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過招
黑妹匆忙趕往稻場上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朝霞正東邊地平線處聚集著烘托著，太陽馬上就要升起來了。
稻場就黑妹家對麵，從右麵田埂上盤旋上去，一路上田埂兩邊稻田上都有人了，有是剛開始割，有已經割了大半兒。
＂黑妹，你家稻子又這麽早割完了啊？＂
＂去稻場那是都開始滾石滾打稻了？＂
鄉親們一邊忙碌著一邊和黑妹說話，黑妹一邊走一邊應聲，走得急也懶得多說，隻聽到背後不斷有人說馮貴勤，黑妹能幹什麽。
黑妹到稻場一看，估計後半夜到早上她爹根本就沒歇著，因為這段時間馮貴又打了一擔穀子出來了。
旁邊打完稻子稻草堆了還多捆和沒打稻子堆差不多高了。
馮貴坐下來吃飯時候，黑妹走到鋪成圓形稻子中間拉了拉那石滾。
真太沉了，她隻能拉動幾下子而已，看得馮貴邊吃飯邊笑道，＂別拉了，小心閃了腰。＂
黑妹有點垂頭喪氣了，走回來坐她爹身邊。
正這時，沿著小道有人上了稻場上來，是馮金和王嬌娥，黑妹二叔二嬸。
馮金將肩上稻子放下來堆馮貴家稻子堆旁邊，＂大哥，我挨著你稻堆啊，你打完了我接場子打。＂
馮貴有點為難了，說到，＂金啊，昨天水生已經先說了你等他打完你才能接場子啊。＂
馮金聽了一愣，想不到有人占了他前麵，王嬌娥臉色卻一下子不好了，卻強笑著說到，＂大哥，咱們是自家人，哪有自家人不讓，讓別人占先。＂
＂不是讓不讓，人家先說，我總不能出爾反爾啊！＂馮貴麵露難色。
王嬌娥虎著臉，拉了馮金扭頭就走。
＂爹，你先把咱們這擔打好穀子送回家吧！＂黑妹說到。
＂先放著吧，趁這會兒我好趕緊打稻子把稻場騰出來。＂馮貴一放下飯碗就起身走到稻子中間開始拉石滾了。
過了一會兒胖丫送了一籃子稻穗過來，黑妹看看中午了便叫胖丫邊上看著稻子她自己先回家做飯。
黑妹回到家招呼了四丫來燒火，自己趕緊淘米做飯，又用豬油炒了一大盤豆角和苦瓜。
飯鍋裏又蒸了個雞蛋羹給秀姑端去。
做好飯自己狼吞虎咽地吃了兩碗飯就打了一盤飯扣了菜正準備送到稻場上去卻不想看到他爹挑著那擔穀子回來了。
因為有胖丫黑妹也沒意，趕緊招呼她爹吃飯，她自己拿出大曬戧院子裏架高腳凳上，用大瓢把打穀子一瓢瓢舀進曬戧裏曬。
她一邊舀一邊對馮貴說，＂爹，你吃了飯睡一會兒下午再打，別累壞了，我馬上就去看場子，你不用擔心。＂
又對四丫說，＂四丫，一會兒你三姐就回來吃飯，你可要把咱家穀子看好啊 ，不要讓鳥啊，雞啊飛到曬戧上來吃穀子啊。＂
＂曉得，二姐，我肯定看牢了。＂四丫認真地說到，即使是小孩子也知道糧食對於莊稼人意義。
黑妹到稻場山坡腳下還沒到頂時候就聽到胖丫哭聲，她腳下飛奔直奔山頂稻場。
一看，胖丫站她家稻堆哭得滿臉通紅，哭方向正對著另一個草堆，那正是馮金和王嬌娥稻堆，她們夫妻兩人正堆著稻堆。
旁邊很有幾家人也堆稻堆，因為還沒輪到場子打稻隻能先堆著。
＂胖丫，怎麽了？＂黑妹大喊一聲問到。
