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年,兩人之間最大的摩擦就是我的抗拒,懼怕薄銘誠的觸碰。因為這個原因,兩人有過冷戰,有過爭吵,冷靜下來的時候,我不止一次跟薄銘誠商量著解除婚姻關係,每次薄銘誠都搖頭,雲淡風輕地說是他的錯。可是我知道事情並不像他說的那麽簡單,就這兩年,他都染上了煙癮,鬱悶的時候喝酒也喝得特別凶殘。喝到醉醺醺的時候,我給他煮醒酒湯,他也不喝。我心裏難受,有時會哭。這時候,薄銘誠就會無視我的意見直接過來抱我。我略微的抗拒,他也不在乎,隻是隨他意願吻我的眉角眼梢,吮掉我所有的淚。


    可是這樣的日子過久了,總也不是辦法。


    又一次我下班回家看到薄銘誠撚起一支煙又開始抽。


    我引經據典地說:“我爸說小文家爸前不久死於肺癌,可憐他都比我爸小幾歲,什麽清福都沒享就這麽去了。”


    我說完這些話,偷瞄薄銘誠的臉色。


    薄銘誠注視我一會,掐斷了手中的煙,然後走過來抱我,親吻我。


    我掙紮著說:“你嘴裏有煙味,不要。”


    薄銘誠一愣,很快放開我去了洗漱間,估計是去刷牙了。過一會出來的時候,他手上都有些微潮濕,大力攬住我,把我抱在他腿上,找到我的唇,撬開牙關,舌頭伸進去誘哄我陷入情欲。


    我略有抗拒,不過沒表現出來,但薄銘誠的舉動越來越不和諧,我的身子開始輕微顫抖,劇烈掙紮。薄銘誠陰鬱著臉放開我。


    客廳內,隻聽到粗重的喘息聲,我尷尬地坐著。有抬頭看薄銘誠兩眼,他有些煩躁地抓頭發。我看不過去,於是鬼使神差地提出建議:“你可以抱我,親我的,慢點我應該能……”


    薄銘誠抬頭飛快看我一眼,說:“你不害怕?”


    我默默低下頭,臉上溫度以不可思議地速度飆高:“可以試試。”


    薄銘誠沉重聲音地警告我:“試了就停不下來。素素,你確定?”


    我有點擔憂但是看到薄銘誠忽而又黯淡下去的眸子,於是我還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又補充道,“你可以對我溫柔點嗎?我會害怕……”


    我這一句還沒說完,薄銘誠的唇舌就卷過來,含住我的耳朵,或輕或重地咬,一邊回答我道:“我會的,素素。我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


    他說的這句話,挑動我的淚腺,讓我的眼淚嘩然落下,不可抑止。


    薄銘誠麵露心疼,一點點吻掉我所有的淚水,懷抱著我說:“你哭了,我就再也不會欺負你。”


    是嗎?


    我看著他笑,思緒恍惚回到很多年前,似乎有個少年調笑地在對我說同樣的話,隻是後來到底也是他害得我哭了。


    “怎麽了?又哭又笑的,想到什麽了?”薄銘誠伸出手掐我的臉,逗我道,“是不是沒那麽怕我了?”


    我收回飄飛的思緒,點頭說“嗯”。


    然後薄銘誠很高興地湊到我耳朵邊問:“那麽素素,今天晚上可不可以?”


    “這個禮拜做過了。”我麵不改色地丟給他這一句,起身要去燒晚飯。


    薄銘誠麵帶不屑地說:“那個不算。”


    見我不理他奔進廚房洗菜了,他老大不願地跟在我身後打岔:“素素,你不是不怕我了嗎?這樣以後天天可以,不準你再拒絕我,我……”


    “素素,你誘惑我……”見我主動送上唇給他非禮,薄銘誠就不叫喚了,改為行動至上,享用他的福利了。


    我也奇怪,怎麽就突然不怕他的觸碰,他的擁抱了?難道是最近鄰居家的小孩老跑來和我說學校裏的事,感染了我的心情,讓我在不知不覺中也放下了對薄銘誠的芥蒂。這樣說的話,好像也說得過去。


    “恭喜,薄省長。以後諸事還望您多擔待。”


    “恭喜當選。哈哈,這位是嫂子嗎?嫂子好。”


    “恭喜,恭喜。”


    那一年,誠誠34歲,當選n省省長。正是年少風華,他舉杯,眾人恭賀,我轉眸笑開。


    那天在場的很多人都溜須拍馬說省長和省長夫人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絕配。聽說你們還是青梅竹馬,從小到大的感情,這麽多年來一直伉儷情深,實在讓旁人羨煞。


    這麽多年官場生涯,練得誠誠一張麵孔在外人麵前總是滴水不漏的不動聲色,那一刻他卻笑了,笑得好高興。


    我也笑,終於這一生,我有他,他眼裏也隻有我一個人。過往種種愛恨冤孽,直抵不過我愛他如斯,那一時的恨都未來得及恨,就軟了心肝脾肺,跌入他的深情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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