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薇都要氣炸了,覺著胸腔裏一團又一團火燃燒著,火勢越來越大,似乎再繼續燃下去就膨脹到爆了。


    於薇完全先將周雨惜事放一旁了,腦袋裏盤旋著都是何汝穆居然為了往她身邊派人看著她,竟然三番兩次騙她說是卜遙年出來了。


    他居然能想出這損招?!


    先是跟著倪岩演一出戲,後是她陪客戶吃飯忽然衝出來個人影,再是上次看電影出來後,看到了個迅速閃過背影,都被何汝穆有意無意地引導著說是卜遙年。


    估計現逼問何汝穆,何汝穆可能還會雲淡風輕地說一句,“我從未說過那些閃過人影就是卜遙年話”。


    簡直令人發指!


    現想想,也是她蠢,不僅幾次她未看到卜遙年臉而未懷疑,並且如果真是卜遙年出現了,那幾個五大三粗保鏢怎麽可能會抓不到她連想都沒想過!


    於薇抬手就給自己甩了兩個不輕不重巴掌,重重地吐了口氣,坐車裏,對著車內鏡怒吼:“於薇,你再理何汝穆一次你就是傻逼!!!”


    過了很久,大概是罵自己罵得出了氣,漸漸地也冷靜了下來,究其原因也是她腦子不好使了,居然就那麽輕信了旁人。


    這若是放以前,於薇定然會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衝過去找何汝穆,大戰三百回合,但現,再生氣事,都能夠用自己方法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大概就是這兩年成長了罷。


    沉靜下來後,於薇腦袋也終於清明了些,反應能力重達到正常水準。


    不說周雨惜那次被綁架及以後究竟發生了什麽,單說何汝穆未進監獄這兩年,幾乎阜賓所有人都認為他真坐了牢,這可以解釋為真是杜夏他們給他做掩護。


    但這幾年,他是去了哪?


    於薇開了點窗,讓窗外冰冷氣流逐漸吹進車內,冷空氣進入,腦袋漸漸愈發清明。


    接著猛地就想起了倪岩曾問她為什麽不問他這兩年是哪過,倪岩說他是景德鎮了,不僅如此,他又清楚知道何汝穆曾去國外找過她,而現又配合著何汝穆騙她……


    所以,何汝穆這兩年……也景德鎮?


    深吸一口氣,給倪岩去了個電話,微笑道:“過年好啊。”


    倪岩有點兒受寵若驚,“薇姐?你也好,你也過年好,年發大財啊。”


    “你也發大財,”於薇笑著說,“對了,今天我景德鎮朋友給我打電話,讓我幫忙帶些東西回去,我記得你說過你之前也景德鎮了是嗎?”


    “啊,是,那住了兩年,帶什麽東西?遞不行?我近期都不會回去啊。”


    “這樣啊……帶古董啊,遞信不著,易碎,唉。”於薇狀似失望地說著,又問他,“你之前住景德鎮哪了?怎麽還想著去景德鎮玩了呢,那有朋友?不然你幫我問問你朋友近些天會不會來阜賓玩吧,如果來玩話,再回去時候,幫我帶回去。”


    “我朋友都阜賓呢啊,”倪岩下意識地說,“景德鎮現還真沒認識人,要不我幫你問問之前房東?房東倒是個好人。”


    於薇想了想,搖了頭,“那別麻煩你了,要不你把房東號碼給我,我問問吧。”


    倪岩立馬拒絕了,“別別,還是我問吧,你和她也不熟啊是吧?”心想房東再說漏了說房子裏住是倆男人什麽,不直接露餡了?


    “沒關係,我提你還不行?就是問一句話而已,再說你不也說房東是好人?她要不相信我,我再讓你給她打不就行了?”


    “不不不,薇姐,還是我打吧,大過年,房東要是脾氣不好什麽,這不給你添堵嗎?”


    “行,你打吧。”於薇未再固執下去。


    然而倪岩這兩次拒絕,算是徹底讓於薇心底確認了猜想,倪岩是怕房東和她多說什麽話吧?但怕說什麽話?無非隻有何汝穆。


    所以何汝穆這兩年,真景德鎮?


    ……是知道她那裏,所以陪她嗎?


    所以……梁芊芮家那些證據,並不是兩個月就查得出來,而是兩年?


