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抓螞蝗
黑妹到田裏時候，他爹已經把剩下那一小半秧苗全都拔好了，水田水已經足夠了，不再需要放水了，放水缺口已經填起來了，水現正往隔壁馮勇奉剛兄弟兩人田放去。
＂爹，我來了。＂
馮貴想不到黑妹這麽就來了，笑了笑，說到，＂你現正長身體應該多睡會兒。＂
＂不礙事，中午吃了午飯我再睡會兒。＂
兩人不再多說埋頭加緊插秧，馮貴是個能幹，他從十幾歲就幹農活到現，插秧那是又又好，秧苗插得不稀不密，不深不淺，正正端端，遠遠看著一條條一排排，整整齊齊。
可黑妹也不輸他，今年是黑妹第三年下田，那手除了割稻子就是插秧了。
父女兩人象比賽一樣地插著。
一畝田一個好手插完也要七八個小時，也就是說黑妹家這兩畝水田她們父女兩人怎麽樣也要忙到中午十二點才能忙完。
有時候兩人也上岸從腿裏拉出吸附腿肚上吸血螞蝗放田埂上竹筒裏，再喝了口就繼續下田插秧。
等到太陽露出一絲紅彤彤邊緣時候胖丫來送早飯了。
除了慣例稀飯和玉米粉窩頭以外其中竟然還有半個蔥油餅，正是昨天馮貴從老屋他娘那裏帶回家，本來昨晚上他帶回家了放灶上前鍋裏熱著作為今早黑妹她娘秀姑早飯，沒想到她又留了半塊給馮貴。
＂黑妹，你吃吧！＂
馮貴把半塊蔥油餅遞給黑妹。
黑妹端著碗一口氣把粥喝完，拿了個玉米窩窩頭撕開兩半兒又將蔥油餅撕下一小塊塞到一塊到窩窩頭裏吃下了，剩下大半塊又分作兩半兒，一邊丟進他爹碗裏，＂爹，娘心意你不吃可不行。＂
說著又拿了剩下半塊遞給胖丫，＂胖丫，你回家和四丫一人一半！＂
胖丫眼巴巴地望著手上蔥油餅吞著口水，嘴裏卻說到，＂二姐，你和爹吃吧，我和四丫家沒幹活不餓！＂
黑妹對著她笑了笑，＂我們胖丫真是長大了！＂
後那半塊蔥油餅黑妹硬是堅持給胖丫帶回去和四丫吃，又囑咐了胖丫收拾了碗筷一會兒拿鐵絲過來穿螞蝗。
胖丫高興壞了，＂二姐，今年又有好多螞蝗嗎？＂
＂是啊，留四丫陪著娘，你趕緊來啊！＂
說著黑妹趕緊下水田繼續插秧，剛還沒一會兒遠遠田埂上走來一個人，金光閃閃陽光從她身後照過來，映襯得她頭發象渡上了一層金絲，＂黑妹，馮大哥，我來幫忙了！＂
來正是住黑妹家隔壁吳媽。
＂吳媽，你怎麽來了？＂
＂大妹子，我們不用你幫忙，回去吧！＂
吳媽不理會兩人推辭直接脫鞋子挽褲腳下田了，有點生疏解開一把秧苗開始插起來。
＂大妹子，你看著多不好意思啊！＂
＂馮大哥，這有什麽啊，我和我家青水住你家房子，你一個字兒都不收，過來幫你們幹點活你還跟我客氣？＂
＂吳媽，謝謝啊！＂黑妹倒是不客氣，抬頭對著她笑得十分欣慰。
管吳媽不擅長幹農活但有人過來幫忙讓她勁兒頭足了。
＂黑妹，別看我家很多年沒種田了，但我小時候娘家可也是一把好手，那時候我跟著我爹下田------"
太陽越升越高了，然而黑妹並未覺得有多曬也沒覺得有多累，和吳媽說說笑笑，人多力量大，進度明顯了很多。
吳媽忽然跳到岸上，尖叫著，＂螞蝗！＂
