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進城探路
已經到八月底了，再過幾天就要立秋了。
這天下午天忽然陰了下來，烏雲密布，看來是要下雨了。
算算也有十多天沒下雨了，水田裏水所剩不多了，要是再不下雨估計又要從池塘裏放一次水了。
村裏人看著陰沉下來天空個個露出了微笑，這雨一下下來不但天氣涼了些，重要是給水田山地菜園都灌溉了充足水分，莊稼會長得好。
隻要水夠了，又施肥了，那水田稻子是蹭蹭往上長啊，等到九月底那稻穗就壓彎腰了。
下午邊時候終於下了一場大雨，雨點黃豆大地落下，密密麻麻遮住人視線，所有樹木作物再雨水中歡地搖晃，馮貴一家人坐堂屋看著外麵大雨，感受著熱氣消散，陣陣涼意舒爽襲來。
回頭看秀姑也出來了，趕緊給她搭上一件衣服，怕她一熱一冷著涼了。
秀姑笑了笑，＂我沒那麽嬌氣。＂
馮貴還是堅持，他現擔心就是秀姑身體。
這場大雨下了一兩個時辰過後天又放晴了，雨後天空水洗一樣晴朗湛藍，空氣中帶著泥土芬芳。
因為這一場雨，第二天農作物似乎蓬勃地生長了起來。
水田稻子似乎長高了不少，地裏花生藤也綠了。
而菜園裏蔬菜果瓜明顯瘋長了。
黑妹帶著胖丫菜園子裏摘了一上午菜，甜瓜就有五六個，四丫摟著甜瓜跑得可歡了。
絲瓜，瓠子，黃瓜，南瓜，茄子，苦瓜，辣椒，冬瓜摘了慢慢兩大框。
馮貴以為黑妹又叫他去城裏賣菜。
＂爹，雖是賣菜但咱們換個賣法，明早我和你一起去城裏。＂黑妹說得神秘。
他爹笑了笑也不意。
這一整天黑妹都做涼菜，還是隻做苦瓜，絲瓜，黃瓜這三樣，其它菜還是讓她爹象以前那樣賣。
到了下午時候黑妹已經全部做好了，家裏罐子都翻出來裝了整整十多罐。
因為絲瓜多，所有剩下絲瓜全部用一個大臉盆子敞開放好，再放筐裏。
擔子裏一頭放都是涼菜，另一頭放是茄子辣椒瓠子之類蔬菜。
頭天晚上黑妹就蒸好窩窩頭，又囑咐好胖丫四丫。
第二天剛雞鳴，天色還未亮時候黑妹就和她爹一起上路進城了。
馮貴這一擔東西雖然不是很重但因為山路窄小，天色又沒有大亮，黑妹擔心她爹便叫他滿點，可馮貴一心想著要趕著當晚回家，所以走得飛。
走了整整三個時辰山路終於見到了山外小鎮。
這時天色已經亮起來了，但太陽還沒有升起。
兩人坐下休息了一會兒，喝了水吃了窩窩頭沒有進鎮上而是繼續幹路。
鎮上到城裏路雖然不是官道但已經是大路了，馮貴挑著擔子走起來也輕鬆了許多。
半上午時候兩人終於到了青城。
青城並不是個很大城池，但因為地處青州，南接錦州，北連四方城，算是南北必經交通要塞，所以青城雖不大但繁華異常，南來北往人群絡繹不絕。
這還是黑妹今年第一次進青城，依舊是那麽繁華。
來到青城西街，這裏很多周邊鄉裏人挑著擔子過來賣些鄉下東西。
賣菜也很多，馮貴找了個位置放下擔子就開始吆喝。
黑妹看到另外一邊有人賣小磨香油，一問價錢，七文錢一斤，還了半天價後六文錢買一斤，裝竹筒裏。
