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穿上衣服離開。


    到走廊,手從衣服兜裏出來。


    攤開,掌心赫然躺著一串檀香木的佛珠。


    順的沈宴洲的。


    從沈宴洲客房到自己房間這一路,溫昭就像在刀尖上走了一遭。


    這根本不是人做的事兒。


    回到房間身上黏膩膩的很不舒服,盡管又累又困,還是簡單衝了熱水澡才去睡覺。


    做了很多夢,浮浮沉沉。


    年幼時發生的事,如走馬觀花,過了一遍又一遍。


    醒來時腦袋驚出了一層細汗,耳邊手機在響。


    白嫩的手臂從蠶絲被伸出拿過手機,看到上頭沈宴洲三個字,眼睛眯了眯接聽。


    “沈先生,早上好。”


    剛睡醒,聲音略微帶了點鼻音,柔柔的還有些嗲。


    沈宴洲腦海裏驀然跳出昨晚那一幕。


    想把畫麵甩出去,卻成了揮之不去的存在。


    “沈先生,在嗎?你怎麽不說話呀?”


    再次響起的聲音,拉回沈宴洲思緒。


    “溫昭,好好說話。”


    溫昭不解:“沈先生,我就是在正常說話啊,您怎麽了?”


    人剛睡醒時的聲音的確比平時多些蠱惑。


    特別是溫昭聲線本來就柔。


    沈宴洲咬住後槽牙:“佛珠。”


    昨晚溫昭走後,他沒在溫家多做停留回了自己住處。


    今天早上醒來才發現經常戴在腕上的佛珠不見了。


    “哦,原來是這個呀,我也不知道佛珠怎麽就跑進了我衣服裏,可是我身體不太舒服,您看這樣可以嗎?您派人來取,或者我身體好些親自給您送過去。”


    溫昭說的很誠懇,身段也放的極低。


    沈宴洲不敢讓人去取。


    都知道他佛珠從不離身,若出現在溫昭身上,難免讓人想入非非。


    可佛珠又實在重要,必須拿回來。


    “兩天後送過來。”


    沈宴洲定了時間,語氣果斷不容人拒絕。


    溫昭想著兩天足夠身體恢複了,回答:“好,兩天後我按時送給您過去的。”


    話音落,沈宴洲掛了電話。


    溫昭望著天花板歎氣。


    沈宴洲是塊鐵板,難搞啊。


    事在人為,現在兩人春風一度,至少扯上關係了。


    兩天後,溫昭提著包包去找沈宴洲還佛珠。


    沈宴洲和沈家其他兄弟不同,他大學畢業後沒去自家公司,而是選擇創業。


    開了一個科技公司,名叫九州。


    開了好幾年,都是平平無奇毫無起色。


    不知道為什麽,最近突然異軍突起。


    以秋風掃落葉之勢一口氣收購好多公司,短短幾個月成為了商業圈新貴。


    現在隻要提起他的名字,無不豎起大拇指,誇一句商界奇才。


    溫昭到九州下車。


    沈宴洲提前向前台打了招呼,因此直接放行。


    在辦公室門口遇到了送咖啡的秘書。


    長卷發,身上穿著緊身製服裙。


    領口開的很大。


    誰家好公司的秘書穿成這樣?


    沈宴洲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招女孩子待見。


    溫昭彎起眼睛,聲音甜甜的。


    “姐姐好,我是沈先生朋友,您可以把咖啡給我,我幫您送過去。”


    溫昭抬手,露出腕上佛珠。


    檀香木佛珠是沈宴洲隨身之物,從不給外人。


    此刻它在溫昭腕上戴著,足以說明地位不一般。


    秘書不甘把咖啡交給溫昭。


    “那就麻煩溫小姐了。”


    溫昭接過:“姐姐,不麻煩的。”


    說罷,開門徑直進了沈宴洲辦公室。


    她竟然不敲門,秘書嚇的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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