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姑娘,怎麽突然這麽匆忙,不如多留幾日,十日後葉某要送一批早先京城定下貨,也可與三位同行啊,而且三位金陵葉某還未地主之誼呐。”葉長青也是端了酒杯起身。


    “多謝葉大哥好意,我們這次去鹹陽時間緊迫,如果咱們有緣自然還會再見,葉大哥不必多慮呀。”現蘇仲梁生死未卜,大家也沒了別心思,隻能大可能早到西北才是當務之急。


    葉長青也知道不能勉強,有些悻悻收了杯子坐下。


    飯後幾人又說了一會話,大多也是葉長青囑咐他們要準備些什麽,路上要注意些什麽之類話。


    沒多久便散了宴,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大姐姐,我可以與你說說話嗎?”荷晴點了點頭,荷雲一知半解,好知道不知道事情就先照做,先回了客房看書。


    兩人沿著客棧外小道散著步,“不知道三弟弟要和我說什麽呢。”


    “大姐姐,明眼人都知道葉大哥對大姐姐有意思,我是想要知道,大姐姐對葉大哥又是什麽感覺呢?”如故也不拐彎抹角,歪著腦袋好笑看著荷晴臉色開始變紅。


    “三弟弟莫要拿姐姐開玩笑,這些沒影事情別人說說也就罷了,三弟弟你怎麽可。”大概是又覺得自己這樣有些理虧,又板了臉教訓起他來。


    她倒不覺得荷晴嚴肅,隻覺著好笑,“大姐姐你這個樣子可是嚇唬不到我,”笑了一會,才歎了口氣,“大姐姐心思我是看不透,但是葉大哥心思可不需要我來看,人家都把心思寫臉上了,大姐姐,你就真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嘛?”


    “三弟弟,這次便罷了,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別人不知道以為我真是什麽好人家小姐,但是你是知道,我這種身份怎麽配得上葉大哥,還不如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對誰都好。”荷晴轉過身雙手握住了如故,“而且我說過,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這絕對不是假話。”


    如故搖了搖頭,她就知道,荷晴也好荷雲也好,心裏都還是自卑。不管那張賣身契還不,她們隻要一日不離開自己,總是覺得自己還是個婢女,也行這就是這個社會刻他們骨子裏。


    “既然大姐姐自己心裏還這麽想自己,那我沒有什麽話好說,我不願意呆蘇府受人擺布,所以逃出府,這是我命我機會。但是你命你機會都眼前,你卻不要,以後我不會再勸姐姐了,我們回去吧。”如故將手從荷晴手從一點點抽了出來,轉身先走回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趙大派了個小丫鬟來告訴他們,時間定下來三日後從南城門出發,讓他們早作準備。


    “三弟弟,昨夜你說話我考慮過了,我想和啟小哥去一趟綺羅坊,你和二妹妹客棧莫亂跑,我隻說兩句話便回來。”應該是一晚上都沒有怎麽睡,眼睛之下還有淺淺青印子,說話時候卻沒有半分猶豫。


    荷雲平時哪裏會注意這些暗湧,還當她是有什麽事,門邊探了好一會,才回屋和如故坐著看書。


    “你有問題就問好了,這麽打量我是做什麽。”如故好笑看著荷雲是不是從書底探出來小腦袋。


    “我這不是怕問不對又被你笑話嘛。”荷雲雖然和荷晴一般大,但是心思卻要單純很多,此時還嘟著嘴好不委屈看著如故。


    “哈哈,你呀,平時也沒見你這麽小孩兒心性,果然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啊。”也不回答荷晴問題,隻是往嘴裏塞了些小吃食,“二姐姐是腦子太不會思考了,我可不能事事都和姐姐說,省得以後姐姐連想都懶得想咯。”


    荷雲剛聽還覺著有理,再品了兩下才覺出來,這是笑話自己,忙上前去撓她癢癢。“好啊,你就會打趣我這個老實人,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哈哈,哈哈,哈哈,好姐姐,我錯了我錯了,莫撓了,我錯了還不成嘛,我請你去吃蓮子荷葉粥給你賠不是。”身高上兩人如故完敗,體力上兩人如故完敗,再看腦子上兩人荷雲完敗,事實證明還是要好好讀書才是正解。


    “這還差不多,可是剛剛大姐姐走前說了讓咱們不能出去,要是一會大姐姐回來發現咱們出去了,那可怎麽辦。”


