子事,他到也多注意了些譙王,他這個兒子似乎有點意思。說來阿嫵年紀也不小了,崔太後也跟他提了好幾次阿嫵親事,可崔太後看上人,鄭啟一個都不喜歡,或者就讓流言成真也不錯……


    陸言第二天醒來時候,發現她舅母宮中,不由鬧了一個大紅臉。


    柳葉恭敬上前給陸希梳洗,昨天晚上柳葉和幾個侍女已經給陸言耐心敷過眼了,所以陸言早上起來眼睛並沒有不適感覺。


    “阿嫵醒了?”高皇後含笑站寢室外望著陸言。


    “舅母,阿嫵昨晚失態,擾了你安歇了。”陸言起身給高皇後賠罪。


    “這孩子,當舅母是外人不成?”高皇後輕聲責備著。


    “我隻是怕擾了舅母休息。”陸言對著高皇後一笑,笑容一反之前燦爛,帶著淡淡憂愁。


    高皇後心中暗暗歎息,這孩子也長大了。


    “皇後。”盧女史門外輕喚。


    “什麽事?”高皇後問。


    “柳昭儀求見。”盧女史道。


    高皇後拍了拍陸言手,“我讓人把木木和夭夭接來了,皎皎派人從涿縣加急送了不少東西來,你先陪她們玩,一會我們一起進朝食。”


    “好。”陸言乖巧應了。


    高皇後寢殿外,柳昭儀心神不寧喝著茶水,見高皇後出來了,忙給她行禮,“皇後。”


    “坐吧。”小柳氏有了身孕,高皇後心裏一塊大石也落地了,對柳昭儀也和氣了,隻要有身孕就好,哪怕是女兒也不怕,慢慢來,總會有兒子,哪怕小柳氏不行,還有其她人。


    “皇後,我——”柳昭儀對這些天譙王要和陸言訂親流言膽戰心驚,她想過要讓自己兒子回京養身體,娶個端莊賢淑貴女為妻,可從來沒想過讓兒子牽扯到帝位之爭啊!如今她已經選好幾家未來兒媳婦人選,都短時間內火速訂親成親,基本都嫁了出去,看到這情況,柳昭儀——欲哭無淚!


    高後耐心喝茶等著柳昭儀說話。


    “皇後,譙王年紀也不小了,他身體也好差不多了,妾想給他娶個王妃,早日成家,這樣他去了譙郡,妾也能放心了。”柳昭儀咬了咬牙,幹脆先探探高皇後口風。


    “譙王年紀也不大,暫時還不急。”高後淡淡道。


    “譙王也十六了,廣陽王這年歲,嫡長子都二歲了。”柳昭儀急道。


    “柳昭儀我說這個皇後失職,不關心皇子終生大事?”高皇後放下茶盞淡聲道。


    “當然不是!”柳昭儀矢口否認,“妾隻是——”


    “好了,我乏了,你退下吧。”高皇後起身往內殿走去,對譙王婚事,高皇後倒不是推托,隻是真不敢這個時候做主,畢竟陛下心裏怎麽想,她也僅僅隻有些大致猜測,這些猜測除非哪天真實現了,不然她就完全爛肚子裏,誰也不會說。


    “皇——”柳昭儀絕望看著高皇後離去背影,淚如雨下,她隻有譙王這麽一個兒子,她所作一切都是為了他,如果譙王有什麽三長兩短,她怎麽活下去?


    “咯咯——”高皇後剛走到餐室,就聽到室內傳來了小女孩開心笑聲,她略帶陰霾心情也好了許多,她嘴角不由揚起了柔軟笑容。


    “阿母!”九皇女像一隻靈巧小雀般飛撲到了她懷裏,“你看,皎皎阿姊給我記事本。”她獻寶給高皇後看一本精美非常書卷。


    “什麽是記事本?”高皇後好奇望著這卷書卷,似乎和尋常書卷有些不同。


    “皎皎阿姊說,我們可以書卷上今天一天感想,就我們一個人可以看!”九皇女說。


    高皇後莞爾,論做些女兒家小東西,皎皎說第二,沒有敢說第一。


    木木和夭夭也興奮一件件拆著陸希送來小禮物,陸希每個匣子都用漂亮彩紙包裹了,上麵還有可愛各種緞帶,還黏貼了各式小動物玩偶,每一樣都讓三個小女娃驚喜連連,除了九皇女外,木木和夭夭對陸希都沒有印象,可她們都知道,有一個漂亮大從母,每年都會送很多很多可愛小東西給她們。


    皎皎真是有心了,高皇後感慨看著再次露出笑顏元氏姐妹,小孩子是敏感,這幾天就算阿嫵有心,她們也整天悶悶不說話。


    陸言眼眶也微微紅了,果然還是阿姊對照顧孩子有心得。


    “今天你們也別回去了。”高後對陸言說,“阿九也難得有玩伴。”


    陸言猶豫了下,見九皇女同姐姐樣,煞有其事帶著木木和夭夭一起玩布娃娃,點了點頭,“好,舅母我陪你一起做針線。”陸言知道阿舅貼身衣服大多都是舅母親手做。


    “阿嫵也大了,都會做針線了。”高皇後摸著她柔軟頭發。


    “舅母——”陸言不依紅了臉,“我本來就會做,就是做不好罷了。”她後一句話說很輕。


    高皇後笑道:“沒事,慢慢來,反正也隻是打發時間罷了。”高皇後也是出嫁後,女紅技術才提升。


    這一天,對陸言來說,原本隻是平凡不過一天,她陪著高皇後做了半天女紅,下午時候還和九皇女、木木、夭夭午睡了會,等到了晚上,鄭啟來椒房宮,大家一起進了哺食,高皇後才吩咐宮侍們送陸言等人回未央宮。崔太後見陸言一臉蒼白了幾天臉色多了幾許紅潤,木木和夭夭也笑了,還很高興給木木、夭夭說了兩個小故事,親自看著三人睡下,原本這一天就該這麽平靜過去了。可這天半夜一場從內廷開始、牽扯到大宋數個權貴世家,後波及了整個大宋上層權貴動亂,讓陸言人生徹底改變。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碧水寶寶 投手榴彈謝謝碧水寶寶、童童 投地雷 謝謝大家留言訂閱


    高崧崧:老頭子,我比你年紀小,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倒提起來!


    高嚴:這之前,老子就先殺了你這孽子!


    陸希:這對話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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