胖丫一看她二姐來了，哭得凶了，抽噎地說到，＂二姐，二嬸偷了咱家稻子。＂
一句話把稻場上人都聽了一愣，王嬌娥顯然也聽到了，站稻堆下就跳起了腳，＂小蹄子可別血口噴人啊！＂
黑妹也不看她，直接對胖丫輕聲問到，＂偷了多少？＂
＂一捆，我剛跑到那邊尿尿就看到二嬸兒----＂胖丫說得越來越小聲，估計覺得因為自己尿尿才被別人有機可乘。
黑妹再不說話，看了看自家稻堆，因為已經打了兩擔穀子回家，場上還攤著些即將要打稻子，所以剩下沒打稻子就隻有一大半兒了，那她家稻堆就比較小了。
黑妹默默點了點，心裏有數了，慢慢走出來扯開嗓子喊道，＂鄉親們，過來作個證啊，看胖丫說我二嬸偷了我家稻子是不是真啊！＂
她著一喊，堆稻子和挑稻都停了下來，看看是怎麽回事。
王嬌娥一件著陣仗也扯開嗓子喊道，＂大家來看看這侄女是怎麽誣陷長輩啊，想潑長輩髒水那也要有證據啊------＂
＂黑妹，我們怎麽會偷你家稻子呢------"馮金也說到，一臉誠懇。
周圍人竊竊私語，有人說親兄弟還偷稻子太要不得了，也有人說小孩子話未必當真。
＂二叔，你家稻子都是你挑，你挑了多少擔？＂黑妹問到。
＂那怎麽記得，十一擔，十二三擔樣子吧！＂馮金回到。
＂那你是不是一擔一擔地挑，有單捆嗎？＂黑妹緊緊盯著他問到，眼神始終瞄到王嬌娥動靜，她剛要張嘴，馮金話已經出口了，＂沒有，都是一擔一擔。＂
＂好，＂黑妹笑了起來，大聲說到，＂大家都聽清楚了啊，我二叔說他家稻子都是一擔擔挑上來，沒有單捆，那我現可以當著大家麵數一數他家稻子有多少捆。＂
於是旁邊已經有人開始數馮金家稻堆捆數了。
因為碼稻堆一般都是稻穗對內，稻根對外地一層層往上碼所以點起來十分簡單，不一會兒就有人報了二十五捆，接著又又幾個人報了同樣二十五捆。
馮金也看著王嬌娥眼中閃過疑惑。
黑妹說到，＂二叔，二嬸，你們還說胖丫是憑空誣陷你這長輩嗎？＂
王嬌娥本來先還有一絲慌亂很迅速鎮定了下來，笑著說到，＂黑妹，就算我們家稻子多了一捆也不能說是偷了你家吧，說不定是誰放錯了位置放到我家稻堆下來了，我們不知道就碼進自己稻堆了呢？＂
王嬌娥這樣一說，場上人家趕緊點自己家稻堆捆數，數目對了這才安心，再圍著她們看結果。
現場麵很顯然，王嬌娥家肯定是偷了誰家一捆稻子，但黑妹怎麽證明這捆稻子是從她家偷呢。
黑妹腦子裏飛地轉動著，想著接下來對策。
她先叫大家幫忙數數她家稻堆上捆數，大家一數都說是十五捆，剛好也零一單捆。
黑妹還沒說話，王嬌娥搶著說到，＂黑妹，你家有單捆也不奇怪，你家稻子都挑完了就是零了一捆也是正常。＂
王嬌娥這樣說是堵了黑妹後路，黑妹就不能再把自己家稻子單捆數目和她家多出一捆稻子聯係一起了。
黑妹就知道這二嬸兒也不是省油燈，讓她得意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
說實話王嬌娥管是麵對著個十三四歲丫頭心裏卻有點怵得慌。
馮金要說什麽，她一個眼神就製止住了，然後等著看黑妹笑什麽。
黑妹對著邊上看熱鬧人說道，＂有一件事大家想必還不知道吧，一般咱們鄉裏人今年捆稻子草繩是用去年打完稻子稻草搓成，可我家今年捆稻子稻草繩是我昨天稻場現搓。＂