很她就鎮定了下來，她對螞蝗並不是不熟悉，她也是從大葉村走出去姑娘，小時候自然也是幹過農活兒，隻是自從出嫁到鎮裏，生活了十多年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下過田了，所以乍看到滑膩蠕動螞蝗鮮血淋漓有點一下沒適應過來。
黑妹趕忙跑過去，蹲下來，一巴掌拍吳媽小腿肚上，那吃得肥膩螞蝗邊一點點往外縮，黑妹一把擰了那螞蝗一段往外輕輕一拉，就把吸血螞蝗從吳媽腿肚上拉了出來。
＂踩死它，這些吸血螞蝗惡心了。＂吳媽狠狠地說到。
＂那可不行，＂黑妹說著將螞蝗放田埂草邊裏一個竹筒裏。
吳媽探頭一看，裏麵全是密密麻麻蠕動著螞蝗，看得她全身都發麻，＂媽呀，黑妹，你捉這麽多螞蝗幹什麽啊！＂
黑妹得意一笑，＂嘿嘿，這可是好東西啊！＂
正說著胖丫來了，手裏拿著長長細鐵絲。
黑妹指指竹筒，＂胖丫，交給你了啊！＂又和吳媽下田繼續插秧了。
＂放心吧二姐！＂說著胖丫蹲草地上拿起鐵絲一個個地戳全螞蝗，向串糖葫蘆一樣把螞蝗一條條地串起來。
＂胖丫，咱爹那邊還有一筒。＂黑妹抬頭說到，胖丫又興衝衝地跑向馮貴那一邊田埂。
＂黑妹，你們把螞蝗這樣串起來幹嘛啊！＂
＂吳媽，螞蝗又叫水蛭，它們晾幹後是一味中藥呢，城裏醫藥鋪子一錢銀子一兩地收購呢。＂
＂真？＂吳媽大吃一驚，＂我鎮上住這麽長時間都不知道呢。＂
＂鎮上是小醫館當然用不著。＂
＂黑妹，你咋知道這些呢？＂
＂前年我不是和我師傅林叔去了趟城裏賣狐狸皮嗎，無意中知道，想著反正田裏螞蝗多是，以前抓起來都是打死了，這樣稍稍處理一下還能賣錢，不是好！＂
＂那要怎麽處理啊？＂
吳媽問到。
黑妹想想吳媽是從鎮上搬來，雖然家裏沒田人也善心，但就是一點不好，她是個大嘴巴，有點什麽很喜歡到處說。
於是黑妹說到，＂很麻煩，一下兩下也說不清楚以後再慢慢和你說，插秧吧，一會兒你家青水該回家吃飯了。＂
果然，吳媽一聽看看太陽已經升到半空了，一想到青水回來了再沒有心思說話了，加緊手上速度。
黑妹看著吳媽再不多話埋頭幹活兒樣子抿唇笑了笑，也加速度了。
一會兒胖丫就舉著長長一條串滿螞蝗細鐵絲回家了，橫放晾衣服竹竿上太陽下暴曬。
還沒多久，原本還扭動著身軀不斷掙紮螞蝗漸漸老實了下來。
胖丫站屋前拉著四丫遠遠看著說到，＂看你們這些壞東西還吸我爹和我二姐血，把你們風幹了那去藥鋪換錢給我娘買補品。＂
＂三姐，我也要去抓！＂四丫說到。
＂你現還小，等你長大了再去，你現重要是照顧咱娘。＂十來歲胖丫對四丫說這話活像個小大人兒。
四丫點點頭，＂那我進屋裏陪娘說說話。＂
胖丫又拿了幾根細鐵絲去了水田，田埂上竹筒裏又是滿滿一筒螞蝗，她高興地叫了起來，＂二姐，咱們田裏螞蝗可真多啊！＂
＂螞蝗多田是肥田！＂馮貴說到。
有了吳媽幫忙裏正午還有一個時辰時候兩畝田就插得差不多了，黑妹勸說吳媽回家去。
她想想青水也從私塾回家了，也便不再堅持，上田說到，＂馮大哥，那我先回去給青水做飯了啊。＂
＂大妹子，謝謝你啊！＂
＂不用謝，都隔壁鄰裏！＂
黑妹也一個勁兒道謝著。