回到擔子裏，把裝涼菜大臉盆蓋子打開滴上幾滴香油，頓時香味四溢，又把罐子一一打開，麵上滴入幾滴香油，把罐子都搬到籃子裏放一邊，拿出事先準備好大碗舀上滿滿一碗站旁邊大聲吆喝起來，＂噯，走過路過過來瞧一瞧啊，保證你從來沒吃過口味菜啊，免費試吃，不好吃您不買，我沒有二話說------"
黑妹本來長得算出挑，模樣清秀，五官立體，一身顯眼蜜蠟膚色，嗓門又大，年紀不大卻偏偏一副十分老練狡藉樣子。
帶著滿臉笑意端著大碗涼菜撲鼻香地送到過往那些挎籃子賣菜婦人麵前，還殷勤地遞上竹簽子好給人叉菜吃。
隻要時真心出來賣菜肯定忍不住嚐一口，一嚐之下大部分人說好吃，味道鮮，以前從沒吃過這個味兒菜。
也有幾個人嫌味道重了，但基本上嚐菜人裏大多數人都問了價錢，聽說一碗要五文錢，有嫌貴了不賣，因為一斤豬肉也就六文錢而已。
馮貴看嚐菜人多買卻不多，十個嚐人隻有三個買，便說到，＂黑妹，咱賣便宜點吧，合著這菜是咱家種，要不了什麽本錢＂
＂話可不能這麽說，菜雖是不值錢，但裏麵放料都是一等一稀罕料，值錢著呢！＂黑妹故意說得很大聲，＂就是五文錢一碗那也是薄利，這一盆子光稀罕香料錢也幾錢銀子了。＂
周圍圍著嚐鮮人聽了直嘖舌。
＂爹，你別管，你賣你自己菜吧，涼菜我來賣。＂黑妹湊到他爹邊上低囑咐到。
又過了一個時辰到中午時候馮貴那一筐菜基本上賣地差不多了，但總共也就賣了二十文錢。
因為一個大冬瓜也就三文錢而已，茄子是一文錢三四個。
黑妹這個筐裏大臉盆裏涼菜還剩一半，但收入卻有五十文，但整罐子還沒有賣出去一罐。
＂爹，別擔心，下午邊咱們再來賣，現咱們去酒樓吃飯吧。＂
馮貴嚇一跳，＂你瘋心了，咱們有錢去酒樓吃飯嗎？＂
＂別擔心，咱們一不吃肉二不要酒，隻要兩碗湯麵用不了多少錢。＂
黑妹帶著她爹直接走到東西街交匯處悅來酒家。
這是青城大客棧，前麵四層樓是酒樓，後麵帶一個很大三進後院是客棧，聽說老板酒是青城本地人家，生意做得很大，周邊幾個大城都有分號。
第一次來這悅來酒家還是兩年前跟著林叔賣野味一起來，她還記得掌櫃
是個秦姓滿麵笑容微胖中年男子。
一進到悅來酒樓一樓，那夥計就十分殷勤地甩著潔淨汗巾跑過來招呼到，＂二位是過來打尖還是住店啊？＂
＂小二哥，給我們父女上兩碗麵吧。＂黑妹十分客氣地說到，兩人找了個中間位置坐下。
馮貴剛想把擔子放那邊牆角處，黑妹攔住說到，＂爹，我們沒有錢叫菜就吃自己涼菜吧！＂
馮貴一聽也有道理，便把裝涼菜大臉盆子蓋子打開端到桌子上。
他這一路端著盆子從門口走到一樓大堂正中央，頓時香味都飄散了出來，此刻又正是吃午飯點兒，不說樓上客滿就是這座位多一樓也是坐滿了人，頓時都順著香味忘過去。
兩人從盆裏舀了一碗出來，不等湯麵上來就拿了筷子吃起來，吃津津有味，十分爽口，馮貴吃一口涼菜吃一口窩窩頭，讓人看著那窩窩頭似乎象肉包子一樣香了。
不一會兒，上了兩碗湯麵，那夥計一放下碗眼睛也盯著那一盆涼拌菜看，還聞了聞。
黑妹看了笑了笑說到，＂小二哥，你家秦掌櫃嗎？＂
