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淺淺乖巧地係好安全帶,“我們要去哪兒?”


    “帶你回老宅見長輩。”


    沐淺淺“呀”了一聲,“可我什麽都沒準備。”


    第一次見長輩,她連禮物都沒買呢,而且剛下課就去了,也沒個心理準備。


    “不用準備,你人到了就行。”


    有了付大叔這句話,沐淺淺心裏安定了不少。


    車子一路平穩地開到傅家老宅。


    這次是家宴,沒有大肆操辦,隻是在湖邊水榭擺了幾桌,請的都是傅家人。


    沐淺淺沒有看到門口的牌匾,還以為這裏是哪個公園呢。


    畢竟誰家裏會有這麽大一個湖?還有那麽多亭台樓閣,就跟古代的親王府似的。


    “淺淺來了。”傅老太太和藹地喊她。


    沐淺淺聽出了老奶奶的聲音,柔柔地開口:“奶奶,您的身體好些了嗎?”


    “早就好多了,這麽久沒見你,我這心裏還有些想念。”傅老太太笑嗬嗬的,“你在名園那邊過得怎麽樣?我孫子沒有欺負你吧?”


    沐淺淺嬌羞地低下頭,“奶奶放心吧,大叔對我很好。”


    之前她生病的時候,大叔可是照顧了她一整個晚上呢。


    “那就好,你們把日子過好,我這個老婆子就放心了。別在那兒站著了,坐下來吧,準備開宴了。”


    沐淺淺和傅司寒坐在傅老夫人身邊。


    一家人其樂融融,因著是家宴,倒也沒人提起公司的事。


    傅司寒是三房獨子,他父母早些年意外去世了。


    他倒是還有幾個堂弟堂妹,隻不過這些家夥一個個心思都不在正道上,都不願意也沒那個能力挑起傅家的大梁。


    反正有這麽優秀的堂哥撐著,他們也樂得在下麵貪圖享樂,多自在啊。


    傅司寒有一對龍鳳胎的侄子侄女,兩個小家夥特別喜歡沐淺淺,圍在她身邊轉悠。


    小侄女仰起臉,一雙眼睛像是黑葡萄一般,“姐姐,你跟叔叔住在一起,不會害怕嗎?”


    沐淺淺臉一紅。


    其他長輩哄笑,逗她,“眠眠,你該叫嬸嬸,怎麽叫起姐姐了?”


    傅問眠綁著兩個小揪揪,嘟起嘴巴,“我就要叫姐姐,叫嬸嬸都叫老了。”


    她爬上凳子,湊在沐淺淺耳邊,用自以為很小的音量說話:“我和哥哥都好怕堂叔,姐姐你真勇敢,還敢嫁給他。”


    “他人很好呀。”沐淺淺說道。


    “沒有人敢嫁給我堂叔,他很凶的,我們最害怕他了。”


    說完,傅問眠忽然打了個哆嗦。


    她瑟縮著回頭一看,被她說了壞話的傅司寒正站在她身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啊!堂叔來了!”傅問眠跳下椅子,邁著小短腿蹬蹬蹬跑走了。


    她趕緊躲到龍鳳胎哥哥身後,“哥哥,你快保護我。”


    長輩們被逗得哈哈大笑。


    沐淺淺受到氣氛感染,也不由自主地彎唇笑起來。


    她在原來的家庭裏,從來沒感受過這麽溫馨的氛圍。記憶裏,全是尖利刻薄的打罵和侮辱,從沒有過半點歡聲笑語。


    傅司寒修長的手按在她毛茸茸的發頂,輕輕揉了兩下。


    “淺淺,可別信她的鬼話。眠眠這丫頭機靈著呢,連大人都容易上她的當。”


    被小侄女這麽抹黑了一通,又加深了淺淺對他的誤會。


    在她心裏,恐怕他已經是又凶又冷的絕世醜男了。


    沐淺淺俏皮地說道:“我覺得眠眠說得有道理,你肯定很凶,連小孩子都怕你。”


    傅司寒無奈,啞然失笑。


    吃完飯,他就帶著沐淺淺離開了。


    他們走後,傅老太太和自家女兒說著悄悄話。


    “淺淺和司寒的相處,你看到了吧?自從司寒的爸媽去世以後,這孩子就很少笑了,整天隻知道工作,看著就讓人心疼。”


    以前的傅司寒,的確寡言少語,不苟言笑。所以年輕的後輩們都怕他,也不敢接近他。


    “是啊,我瞧著司寒變得比以前開朗了,恐怕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媽,司寒這個老婆,您是幫他娶對了。”


    傅老太太滿意地堆起笑,“你不看看老婆子活了多大年紀,這點兒看人的本領還是有的。希望淺淺能和司寒一直走下去,不然我哪天到了九泉之下,都沒臉見司寒的爸媽。”


    姑姑眼裏浮現出淚水,“媽,您別這麽說,哥哥嫂子看到司寒現在娶上媳婦了,肯定也很替他高興。”


    回去的路上,沐淺淺困得腦袋一點一點的,忍不住靠著車窗睡著了。


    上次,她靠在傅司寒肩膀睡覺,可是被他無情地給推開了。


    可這次,她主動靠著車窗睡,傅司寒看她睡得不安穩,竟主動將手掌墊在她腦袋下麵。


    他可不是心疼這個女人,隻是看在她今天表現不錯的份上,稍微對她好一點而已。


    畢竟自己娶她隻是為了應付長輩,如今她能逗得長輩開心,也算是沒有白娶。


    有了這個軟軟的墊子,沐淺淺睡得格外香甜。


    她睡醒之後,發現傅司寒的手墊在她臉旁邊,頓時羞得紅了臉。


    “大、大叔,您一直幫我墊著頭嗎?”


    傅司寒沒來得及抽回手,沒想到會被她發現。


    他神色一僵,很快便恢複了平時的生人勿近,語氣冰冷地道:“別自作多情,我是怕你把車窗撞壞了。”


    說罷,傅司寒沒管沐淺淺,徑自下了車。


    沐淺淺懊惱地鼓了鼓臉頰,跟在付大叔身後下車。


    她走得很慢,傅司寒都快進電梯了,一回頭,發現她還在車邊磨蹭。


    “還不趕快過來?”


    “哦,來了。”沐淺淺連忙加快腳步。


    快走到樓下的時候,她被絆了一下,整個人向前撲去。


    傅司寒皺眉,身體快過大腦反應,上前兩步,把人穩穩地接住,“怎麽這麽笨?平地都能摔倒?”


    沐淺淺揉了揉撞疼的鼻尖,可憐巴巴地說道:“大叔,我眼睛不好。”


    真不知道大叔的身體是用什麽做的,胸膛怎麽這麽硬,剛才差點把她撞哭。


    傅司寒嫌棄地說道:“看不見就拉著我的手。”


    “哦。”


    沐淺淺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兩根手指,她不敢多碰,就輕輕握住了他的無名指和小指,像個孩子似的被他牽著走。


    眠眠說得對,付大叔有的時候真的好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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