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妹妹,你看,你和老楊一起半年多,吻來吻去不得有個千兒八百次啊,但是作為他好朋友、你們忠實擁護者我,一次也沒見過,這就類似於要結婚了還不知道娘是誰,這事兒你是不是也覺得,不太合適?”


    盛夏原本就覺得難為情,被張啟“奇葩”言論一說,是不知道如何回話。


    楊乾一把推開張啟:“瞎起什麽哄啊你?”


    張啟不滿,嚷嚷道:“什麽叫瞎起哄!這是願賭服輸。要不這麽招,你如果能一腳把盛夏踹水裏,那就免你們濕身熱吻,怎麽樣?”


    其他人也跟著嚷嚷,一般遇見這種混蛋事兒,周子俊都是笑著看戲形,往往秦念會湊熱鬧推波助瀾一下,但是這次,她始終麵無表情不說話。


    這是原本就定好規矩,既然參加就得服從規則,楊乾從小也不是輸不起人,於是也不再磨嘰,拉起盛夏走向池邊。


    盛夏很緊張,她可從沒有,這麽多人麵前……


    楊乾低聲問:“害怕?”


    盛夏誠實點頭,“其實,我不太會遊泳。”


    楊乾抿唇,彎腰打橫抱起盛夏,而她毫無準備被抱起,手臂慌亂中趕緊環住他脖子,她心才剛剛定下,楊乾就抱著她一起跳入清澈湛藍池中。伴隨著翻起巨大水花,周圍響起一陣又一陣類似返祖生物嚎叫聲。


    尖叫和尖銳口哨聲,此起彼伏,沈喬端坐躺椅上,也湊熱鬧看著,黑超遮住了她半張臉,至少從嘴角弧度來看,她是很平靜。


    落水後,他們倆就完全淹沒水裏,水麵漸漸趨於平靜,大家都好奇抻著脖子看。沈喬也等他們出水,沈瑜卻非常沒有眼力見出現她麵前,擋住了她所有視線,遮住了陽光,隻灑下一片陰影。


    沈喬抬頭看著他:“怎麽了?”


    沈瑜麵無表情把手裏電話遞給沈喬。


    “誰?”


    沈瑜說:“接了就知道了。”


    因為沈瑜阻礙,沈喬看不見到底發生了什麽,不清楚他們是不是真旁若無人熱吻著彼此,隻聽到周圍爆發出了興奮高亢起哄叫好聲。沈喬覺得,沈瑜像是故意。


    沈喬接過電話,放耳邊,“你好,我是沈喬。”


    “je,是我。”


    聽到簡餘墨聲音,她有些意外,不為別,至少他不用把電話打給沈瑜,再轉接給她這麽麻煩吧?沈喬有些警惕看著沈瑜,他此時已經坐旁邊,枕著手臂躺好,好不悠閑樣子。


    沈喬說:“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簡餘墨笑:“生日樂。”


    沈喬蹙眉:“早上打電話時候,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那你想要什麽禮物?”


    沈喬偏頭想了想,恰好看到楊乾抱著盛夏,他們親密依偎一起,身上水珠也幾乎交疊混為一體,他將她放池邊,而他自己撐著池邊輕輕一躍,腳已經踩岸上。


    “就是想見你啊。”


    簡餘墨飛說:“那好,你等著。”


    “什麽?喂?喂?”沈喬以為自己聽錯了,想再追問,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沈喬一腳踹沈瑜大腿上,沈瑜吃痛皺眉。沈喬把電話杵過去:“怎麽回事兒?你和簡餘墨串通了什麽把戲?”


    沈瑜不以為然說:“不叫串通,隻是他有心給你驚喜,找我幫忙罷了。”


    “什麽驚喜?他來了?”


    疑問才剛剛問出口,就有轟隆聲響從空中傳來,沈喬聞聲抬頭望著,手放額前遮陽,湛藍天空中,連朵雲彩都沒有,沒有其他。


    但是轟隆聲越來越響,其他人也不明所以抬頭四處看著。天邊,一架直升飛機緩緩出現,行至他們上方便滯空停住。大家都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交頭接耳討論著。


    沈喬緩緩站起來,眯眼望著直升機,稍稍往前走了幾步。


    天上忽然飄起了雪花,迎著豔陽,飄飄灑灑,飛舞盤旋著緩緩落下,不明所以大家這時多少有些驚呆……


    沈喬伸出手,雪花落手掌也沒有融化,其實,那不過是機器造出泡沫罷了,空有雪花飄落時姿態,卻依舊不是真。


    “沈喬。”


    “沈喬,聽得到我說話嗎?”