那小二哥一聽馬上笑得殷勤了，＂喲，妹子認得秦掌櫃啊，您是他---＂
＂哦，小二哥，我不是他什麽人，隻不過前兩年經常和我叔過來叨擾他，大半年沒見到他了想見見。＂
＂您等著，掌櫃後堂呢我這就去叫。＂
過了一會兒，果然從後堂走出一個一身穿著淺褐色緞袍胖臉中年男子。
黑妹趕緊起身笑吟吟地迎上去，＂秦叔，還記得我波？＂
那秦掌櫃看了一會哈哈大笑說到，＂你不是以前跟林漢子身邊那個丫頭嗎？現長這麽高了！＂
黑妹見秦掌櫃這麽認出了自己十分高興，說著喜慶恭維話兒過後從身後籃子裏拿出兩罐涼菜說到，＂秦叔，我今天是和我爹來城裏賣菜，順便來看看你，家裏沒什麽好東西，自己做鮮玩意，這會兒吃正好，給你嚐嚐鮮。＂
說著把兩罐子菜遞給秦掌櫃。
那小二一邊問到，＂妹子啊，這罐子裏可是你桌上盆裏那菜？＂
＂是啊，自家祖傳秘方做，要是好吃秦叔隻管說一聲我就送過來。＂
小二轉頭給秦掌櫃說到，＂掌櫃，這妹子做得菜可香了，剛剛端出來，咱們別桌客人都聞著香味讒著呢。＂
＂哦，是嘛，那我一會兒吃飯我可得好好嚐嚐。＂
秦掌櫃本來就是個笑臉迎客人，這會兒人家給他送東西他肯定高興，滿臉帶笑，轉頭對小二說到，＂李三兒，她們父女今天點飯菜算我。＂
＂別，＂黑妹一聽趕緊說到，＂秦掌櫃，可不能這樣，您要這樣我們可以後不敢來您家吃飯歇肩了。＂
秦掌櫃見黑妹說得認真也就不再堅持，但心下對黑妹印象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到八月底了，再過幾天就要立秋了。
這天下午天忽然陰了下來，烏雲密布，看來是要下雨了。
算算也有十多天沒下雨了，水田裏水所剩不多了，要是再不下雨估計又要從池塘裏放一次水了。
村裏人看著陰沉下來天空個個露出了微笑，這雨一下下來不但天氣涼了些，重要是給水田山地菜園都灌溉了充足水分，莊稼會長得好。
隻要水夠了，又施肥了，那水田稻子是蹭蹭往上長啊，等到九月底那稻穗就壓彎腰了。
下午邊時候終於下了一場大雨，雨點黃豆大地落下，密密麻麻遮住人視線，所有樹木作物再雨水中歡地搖晃，馮貴一家人坐堂屋看著外麵大雨，感受著熱氣消散，陣陣涼意舒爽襲來。
回頭看秀姑也出來了，趕緊給她搭上一件衣服，怕她一熱一冷著涼了。
秀姑笑了笑，＂我沒那麽嬌氣。＂
馮貴還是堅持，他現擔心就是秀姑身體。
這場大雨下了一兩個時辰過後天又放晴了，雨後天空水洗一樣晴朗湛藍，空氣中帶著泥土芬芳。
因為這一場雨，第二天農作物似乎蓬勃地生長了起來。
水田稻子似乎長高了不少，地裏花生藤也綠了。
而菜園裏蔬菜果瓜明顯瘋長了。
黑妹帶著胖丫菜園子裏摘了一上午菜，甜瓜就有五六個，四丫摟著甜瓜跑得可歡了。
絲瓜，瓠子，黃瓜，南瓜，茄子，苦瓜，辣椒，冬瓜摘了慢慢兩大框。
馮貴以為黑妹又叫他去城裏賣菜。
＂爹，雖是賣菜但咱們換個賣法，明早我和你一起去城裏。＂黑妹說得神秘。
他爹笑了笑也不意。
