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富婆,就算有點口音,聽錯了。畢竟大家都有口音……”持心和他們視頻連線時說。


    “我們沒有口音,雖然大家來自我大種花的五湖四海,但我們的普通發都很標準。”雲柯反駁。


    但在得到羅昭的一個嚴肅眼神之後就閉嘴了,再不插話打擾。


    “總之這位道長名為浮波,來自很隱秘的一個小門派。其實,他們門派中人應該是以醫入道,接近祝由科。但是手法上,有一些比較剛猛霸道的。用現代醫學的話怎麽說,介八比較深?不然也做不到封印異能這種反自然行為。”


    持心耐心給大家解釋,“而且他修為不低,不然不可能在不影響傅明暉身體發一育和健康的情況下,還能封印這麽逆天的能力。”


    “那麽是很高的高手嗎?”李漁不禁提問。


    事關他們玄門,他非常有興趣,而且有責任。


    若真是一等一的高手,勢必要吸收進來的。雖然人家隱於民間修行也是可以的,還有掩飾身份,但如果能入正途,資源更加豐富,說不定事半功倍呢?


    “綜合實力,未必,就是說不一定能打。但……”持心想了想說,“知道術業有專攻這句話吧?醫道,祝由術上,他肯定是目前世上、已知的、頂尖的。”


    特意加上“已知”兩個字,是因為世界太大,人也太多,沒有人知道在某些角落,隱藏著什麽絕世高手。


    隱於民間的大能大拿,永遠比被外界所知的要多得多。


    持心還提供了這些醫道和祝由科的隱世門派,於紅塵之中的大致落腳點。和之前的各種線索一對比,羅昭就確定了兩處地方。


    鑒於對方是高手,而且善惡不辯,出差時把張建輝這第二殺將和李漁這個玄學師也帶上了。


    局裏就雲柯和呂大錘留守,任務一下重了起來。


    “二十多年前的銀行賬目也查到了。”羅昭告訴傅明暉,“你爸媽當年付了很大一筆錢給對方。”


    涉及到了經濟利益,羅昭就有理由懷疑對方的人品和修行之心了。


    也幸好傅明暉的爸爸是道門中人,不然要從哪裏打聽到這樣秘密的人物,並且可以挽救女兒呢?


    正如李漁所說,若不是當年傅氏夫婦把傅明暉早早就覺醒的強大異能進行封印,她在成長期陽氣損耗過重,可能早就死了,或者瘋了。


    一念及此,傅明暉對父母更是感激。


    他們給了她生命,留給她豐厚的遺產,還為了她,做出了所有能做到的努力。


    不然,哪裏還有現在的她?


    她也許不欠世間任何人,但欠父母的,永遠也沒有機會償還了。


    可惜第一個地點,他們撲空了。


    雖然有獸醫站,雖然也有一個線索指向的人,但不管是羅昭還是李漁,都迅速確定這隻是個普通的獸醫,與玄學半點不沾邊。


    然後到了第二個懷疑地點和目標,傅明暉本來抱了很大的期望的,結果卻沒找到人,獸醫站也換了新的醫生。


    “老付他年紀大了,退體了嘛。”新的醫生說。


    不知是不是有緣,對方也姓付,不過和傅明暉的姓同音不同字。她甚至嚴重懷疑,對方用道號的諧音做了姓氏。


    羅昭又打聽了下浮波道長的為人處事。


    他不是嚴肅臉的時候,那股子似乎與生俱來的冷肅和威嚴感就消失了,取爾代之的溫和斯文,令人心情放鬆,很博人好感。


    怪不得他的掩飾身份是大學教授,氣質上就讓人信服。


    所以他打聽事情,幾乎所有人都願意配合回答。


    他們一行也從中得知,浮波道長一生未婚無子,也沒有親戚朋友,隻一心撲在獸醫事業上。


    這可以理解,畢竟是暗中的修道人。


    雖然有的門派不禁婚娶,飲食上除了四不吃之外,也不忌葷腥,比如傅明暉爸爸的門派,可有的門派卻是非常嚴格的。


    關鍵是,據打聽來的消息,浮波道長的家境也很一般,算得上是貧窮了,房子都是租的,平時衣食也很簡樸,那麽二十多年的那一大筆錢,他用去了哪裏?


    “聽說他平時和動物自說自話,比和人說話的時候還多。”新獸醫說。


    “那現在他人呢?”羅昭問了關鍵的問題。


    他稱傅明暉是浮波道長的遠房親戚,特意找過來,想認親的。恰好因為姓氏同音,對方很容易就相信了。


    “不知道呀。”後續的獸醫攤開手,“人退休,房子退租,他平時也沒有親戚朋友,挺孤僻的人,隻對動物好,所以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大約,是去遊覽我國的大好河山了吧?”


    臨了,還自以為幽默的來了句,“要麽,你們問問動物?”


    傅明暉真想噴他,可惜她隻是能聽懂靈體的心聲,而不是動物的,不然真想問問。


    可就連靈聽的能力,現在也快消失幹淨了。


    而那位浮波道長,真的好像大河中的浮波,了無蹤跡。


    “事了拂衣去,身藏功與名吧?”李漁歎了聲。


    他們這一趟,難道是白來了?


    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就這麽又斷了嗎?就感覺浮波道長是關鍵,看似與一切無關,卻又好像一團亂麻中唯一的線頭似的。


    “你怎麽看?”離開獸醫站,羅昭問傅明暉。


    他沒問那兩個手下,就是看中傅明暉身為女性和異能者的天然直覺。


    傅明暉搖頭,眉頭都不自覺的皺起了。


    她非常有不好的預感。


    浮波道長雖然沒有親人和能深度介入生活的好友,但聽別人口中描述的他的言行,他也不是心中無愛之人。不然,不可能對動物這麽認真負責?


    有愛的人,就有牽掛。


    雖然她是道家人,卻覺得佛家那句話說得對:由愛故生怖,因愛故生憂。


    哪怕是修行者,心中有愛,也不可能這樣斷然離去,半片衣角也不留的。


    除非……凶多吉少。


    “還是動用局裏的力量,讓當地警一方配合尋找吧。”最後羅昭說。


    工作如此繁重,情況如果極端,他們也耐著性子在當地留了兩天,可惜最後的結果還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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