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昭嚇了一跳,連忙扶緊她。


    難道是這個血牌對她有什麽副作用?


    可他明明知道,他的血沒問題,那隻相當於培養器,困著血滴的某些看不見的東西。或者血牌的材質,是和傅明暉犯衝的?


    正想著,就覺得傅明暉抓著他手臂的手在收緊,好像正經曆什麽痛苦,臉色也瞬間變得雪白,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似的。


    “趕緊把血牌拿出來!”羅昭登時有些慌。


    傅明暉身上有太多玄學的秘密,而局裏的黑科技又是另一種極端。如此相撞之下,不會造成什麽問題吧?


    見傅明暉還不動,好像被施了定身法那樣僵著,急切之下顧不得許多,空著一隻手,拉開了傅明暉的領口。


    因為是寬鬆的大毛衣,他沒控製好力度,差點把衣領扯到她肩膀上,露出她白潤皮膚上的腥紅牌子。


    才要把血牌項鏈扯斷,傅明暉空著的那隻手也動了,直接阻攔,並且抬起眼睛,很肯定、有點興奮、有點恐懼,又帶著震驚地說,“好奇怪,我腦子裏忽然有浮波道長的聲音。我一直覺得他往我腦子裏塞了什麽,沒想到是一些話,告訴我的話!”


    “想起來了?”羅昭也驚喜了下,又覺得描述不準備,“你終於聽到了?”


    傅明暉先是遲疑的點點頭,然後又十分肯定的重重點頭。


    “怎麽好像……我的異能回來了?”她露出了笑容,“就好像它突然消失那樣,又突然回來了!我的媽啊,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是浮波道長在邊界中與我見麵的時候,順手給治療了?就像當初他封印我那樣?”


    “也許是其他原因。”羅昭瞄了一眼那血牌,要知道那看不見的東西,一直就潛伏在她身體裏,誰知道有什麽副作用?


    忽然發現把傅明暉的領子扯得有些大,連忙放手。


    他們太專注於異能的事、工作的事、安全的事,也直到現在才留意這舉動有些不合適,哪怕是無意的。


    咳咳!


    旁邊傳來清理喉嚨的聲音,二人同時回望,就看到趙長景紮著手站在走廊轉角處,對他們笑笑,神情也是尷尬,好像看到什麽見不得人的畫麵似的。


    “老羅……”趙長景還一臉掙紮加苦口婆心樣,“那什麽,這是……工作場合哈,克製,你要克製,不要太激烈……”


    他的目光落在那才複位的毛衣領上。


    “不是你想的那樣。”羅昭冷著臉。


    隻有這樣麵無表情,才能掩飾他同樣的尷尬。


    “好吧,不是不是。”趙長景一臉“我惹不起你”的息事寧人樣子,但還是忍不住提醒,“就是……任務結束以後……再講私人的事比較好。”


    “走了。”羅昭不再和趙長景解釋,因為好像解釋不清。


    他大步離開,路過趙長景身邊的時候,還很是公事公辦的點了個頭。


    傅明暉則像個小夥計一樣,因為腿短,隻能小跑著跟在他身後。路過趙長景身邊的時候,也虛假的笑了笑。


    可她的表情管理就差多了,不僅笑得難看,臉還直發熱。


    不過她到底臉紅個p啊,她和羅昭,真的什麽也沒做,一直在說工作的事。


    唯一需要反省的,隻是他們剛才是在走廊裏說話,為什麽不回到一處的辦公地點再說?


    羅昭給她那枚血牌的時候,有點急。


    她忽然有了其他感應的時候,更急著要對他說明。


    兩邊都急,就沒注意地點。


    好不容易回到一處,羅昭已經調整好心思,至少明麵兒上是這樣的,直接對傅明暉說,“詳細說說你忽然聽到和看到的畫麵,浮波道長留給你的信息。”


    “我看到他是怎麽被殺的。”傅明暉閉上眼睛,用力呼吸幾次,努力平靜心緒卻還是很悲憤,“有那個女術士,還有我不認識的人,一共七個。他們控製了金毛二妞,讓它看起來好像被鬼附身一樣。口吐人言,眼神也不像動物。”


    浮波道長明知道是有人設下陷阱,而在大部分人的眼裏,二妞也隻是隻狗而已。可他卻還是義無反顧,寧願自己麵臨著風險,還是出手相救。


    他是真正的修行者,而不是每天求神拜佛,買物放生,裝出道德高尚的的樣子,卻從不修心,隻為己之私的人。


    在他心中,眾生平等,不分貴賤和物種,能救的,都會傾力相救,何況還是相處了十年,當成家人看待的狗子。


    “浮波道長沒有坐以待斃,他布了陣法,可是對方卻把陣法破了。最後那一刀……是浮波道長防禦陣上的,陣破,刀子飛起來,刺到他。”


    其實,是幾乎刺穿了。


    浮波道長本來可以躲開的,但偏偏那一刻,卻是驅除二妞身上惡靈的最後一步。若放棄,二妞會死,重要的是惡靈會脫離狗子的肉身,跑出去,為禍鄉裏。


    那時若想再捉惡靈,就難了。被捉到之前,它也不知要再殘害多少條人命。


    那惡靈本就是女術士等七個人從邊界中硬搞出來的,並且惡毒的、強行壓入了二妞的身體裏。


    狗子懂什麽?它隻是小動物而已。


    這樣做,雖然對狗子的身體有傷害,但被法術和狗身也束縛的惡靈,也沒那麽容易跑出來。


    畢竟,狗是陽氣很旺的生物。


    上次從邊界出來,浮波道長在她腦海裏塞了很多回憶的信息和畫麵,她一直無法破譯國。可這次,她除了親眼看到,還親耳聽到了道長的心聲。


    所以,她比誰都明白那一場無人知曉的生死博鬥。


    可惜,浮波道長救了二妞,殺了惡靈,卻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從這一方麵看,他輸了,那七個惡人則贏了。


    “他們,我是說那七個人中有一個,好像能直接讀取人大腦的思想和記憶似的。”傅明暉又用力想了想,“當時浮波道長才一倒下,那人就用雙手,使勁按在道長的太陽穴附近。但是沒過幾秒,又像被什麽電到一樣彈開。當時他慘叫得很大聲,看起來兩條手臂都廢了。再然後,我看到的畫麵就完全變成黑暗。”


    是因為浮波道長死了,殘留的意識也沉睡的緣故。


    其實本書的言情戲,女主是間歇性的主動,大部分被動。


    男主呢?工作狂,一心為事業也斷情絕愛的人。


    所以感情進展慢,可這是人物邏輯決定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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