這一整天黑妹都做涼菜，還是隻做苦瓜，絲瓜，黃瓜這三樣，其它菜還是讓她爹象以前那樣賣。
到了下午時候黑妹已經全部做好了，家裏罐子都翻出來裝了整整十多罐。
因為絲瓜多，所有剩下絲瓜全部用一個大臉盆子敞開放好，再放筐裏。
擔子裏一頭放都是涼菜，另一頭放是茄子辣椒瓠子之類蔬菜。
頭天晚上黑妹就蒸好窩窩頭，又囑咐好胖丫四丫。
第二天剛雞鳴，天色還未亮時候黑妹就和她爹一起上路進城了。
馮貴這一擔東西雖然不是很重但因為山路窄小，天色又沒有大亮，黑妹擔心她爹便叫他滿點，可馮貴一心想著要趕著當晚回家，所以走得飛。
走了整整三個時辰山路終於見到了山外小鎮。
這時天色已經亮起來了，但太陽還沒有升起。
兩人坐下休息了一會兒，喝了水吃了窩窩頭沒有進鎮上而是繼續幹路。
鎮上到城裏路雖然不是官道但已經是大路了，馮貴挑著擔子走起來也輕鬆了許多。
半上午時候兩人終於到了青城。
青城並不是個很大城池，但因為地處青州，南接錦州，北連四方城，算是南北必經交通要塞，所以青城雖不大但繁華異常，南來北往人群絡繹不絕。
這還是黑妹今年第一次進青城，依舊是那麽繁華。
來到青城西街，這裏很多周邊鄉裏人挑著擔子過來賣些鄉下東西。
賣菜也很多，馮貴找了個位置放下擔子就開始吆喝。
黑妹看到另外一邊有人賣小磨香油，一問價錢，七文錢一斤，還了半天價後六文錢買一斤，裝竹筒裏。
回到擔子裏，把裝涼菜大臉盆蓋子打開滴上幾滴香油，頓時香味四溢，又把罐子一一打開，麵上滴入幾滴香油，把罐子都搬到籃子裏放一邊，拿出事先準備好大碗舀上滿滿一碗站旁邊大聲吆喝起來，＂噯，走過路過過來瞧一瞧啊，保證你從來沒吃過口味菜啊，免費試吃，不好吃您不買，我沒有二話說------"
黑妹本來長得算出挑，模樣清秀，五官立體，一身顯眼蜜蠟膚色，嗓門又大，年紀不大卻偏偏一副十分老練狡藉樣子。
帶著滿臉笑意端著大碗涼菜撲鼻香地送到過往那些挎籃子賣菜婦人麵前，還殷勤地遞上竹簽子好給人叉菜吃。
隻要時真心出來賣菜肯定忍不住嚐一口，一嚐之下大部分人說好吃，味道鮮，以前從沒吃過這個味兒菜。
也有幾個人嫌味道重了，但基本上嚐菜人裏大多數人都問了價錢，聽說一碗要五文錢，有嫌貴了不賣，因為一斤豬肉也就六文錢而已。
馮貴看嚐菜人多買卻不多，十個嚐人隻有三個買，便說到，＂黑妹，咱賣便宜點吧，合著這菜是咱家種，要不了什麽本錢＂
＂話可不能這麽說，菜雖是不值錢，但裏麵放料都是一等一稀罕料，值錢著呢！＂黑妹故意說得很大聲，＂就是五文錢一碗那也是薄利，這一盆子光稀罕香料錢也幾錢銀子了。＂
周圍圍著嚐鮮人聽了直嘖舌。
＂爹，你別管，你賣你自己菜吧，涼菜我來賣。＂黑妹湊到他爹邊上低囑咐到。
又過了一個時辰到中午時候馮貴那一筐菜基本上賣地差不多了，但總共也就賣了二十文錢。
因為一個大冬瓜也就三文錢而已，茄子是一文錢三四個。
黑妹這個筐裏大臉盆裏涼菜還剩一半，但收入卻有五十文，但整罐子還沒有賣出去一罐。
