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形杯可以長久保持香檳氣泡,而鬱金香杯能攏住酒香氣;從外形來看,鬱金香杯流線美,但是運用太過廣泛,笛形杯相對會別致一點,卻不如鬱金香杯那般飽滿圓潤。所以這兩種杯形到底選擇哪一種?


    盛夏正認真斟酌,秦念就已經衝到她眼前,還沒等盛夏開口,人就已經被秦念拽走。


    結婚一周年紀念日,秦念決定宴請親朋大肆慶祝一番。於是她請了公關公司布置場地,盛夏就是公關公司職員,當然,她還有另一重身份。


    “秦念姐,我還沒忙完呢。”盛夏不敢掙脫,聲音有些怯怯說。


    秦念昂首挺胸踢著正步,朗聲道:“讓她們忙去吧,你跟我走。”


    盛夏為了追趕秦念步子,幾乎要跑起來,氣息也開始不順,“咱們這是要走哪兒?”


    秦念微微回首上下瞄了盛夏一眼,“今兒什麽規格你不是不知道,難道你打算穿著一身黑色工作服出席?”


    說完,推開一扇門,盛夏還恍惚中,就已經被幾個人摁著坐下,含含糊糊被人上了妝、換了衣裳。這些工序之後,她看著被鏡中美人,有些驚呆了。


    也已經換好禮服秦念站盛夏對麵細細打量,不時和設計師耳語幾句,盛夏就要再次被推進衣室,重換一套讓她從頭到腳都別扭禮服。


    後,一套紫色斜肩長裙虜獲秦念心,盛夏不時用手搓著□肩膀,極其不適應這樣裝扮。


    “你已經到了?那你直接上來吧,對,我就隔壁,推門就能看到我。”


    秦念講完電話,開始吩咐設計師給盛夏搭配合適飾品。不出十分鍾,和她講電話人就推門而入。正是秦念已有多日未見舊識好友,沈喬。


    沈喬今天剛回國,家都沒來得及回,就直奔酒店參加秦念和周子俊結婚一周年紀念日。她對秦念感情,可是如同長江水一般源遠流長綿延不絕,奈何如此漂亮妞,是別人老婆。


    秦念一看到沈喬,就撲過去把她抱個滿懷,開心之餘還不忘數落:“大小姐,您總算肯回來了。”


    沈喬勾起秦念下巴,眉波流轉,薄唇翕動:“有你這個大美人兒惦記著,我哪兒舍得不回來?”


    秦念卻拂開沈喬手,冷笑:“你省省吧。”


    沈喬高中畢業後出國讀書,讀完碩士才肯回國。一別六、七年,期間她們隻寥寥見了數麵。沈喬很少回國,每次回來都像大使出訪似,行程安排滿滿當當,挨個接見所有親朋。能排上號,就見一麵,排不上號,隻能輪到下次。


    秦念和沈喬其實並不算是從小到大朋友,但是京城圈子就這麽大,一起廝混數個年頭,說如膠似漆有些過,但說是閨蜜好朋友,一點兒都不過分。


    “這位是?”沈喬注意到了身著紫色晚禮服美麗女子,二十出頭年紀,溫婉可人。


    秦念胳膊搭沈喬肩膀上,避重就輕介紹說:“一個朋友,今天幫我布置會場,所以要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沈喬聽聞挑眉,偏頭看著秦念,“不錯嘛,妞現可是文采飛揚啊。”說完,沈喬友好伸出右手,自我介紹說:“你好,我是沈喬,秦念好朋友。”


    盛夏趕緊回握,禮貌微笑,“你好,我是盛夏。”


    秦念因為沈喬那句“諷刺”誇獎,把她推開到一邊,指著設計師們說:“項鏈就用這個,再給她配一對兒耳飾,好有紫水晶。”


    盛夏低頭看了看頸間熠熠生輝寶石項鏈,有些不安握住。她可從沒有帶過這樣昂貴東西,萬一不小心弄丟了怎麽辦?


    沈喬仿佛能看透盛夏心思,笑著說:“放心,秦念一向大方,送出去東西就沒有收回道理,即便是丟了,那也是你損失。”說話間,沈喬已經取下自己耳朵上紫水晶耳墜,戴盛夏小巧耳朵上。


    盛夏後知後覺,趕緊製止拒絕:“沈小姐,真不用了。”


    可是沈喬不顧盛夏製止,自顧說:“穿衣配飾,既然相送就得送全套,缺東少西可不好,是不是啊周太太?”


    話至此,耳墜已經完好戴盛夏耳朵上,沈喬後退了兩步,上下打量著,滿意之意無以言表。


    但是,盛夏就不這麽想。她幫助秦念布置會場,作為答謝秦念送她禮服她可以接受,但是這位沈小姐,和她見麵不足1分鍾,就送這樣珍貴耳飾給她戴,這讓她怎麽能接受?