    沈喬勉強從轟隆聲中,聽到了有人說話,於是抬頭望向直升機,隔著重重落下雪花,隱約看到了機艙門口人影。


    簡餘墨拿著擴音器,嘶聲力竭大吼著,以免聲音被淹沒轟隆聲中。


    “je,你說過,這輩子大遺憾是沒能出生有雪季節,其實我不太認同,因為如果你沒有出生這個季節,你就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會遇到你。我雖然沒有改變事實能力,但是微小我仍然想滿足你所有願望。je,生日樂。”


    簡餘墨停頓了一下,繼續說:“當然,也要祝我未來小舅子生日樂,謝謝你,沈瑜。”


    這番話,他費了很大勁兒才說完,場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幾秒鍾之後,忽然爆發出了掌聲和歡呼聲。


    沈喬捂住嘴巴,控製不住哭了出來。大家紛紛擠到沈喬身邊,你言我語祝沈喬生日樂,羨慕說她真幸福,感動說真是浪漫。


    周子俊和張啟看著這一幕,如何也笑不出來,他們不約而同望向一側,看著那人此時,會是何種反應。


    沈瑜嘴角掛著淺淺笑,掠過人群,看到杵遠處是楊乾。炎熱夏天,而他卻冷像冰窖,凍結了周身空氣,站他身邊盛夏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他此時變化,雙手交疊放胸前,臉頰粉撲撲,一臉憧憬與羨慕。


    派對有不限量雞尾酒、餐點、軟飲供應,如果個人時間允許,大可以這裏耗掉一整天,有美酒,還有美人。


    午後,楊乾以工作為由,先行離開,而盛夏也因為要回去照顧母親,和楊乾一起離開。


    這一天,簡餘墨始終陪沈喬身邊,他接受著眾人羨慕眼光,接受著大家祝福,笑容和煦如豔陽。


    晚飯後,沈喬把簡餘墨送到酒店。將門卡交給他,“今天真很開心,謝謝你能回來陪我過生日。”


    簡餘墨上前抱住沈喬,低聲耳語道:“我也很開心。”


    沈喬拍著他肩膀說:“那你早點休息吧。”


    “je,留下來陪我。”


    沈喬表情瞬間有些不自然,勉強笑著說:“別鬧了,你從紐約飛回來,又陪了我一整天,一定很累,你得多為你自己身體考慮。”


    簡餘墨始終不肯鬆開她,腳步慢慢移動,而沈喬也慢慢後退著。“留下來陪我,我就不會覺得累。”


    沈喬腦子飛轉著,忽然推開他臉,非常認真問:“對了,上次莫易坤說,第二期項目有些問題,sc暫停投資,怎麽辦?”


    簡餘墨說:“放心,我已經聯係其他投資機構。”


    “要不要我幫忙?有一個朋友是做pe,回頭我問一問他?”


    簡餘墨笑起來:“掙錢事情交給我,你不用操心。”


    “那個,我明天晚上就要出差,今天生日,我得12點之前趕回去見我爸媽,他們還家等……唔……”沈喬話還未說完,簡餘墨終於不想再給沈喬任何機會,那火辣滾燙吻,嚴絲合縫落她漂亮唇上。


    服務生將小費收好,便推著小車離開,拐過彎,停第一間房間門口。摁下門鈴後,聲音禮貌謙和道:“r servie”


    這突來鈴聲,給了沈喬一個掙脫契機。簡餘墨鬆開她,望著她眼神很是複雜,沈喬不著痕跡躲避著他注視,笑著說:“去開門吧。”


    簡餘墨不記得自己喊客房服務,但是仍然走過去開門。而這時,沈喬已經整理好衣服,攏了攏有些淩亂頭發,拿起背包準備離開。


    交涉了一會兒,確定是前台搞錯了,服務生便抱歉推著車子離開。


    “我還是先回去了,明天來接你,我想,趁著這次,讓你和我爸媽正式見一麵。”


    簡餘墨凝視著她,沉吟了片刻:“見你父母,你真確定了嗎?”


    沈喬點頭:“累了一天,你休息吧。”


    沈喬離開後,簡餘墨頭抵門板上,眉頭緊蹙著,神情有些掙紮,還有不甘,緩緩閉起眼睛,握成拳頭手重重垂門板上。


    走走廊鬆軟地毯上,沈喬緩緩深呼一口氣。


    暗處伺機而動人,聽著她漸近動靜,她經過瞬間,準確扣住她手臂,把她拖進了旁邊房間,接著,重重關門聲,響徹整個走廊。


    沈喬心驚倚門上,呼吸越來越急促,濃鬱酒香撲鼻而來。目光深深鎖住眼前人,他猩紅眼睛裏,似是能滴出血。


    沈喬餘驚未了,不確定問:“你,你要做什麽?”