    無可避免,於薇感動了。


    對她這樣用心人,何汝穆是第一個,又或許是僅此一個。


    於薇趴方向盤上,覺著嗓子越來越難受。


    可是……倘若是他親口告訴她,而不是由杜夏一通電話讓她得知該多好。


    周雨惜事,景德鎮事,卜遙年事,每一件事都是隱瞞,欺騙,無論他初衷是什麽,都讓她像個傻子一樣被瞞著。


    兩個人感情……不應該是這樣吧。未來相濡以沫,不單純是靠感情維係,還有那麽多外界因素……


    如若真要一起生活,何汝穆是不是永遠都學不會坦誠?這樣未來,會有多累?


    累過了,就累怕了。


    於薇下意識地想起父親和俞妍慧,周陽和於彤……同一座城市,一個屋簷下,彼此隻有彼此,但對彼此來說,卻沒有一個時刻是幸福。


    何汝穆電話就於薇捉摸不定時候,打破了這寂靜又蕭冷空間。


    “於薇。”何汝穆聲音低沉地叫著她名字。


    “嗯。”於薇淡淡地應著。


    “你哪?”


    “你可以直接問你保鏢,”於薇語氣中不帶任何置氣成份,溫和而平靜,“何汝穆,我想靜一靜,給我幾天時間吧?我不生氣了,隻是你隱瞞讓我懷疑該不該繼續相信你……把保鏢也撤了吧,我知道卜遙年沒出來了。”


    何汝穆看著停不遠處街邊於薇車,神色不明。


    “你放心,我不會再走了。我父親公司現由我打理,而且周陽和於彤都走了,我若再走,就是真不孝了,我隻是需要些時間。”


    “好。”何汝穆這樣答應著她,“希望天暖之前還能帶你去看一次雪景。”


    於薇笑笑,不再作答。


    **


    一連幾日,於薇都處於絕緣體狀態,公司吃公司住,何汝穆照舊送來什麽花啊什麽禮品盒啊,一律吩咐下去簽收後放進庫房,不管不看。


    初七上班時候,倪岩一見於薇這狀態就知道肯定是東窗事發了,因為於薇把何汝穆配保鏢也一並打發掉了。倪岩每次進出於薇辦公室都膽戰心驚,尤其於薇每天都吊著眼睛對他冷笑問一次,“傷口不疼了?”


    “不不不不疼了。”倪岩每次都是結結巴巴地重複回答。


    偏生於薇還就不把倪岩跟何汝穆連火騙她卜遙年事向他挑明了,而何汝穆也沒有向他說於薇已經知道了,所以這之間糾結害怕就隻有這倒黴孩子倪岩一個。


    眼看著年後情人節很就到了,倪岩都替何汝穆捏了把汗,照這麽繼續發展下去,何總這不是有今天沒明天嗎?


    直到情人節前兩天,於薇心平氣和給何汝穆打了通電話,“下午有時間嗎?”


    “有。”於薇邀約,何汝穆自然是有事也要推了說沒事。


    “嗯,”於薇笑笑,“還沒請你吃過飯,我請你吧,一會兒我開車去接你。”


    何汝穆直覺於薇做了什麽決定,按著太陽穴笑著反問,“現拒絕是不是來不及了?”


    “是啊,”於薇點頭,不疾不徐地說,“來不及了。”


    “好吧,我等你。”


    於薇與何汝穆之間,看似總是於薇主動,實際上主動那一個,總是何汝穆。兩年前,如果他不給她機會靠近他,於薇一個陌生女人,又怎會能夠接近他。


    讓司機每日接送她,入住他家,幾乎她行蹤,都要由他掌握。


    所以於薇請他吃飯,並開車來接他,確實是第一次,但這樣第一次“受寵”,掛了電話後,何汝穆靜靜地想著,或許他寧願沒有……


    於薇來得很,穿得像個雪人兒。


    並且上樓來找他,雪地棉,呢子大衣,格子圍脖,還帶了頂帽子,和年齡完全不符,像是渾身都帶著青春活潑氣質。


    經過石立和韋琪身邊時,衝他倆露出了個祝福笑容,之後徑直推開何汝穆辦公室門,“何先生,導遊來帶你逛一逛阜賓市。”


    何汝穆抬眸,溫柔地望著她燦爛臉頰,忽而想,對了,他們第一次見麵時,是因為做他導遊呢……是她請他吃飯,開車來接他。


    “去哪?”這一次是何汝穆問於薇。


    於薇像個女朋友一樣,挎著何汝穆胳膊,推著他邊往外走邊說:“認識你這麽久還沒見過你有什麽娛樂活動,先帶你去看看街頭藝術,之後去下動物之家,再去吃飯,我認識客戶zln推薦給我一個私人餐廳……你現餓了嗎?”


