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沙普的靠近,沐淺淺聞到他身上有股令人作嘔的臭味。


    她下意識後退,可身後還有兩個壯碩的男人攔著路,她差點撞到他們身上。


    “喲,小賤人還想主動投懷送抱?”


    “大爺可看不上你這種下賤貨色,這副身子,都不知道陪過多少人了吧。”


    沙普舔了舔唇,猥瑣道:“別那麽挑剔,她長得不賴,咱們哥幾個玩一玩還是可以的。”


    尤其是,這女人跟陸雲香長得有幾分相似。


    雖說沙普打心眼裏認為,沐淺淺比陸雲香長得漂亮,可陸雲香是陸家女兒,沐淺淺隻是個小縣城跑出來的窮鬼。


    沒有一個好的出身,長得再好看又有什麽用?


    正好他舔了那麽久,也得不到陸雲香的一點施舍,今天攔住沐淺淺,把她當成陸雲香的替身,好好爽上一把也不錯。


    “哈哈哈,普哥說得對,看這小賤人身材還不錯,玩起來肯定帶勁。”


    “不知道跟那些嫩模比起來怎麽樣?看著就像個騷的。”


    一句句汙言穢語入耳,沐淺淺心裏又慌又怕,“你們別過來,這樣是犯法的。”


    她希望,這句話能讓他們有所忌憚。


    “哈哈哈哈犯法?你跟我普哥說犯法?”


    “你一個人盡可夫的賤貨,還有臉去告我們?好啊,到時候我們就說,是你先勾引我們的。”


    “你的大款滿足不了你,所以你就來找我們哥幾個咯。”


    沙普和他的兩個小弟,嬉皮笑臉地朝她走來。


    他們正要觸碰到沐淺淺的身體,被她扭身躲開,朝著巷子外麵跑去。


    “普哥,她跑了!”


    “急什麽?她一個瞎子,能跑到哪兒去?”


    果然,沐淺淺還沒跑出去幾步,便被凸起的地磚絆了一腳,重重地摔向地麵。


    她下意識用手掌支撐身體,兩隻手的手心砸在碎石子上,頓時火辣辣的疼,估計直接磨破皮了。


    沐淺淺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嘶——”


    眼淚漫上眼眶,她忍著手心的疼痛,艱難地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可她眼前一片模糊的漆黑,什麽都看不見,盲杖也不知在摔倒的時候掉到了什麽地方。


    三人的魔爪伸向她,“跟我們走吧……”


    沐淺淺絕望地坐在黑暗中,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就在她以為自己今天難逃毒手的關頭,一道低沉的男聲忽然劃破黑暗,給她帶來了光明——“淺淺!”


    沐淺淺心裏重重一跳。


    她循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望去,隻看到一道模糊卻熟悉的高大身影,急切地向她跑來。


    “大叔……”


    是她的幻覺嗎?怎麽在這個時候看到了大叔?


    傅司寒看到眼前這一幕,眼神驟然冰冷,周身的戾氣瞬間恐怖到了極點。


    不必他吩咐,身後跟著的保鏢便已經自發地上前,將沙普三個人製住。


    沙普嗓音尖利地嚎叫:“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麽?這是我們跟這個小賤……”


    還不等他把難聽的話說出口,保鏢便已經擰斷了他的胳膊。


    “啊——”撕心裂肺的叫聲響徹黑暗。


    這些人跟在傅司寒身邊多年,隨了他的心性,自然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此人敢對傅太太不敬,折斷一隻手臂都是輕的。


    借著朦朧的月色,沙普終於看清傅司寒冷峻的側顏,還有周身那生人勿近的殺伐氣息。


    這個人,沙普隻在豪門宴會上,遠遠地見過一次。


    就連他爸,沙家的家主,連給這個人提鞋都不配。


    這個冷閻王,他怎麽會在這裏?


    “你是……傅……”


    還沒來得及說出傅司寒的身份,保鏢就已經一拳砸上沙普的臉,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


    沙普的胖臉高高腫起,嘴角青紫,好不狼狽。


    他滿嘴血腥味,胳膊和臉都疼得要死了。


    可這一切,都遠不及他眼前這一幕帶給他的震驚來得大——


    蓓市高不可攀的千億豪門繼承人,居然站在那個小盲女麵前,彎下腰,紆尊降貴地對她伸出手。


    “淺淺,我來了。”


    傅司寒說出這句話後,沐淺淺高懸的心終於落到實處。


    她“嗚哇”一聲哭了出來,撲進他懷裏。


    熟悉的沉木冷香將她整個罩住,絲絲縷縷的暖意透過肌膚沁入心底。


    傅司寒身形一僵,到底沒有推開她。


    他溫熱的大掌落在她背後,像哄小孩似的,一下下輕輕拍著,“別怕,有我在。”


    隻是高高在上的傅總從來沒哄過人,動作透著些生疏和不熟練。


    不過此時的他,就算什麽都不做,在沐淺淺心裏,也如同最高貴的天神一般。


    沐淺淺仍有些後怕,惴惴不安道:“大叔,我剛才還以為……”


    剩下的話,她不敢再說出口。


    那個噩夢般的場景,她光是想象一下,就已經怕得渾身發冷了。


    “不會的,有我在,沒有人敢動你。”


    傅司寒抱住懷裏瑟瑟發抖的女孩,他的胸膛寬闊而結實,將嬌小的她籠罩在自己的保護殼下。


    沐淺淺受了驚嚇,在他懷裏哭了一會兒,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不是她心大,而是身體在巨大的驚恐下,啟動了保護機製,讓她陷入睡眠來恢複精力。


    沐淺淺睡著後,傅司寒擁著她,回身看向沙普三人。


    他一個淩厲冷酷的眼神掃過來,沙普三人便嚇得抖如篩糠,“傅、傅總,我們不知道她是您……”


    要是早知道這個女人跟傅總有關聯,就算給他一百個膽,自己也不敢對她做什麽啊。


    他得罪了傅家,別說陸雲香,就是整個陸家加起來,也保不住他。


    到了這個地步,沙普不免埋怨起陸雲香,都怪這個女人挑撥,可把自己給害慘了。


    傅司寒眼神冰冷得像是在看三個死物,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查清楚他們的身份,該破產的破產,不該留在蓓市的……”


    剩下的話,傅司寒不用說出來,他的手下便已經明了。


    傅總的逆鱗就是他的家人。


    沙普敢碰他的家人,可以說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以傅家雄厚的財力和資本,讓沙家破產,也就是動動手指的事而已。


    按照傅司寒的意思,不僅要讓沙家徹底破產,還要把他們逐出蓓市,讓他們在豪門圈裏一點臉麵都不剩下。


    看來這次,傅總真的發狠了。


    沙普急頭白臉地連聲求饒,就差給他跪下了,“傅總,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要是早知道她是您的人,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跟傅家作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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