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如故妹妹接下去要去哪裏?我也沒有個伴,不如同行如何?”收了花燈任白卻還一直跟著不走。


    這會兒人這麽多,就算是他想要做些什麽也不行,如故勉強的點了點頭,又想起魏熙瑞的話思考了一會還是開了口。“小公爺在京城呆的久,想必一定知道西街哪兒的燈火最亮了。”


    任白一聽像是愣了愣,瞳孔微微的睜大不過一晃幾秒又恢複了原樣,笑得很是含蓄,“妹妹怎麽突然會問起這個?說到燈火最亮的地方自然是萬花燈了。”


    “萬花燈?”喃喃的念了幾遍也不清楚這是什麽東西,好在她一向不恥下問,“那不知萬花燈又在何處呢?”


    “花燈節擺上萬花燈以示對神明的敬意,往前走的三街交匯處,擺了萬盞花燈燈火通明,自然是最亮的地方了。”


    如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聽任白這麽說起來倒真是這麽一回事,也難怪他們站在街頭看不到了,這麽想著就笑了起來。


    “小公爺還是去找我哥哥他們比較妥當吧,和我們一起怕是玩的不痛快,我們這就自己逛逛咱們下回再見吧。”朝著任白揮了揮手,拉著荷雲就向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任白留在原地,雙目險些噴出火來,雙手握拳發出咯吱的聲響,她果真是如那人所說的,是來尋魏熙瑞的。自己到底哪裏比不上那個魏熙瑞!?


    “喲,小公爺怎麽自己一個人在這發悶氣呢?”一直躲在樹後頭的女子巧笑著走了出來,手裏提了一隻和如故一樣的兔子花燈站在任白眼前。


    眼睛都沒抬一下,“你來做什麽?我不是和你說了不用你插手嘛,若是有消息再讓人送來就好了。”


    說完還是看都沒看一眼過那女子,直接朝著如故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女子手裏的燈籠恨恨的摔在了地上,“哼,不過是個運氣好點粗人的女兒,就這般的做作,若不是我是庶出又怎麽會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還是不解氣往地上的燈籠上踩了幾腳,才又恢複了原先的樣子,這才看到了她的樣子,原是剛剛跟著他們出府的蘇雪瑩。


    之前如故落水的時候,她跟著去了後院,碰上了急匆匆回來找救兵的任白,她像是抓到了什麽。


    之後就經常通過下人給任白送紙條,當然也包括那日,她躲在牆後聽到了魏熙瑞說的上元節之約,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任白。


    原來還抱著他在如故那受挫會注意到自己,出門前精心準備的衣服和妝容,沒想到再多的這些都是沒有用的,人家連看都沒有看過一眼。


    一想到同時有兩人這樣的男人在追求她,蘇雪瑩的心裏就有一股妒火在燒,“蘇如故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一跺腳往另外一邊走去。


    “小姐你走的慢些,這麽多人一會走丟了可怎麽辦。”幾個丫頭在後頭追著如故,奈何速度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每每剛要碰到她,一轉眼人又不見了。


    瞧他們跟不上,有些不耐的站在原地等他們,“你們啊,平時不活動,現在連看個花燈也這麽的磨蹭,早知道還不如帶那隻蠢鳥也不帶你們。”


    “小姐你看那邊,是不是就是剛剛小公爺說的萬花燈?”芳容剛剛停下,四處瞧了瞧才指著不遠處道。


    如故踮著腳艱難的看了兩眼,不遠處的地上用花燈搭了一個長排,整片竹排上掛滿了火紅的燈籠,遠遠看去就好像是一堵火牆確實是好認的很。


    “好像是,我們快些過去吧。”一把拉過身邊是芳容就往那邊擠過去。


    後頭的幾人就被人群給隔開了,荷雲在原地直跺腳,“你們還傻著做什麽,快些去追小姐啊。”


    四周的人太多了,好不容易擠到了前頭,如故這才發現她們還沒有跟上來,“她們一會兒會追上來的,咱們先去尋尋。”


    芳容站在原地喘了口氣,這才覺出不對來,“小姐,我們要去尋什麽?”


    如故正在四處探望著,“啊,我之前與任家兩個姐姐約了出來玩的,這不是想要瞧瞧她們在哪兒呢,芳容姐姐你也幫我尋尋。”


    芳容不疑有他,也是四處張望著找起來,“小姐你確定與兩位小姐約在這兒麽?這兒人山人海的,哪有這麽容易找著人啊,別是咱們尋錯了地方吧。”


    “如故妹妹是在尋人?”任白不知從何處又鑽了出來,站在如故身側笑著問道。


    如故眨著眼睛看他,這人會變戲法嗎,還是身上帶了導航為什麽自己在哪裏他都知道?