    何汝穆莫名心有點疼,但麵上依舊柔和,笑著點頭,“不餓,隨你。”


    冬天裏街頭藝術變少了很多,但還是有些青年藝術者執著地做著。


    阜賓市許多街名用是各個城市名字,常被人戲稱是小中國。


    於薇帶何汝穆去第一個地方是哈爾濱街。


    夏季裏哈爾濱街上,大多數是街頭俄羅斯式塗鴉,現地麵時常會上冰或變濕,不好做,而行為藝術又溫度過低,此時大多是做廢物利用環保藝術,就像一度興起用廢銅爛鐵做擎天柱一樣。


    實際上阜賓生阜賓長人是何汝穆,何汝穆對這裏任何特色都很了解,但因為身邊站著人是於薇,便多了往時不常有興趣。


    “我以前也做過街頭藝術。”於薇突然抬頭說,嘴裏還呼出著冬天裏冷哈氣。終究未開春,過了春節後還是有些冷,自覺地將手放何汝穆外衣兜裏,和他溫暖幹燥大手握一起。


    “哦?什麽主題?”


    “我們那個時候低級多了,就類似思想者之類,”說著於薇哈哈笑了起來,“記著我還有個同學特別有個性,非要讓我們一群人把他圍中間,他中間做*,說什麽主題叫做反□,為女性向男性做抗爭。”


    何汝穆失笑道:“後來呢?”


    “後來我們去海邊燒烤遊泳時候把他扔海裏了哈哈哈。”於薇笑得奸詐,像個大學生。


    作者有話要說:哎喲近zln時間太不定了……總之不是十二點就是晚上八點歐~其餘時間不用總來刷啦,過幾天會有雙~這幾天身體有了點兒毛病,先緩一緩


    謝謝親愛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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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場來咯


    於薇恨就是何汝穆隱瞞,每天一副高深莫測樣子,讓她看不透他到底想些什麽,她表示這樣狠累。


    所以她對以後一起生活就特別沒有信心。


    於是,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就用各種方法逼我跟你和好是吧,好,那我就跟你一起,但我就是不跟你結婚,非得治治你這有話不說毛病。


    一天,何汝穆來於薇家樓下等她。


    於薇窗邊兒看了眼何汝穆,正站車邊,單手插兜,另一手有節奏敲著車門,永遠那麽瀟灑俊朗。


    現四月份,她生日是後天,何汝穆肯定又不動聲色地計劃著驚喜什麽,於薇想了想,上網訂了張高鐵票,半小時後才磨磨蹭蹭地下樓。


    “走吧。”


    “去哪吃?”於薇問。


    “不遠,就附近,”何汝穆偏頭看了眼於薇,“沒睡醒?”現八點鍾,她還睜不開眼模樣。


    “睡醒了,想著要是太遠就不去了。”於薇沒精打采地說。


    何汝穆抬手揉了揉於薇腦袋瓜兒,笑了,“吃完過會兒再睡吧。”


    於薇點頭,“也對。”


    這倆字兒何汝穆並未放心上。


    直到……吃完飯後,於薇邊係著安全帶邊不經意地跟何汝穆說:“送我去高鐵站。”


    “嗯?”


    於薇頭也不抬地說,“哦,我訂了張票,同學結婚,我得去幾天,正好一會兒高鐵上補覺。”說著感覺到何汝穆沉默,抬起頭來,“怎麽了?”


    何汝穆抿了抿唇,“你同學哪天結婚?”


    “唔,後天。”


    “……當天晚上回不來?”


    於薇笑道:“當天晚上還得鬧洞房呢啊。”


    之後何汝穆一路無話,於薇心情大好地低頭玩手機。


    到了高鐵站後,於薇剛要下車,何汝穆突然叫住她,“後天能回來話,就量回來吧。”


    於薇不意地點頭,“行,我量。”


    接著,於薇玩了將近一個星期才回來……然後大概周末會有雙~


    看到個跟文案十分符合動圖,啊哈哈哈哈


    ←木哈哈,生動不?~


    厚著臉皮往何汝穆身邊湊合,“我喜歡你。”但被何汝穆眉不皺眼不眨一腳踢開。


    繼續硬著臉皮往前湊合,“我愛你。”又被何汝穆無情踢開。


    接著再湊合……再被踢,再湊合……再被踢,再湊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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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塗風格,女主從不包子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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