這一句話一說眾人裏有人直接說到，＂那簡單了，一看稻草繩就清楚了，今年和去年稻草落眼就看出來了。＂
而王嬌娥麵上就有些掛不住了，一陣青一陣白，馮金看了她神色還有什麽不明白呢，也有些尷尬了。
黑妹磚頭堆馮金夫婦說到，＂二叔二嬸，咱們去你家稻堆上認認吧！＂
王嬌娥肯定說不出什麽來，馮金趕緊出來打圓場，＂大侄女，肯定是你二嬸兒搞錯了，我這就找出來還給你------＂
說著趕緊自己稻堆上扒拉，很找出一捆稻草搓成草繩捆子堆到黑妹家稻堆上。
旁邊人看著也是啼笑皆非，二叔二嬸趁人家大人不從侄女手上偷稻子還不是個大笑話啊。
黑妹一邊看著他忙乎一邊說到，＂二叔，既然你叫我一聲侄女，我也喊你一聲二叔，我今天就給你個麵子，原本我是打算報官。＂
周圍人一驚，顯然為了一捆稻子報官有點小題大作了，王嬌娥也是嗤笑一聲，低聲嘀咕，＂一捆稻子人家官差未必來這裏。＂
＂是，二嬸兒說得很對，因為一捆稻子報官官差是未必肯來咱們這麽偏遠大葉村，但如果我說這捆稻子是我專門用來作為明年稻種呢？＂
＂你------"王嬌娥麵紅耳赤，氣急敗壞。
一捆稻子打出穀子也就二十多斤，再脫成大米也就十六七斤，也就是說算上糠一起也就價值五十文錢左右，而官府是不接收小於二錢銀子以下報案，但若是莊稼人稻種那就不一樣了，官府是嚴懲偷盜稻種行為，兩斤以上就會臉，超過五斤就要判刑管押一段日子，這也是為了保證第二年收成。
所以黑妹這樣一說馮金和王嬌娥肯定是又急又怕。
作者有話要說：
黑妹匆忙趕往稻場上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朝霞正東邊地平線處聚集著烘托著，太陽馬上就要升起來了。
稻場就黑妹家對麵，從右麵田埂上盤旋上去，一路上田埂兩邊稻田上都有人了，有是剛開始割，有已經割了大半兒。
＂黑妹，你家稻子又這麽早割完了啊？＂
＂去稻場那是都開始滾石滾打稻了？＂
鄉親們一邊忙碌著一邊和黑妹說話，黑妹一邊走一邊應聲，走得急也懶得多說，隻聽到背後不斷有人說馮貴勤，黑妹能幹什麽。
黑妹到稻場一看，估計後半夜到早上她爹根本就沒歇著，因為這段時間馮貴又打了一擔穀子出來了。
旁邊打完稻子稻草堆了還多捆和沒打稻子堆差不多高了。
馮貴坐下來吃飯時候，黑妹走到鋪成圓形稻子中間拉了拉那石滾。
真太沉了，她隻能拉動幾下子而已，看得馮貴邊吃飯邊笑道，＂別拉了，小心閃了腰。＂
黑妹有點垂頭喪氣了，走回來坐她爹身邊。
正這時，沿著小道有人上了稻場上來，是馮金和王嬌娥，黑妹二叔二嬸。
馮金將肩上稻子放下來堆馮貴家稻子堆旁邊，＂大哥，我挨著你稻堆啊，你打完了我接場子打。＂
馮貴有點為難了，說到，＂金啊，昨天水生已經先說了你等他打完你才能接場子啊。＂
馮金聽了一愣，想不到有人占了他前麵，王嬌娥臉色卻一下子不好了，卻強笑著說到，＂大哥，咱們是自家人，哪有自家人不讓，讓別人占先。＂
＂不是讓不讓，人家先說，我總不能出爾反爾啊！＂馮貴麵露難色。
王嬌娥虎著臉，拉了馮金扭頭就走。