等到吳媽走後，胖丫看看水田已經插完了說到，＂爹，二姐，我先回家給你們摘個甜瓜涼著你們回家吃。＂
說著蹦跳著跑回家了，曬好螞蝗，就到門前菜園裏走過去扒開匍匐地上瓜藤露出兩個灰皮小甜瓜，又到了灶房從水缸裏窯了兩瓢水放盆裏，再把甜瓜放水盆裏冰著。
馮貴沒想到還沒到正午兩畝水田就插完了，黑妹現幹起農活是越來越能熟練了啊！
兩人回到家裏，胖丫已經抱出了冰好兩個甜瓜。
馮貴看了看說到，＂胖丫，你送一個去奶奶家吧！＂
胖丫一愣把甜瓜摟懷裏不撒手，看著黑妹等著她發話。
黑妹不鹹不淡地說到，＂還是送去吳媽家吧，幫咱家插了一上午秧，連口水都沒請她喝！＂
馮貴什麽話都沒說，洗幹淨了泥腿就進房看秀姑去了。
黑妹使了個眼色，胖丫連忙抱著一個甜瓜屁顛屁顛地去了隔壁吳媽家。
吳媽遺腹子青水正從下村陳家私塾下課回家了，他年齡就比黑妹小一歲，是個白淨清秀男孩，胖丫眼巴巴地盯著青水，＂青水哥，我送甜瓜你吃，可好吃了。＂
青水十分禮貌接下甜瓜說到＂謝謝！＂
胖丫看著他走得近了，挨到他身邊親昵地叫著，＂青水哥。＂
青水不著痕跡地讓了讓說到，＂胖丫，你回家吧，幫你二姐燒火做飯。＂
胖丫嘟著小嘴不甘願地離開。
家中黑妹已經夾上鍋開始煮飯了，見胖丫回來了，就叫她去看著火，她去菜園摘菜。
門前菜園總共有四五方土壟，種滿了各色菜，竹竿插成院子籬笆腳下也種著許多瓜果，隨處落眼可見垂掛瓜果。
黑妹摘了幾條絲瓜和一個瓠子，一個南瓜，回到灶房，開始刨皮切菜，把絲瓜切成條狀，瓠子切成片狀，絲瓜皮胡子皮全部放煮豬食鐵鍋裏留著。
作者有話要說：
黑妹到田裏時候，他爹已經把剩下那一小半秧苗全都拔好了，水田水已經足夠了，不再需要放水了，放水缺口已經填起來了，水現正往隔壁馮勇奉剛兄弟兩人田放去。
＂爹，我來了。＂
馮貴想不到黑妹這麽就來了，笑了笑，說到，＂你現正長身體應該多睡會兒。＂
＂不礙事，中午吃了午飯我再睡會兒。＂
兩人不再多說埋頭加緊插秧，馮貴是個能幹，他從十幾歲就幹農活到現，插秧那是又又好，秧苗插得不稀不密，不深不淺，正正端端，遠遠看著一條條一排排，整整齊齊。
可黑妹也不輸他，今年是黑妹第三年下田，那手除了割稻子就是插秧了。
父女兩人象比賽一樣地插著。
一畝田一個好手插完也要七八個小時，也就是說黑妹家這兩畝水田她們父女兩人怎麽樣也要忙到中午十二點才能忙完。
有時候兩人也上岸從腿裏拉出吸附腿肚上吸血螞蝗放田埂上竹筒裏，再喝了口就繼續下田插秧。
等到太陽露出一絲紅彤彤邊緣時候胖丫來送早飯了。
除了慣例稀飯和玉米粉窩頭以外其中竟然還有半個蔥油餅，正是昨天馮貴從老屋他娘那裏帶回家，本來昨晚上他帶回家了放灶上前鍋裏熱著作為今早黑妹她娘秀姑早飯，沒想到她又留了半塊給馮貴。
＂黑妹，你吃吧！＂
馮貴把半塊蔥油餅遞給黑妹。
黑妹端著碗一口氣把粥喝完，拿了個玉米窩窩頭撕開兩半兒又將蔥油餅撕下一小塊塞到一塊到窩窩頭裏吃下了，剩下大半塊又分作兩半兒，一邊丟進他爹碗裏，＂爹，娘心意你不吃可不行。＂
說著又拿了剩下半塊遞給胖丫，＂胖丫，你回家和四丫一人一半！＂
