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發現秘密
“三姐喜歡就好,這裏還有一個隔間,等有人來了過後移開這個櫃子就能躲進去。”楊初月說著示範了一下,後麵是一個一人來高隔間，還安放了一張床榻，躲進去後還能休息。櫃子很輕,以楊小雨力氣能拉動。
“勞煩你費心了。”
“你要坐足雙月子,好生養躺著吧。今天搬家還有很多事忙,我先出去了。”楊初月把櫃子拉回了原處說。
楊家原邱宅東西全部搬到家這邊，柳四娘想到家還是自己收拾好,就讓孟家那些下人喝了一口熱茶休息。
楊小雨住房子先收拾出來,她抱著孩子休息,剩下人全部一起收拾房子。買木床早放好了,楊初月好楊初七忙著鋪床收拾各人住房,柳四娘和楊老三一起把豬和雞鴨等關一間破舊爛房子裏。房子夠大，當初楊初月也是看中了這點才不顧房子破買下來了。
他們搬到鎮上後種是邱家地，現地還給了他們，楊老三和楊初七相當於失業，以至於搬家後幾天他們父女兩人處於無事可做狀態。地還沒買到手，楊初月這幾天就琢磨著買地事。楊老三閑著無事，把髒亂那間房子收拾出來，砌了豬圈，再屋外用竹子編了一排雞舍鴨舍和兔籠子。
楊初月和柳四娘尤為喜歡廚房，宅子廚房靠近天井，有一半是鏤空，光線比邱家好，地方也寬敞。做飯時候不會轉不過彎兒。正午做飯時候，母女兩人笑得十分燦爛。
幸好孟堅誠留楊家人隻有五人，午飯不難做。柳四娘招呼他們吃了飯，給了一些辛苦錢讓他們回縣城去。
楊小雨還坐月子，她生平安時候傷了身體，加上近搬家勞頓，柳四娘晚上就搬了一張榻楊小雨屋裏，晚上幫著端茶倒水哄孩子之類。楊小雨目前還沒發脾氣征兆，每天抱著平安坐床上發呆，也不知道她想些什麽。
柳四娘端著煲好青木瓜鯽魚湯到楊小雨房裏，“大夫說你產後體虛，多吃鯽魚對身體好。”隻要是對楊小雨補身體有用東西，無論花多少錢柳四娘也願意掏腰包。
“東西放下吧，我會吃。”楊小雨說。她如今每天努力吃喝養身體，已經能給平安喂奶了。有時候沒奶水，平安就喝羊奶。平安出生半個月後，她臉色終於不再是紫紅色，有了點兒嬰兒紅潤，但還是瘦瘦小小。
楊初月見到院子很大，裏麵空空，想起自己上輩子住外婆家情形，和楊老三說不如院子裏搭一個瓜架子，院子裏種一些絲瓜南瓜和葫蘆之類蔬菜。楊老三這幾天正好沒事做，找了一些木材和砍下來竹子，院子裏搭了一個瓜架子。
楊老三楊初月和楊初七三人幫忙，架子搭得很。楊初月到鄉下尋了一些瓜苗來種大土陶缸了。五月初已是夏天，這個時候種下瓜苗雖然晚了些，每天澆夠了大糞，加上高溫多雨天氣，瓜苗長得很。
邱振曄躲暗處偷偷觀察了楊家人幾天，見到柳四娘本人每天家裏幹活兒不坐月子，覺得很奇怪。他多少明白女人生孩子事，這柳四娘恢複得也太了些。想起楊初月說她身體弱，要做足了雙月子才可以。再想起那天出了兩個柳四娘，邱振曄心中生疑。
楊初月熄了燈躺下睡著，邱振曄已經穿著一身夜行衣到了楊宅，摸索到了楊小雨住房子裏。
邱振曄趴屋頂，輕輕地撥開一片瓦看下去，隻見一個絕色美人抱著楊家小妹坐床上，眼神鬱鬱看著窗戶外黑夜。
那個女人他認得，是宇文景寵妾寒秋，“想不到六王爺寵愛小妾居然楊家。”邱振曄京城時經常出入六王府，見過寒秋數次。寒秋確實青春貌美，極得六王爺寵愛，聽說她是青樓清倌花魁，所以王府姬妾中地位不怎麽高。六王爺被皇帝趕出京城之前，她似乎被趕出了王府，她居然流浪到了西州豐萊鎮。從京城到這裏，也得一個多月。