    秦念安慰說:“既然給你,就戴著吧。剛好我這邊也沒有與裙子相配耳飾。可別小看這串兒耳飾,這是天然紫水晶,有價無市,求之不得寶貝。”


    盛夏聽完加忐忑,說什麽也要把耳墜還給沈喬。


    秦念按著盛夏去摘耳墜手,並且湊近她耳朵低聲說:“有人真心實意要送你東西,那你就大方收下,當眾駁人家麵子,這不禮貌,聽話。”


    盛夏咬著唇,收起手握一起,“謝謝你,沈小姐。”


    沈喬笑說:“不用客氣,叫我沈喬。”


    盛夏接了一通電話,低眉嬌笑,收了線之後就先離開化妝間,說是男朋友已經到了,她要出去找他。秦念又幫她理了理裙子,對於這束裝扮,秦念是相當滿意。


    設計師們開始專注替秦念設計打扮,她才是今天唯一女主角,相比剛剛青春靚麗盛夏,秦念要加高貴典雅,奢華大氣。


    沈喬也一旁幫忙參謀著,秦念看似無意問了一句:“為什麽把耳墜送人?沒記錯話,那可是楊乾送。”


    沈喬若無其事繼續挑著發箍,不疾不徐說:“用一樣東西是因為習慣,放棄一樣東西,是為了減少不必要麻煩,”說著,將挑好發箍放秦念發髻間比了比,“這個如何?”


    可是,沈喬,你知道盛夏是誰嗎?你所謂減少麻煩,恐怕會引來多麻煩。秦念望著鏡子,微微勾起唇角,恰好近日子平淡,是該來幾處好戲看一看。


    “好,聽你。”


    盛夏走近宴會廳,賓客已經開始入場,現場燈光和布置都由她親手把關,裝飾和點綴出溫馨幸福氛圍,可能很多細節不會引起賓客注意,但是隻要他們這樣氛圍中覺得舒服,那就代表她已經成功了。


    盛夏四處望著,明明說已經到了,為什麽卻連人影都沒有?盛夏沒有找到要找人,當她從手包裏拿出電話時,卻被人從背後抱個滿懷。這突如其來一下,著實把她嚇壞了,還好身後人及時捂住她嘴巴,她才沒有眾目睽睽中扯破喉嚨叫出來。


    盛夏嚇得額頭冒出細密汗珠,輕咬著唇,杏目圓睜瞪著楊乾。他身材高大,抱著她時候幾乎遮住了他背後所有燈光,將她籠罩他為她投下陰影之下。


    楊乾薄唇微微勾起,英挺劍眉之下貪婪目光毫不掩飾打量著她,“我就說,這是誰家小妞這樣貌美居然還敢一人兒跑出來,如此絕色、如此良機,我怎麽能放過呢?結果呢,居然是我家!”


    “你還說!”盛夏惱羞,作勢要捶打他,還好楊乾眼明手,一把拉住,低頭湊近她,“怎麽?誇你也不行?”


    盛夏忍著笑意,偏頭不理她,“流氓。”


    “流氓你還喜歡?”


    盛夏咬了咬唇,轉身要走,“不理你。”


    “等等。”楊乾一把拉住她,他凝視著她耳邊吊飾,笑意點點散,聲音中溫柔被冰冷取代:“耳墜也是秦念給你?”


    盛夏摸了摸耳朵,笑著說:“這個不是,一位姓沈小姐給我,我本來不想收,但是秦念也說她那邊沒有和裙子配套耳飾……”盛夏以為楊乾生氣了,拽著他衣服,小心說:“我是不是不該收?我去還給她。”


    楊乾拉住她胳膊,笑意又恢複如常,好似剛剛冰冷沒有存過,“水晶不適合你,不過既然送了,豈有還回去道理?丟了就是了。”說完,盛夏還未來得及反應之際,楊乾已經取下耳飾,順手一丟,紫色水晶耳墜從他手間脫落,掉入鬆軟地毯中,慢慢沒入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看過我其他文讀者應該對沈喬不陌生,這段故事時間點其實是多年前,秦念結婚一周年時候,鍾靜唯還法國,賀小秋剛要和男人分手,所以各位,千萬不要混淆!


    本來一直沒打算寫這段,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近卻開始忍不住了,大概是離那一群禍害時間久了,有些想念,所以想把他們拉出來溜溜。所以放心,這裏會有強大醬油黨!


    沒有看過我文姑娘們也不用擔心,這個故事是存,不會有看不懂情況出現,當然,你們如果拐回去把其他文也看了,我開心。咩哈哈哈


    目前隻寫了一章,沒有存稿,至於……唉,我力而為吧。


    *d^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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