＂爹，你先把咱們這擔打好穀子送回家吧！＂黑妹說到。
＂先放著吧，趁這會兒我好趕緊打稻子把稻場騰出來。＂馮貴一放下飯碗就起身走到稻子中間開始拉石滾了。
過了一會兒胖丫送了一籃子稻穗過來，黑妹看看中午了便叫胖丫邊上看著稻子她自己先回家做飯。
黑妹回到家招呼了四丫來燒火，自己趕緊淘米做飯，又用豬油炒了一大盤豆角和苦瓜。
飯鍋裏又蒸了個雞蛋羹給秀姑端去。
做好飯自己狼吞虎咽地吃了兩碗飯就打了一盤飯扣了菜正準備送到稻場上去卻不想看到他爹挑著那擔穀子回來了。
因為有胖丫黑妹也沒意，趕緊招呼她爹吃飯，她自己拿出大曬戧院子裏架高腳凳上，用大瓢把打穀子一瓢瓢舀進曬戧裏曬。
她一邊舀一邊對馮貴說，＂爹，你吃了飯睡一會兒下午再打，別累壞了，我馬上就去看場子，你不用擔心。＂
又對四丫說，＂四丫，一會兒你三姐就回來吃飯，你可要把咱家穀子看好啊 ，不要讓鳥啊，雞啊飛到曬戧上來吃穀子啊。＂
＂曉得，二姐，我肯定看牢了。＂四丫認真地說到，即使是小孩子也知道糧食對於莊稼人意義。
黑妹到稻場山坡腳下還沒到頂時候就聽到胖丫哭聲，她腳下飛奔直奔山頂稻場。
一看，胖丫站她家稻堆哭得滿臉通紅，哭方向正對著另一個草堆，那正是馮金和王嬌娥稻堆，她們夫妻兩人正堆著稻堆。
旁邊很有幾家人也堆稻堆，因為還沒輪到場子打稻隻能先堆著。
＂胖丫，怎麽了？＂黑妹大喊一聲問到。
胖丫一看她二姐來了，哭得凶了，抽噎地說到，＂二姐，二嬸偷了咱家稻子。＂
一句話把稻場上人都聽了一愣，王嬌娥顯然也聽到了，站稻堆下就跳起了腳，＂小蹄子可別血口噴人啊！＂
黑妹也不看她，直接對胖丫輕聲問到，＂偷了多少？＂
＂一捆，我剛跑到那邊尿尿就看到二嬸兒----＂胖丫說得越來越小聲，估計覺得因為自己尿尿才被別人有機可乘。
黑妹再不說話，看了看自家稻堆，因為已經打了兩擔穀子回家，場上還攤著些即將要打稻子，所以剩下沒打稻子就隻有一大半兒了，那她家稻堆就比較小了。
黑妹默默點了點，心裏有數了，慢慢走出來扯開嗓子喊道，＂鄉親們，過來作個證啊，看胖丫說我二嬸偷了我家稻子是不是真啊！＂
她著一喊，堆稻子和挑稻都停了下來，看看是怎麽回事。
王嬌娥一件著陣仗也扯開嗓子喊道，＂大家來看看這侄女是怎麽誣陷長輩啊，想潑長輩髒水那也要有證據啊------＂
＂黑妹，我們怎麽會偷你家稻子呢------"馮金也說到，一臉誠懇。
周圍人竊竊私語，有人說親兄弟還偷稻子太要不得了，也有人說小孩子話未必當真。
＂二叔，你家稻子都是你挑，你挑了多少擔？＂黑妹問到。
＂那怎麽記得，十一擔，十二三擔樣子吧！＂馮金回到。
＂那你是不是一擔一擔地挑，有單捆嗎？＂黑妹緊緊盯著他問到，眼神始終瞄到王嬌娥動靜，她剛要張嘴，馮金話已經出口了，＂沒有，都是一擔一擔。＂
＂好，＂黑妹笑了起來，大聲說到，＂大家都聽清楚了啊，我二叔說他家稻子都是一擔擔挑上來，沒有單捆，那我現可以當著大家麵數一數他家稻子有多少捆。＂
於是旁邊已經有人開始數馮金家稻堆捆數了。
因為碼稻堆一般都是稻穗對內，稻根對外地一層層往上碼所以點起來十分簡單，不一會兒就有人報了二十五捆，接著又又幾個人報了同樣二十五捆。