柳四娘一邊給她掖好背角，說：“小雨，夜深了，趕緊睡吧。”
楊小雨沒看柳四娘，繼續盯著窗外說：“我想多看一會兒，你先抱著平安休息吧。”
“大夫說了你要好好休息，每夜睡晚了可不行。為了孩子你也得保重自己身體呀。”柳四娘坐床邊拉著楊小雨手說。
楊小雨今天沒推開柳四娘手，說：“有了孩子，一切都得以她為重了。”說話間她手平安小臉上撫過。
“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來肉，哪能不心疼。”柳四娘說。
楊小雨臉上又掛著無所謂笑容，問柳四娘說：“就算是一個娘身上掉下來肉，也是有區別吧。比起幾個姐姐妹妹來，你疼寶弟多一些吧。”
柳四娘聽了，許久都說不出話來，她知道楊小雨還埋怨她。“我開玩笑，早點兒睡吧。”楊小雨終於願意躺下了。
柳四娘歎氣，吹熄了等榻上歇下。
邱振曄房頂上把她們話聽了個完整，寒秋什麽時候改名字叫楊小雨了？邱振曄見到房裏沒了動靜，抽身回了邱宅。
昨天楊家搬後東西時，他一直無意間看到楊初月扶著一個和柳四娘穿著打扮一樣女人從後門走了，然後就跟了出去。那時他覺得奇怪，柳四娘明明已經從前門走了，怎麽還有個柳四娘從後門離開？心裏覺得好奇，就夜探楊家把這事弄個清楚，想不到打探到了這麽不可思議事。
楊小雨和寒秋，她們到底長得像還是根本就是同一個人？想起當年到豐萊鎮打探消息，楊初月家有個迫於生計被賣掉三姑娘，好像就叫什麽楊小雨。不會是楊小雨被人販子買到了京城，成了天香樓花魁，然後被六王爺看中，成了六王爺侍妾吧。
細想寒秋模樣，邱振曄才發現楊初月長得和她有五六分相似，還有那個楊秋月也長得有幾分像寒秋。再看柳四娘對寒秋態度，怎麽看都像對親生女兒神色。這件事還有待進一步查證。楊家蹲點了幾天，邱振曄終於弄明白了，寒秋竟真是楊家三姑娘楊小雨。
六王爺寵愛小妾居然是楊初月三姐，當時他奇怪楊老三那長相怎麽可能有楊初月和楊秋月這樣漂亮女兒，想不到當年京城豔冠群芳天香樓花魁居然也是楊老三女兒！
楊老三模樣普通，柳四娘倒是個美婦人。都說柳四娘是當年被賣到豐萊鎮，他一時間好奇柳四娘身份。隻是他現還有其他事做，不能去查清楚柳四娘身份。楊家長輩粗俗平凡，生女兒一個比一個不簡單。不知是不是他們祖墳埋得好還是別什麽。
邱振曄突然明白楊初月急著搬出邱宅原因了，主要原因倒不是因為和孟家有婚約，大概是因為他現是罪臣緣故，還加上一個難處理六王爺寵妾。照現樣子看，那個生孩子是宇文景骨肉。還好是個女兒，要是男孩還真是麻煩了。
他到豐萊鎮這段時間，還沒聽到楊家多了個女兒事，楊初月把這事捂得還真嚴實，說起這事來，他還真有些佩服楊初月本事。
要是孟堅誠知道楊家藏了這麽個禍害，他還會不會娶楊初月。到縣城拜訪孟堅誠時候，邱振曄把他打探得來消息無意間透露給了孟堅誠。想不到孟堅誠聞言一笑並不擔心：“邱大公子多慮了，我知道初月三姐回家事。你說那些，我早數月前就知道了，也到京城去打聽清楚了她來曆。”
“所以孟老板才會心安理得娶楊初月？”邱振曄問道。
“是。”孟堅誠說。
邱振曄嗬嗬笑了幾聲，用帶了讚歎和認同有些陰陽怪氣語氣說：“孟老板不愧是萊川縣首富，行事周密，做得滴水不漏。”