＂爹，別擔心，下午邊咱們再來賣，現咱們去酒樓吃飯吧。＂
馮貴嚇一跳，＂你瘋心了，咱們有錢去酒樓吃飯嗎？＂
＂別擔心，咱們一不吃肉二不要酒，隻要兩碗湯麵用不了多少錢。＂
黑妹帶著她爹直接走到東西街交匯處悅來酒家。
這是青城大客棧，前麵四層樓是酒樓，後麵帶一個很大三進後院是客棧，聽說老板酒是青城本地人家，生意做得很大，周邊幾個大城都有分號。
第一次來這悅來酒家還是兩年前跟著林叔賣野味一起來，她還記得掌櫃
是個秦姓滿麵笑容微胖中年男子。
一進到悅來酒樓一樓，那夥計就十分殷勤地甩著潔淨汗巾跑過來招呼到，＂二位是過來打尖還是住店啊？＂
＂小二哥，給我們父女上兩碗麵吧。＂黑妹十分客氣地說到，兩人找了個中間位置坐下。
馮貴剛想把擔子放那邊牆角處，黑妹攔住說到，＂爹，我們沒有錢叫菜就吃自己涼菜吧！＂
馮貴一聽也有道理，便把裝涼菜大臉盆子蓋子打開端到桌子上。
他這一路端著盆子從門口走到一樓大堂正中央，頓時香味都飄散了出來，此刻又正是吃午飯點兒，不說樓上客滿就是這座位多一樓也是坐滿了人，頓時都順著香味忘過去。
兩人從盆裏舀了一碗出來，不等湯麵上來就拿了筷子吃起來，吃津津有味，十分爽口，馮貴吃一口涼菜吃一口窩窩頭，讓人看著那窩窩頭似乎象肉包子一樣香了。
不一會兒，上了兩碗湯麵，那夥計一放下碗眼睛也盯著那一盆涼拌菜看，還聞了聞。
黑妹看了笑了笑說到，＂小二哥，你家秦掌櫃嗎？＂
那小二哥一聽馬上笑得殷勤了，＂喲，妹子認得秦掌櫃啊，您是他---＂
＂哦，小二哥，我不是他什麽人，隻不過前兩年經常和我叔過來叨擾他，大半年沒見到他了想見見。＂
＂您等著，掌櫃後堂呢我這就去叫。＂
過了一會兒，果然從後堂走出一個一身穿著淺褐色緞袍胖臉中年男子。
黑妹趕緊起身笑吟吟地迎上去，＂秦叔，還記得我波？＂
那秦掌櫃看了一會哈哈大笑說到，＂你不是以前跟林漢子身邊那個丫頭嗎？現長這麽高了！＂
黑妹見秦掌櫃這麽認出了自己十分高興，說著喜慶恭維話兒過後從身後籃子裏拿出兩罐涼菜說到，＂秦叔，我今天是和我爹來城裏賣菜，順便來看看你，家裏沒什麽好東西，自己做鮮玩意，這會兒吃正好，給你嚐嚐鮮。＂
說著把兩罐子菜遞給秦掌櫃。
那小二一邊問到，＂妹子啊，這罐子裏可是你桌上盆裏那菜？＂
＂是啊，自家祖傳秘方做，要是好吃秦叔隻管說一聲我就送過來。＂
小二轉頭給秦掌櫃說到，＂掌櫃，這妹子做得菜可香了，剛剛端出來，咱們別桌客人都聞著香味讒著呢。＂
＂哦，是嘛，那我一會兒吃飯我可得好好嚐嚐。＂
秦掌櫃本來就是個笑臉迎客人，這會兒人家給他送東西他肯定高興，滿臉帶笑，轉頭對小二說到，＂李三兒，她們父女今天點飯菜算我。＂
＂別，＂黑妹一聽趕緊說到，＂秦掌櫃，可不能這樣，您要這樣我們可以後不敢來您家吃飯歇肩了。＂
秦掌櫃見黑妹說得認真也就不再堅持，但心下對黑妹印象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