    “我……”如故剛說了一個字,就聽到劈裏啪啦的爆竹聲四起,忙回頭去看,原是第一條龍燈從不遠處的街中舞了起來。


    腦裏那條沒接上的弦突然就接上了,對了,整條街最亮的地方哪裏是什麽萬花燈,當龍燈舞起的時候為了更清楚的看見它,都會盡量把附近的燈先熄滅,那麽最亮的地方是那裏才對。


    顧不上回答任白的話,拉過一旁的芳容就往龍燈的方向跑去。


    身後的任白一動不動眼睛一暗,他到底還是遲了一步,還是被她看到龍燈了。


    腳步不停的往前走跑去,“借過借過。”因為他們是逆向的跑,人流更加是堵著過不去。隔著人牆往那頭探去,奈何追龍燈的人太多了,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芳容便是再笨也該知道自家小姐,不可能是在找什麽任家小姐的,但是問了她有不說,隻能時時刻刻跟著不敢有一點鬆懈。


    龍燈的另外一頭,魏熙瑞站在樹下,一聲桃粉的巧茹正跪在他的跟前,“爺,剛剛從宮裏傳來消息,說是聖上突然在與百官賞燈時暈了過去,您還是……”


    接下的話自然是不言而喻,他作為皇上的嫡親皇孫,必須馬上趕回宮中,隻是如故。


    “知道了,在等一刻鍾,若是她還沒來,你替我告訴她過幾日我再去尋她。”魏熙瑞眉頭深鎖目光如炬的看著遠處。


    巧茹的手圈緊又鬆開又圈緊,又是那個女人,若不是為了她爺又怎麽會連這麽重要的事情都耽誤……


    突地頭頂上發亮起了一個花炮,這是他與那人說好的如故一接近就放,魏熙瑞眼睛亮起往人流的方向走去。


    一條龍燈分隔了兩處人流,一個向前擠著,另一個卻是反方向的推開了人群,走到了差不多一處卻是隔著人群和龍燈根本看不到對麵。


    “小姐這裏人太多了,咱們還是回去吧,若是被少爺知道了又要念叨了。”芳容盡量用最大的聲音在如故的耳邊大喊道。


    如故卻是不甘心的又環顧了四周,她明明感覺的到這次沒有找錯地方,為什麽呢,他難道是在耍自己嗎?


    同時魏熙瑞也是在尋卻是無果,早知道就約在人少的地方了。巧茹也是瞧出不對,忙上前拉了拉魏熙瑞的衣袖,“爺,差不多已經有一刻鍾的時間了,咱們是?”


    “等等我好像聽到她的聲音了,她肯定就在這附近。”魏熙瑞推開了巧茹的手。


    本是站得穩穩的巧茹,卻是借勢這股力道向著側麵的空地倒去,“爺……”


    魏熙瑞聽到聲響忙回頭去看,巧茹已經摔在地上,還險些就要被人流所踩傷。說巧不巧正在他俯身子去扶巧茹的時候,如故正往這個方向看來,掃了一眼沒有又看向了別處。


    “怎麽樣,還能走嗎?”魏熙瑞看了巧茹兩眼,歎了口氣終究還是伸手把人給扶了起來。


    “爺,不行啊,奴婢不過是個賤婢……奴婢自己會走的……”巧茹微微的掙紮了兩下,被魏熙瑞扶著兩人往停馬的方向走去。


    “你是母妃生前留下來的人,又一向替我辦事,你受傷又是被我所推這不過是舉手之勞。”魏熙瑞大約是有些鬱結,沒有再多說話隻是扶著巧茹就往街口走。


    因為龍燈的尾巴已經舞著過去,追龍燈的人也隨著龍燈跑了過去,如故和芳容就被人流留在了原地。


    剛停穩想要鬆一口氣,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不遠處扶著巧茹遠去的魏熙瑞,那個背影她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瞧著那兩人離去的背影如故愣在了原地,這就是他非要讓自己來的原因?


    芳容站在一旁也是順著如故的視線看去,並沒有看有出不妥,“小姐怎麽了?”


    如故搖了搖頭,“沒什麽,隻是想到了哥哥,既然任小姐他們沒有來,我們回去吧。”


    雖然還是感覺小姐有什麽不妥,但是秉承著小姐說的就是對的,就是不對的也要是對的的原則,跟著如故往回走。


    “小姐您要去哪兒啊?這邊才是回去的路。”


    如故這才發現自己越走越遠,根本沒有往回去的方向走而是走到了一處巷口,自己怎麽往這兒走來了,這才回頭朝芳容走去。


    勉強的扯了兩個笑,剛想要向芳容解釋兩句,就感到後腦勺好是被什麽東西重重的一擊,接著就兩眼失去了知覺。


    失去知覺前她唯一想到的就是,最近失去知覺也太頻繁了吧!再這麽下去遲早會提前患有老年癡呆啊!


    “小姐!”接著就是芳容的一聲尖叫聲,如故就被人扛起從巷子口消失不見了。


    正在這時,不知從哪裏有竄出來一個黑衣人,飛速的朝著剛剛如故消失的方向快速的追去。


    “這人又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是不是有點虐柿子啊,不要砸我啊喵~∑( ̄□ ̄*


    最近得了一組特別萌的小雞圖,我的心都被萌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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