孟堅誠頗為自豪地說：“我從不做不經過腦子事，也不像某些身高位自以為是人。大公子要說話也說完了吧，若沒別事情回吧。”
邱振曄被孟堅誠諷刺了一番，揚起他官場上一貫微笑，說道：“我這就告辭。祝孟老板和楊家五妹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孟堅誠心咯噔一跳，邱振曄笑容太假，“既然如此，還請大公子對孟某未婚妻子高抬貴手。”
邱振曄走出了孟家大門，回頭高聲說道：“我不搶別人女人。”
孟堅誠不知他說話是真是假，還好後幾天派到豐萊鎮監視楊家人回來說邱振曄再沒到楊家找麻煩後才放心了。而邱振曄已經離開了豐萊鎮，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邱家隻剩老弱婦孺，宅子內大小事物一團糟。倒不是邱老夫人不和邱晴然不會過日子，還是因為她們曾侯府中過慣了被下人伺候日子，現到自己動手時候變得困難重重。孟堅誠沒多少心去同情邱家老夫人和小姐，他隻希望些成婚，免得好事多磨。
楊小雨終於做足了雙月子，平安雖然瘦小，江大夫說已沒什麽大礙了，柳四娘才放心了。平安滿月時候沒辦滿月酒，楊小雨出了月子也沒大肆操辦心，萬一被人知道了麻煩就大了。楊初月通知左鄰右舍和鄉下親戚不用來吃滿月宴了，家裏長輩病著不好操辦宴席，所以他們就家吃了一頓好，算是慶祝。孟堅誠帶了禮來送給柳四娘和平安，柳四娘半推半就接了，還把平安抱出來給孟堅誠看了。
“小妹平安無事，我也放心了。如果有什麽病災，到縣城來找我吧。”孟堅誠知道實情，還是配合她們撒謊。
“謝謝孟老板了，平安現好多了。隻要好生養著就沒事。”柳四娘說。平安這時候大哭起來，柳四娘忙著哄孩子。看到平安不停地往她懷裏鑽，柳四娘笑說道：“孩子怕事餓了，守仁你先坐著歇息，我去喂孩子。”
孟堅誠第一次到楊家宅子，免不了要好生打量一番。“房子翻修了一次，看起來就像一樣。”楊初月走他身邊說。
孟堅誠道歉說道：“初月，上次事是我不對。你別放心上。”
楊初月麵容平靜地說：“你做得對，這樣對你對我都有好處。以後也少了不必要閑言碎語。”
孟堅誠神色一鬆，“你能這樣想就好。”
吃了一頓簡單雙月宴，孟堅誠歇了一會兒回了豐萊鎮。
楊家小妹滿兩個月後一天，邱老夫人到楊家來看了一次。陪她來還有邱晴然和突然回家邱振曄。楊初月忙了兩月，本想趁空管一管楊秋月，沒想到邱老夫人到了，隻得開門請她們進屋。
楊初月扶著邱老夫人進屋，隻見院子裏架著竹子搭成架子，向陽一角種了一些藤蔓，收整好房子收拾得幹幹淨淨，很有農家小院感覺，布置得很有家味道。
“你這裏倒收拾得好，看著就心裏舒暢。”邱老夫人眼看了一下這個院子說。她對楊家房子頗有好感。
“今年錯過了好時候，要是到了明年這個時候，已經是瓜果滿架了。若夫人喜歡這裏，可以隨時過來。”楊初月客氣說道。夏天瓜藤長得，短短兩個月就爬滿了掛架，楊家院子頂上綠油油一片，看起來賞心悅目。
楊秋月見到邱家人來早就溜出門了，現楊寶弟看著鋪子，楊老三要忙著買地事，楊初七還得照顧躺床上半死不活楊陳氏，家裏幾乎沒個人管楊秋月了，隻能等到晚上再說她。
“娘，你和晴然留下好好說話，我先回去看著三個孩子。”邱振曄放下禮品後說。
“你回去看著也好，仔細煒鳴，他身子不好，到這裏後又水土不服。”邱老夫人無不擔憂邱煒鳴。
