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醫站。


    對生長在大城市,且鄉下沒有親戚的嬌嬌女傅明暉來說,她是沒見過這樣的場景,也沒有過相似生活經驗的。


    但隻是站在那裏一瞬間,她就判斷了出來。


    自從能夠出入邊界,她就沒見過獸靈。


    可之前不僅無牙跟進邊界了,還看到過黑影生靈以及和黑影有關的那個小東西,現在可好,獸靈滿目皆是。


    有豬牛羊、雞鴨鵝、奇怪的鳥,烏龜和魚,居然還有一隻猴子。


    當然,貓狗也有。


    甚至有一隻小豬崽從她身邊走過,撞到她的膝彎,令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羅昭在後麵伸手扶住她。


    “是你嗎?”羅昭問。


    不是分辨不清她到底是不是傅明暉,而是問她,是她通過入定,自主進的邊界嗎?


    “是我。”傅明暉肯定的回答。


    就算上上次她進邊界,是因為無牙先進來的。但是不管無牙有什麽神異的功能,她能進來確實憑著自己。


    “不錯。”羅昭欣慰的點點頭。


    這說明什麽?


    理論上講,能自主進,就能控製出。


    也說明,傅明暉進出邊界從之前無序的狀態,往後經過一些訓練就可以成為有序的行為。


    不會再忽然暈倒或者撞到頭,再或者不管什麽夢境,都能隨時進,而且還出不來。


    要知道人隻人睡覺,就會有夢境,盡管大多數早上醒來後就記不起了,但總歸是有。


    那就意味著,她隻要睡覺,危險就會在。


    而她現在的靈聽異能大幅度減退,但同時,她對異能的控製力卻也忽然上升了。若這減退是有人陷害她,說白了,是人為造成,當把背刺的那把刀找到並拔出,也就意味著原來的能力還在,卻還增加了控製能力。


    這樣,異能對她來說就不是雙刃劍,而是她絕對的武器。


    她不會再那麽脆弱,能很大程度上保護自己,有資格成為七四九局清潔一處的正式隊員。


    當然,成不成為是一回事,夠不夠資格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個空間……”傅明暉向四處望望,還努力吸吸氣,“還原度真是百分百。”


    太真實了,包括任何細節在內。


    “我們一出現,就直接進入某個空間,而且場景如此真實自然,都證明空間的主人非常人,有著強大的意念和能量。”羅昭向前一步。


    “修行者。”李漁身為玄門中人,也直接判斷道。


    傅明暉心裏一緊。


    這是不是意味著浮波道長已經死了?


    進入邊界前還保留著一絲希望,可是一腳踏入,當場希望就破滅了。


    可若如羅昭和李漁所說,浮波道長是有修為的人,不是俗世間的普通人,他怎麽會死?從各種情況下來看,應該說他怎麽會被殺?


    那個暗網組織的嫌疑越來越大了,畢竟能讓一位修行者無聲無息死掉,現在連屍體也找不到,不是輕易可以辦到的。


    甚至,不是某個人能做到的


    但對方如果是個組織,有很多人埋伏和伏擊的話……


    可是為什麽?


    一個隱世的獸醫,有什麽值得暗網組織出手的?以目前的線索來看,隻能是與她有關,與她被封印的異能有關。


    “先看看再說。”羅昭拍了拍傅明暉的肩膀,“小心點。”


    每入邊界,就是以傅明暉的感覺為主了。


    其他人,哪怕強悍如羅昭,與隻是助理而已。


    傅明暉聞言就輕輕點頭,又閉了閉眼睛,盡量摒棄掉的主的想法和意念,就跟著感覺走。


    似乎腳下有什麽力量拉扯似的,她慢慢在“獸醫站”走動了起來。


    獸醫站占地很大,比他們在現實中找到的,大四倍以上。


    那個新來的獸醫曾經說過,本站不是國字號,沒有國家補一貼。又因為不是城裏,沒那麽多人花大價錢給寵物看病,為牲畜看病的時候,幾乎不營利,所以獸醫站幾度差點關閉。


    就是靠著把地方賣給附近的商戶,才能維持這麽久。所以本站的占地不斷被蠶食,現在就小成這樣了。


    更不用提,總有不負責的缺德玩意兒把自己不要的寵物,或者生病不想花錢看的寵物、牲畜,直接丟棄在獸醫站門口。


    他們不想自己承擔遺棄的罪惡,還以為自己是好心腸,實在沒辦法,卻把責任推給別人。


    “這樣的人,於陰德方麵,分毫不會減少損失。”李漁說得還挺客氣。


    其實說到底:遺棄等於殺害,殺孽是逃不掉的。


    而傅明暉現在所看到的,分明是沒有被切割過的獸醫站,是她小時候所去過的那般大。


    她找回了那些模糊的回憶,記得動物病房是在後院。有可以打開以和閉合的頂篷,裏麵一側是各種型號的鐵籠子,另一內是大型動物的廄舍。雖然打掃得雖然幹淨,但那特有的刺鼻味道卻還是有的。


    可此時,隻有獸靈的形,有如實質的形,卻並沒有氣味。


    而且,如果他們從後院進入邊界的話,要先進一樓的走廊,拐到大廳,才能上二樓。


    她記得沒錯的,一樓是接待動物主人以及做病情初篩的地方,如果要做手術之類,就得上二樓。


    可是隨著她的腳步,才出了後院,似乎一步就到了二樓。


    長長的空蕩的走廊,走廊處有幾條木椅,某處類似於辦公室的大門。


    站在門前,她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推開。


    就看到一名醫生正在埋頭做手術。


    四十多歲的年紀,微胖的身形,四方臉,眉毛很濃。


    一邊手術,他一邊口中喃喃低語。


    可不正是她記憶裏的浮波道長,以及他標準的胡建發。


    雖然那時候,她不知道他是一名修行者,一個以醫、確切地說以獸醫入道的修行者,就以為他是個醫生。


    她聽不懂胡建發,從小生活在北方語係地區,對南方語係有如聽天書。但她能看到浮波道長那仁慈的麵容和目光,對著手術台,帶著憐惜和安慰之意。


    那微笑,並不好看,卻讓她忽然就心酸。


    目光旁移。


    看到簡陋的手術台,旁邊有同樣簡陋的生命監控設備。手術台上,有一個小小的,可憐的……小豬崽?!


    對不起哇,現在好多人大脆皮,我好像也是……


    因為尾椎骨傷牽到腰部僵硬,昨天沒寫。


    今天要補上的,可是看昨晚躺著男乒決賽太興奮,失眠,今天起晚了。


    所以食言了,今天還是兩更,明天四更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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