胖丫眼巴巴地望著手上蔥油餅吞著口水，嘴裏卻說到，＂二姐，你和爹吃吧，我和四丫家沒幹活不餓！＂
黑妹對著她笑了笑，＂我們胖丫真是長大了！＂
後那半塊蔥油餅黑妹硬是堅持給胖丫帶回去和四丫吃，又囑咐了胖丫收拾了碗筷一會兒拿鐵絲過來穿螞蝗。
胖丫高興壞了，＂二姐，今年又有好多螞蝗嗎？＂
＂是啊，留四丫陪著娘，你趕緊來啊！＂
說著黑妹趕緊下水田繼續插秧，剛還沒一會兒遠遠田埂上走來一個人，金光閃閃陽光從她身後照過來，映襯得她頭發象渡上了一層金絲，＂黑妹，馮大哥，我來幫忙了！＂
來正是住黑妹家隔壁吳媽。
＂吳媽，你怎麽來了？＂
＂大妹子，我們不用你幫忙，回去吧！＂
吳媽不理會兩人推辭直接脫鞋子挽褲腳下田了，有點生疏解開一把秧苗開始插起來。
＂大妹子，你看著多不好意思啊！＂
＂馮大哥，這有什麽啊，我和我家青水住你家房子，你一個字兒都不收，過來幫你們幹點活你還跟我客氣？＂
＂吳媽，謝謝啊！＂黑妹倒是不客氣，抬頭對著她笑得十分欣慰。
管吳媽不擅長幹農活但有人過來幫忙讓她勁兒頭足了。
＂黑妹，別看我家很多年沒種田了，但我小時候娘家可也是一把好手，那時候我跟著我爹下田------"
太陽越升越高了，然而黑妹並未覺得有多曬也沒覺得有多累，和吳媽說說笑笑，人多力量大，進度明顯了很多。
吳媽忽然跳到岸上，尖叫著，＂螞蝗！＂
很她就鎮定了下來，她對螞蝗並不是不熟悉，她也是從大葉村走出去姑娘，小時候自然也是幹過農活兒，隻是自從出嫁到鎮裏，生活了十多年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下過田了，所以乍看到滑膩蠕動螞蝗鮮血淋漓有點一下沒適應過來。
黑妹趕忙跑過去，蹲下來，一巴掌拍吳媽小腿肚上，那吃得肥膩螞蝗邊一點點往外縮，黑妹一把擰了那螞蝗一段往外輕輕一拉，就把吸血螞蝗從吳媽腿肚上拉了出來。
＂踩死它，這些吸血螞蝗惡心了。＂吳媽狠狠地說到。
＂那可不行，＂黑妹說著將螞蝗放田埂草邊裏一個竹筒裏。
吳媽探頭一看，裏麵全是密密麻麻蠕動著螞蝗，看得她全身都發麻，＂媽呀，黑妹，你捉這麽多螞蝗幹什麽啊！＂
黑妹得意一笑，＂嘿嘿，這可是好東西啊！＂
正說著胖丫來了，手裏拿著長長細鐵絲。
黑妹指指竹筒，＂胖丫，交給你了啊！＂又和吳媽下田繼續插秧了。
＂放心吧二姐！＂說著胖丫蹲草地上拿起鐵絲一個個地戳全螞蝗，向串糖葫蘆一樣把螞蝗一條條地串起來。
＂胖丫，咱爹那邊還有一筒。＂黑妹抬頭說到，胖丫又興衝衝地跑向馮貴那一邊田埂。
＂黑妹，你們把螞蝗這樣串起來幹嘛啊！＂
＂吳媽，螞蝗又叫水蛭，它們晾幹後是一味中藥呢，城裏醫藥鋪子一錢銀子一兩地收購呢。＂
＂真？＂吳媽大吃一驚，＂我鎮上住這麽長時間都不知道呢。＂
＂鎮上是小醫館當然用不著。＂
＂黑妹，你咋知道這些呢？＂
＂前年我不是和我師傅林叔去了趟城裏賣狐狸皮嗎，無意中知道，想著反正田裏螞蝗多是，以前抓起來都是打死了，這樣稍稍處理一下還能賣錢，不是好！＂
＂那要怎麽處理啊？＂
吳媽問到。