“三姐喜歡就好,這裏還有一個隔間,等有人來了過後移開這個櫃子就能躲進去。”楊初月說著示範了一下,後麵是一個一人來高隔間，還安放了一張床榻，躲進去後還能休息。櫃子很輕,以楊小雨力氣能拉動。
“勞煩你費心了。”
“你要坐足雙月子,好生養躺著吧。今天搬家還有很多事忙,我先出去了。”楊初月把櫃子拉回了原處說。
楊家原邱宅東西全部搬到家這邊，柳四娘想到家還是自己收拾好,就讓孟家那些下人喝了一口熱茶休息。
楊小雨住房子先收拾出來,她抱著孩子休息,剩下人全部一起收拾房子。買木床早放好了,楊初月好楊初七忙著鋪床收拾各人住房,柳四娘和楊老三一起把豬和雞鴨等關一間破舊爛房子裏。房子夠大，當初楊初月也是看中了這點才不顧房子破買下來了。
他們搬到鎮上後種是邱家地，現地還給了他們，楊老三和楊初七相當於失業，以至於搬家後幾天他們父女兩人處於無事可做狀態。地還沒買到手，楊初月這幾天就琢磨著買地事。楊老三閑著無事，把髒亂那間房子收拾出來，砌了豬圈，再屋外用竹子編了一排雞舍鴨舍和兔籠子。
楊初月和柳四娘尤為喜歡廚房，宅子廚房靠近天井，有一半是鏤空，光線比邱家好，地方也寬敞。做飯時候不會轉不過彎兒。正午做飯時候，母女兩人笑得十分燦爛。
幸好孟堅誠留楊家人隻有五人，午飯不難做。柳四娘招呼他們吃了飯，給了一些辛苦錢讓他們回縣城去。
楊小雨還坐月子，她生平安時候傷了身體，加上近搬家勞頓，柳四娘晚上就搬了一張榻楊小雨屋裏，晚上幫著端茶倒水哄孩子之類。楊小雨目前還沒發脾氣征兆，每天抱著平安坐床上發呆，也不知道她想些什麽。
柳四娘端著煲好青木瓜鯽魚湯到楊小雨房裏，“大夫說你產後體虛，多吃鯽魚對身體好。”隻要是對楊小雨補身體有用東西，無論花多少錢柳四娘也願意掏腰包。
“東西放下吧，我會吃。”楊小雨說。她如今每天努力吃喝養身體，已經能給平安喂奶了。有時候沒奶水，平安就喝羊奶。平安出生半個月後，她臉色終於不再是紫紅色，有了點兒嬰兒紅潤，但還是瘦瘦小小。
楊初月見到院子很大，裏麵空空，想起自己上輩子住外婆家情形，和楊老三說不如院子裏搭一個瓜架子，院子裏種一些絲瓜南瓜和葫蘆之類蔬菜。楊老三這幾天正好沒事做，找了一些木材和砍下來竹子，院子裏搭了一個瓜架子。
楊老三楊初月和楊初七三人幫忙，架子搭得很。楊初月到鄉下尋了一些瓜苗來種大土陶缸了。五月初已是夏天，這個時候種下瓜苗雖然晚了些，每天澆夠了大糞，加上高溫多雨天氣，瓜苗長得很。
邱振曄躲暗處偷偷觀察了楊家人幾天，見到柳四娘本人每天家裏幹活兒不坐月子，覺得很奇怪。他多少明白女人生孩子事，這柳四娘恢複得也太了些。想起楊初月說她身體弱，要做足了雙月子才可以。再想起那天出了兩個柳四娘，邱振曄心中生疑。
楊初月熄了燈躺下睡著，邱振曄已經穿著一身夜行衣到了楊宅，摸索到了楊小雨住房子裏。
邱振曄趴屋頂，輕輕地撥開一片瓦看下去，隻見一個絕色美人抱著楊家小妹坐床上，眼神鬱鬱看著窗戶外黑夜。
那個女人他認得，是宇文景寵妾寒秋，“想不到六王爺寵愛小妾居然楊家。”邱振曄京城時經常出入六王府，見過寒秋數次。寒秋確實青春貌美，極得六王爺寵愛，聽說她是青樓清倌花魁，所以王府姬妾中地位不怎麽高。六王爺被皇帝趕出京城之前，她似乎被趕出了王府，她居然流浪到了西州豐萊鎮。從京城到這裏，也得一個多月。
