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山市的某酒店房間內，黎錦和盧有崖等人圍坐在一桌，嚴肅地商議著蘇家債務的問題。
盧有崖臉上帶著些許疑惑，緊緊地看著黎錦，說道：“我們回去江州市後，通過各種關係調查了蘇家的債務，我們發現，這幾乎是一筆死債，大部分是要不回來的，蘇家的很多資產，也沒有什麽價值，蘇家集團不破產的緣故，就是每年都能上馬一些項目，然後得到相應的貸款，蘇家集團才得以苟延殘喘。”
黎錦語氣平靜地說：“投資別人債務，將債務當作一項資產來投資，風險的確很大，所以我沒有馬上要求你們去做，就是怕你們這些年賺的錢，再砸進去，你們就回到解放前了。”他的表情雲淡風輕，說完便和盧有崖等人敬了一輪酒。
接著，他又神色凝重地說道：“蘇家現在的局勢也非常複雜，不僅僅是蘇光祿死了，那個蘇琳是蘇家算計了這麽多天，必定早就知道蘇家的問題，我猜她已經布局好了，很快就會收割蘇家的最後一筆財富。”
盧有崖急忙問道：“怎麽收割？你給我們說說看。”
黎錦微微一笑，道：“俗話說，富長良心，窮生奸計，但實際上是富生奸計，就能賺得更多。蘇琳的布局情況，我不完全知曉，但我有個猜測，她會將蘇家的這些債務低價交易過來，集中到手上，那蘇家就是沒有負債的優質資產，加上蘇家底蘊，是不是又有了擔保，可不可以在銀行，或者別的信貸機構貸款？把錢套出來後，再拿出一部分用來償還他原先收購債務的費用，差價就賺到手了。”
他頓了頓，環視了一圈在座的各位，繼續說：“記住，在這一步時，原來的債務已經不是原來的債務，它已經被放大，也許從原來是四十億，放大到五十億六十億。最終，蘇琳得到蘇家的貸款，而回頭再把銀行的債務，丟給蘇家。”
盧有崖等人聽後，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知道裏麵的操作，紛紛說蘇琳夠狠。
黎錦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冷意：“她要是僅僅做到這一步，那就還有點良心。但我就怕她將京城蘇家的老債務，也轉移到江東蘇家，屆時，江東蘇家就真的萬劫不複啦。”
他心裏也喟然，大家族的運作和犧牲，就是如此殘忍！
接下來，他們不談投資，專注美酒佳肴，許久才散場。
黎錦等人從酒店走出，都帶著一身酒氣。他沒想到梁璐會在酒店門口等著，這位省長的女兒大小姐主動請纓，要開車送他回家。
盧有崖和其他幾位商界人士見狀，麵麵相覷，因為知道梁璐的身份，所以也就沒有多慮。
車內，梁璐聞到了黎錦身上的酒氣，不見他喝醉，就讓讓她憶起他那幾乎不為人知的酒量，她媽媽都喝不過黎錦。她輕聲問道：“你跟他們在一起，會不會給人一個把柄，你們官商勾結？”
黎錦神情放鬆，歎道：“你說得對，但是在你說之前，別人早就說了。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因為我堵不住他們的嘴，更左右不了他們的思想。”
他望向窗外，夜色中的江山市顯得格外寧靜，繼續說道：“實際情況，江山市要不是有這些企業家商人過來投資，靠你爸摳摳搜搜的仨瓜倆棗，那點兒撥款，我在這裏什麽都做不了。現在我和這些商人們一起做活江山市這個平台，那接下來自然是他們賺錢的時候。”
黎錦瞥了一眼梁璐，繼續道：“璐姐，你不會因為這個，要來說教說教我吧？”
“怎麽可能。”梁璐迅速反駁，眼波流轉間透著機敏，“我可不傻。相反，我還想跟著你分一杯羹呢。黎錦，你們策劃的那些賺錢大計，也讓我聽聽？”
黎錦輕笑。
梁璐給他一個白眼，說：“你笑什麽，我就是想賺點錢嘛。再說，我跟你在一起，就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你笑我？我不笑你就差不多了。”
“我還以為你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呢。”黎錦笑道，“原來你和我一樣，也是個需要吃飯的普通人。”
梁璐故作不屑地哼了一聲，“廢話，我不吃飯吃什麽？快說說，你們打算怎麽操作賺錢的事？”
“他們覺得風險太大，不願意繼續下去了。”黎錦的語氣變得認真，“當然，我也不想他們再攪和進來。隻要他們在江山市的項目做好，自然能賺錢。你也一樣，來江山市投資吧，雖然不敢保證你能賺多少，但我可以保證你不會虧。”
梁璐眼睛一亮，“如果真有穩賺不賠的項目，你直接告訴我媽，她明天就來。我倒是想聽聽你口中那個冒險的大項目。”
黎錦再次審視著梁璐，突然發問：“那你最多能調動多少資金？”
梁璐反將一軍，“你需要多少？”
“別試探我，先回答我的問題。我說的是你能自由支配的，不是臨時周轉，而是實實在在屬於你的資金，有多少？”
梁璐眉頭微蹙，“你這是在盤問我嗎？變著法查我老底？”
黎錦說：“你看看，你連實話都不敢跟我說，你還跟我合作，還想我帶著你賺錢？你信得過我嗎？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很多事就沒法做了。”