黑妹想想吳媽是從鎮上搬來，雖然家裏沒田人也善心，但就是一點不好，她是個大嘴巴，有點什麽很喜歡到處說。
於是黑妹說到，＂很麻煩，一下兩下也說不清楚以後再慢慢和你說，插秧吧，一會兒你家青水該回家吃飯了。＂
果然，吳媽一聽看看太陽已經升到半空了，一想到青水回來了再沒有心思說話了，加緊手上速度。
黑妹看著吳媽再不多話埋頭幹活兒樣子抿唇笑了笑，也加速度了。
一會兒胖丫就舉著長長一條串滿螞蝗細鐵絲回家了，橫放晾衣服竹竿上太陽下暴曬。
還沒多久，原本還扭動著身軀不斷掙紮螞蝗漸漸老實了下來。
胖丫站屋前拉著四丫遠遠看著說到，＂看你們這些壞東西還吸我爹和我二姐血，把你們風幹了那去藥鋪換錢給我娘買補品。＂
＂三姐，我也要去抓！＂四丫說到。
＂你現還小，等你長大了再去，你現重要是照顧咱娘。＂十來歲胖丫對四丫說這話活像個小大人兒。
四丫點點頭，＂那我進屋裏陪娘說說話。＂
胖丫又拿了幾根細鐵絲去了水田，田埂上竹筒裏又是滿滿一筒螞蝗，她高興地叫了起來，＂二姐，咱們田裏螞蝗可真多啊！＂
＂螞蝗多田是肥田！＂馮貴說到。
有了吳媽幫忙裏正午還有一個時辰時候兩畝田就插得差不多了，黑妹勸說吳媽回家去。
她想想青水也從私塾回家了，也便不再堅持，上田說到，＂馮大哥，那我先回去給青水做飯了啊。＂
＂大妹子，謝謝你啊！＂
＂不用謝，都隔壁鄰裏！＂
黑妹也一個勁兒道謝著。
等到吳媽走後，胖丫看看水田已經插完了說到，＂爹，二姐，我先回家給你們摘個甜瓜涼著你們回家吃。＂
說著蹦跳著跑回家了，曬好螞蝗，就到門前菜園裏走過去扒開匍匐地上瓜藤露出兩個灰皮小甜瓜，又到了灶房從水缸裏窯了兩瓢水放盆裏，再把甜瓜放水盆裏冰著。
馮貴沒想到還沒到正午兩畝水田就插完了，黑妹現幹起農活是越來越能熟練了啊！
兩人回到家裏，胖丫已經抱出了冰好兩個甜瓜。
馮貴看了看說到，＂胖丫，你送一個去奶奶家吧！＂
胖丫一愣把甜瓜摟懷裏不撒手，看著黑妹等著她發話。
黑妹不鹹不淡地說到，＂還是送去吳媽家吧，幫咱家插了一上午秧，連口水都沒請她喝！＂
馮貴什麽話都沒說，洗幹淨了泥腿就進房看秀姑去了。
黑妹使了個眼色，胖丫連忙抱著一個甜瓜屁顛屁顛地去了隔壁吳媽家。
吳媽遺腹子青水正從下村陳家私塾下課回家了，他年齡就比黑妹小一歲，是個白淨清秀男孩，胖丫眼巴巴地盯著青水，＂青水哥，我送甜瓜你吃，可好吃了。＂
青水十分禮貌接下甜瓜說到＂謝謝！＂
胖丫看著他走得近了，挨到他身邊親昵地叫著，＂青水哥。＂
青水不著痕跡地讓了讓說到，＂胖丫，你回家吧，幫你二姐燒火做飯。＂
胖丫嘟著小嘴不甘願地離開。
家中黑妹已經夾上鍋開始煮飯了，見胖丫回來了，就叫她去看著火，她去菜園摘菜。
門前菜園總共有四五方土壟，種滿了各色菜，竹竿插成院子籬笆腳下也種著許多瓜果，隨處落眼可見垂掛瓜果。
黑妹摘了幾條絲瓜和一個瓠子，一個南瓜，回到灶房，開始刨皮切菜，把絲瓜切成條狀，瓠子切成片狀，絲瓜皮胡子皮全部放煮豬食鐵鍋裏留著。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