柳四娘一邊給她掖好背角，說：“小雨，夜深了，趕緊睡吧。”
楊小雨沒看柳四娘，繼續盯著窗外說：“我想多看一會兒，你先抱著平安休息吧。”
“大夫說了你要好好休息，每夜睡晚了可不行。為了孩子你也得保重自己身體呀。”柳四娘坐床邊拉著楊小雨手說。
楊小雨今天沒推開柳四娘手，說：“有了孩子，一切都得以她為重了。”說話間她手平安小臉上撫過。
“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來肉，哪能不心疼。”柳四娘說。
楊小雨臉上又掛著無所謂笑容，問柳四娘說：“就算是一個娘身上掉下來肉，也是有區別吧。比起幾個姐姐妹妹來，你疼寶弟多一些吧。”
柳四娘聽了，許久都說不出話來，她知道楊小雨還埋怨她。“我開玩笑，早點兒睡吧。”楊小雨終於願意躺下了。
柳四娘歎氣，吹熄了等榻上歇下。
邱振曄房頂上把她們話聽了個完整，寒秋什麽時候改名字叫楊小雨了？邱振曄見到房裏沒了動靜，抽身回了邱宅。
昨天楊家搬後東西時，他一直無意間看到楊初月扶著一個和柳四娘穿著打扮一樣女人從後門走了，然後就跟了出去。那時他覺得奇怪，柳四娘明明已經從前門走了，怎麽還有個柳四娘從後門離開？心裏覺得好奇，就夜探楊家把這事弄個清楚，想不到打探到了這麽不可思議事。
楊小雨和寒秋，她們到底長得像還是根本就是同一個人？想起當年到豐萊鎮打探消息，楊初月家有個迫於生計被賣掉三姑娘，好像就叫什麽楊小雨。不會是楊小雨被人販子買到了京城，成了天香樓花魁，然後被六王爺看中，成了六王爺侍妾吧。
細想寒秋模樣，邱振曄才發現楊初月長得和她有五六分相似，還有那個楊秋月也長得有幾分像寒秋。再看柳四娘對寒秋態度，怎麽看都像對親生女兒神色。這件事還有待進一步查證。楊家蹲點了幾天，邱振曄終於弄明白了，寒秋竟真是楊家三姑娘楊小雨。
六王爺寵愛小妾居然是楊初月三姐，當時他奇怪楊老三那長相怎麽可能有楊初月和楊秋月這樣漂亮女兒，想不到當年京城豔冠群芳天香樓花魁居然也是楊老三女兒！
楊老三模樣普通，柳四娘倒是個美婦人。都說柳四娘是當年被賣到豐萊鎮，他一時間好奇柳四娘身份。隻是他現還有其他事做，不能去查清楚柳四娘身份。楊家長輩粗俗平凡，生女兒一個比一個不簡單。不知是不是他們祖墳埋得好還是別什麽。
邱振曄突然明白楊初月急著搬出邱宅原因了，主要原因倒不是因為和孟家有婚約，大概是因為他現是罪臣緣故，還加上一個難處理六王爺寵妾。照現樣子看，那個生孩子是宇文景骨肉。還好是個女兒，要是男孩還真是麻煩了。
他到豐萊鎮這段時間，還沒聽到楊家多了個女兒事，楊初月把這事捂得還真嚴實，說起這事來，他還真有些佩服楊初月本事。
要是孟堅誠知道楊家藏了這麽個禍害，他還會不會娶楊初月。到縣城拜訪孟堅誠時候，邱振曄把他打探得來消息無意間透露給了孟堅誠。想不到孟堅誠聞言一笑並不擔心：“邱大公子多慮了，我知道初月三姐回家事。你說那些，我早數月前就知道了，也到京城去打聽清楚了她來曆。”
“所以孟老板才會心安理得娶楊初月？”邱振曄問道。
“是。”孟堅誠說。
邱振曄嗬嗬笑了幾聲，用帶了讚歎和認同有些陰陽怪氣語氣說：“孟老板不愧是萊川縣首富，行事周密，做得滴水不漏。”
孟堅誠頗為自豪地說：“我從不做不經過腦子事，也不像某些身高位自以為是人。大公子要說話也說完了吧，若沒別事情回吧。”