    “那到底是被大姐姐發現說一頓重要,還是出去吃好吃重要?”一語擊中,gae ver。


    等兩個剛剛下了樓要出門,卻是正好碰到門口店小二帶了兩個人往他們走來。


    “李大夫,這位小哥兒就是救了趙二爺古小哥。”小二身後跟著一個是個二十出頭年輕人,身材很是單薄,臉色看起來也不是很好,還有一個應該是隨身伺候小童。


    “古小哥有禮,下李斯秒,是回春堂少當家,聽家父說古小哥醫術高明,又不似一般大夫行醫手法,特上門請教一二。”前頭那男子聽小二介紹之後就上前向如故行了一禮。


    李死苗?這人父親取名字可真是有一手啊。


    原來是衝著自己前幾天那一手刀法來啊,如故也不奇怪,這個時代雖然有針灸,但是卻不是所有病都能用針灸來解決。


    禮貌也是回了一禮,“李大夫令堂謬讚了,我不過是學了一手不入流手藝,算不上什麽醫術高明。”


    “哎,古小哥過謙了,下看這客棧也不是什麽好說話地方,不如到我回春堂,咱們切磋醫術如何。”本來還沒有什麽興趣,李斯秒這麽一說,倒是把她那條小蟲給勾出來了,她還沒能見識過這個時代人是怎麽給病人看病,以前都是電視書上看,卻沒有想到能親眼所見,這會倒是真有些心癢癢起來了。


    “這,”如故回頭看了荷雲一眼,見她也是一副想去樣子,“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回春堂離攬月客棧本來就不太遠,又是繞了進到,走了一刻鍾就遠遠地看到回春堂招牌高掛,門口還有很多排隊取藥人。


    “怎麽近城裏得病人很多嗎?”如故有些好奇去看李斯秒。


    “這幾日也不知怎麽,好多大戶人家都得了熱傷風,倒是還好這熱傷風容易治,隻要服幾貼藥便能好。”如故想了想也是點了點頭,熱傷風放現代也就是個暑濕感冒,夏季室外溫度高,如果突然進入有空調溫度較低室內,冷熱溫差大,易引起感冒。


    她自己就是以前就是個易感冒體質,幾乎常年身上都得備些感冒藥,稍微有些天冷天熱得比旁人要容易感冒多。


    進了藥鋪裏麵還是和前兒來時候差不多,李老大夫見他們來了忙柱了拐杖迎了出來。


    “秒兒說去請小哥兒,我還當請不來呢,來啊,給古小哥古姑娘上茶。咱們裏麵坐。”


    看著這李老大夫應該身子好些了,走路也沒有那麽艱難,如故也是回了禮跟著他們進了裏堂,李斯秒對麵坐了下來。


    “上回事,老朽還沒有謝過古小哥,若不是小哥兒相助,恐怕是不止我們回春名聲倒地,還要因為老朽無能而罔添了一條人命啊。”等他們坐下,李老大夫就端了茶杯起身對如故行了一大禮。


    如故忙起了身,“老先生嚴重了,不過是力而為之,醫者本就該治病救人,我不過是做了該做事罷了。”


    “那是古小哥為人耿直……”又是啪啦啪啦把如故從裏到外從上到下給誇了一遍,才有些口幹舉著茶碗喝了一大口。


    如故則是看得目瞪口呆,這位老先生真不去政府工作太可惜了,別人罵人不帶一句重複,他倒好,誇人不帶一句重複。


    “其實啊,老朽今日找古小哥前來是想問問,古小哥這一手刀法是師從何人啊。”


    繞了這麽一大圈才說到了點子上,如故無奈聳了聳肩,“既然老先生問了,我也不瞞您,這刀法是我家中醫書上自己琢磨學,隻學得一知半解。”


    “哦?有這樣神奇醫書,老朽活了這把年紀倒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不知道古小哥可否告知這醫書叫什麽呢。”


    看著李老大夫小心翼翼模樣,如故又有些想笑不敢笑,還叫啥呢,我告訴你叫外科醫生守則,你還不要嚇死啊。


    “其實啊,這本醫書年代久遠,也是我不小心角落裏發現,具體書名已經是腐爛看不清了。今兒倒是不湊巧,我刀具都未帶身上,不然還能給老先生參詳一二呢。”


    李老大夫一聽臉上失望,怕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如故也有些好奇,她不過是給割了個傷口,也不算是什麽很高明手藝啊,怎麽這人這麽看重啊,除非他剛剛說是謊話,他以前就見過有別人使過刀,也就是說有可能也有過她前輩,這麽幸運買對了‘彩票’,穿越過來過?


    “哎,這確實是老朽沒有福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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