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暉有點震驚,從沒想過這個結論。


    她一直是被亡靈或者惡靈拉進邊界的啊!


    現在,還要加上生靈嗎?而且是意念和思想不可控的那種。


    重要的是,邊界和現實世界的界麵不能被打破!


    清潔處負責清理邊界內不懷好意者,徘徊不去者,痛苦無助者,就是為了保證界麵的安全呀。


    不然真實與虛幻,光明與黑暗交融,那將是怎樣的混亂!


    在羅昭看來,一切全是意念和正負能量。


    在傅明暉看來,是邪氣以及正氣。


    但不管他們如何認為的,最終指向的觀點卻是殊途同歸。


    “這種複雜局麵……二處三處都處理不了這個事,連李漁也陷進去,就也有緣由並且可以理解了。”傅明暉鼓起腮幫子,然後使勁呼出一口氣。


    畢竟那麽混亂的能量或者說邪氣匯聚在一起,李漁一個人怎麽對付得了?


    她這模樣,像一隻小兔子在吃草,吃草莓,吃蘿卜……


    羅昭挪開眼睛,又立即把自己腦補的畫麵全關停,心神再回到正事上。


    “所以我們要找到根源,然後再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他自然抬手,輕拍了下傅明暉的頭,帶著很大的安撫,以及看重的力量,“給你的任務就重了。”


    傅明暉明白,如果找到一處麻煩就去武力“清潔”了,不僅清潔處,好吧好吧,再加上二處和三處聯合行動也會疲於奔命,還可能把事態擴大,最後到不可控的地步。


    相比起來,找到源頭並切斷,才是打碎邊界內外能量湧連最好的辦法。


    而且之前她參與的邊界案件,至少還是有邏輯的,但如果是精神病患者以及植物人什麽的造成的,就會毫無邏輯可巡。


    所以,她確實必須得住院。


    畢竟那些事件都發生在第三醫院的總體範圍之內,深入才能加入。


    “怪事發生在醫院範圍內我可以理解,畢竟還沒有誰的意念強大到可以超越很遠的距離。”但傅明暉還是有疑惑,“但為什麽這種事,這麽怪異和頻繁,現實中也沒傳到人盡皆知呢?”


    就連深海案中的鬼子,已經強大到幾近成魔,也沒辦法突破海底範圍,必須要依靠暗網組織和那個巫師才可以外界操縱一些事情的。


    “精神病患者說的話,有多少人會相信呢?”


    羅昭和傅明暉說話的時候,其他三個人一直沉默圍觀,這時候呂大錘就插嘴道,“會以為他們在瘋言瘋語吧?至於療養院那邊的人,以及在事件初期連累到普通院區的人,我還沒時間去調查。相信總有原因,等我消息好了。”


    “而且,初期擴散到外麵的也是少量事件,間隔也有點久了。”張建輝也跟著說,“和網絡信息一樣,失去了熱度,後來就翻不起浪花。”


    “咱們是要徹底把這浪花壓下去。不對,是化解。”雲柯也說。


    行叭……


    反正是她經曆的案子,簡直是一個比一個更複雜。就像打遊戲那樣,難度越來越大了,通關難,危險也加級。


    “我與你一組,但也需要分頭行動。”羅昭見傅明暉答應了,心中不知是什麽滋味。


    擔心有,欣慰有,不知為什麽還有點說不清的複雜感覺。


    他一時分辨不出那是什麽,幹脆拋諸腦後,“傅明暉,你去療養院。”


    從表麵條件來看,她的財力足夠。


    而且在一年多前,才經曆過人生最殘酷的打擊,心理有創傷,去那種高級場所修養身心再正常不過。


    若有人懷疑,至少也有借口。


    當然他會暗中操作,不需要她直接麵對入院的問題。


    而她現在心靈也遠遠沒有恢複,隻是對工作的熱情掩蓋了那些傷痛罷了。


    他深知,真正的傷是不會痊愈的,隻會留疤。


    “意思是,編外的小白兔去療養,而主公要進精神病院?”呂大錘的話,拉回了羅昭的思緒。


    呂大錘是是意識到某關鍵點,吃驚得瞪大眼睛。


    隨即,又忽然想笑,需要死命的憋住才行。


    他家主公啊!


    那樣偉光正的人物,即便身陷最黑暗的打鬥,也沒沾到一點汙穢,即便在最混亂最絕望的時候,也保持著絕對的冷靜和理智,甚至即便在死亡麵前也不變色的人物,居然要裝個腦子不正常的病人……


    腦補一下,不怪他想笑啊。


    可他又不敢笑……


    身為清潔一處的員工,好難。


    另一邊,雲柯也足足愣了三秒。


    她可是在腐國留學過的,聽說過太多教*職人員,表麵上道貌岸然,私下裏對孩*童動手的。


    於是此時不禁陰謀論:麵對長這麽帥,身材那麽好的病人,某些極個別無醫德者,不會對主公下“那種”黑手吧?


    雖然下手者必斷手吧,但主公肯定很憤怒。


    傅明暉卻想:不知道羅昭穿上病號服,眼神裝呆滯或者瘋狂的時候,還是不是那麽好看?


    隻有人家張建輝一心正事,沒有想些有的沒的。


    ……


    羅昭動作很快,第二天,傅明暉就被安排進了療養院。


    幸好她前兩天速度預備了自動貓砂盆、飲水機和喂食器,除了臥室外,還裝了全屋監控。


    不然,怎麽可能把寵物獨自丟在家裏?


    這時候她還不禁哀歎:她特別信任的朋友還真是少,都找不到人幫她來照顧一下小貓。


    現在幾乎她所有的朋友都是七四九局的,可這次大家又得聯合行動,根本抽不出人手來。


    不過花蟬卻高興壞了,她每天守在手提電腦裏,能看到的視角相當有限。閑到要長(漏)毛(電)的時候,就隻能通過門禁係統看外麵。


    她一直強烈要求安裝監控,但傅明暉怕她太八卦,所以不同意。現在為了無牙,什麽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當她通過手機觀察無牙的一舉一動的時候,竟忽然有點理解了花蟬的心態。


    雖有八封窺*私*欲,卻更多的是不放心。


    她會擔心無牙生病、不舒服、寂寞,非得看到它的小黑影子慢悠悠在房間走來走去,或者趴在沙發上睡覺才安心。


    想一想羅昭的精神病狀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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