邱振曄被孟堅誠諷刺了一番，揚起他官場上一貫微笑，說道：“我這就告辭。祝孟老板和楊家五妹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孟堅誠心咯噔一跳，邱振曄笑容太假，“既然如此，還請大公子對孟某未婚妻子高抬貴手。”
邱振曄走出了孟家大門，回頭高聲說道：“我不搶別人女人。”
孟堅誠不知他說話是真是假，還好後幾天派到豐萊鎮監視楊家人回來說邱振曄再沒到楊家找麻煩後才放心了。而邱振曄已經離開了豐萊鎮，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邱家隻剩老弱婦孺，宅子內大小事物一團糟。倒不是邱老夫人不和邱晴然不會過日子，還是因為她們曾侯府中過慣了被下人伺候日子，現到自己動手時候變得困難重重。孟堅誠沒多少心去同情邱家老夫人和小姐，他隻希望些成婚，免得好事多磨。
楊小雨終於做足了雙月子，平安雖然瘦小，江大夫說已沒什麽大礙了，柳四娘才放心了。平安滿月時候沒辦滿月酒，楊小雨出了月子也沒大肆操辦心，萬一被人知道了麻煩就大了。楊初月通知左鄰右舍和鄉下親戚不用來吃滿月宴了，家裏長輩病著不好操辦宴席，所以他們就家吃了一頓好，算是慶祝。孟堅誠帶了禮來送給柳四娘和平安，柳四娘半推半就接了，還把平安抱出來給孟堅誠看了。
“小妹平安無事，我也放心了。如果有什麽病災，到縣城來找我吧。”孟堅誠知道實情，還是配合她們撒謊。
“謝謝孟老板了，平安現好多了。隻要好生養著就沒事。”柳四娘說。平安這時候大哭起來，柳四娘忙著哄孩子。看到平安不停地往她懷裏鑽，柳四娘笑說道：“孩子怕事餓了，守仁你先坐著歇息，我去喂孩子。”
孟堅誠第一次到楊家宅子，免不了要好生打量一番。“房子翻修了一次，看起來就像一樣。”楊初月走他身邊說。
孟堅誠道歉說道：“初月，上次事是我不對。你別放心上。”
楊初月麵容平靜地說：“你做得對，這樣對你對我都有好處。以後也少了不必要閑言碎語。”
孟堅誠神色一鬆，“你能這樣想就好。”
吃了一頓簡單雙月宴，孟堅誠歇了一會兒回了豐萊鎮。
楊家小妹滿兩個月後一天，邱老夫人到楊家來看了一次。陪她來還有邱晴然和突然回家邱振曄。楊初月忙了兩月，本想趁空管一管楊秋月，沒想到邱老夫人到了，隻得開門請她們進屋。
楊初月扶著邱老夫人進屋，隻見院子裏架著竹子搭成架子，向陽一角種了一些藤蔓，收整好房子收拾得幹幹淨淨，很有農家小院感覺，布置得很有家味道。
“你這裏倒收拾得好，看著就心裏舒暢。”邱老夫人眼看了一下這個院子說。她對楊家房子頗有好感。
“今年錯過了好時候，要是到了明年這個時候，已經是瓜果滿架了。若夫人喜歡這裏，可以隨時過來。”楊初月客氣說道。夏天瓜藤長得，短短兩個月就爬滿了掛架，楊家院子頂上綠油油一片，看起來賞心悅目。
楊秋月見到邱家人來早就溜出門了，現楊寶弟看著鋪子，楊老三要忙著買地事，楊初七還得照顧躺床上半死不活楊陳氏，家裏幾乎沒個人管楊秋月了，隻能等到晚上再說她。
“娘，你和晴然留下好好說話，我先回去看著三個孩子。”邱振曄放下禮品後說。
“你回去看著也好，仔細煒鳴，他身子不好，到這裏後又水土不服。”邱老夫人無不擔憂邱煒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