    楊乾怕嚇到她似輕聲說:“等你。”


    沈喬嘴角動了動:“有事嗎?”


    “還沒有祝你生日樂。”


    “我收到了,謝謝,我可以走了嗎?”


    楊乾凝視著她,手指慢慢撫上她嬌豔柔軟唇,緩緩滑過:“是不是如果沒有剛剛客房服務,你今天,就走不出那間房?”


    沈喬心一沉,冷聲道:“不用你管。”


    楊乾像是聽不到她說話,自顧自繼續說:“他可真有心,送一場雪來祝你生日樂。我怎麽隱約記得,九年前,有個傻逼,也做過這種事?你說,我有沒有記錯?”


    想及曾經,楊乾緩緩笑起來:“我用掉了所有壓歲錢,甚至從爺爺哪兒順走一枚玉墜當掉換錢,為此還挨了頓毒打。費了大工夫弄來一台雪花機,當時滿屋子飄落都是冰淩雪,我以為你會很開心,很感動,還記不記得,你說我什麽?”


    沈喬抿唇不說話,楊乾神情驟然冰冷起來,眼神陰沉,聲音嘶啞黯然:“當時你說,我有病,然後甩手就走。可是今天,你哭了,你感動,你撲進那人懷裏,還真是諷刺。”那天,他挖空心思追一個心儀女生,卻被嫌棄,被兄弟嘲笑,因為當了玉墜所以被打,以前挨打,他總是扯著嗓子,能叫多慘叫多慘,而那次他居然根本感覺不到疼。


    “沒錯,我有病才會喜歡你,愛你,念念不忘想著你,我真是他媽病入膏肓了!”說完,楊乾忽然鬆開鉗製她手,那瞬間,沈喬差點順著門板滑下去。她抑製不住發抖,雙腿發軟無力。


    楊乾拿出了那隻紫水晶耳飾,舉至與眼平行,“這個,你不會忘記吧?我說過,這是獨一無二一對。你曾帶著它,穿著白色禮服,漂亮讓人側目,我記得,老外們都說我有福氣,你笑著那麽好看,含情脈脈看著我,並沒有任何反駁。然後呢?你把它送給了盛夏。”


    楊乾忽然緊緊扼住沈喬脖子,狠狠咬著後牙,仿佛不這樣,就會忍不住咬住她白皙脖頸,咬破她大動脈,讓她失血致死。


    “你可以不喜歡,可以扔了,但是你隨意送人,還是盛夏,你什麽意思?沈喬,你到底打什麽主意?難道你想借著它,讓我想起你,然後拋下盛夏繼續喜歡你?你明明不要我,不愛我,卻虛榮自私不想讓我轉移對你矚目和愛,心裏一直放著你,是嗎?是嗎?”楊乾失控嘶吼著,聲音越發歇斯底裏:“回答我!”


    沈喬努力維持著平靜,忍著眼淚,抑製著聲音顫抖:“你誤會了,我當時,並不知道盛夏是你女朋友。如果因此給你造成了困擾,我很抱歉。”


    “你當真扔掉我送你所有東西?”


    “對。”


    “為什麽?”


    沈喬說:“因為,我們兩清了。”


    楊乾忽然將頭抵門板上,啞聲喃喃:“對啊,我們兩清了……”


    他樣子看起來非常痛苦,沈喬終是不忍心,伸手去觸摸他,但是還未碰到,他卻驟然偏頭,用自己幹澀唇,又狠又準堵住她,“那現開始,咱們就牽扯不清了。”語畢,他忽然大力抱起沈喬,大步走入臥室。


    沈喬拚命掙紮,手腳並用,低聲嚷著:“放開我,混蛋。”


    楊乾把沈喬扔床上,接著傾身壓過去,將她揮舞手臂禁錮她頭上房,“混蛋?好啊,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麽是貨真價實混蛋!”


    沈喬爭不開手,嘴巴被他死死咬住,他牙齒咯她生疼,很,唇腔裏就有了血腥味道,可是他絲毫沒有要放手跡象。沈喬隻能不停扭動著身子,腳也竭全力掙紮。


    眼淚就這樣拉扯中,順著眼角滾滾而落。


    “你為什麽不肯放了我?你想做什麽,有盛夏不是嗎?她才是你女朋友啊!”沈喬聲淚俱下聲討。


    “盛夏,”楊乾輕聲喃喃,像說情話一般溫柔:“她那麽單純,那麽美好,我怎麽忍心動她分毫?”


    作者有話要說:  乾少已經頂著鍋蓋蹲牆角了,你們想砸什麽就砸吧,乾少頂得住。


    螞蟻已經頂著鍋蓋蹲牆角了,你們想砸什麽就砸乾少吧,乾少頂得住。


    *d^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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