馮金也看著王嬌娥眼中閃過疑惑。
黑妹說到，＂二叔，二嬸，你們還說胖丫是憑空誣陷你這長輩嗎？＂
王嬌娥本來先還有一絲慌亂很迅速鎮定了下來，笑著說到，＂黑妹，就算我們家稻子多了一捆也不能說是偷了你家吧，說不定是誰放錯了位置放到我家稻堆下來了，我們不知道就碼進自己稻堆了呢？＂
王嬌娥這樣一說，場上人家趕緊點自己家稻堆捆數，數目對了這才安心，再圍著她們看結果。
現場麵很顯然，王嬌娥家肯定是偷了誰家一捆稻子，但黑妹怎麽證明這捆稻子是從她家偷呢。
黑妹腦子裏飛地轉動著，想著接下來對策。
她先叫大家幫忙數數她家稻堆上捆數，大家一數都說是十五捆，剛好也零一單捆。
黑妹還沒說話，王嬌娥搶著說到，＂黑妹，你家有單捆也不奇怪，你家稻子都挑完了就是零了一捆也是正常。＂
王嬌娥這樣說是堵了黑妹後路，黑妹就不能再把自己家稻子單捆數目和她家多出一捆稻子聯係一起了。
黑妹就知道這二嬸兒也不是省油燈，讓她得意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
說實話王嬌娥管是麵對著個十三四歲丫頭心裏卻有點怵得慌。
馮金要說什麽，她一個眼神就製止住了，然後等著看黑妹笑什麽。
黑妹對著邊上看熱鬧人說道，＂有一件事大家想必還不知道吧，一般咱們鄉裏人今年捆稻子草繩是用去年打完稻子稻草搓成，可我家今年捆稻子稻草繩是我昨天稻場現搓。＂
這一句話一說眾人裏有人直接說到，＂那簡單了，一看稻草繩就清楚了，今年和去年稻草落眼就看出來了。＂
而王嬌娥麵上就有些掛不住了，一陣青一陣白，馮金看了她神色還有什麽不明白呢，也有些尷尬了。
黑妹磚頭堆馮金夫婦說到，＂二叔二嬸，咱們去你家稻堆上認認吧！＂
王嬌娥肯定說不出什麽來，馮金趕緊出來打圓場，＂大侄女，肯定是你二嬸兒搞錯了，我這就找出來還給你------＂
說著趕緊自己稻堆上扒拉，很找出一捆稻草搓成草繩捆子堆到黑妹家稻堆上。
旁邊人看著也是啼笑皆非，二叔二嬸趁人家大人不從侄女手上偷稻子還不是個大笑話啊。
黑妹一邊看著他忙乎一邊說到，＂二叔，既然你叫我一聲侄女，我也喊你一聲二叔，我今天就給你個麵子，原本我是打算報官。＂
周圍人一驚，顯然為了一捆稻子報官有點小題大作了，王嬌娥也是嗤笑一聲，低聲嘀咕，＂一捆稻子人家官差未必來這裏。＂
＂是，二嬸兒說得很對，因為一捆稻子報官官差是未必肯來咱們這麽偏遠大葉村，但如果我說這捆稻子是我專門用來作為明年稻種呢？＂
＂你------"王嬌娥麵紅耳赤，氣急敗壞。
一捆稻子打出穀子也就二十多斤，再脫成大米也就十六七斤，也就是說算上糠一起也就價值五十文錢左右，而官府是不接收小於二錢銀子以下報案，但若是莊稼人稻種那就不一樣了，官府是嚴懲偷盜稻種行為，兩斤以上就會臉，超過五斤就要判刑管押一段日子，這也是為了保證第二年收成。
所以黑妹這樣一說馮金和王嬌娥肯定是又急又怕。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