梁璐反問：“你不也沒相信我？你要是相信我，你敢在我這裏坦誠你有多少錢嗎？”
黎錦輕鬆一笑：“我的錢，都在工資卡裏，隨時你去查。”
梁璐哼一聲，不依不饒說：“你去年被舉報的那筆錢，怎麽說？”
黎錦就反問：“你怎麽肯定那就是我的錢？我都說了那不是我的錢，你們怎麽一個人都不信我呢？”
梁璐罷手，說：“我們不說這個，說回剛才的話題，我是不是投資輸得起，你才肯說怎麽搞項目？”
黎錦歎息說：“靠我們兩個是做不成的，小打小鬧，賺不了大錢。哎，你就當我沒說吧。”
車內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車窗外，夜色如墨。
盧有崖臉上帶著些許疑惑，緊緊地看著黎錦，說道：“我們回去江州市後，通過各種關係調查了蘇家的債務，我們發現，這幾乎是一筆死債，大部分是要不回來的，蘇家的很多資產，也沒有什麽價值，蘇家集團不破產的緣故，就是每年都能上馬一些項目，然後得到相應的貸款，蘇家集團才得以苟延殘喘。”
黎錦語氣平靜地說：“投資別人債務，將債務當作一項資產來投資，風險的確很大，所以我沒有馬上要求你們去做，就是怕你們這些年賺的錢，再砸進去，你們就回到解放前了。”他的表情雲淡風輕，說完便和盧有崖等人敬了一輪酒。
接著，他又神色凝重地說道：“蘇家現在的局勢也非常複雜，不僅僅是蘇光祿死了，那個蘇琳是蘇家算計了這麽多天，必定早就知道蘇家的問題，我猜她已經布局好了，很快就會收割蘇家的最後一筆財富。”
盧有崖急忙問道：“怎麽收割？你給我們說說看。”
黎錦微微一笑，道：“俗話說，富長良心，窮生奸計，但實際上是富生奸計，就能賺得更多。蘇琳的布局情況，我不完全知曉，但我有個猜測，她會將蘇家的這些債務低價交易過來，集中到手上，那蘇家就是沒有負債的優質資產，加上蘇家底蘊，是不是又有了擔保，可不可以在銀行，或者別的信貸機構貸款？把錢套出來後，再拿出一部分用來償還他原先收購債務的費用，差價就賺到手了。”
他頓了頓，環視了一圈在座的各位，繼續說：“記住，在這一步時，原來的債務已經不是原來的債務，它已經被放大，也許從原來是四十億，放大到五十億六十億。最終，蘇琳得到蘇家的貸款，而回頭再把銀行的債務，丟給蘇家。”
盧有崖等人聽後，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知道裏麵的操作，紛紛說蘇琳夠狠。
黎錦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冷意：“她要是僅僅做到這一步，那就還有點良心。但我就怕她將京城蘇家的老債務，也轉移到江東蘇家，屆時，江東蘇家就真的萬劫不複啦。”
他心裏也喟然，大家族的運作和犧牲，就是如此殘忍！
接下來，他們不談投資，專注美酒佳肴，許久才散場。
黎錦等人從酒店走出，都帶著一身酒氣。他沒想到梁璐會在酒店門口等著，這位省長的女兒大小姐主動請纓，要開車送他回家。
盧有崖和其他幾位商界人士見狀，麵麵相覷，因為知道梁璐的身份，所以也就沒有多慮。
車內，梁璐聞到了黎錦身上的酒氣，不見他喝醉，就讓讓她憶起他那幾乎不為人知的酒量，她媽媽都喝不過黎錦。她輕聲問道：“你跟他們在一起，會不會給人一個把柄，你們官商勾結？”
黎錦神情放鬆，歎道：“你說得對，但是在你說之前，別人早就說了。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因為我堵不住他們的嘴，更左右不了他們的思想。”
他望向窗外，夜色中的江山市顯得格外寧靜，繼續說道：“實際情況，江山市要不是有這些企業家商人過來投資，靠你爸摳摳搜搜的仨瓜倆棗，那點兒撥款，我在這裏什麽都做不了。現在我和這些商人們一起做活江山市這個平台，那接下來自然是他們賺錢的時候。”
黎錦瞥了一眼梁璐，繼續道：“璐姐，你不會因為這個，要來說教說教我吧？”
“怎麽可能。”梁璐迅速反駁，眼波流轉間透著機敏，“我可不傻。相反，我還想跟著你分一杯羹呢。黎錦，你們策劃的那些賺錢大計，也讓我聽聽？”
黎錦輕笑。
梁璐給他一個白眼，說：“你笑什麽，我就是想賺點錢嘛。再說，我跟你在一起，就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你笑我？我不笑你就差不多了。”
“我還以為你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呢。”黎錦笑道，“原來你和我一樣，也是個需要吃飯的普通人。”
梁璐故作不屑地哼了一聲，“廢話，我不吃飯吃什麽？快說說，你們打算怎麽操作賺錢的事？”
“他們覺得風險太大，不願意繼續下去了。”黎錦的語氣變得認真，“當然，我也不想他們再攪和進來。隻要他們在江山市的項目做好，自然能賺錢。你也一樣，來江山市投資吧，雖然不敢保證你能賺多少，但我可以保證你不會虧。”
梁璐眼睛一亮，“如果真有穩賺不賠的項目，你直接告訴我媽，她明天就來。我倒是想聽聽你口中那個冒險的大項目。”
黎錦再次審視著梁璐，突然發問：“那你最多能調動多少資金？”
梁璐反將一軍，“你需要多少？”
“別試探我，先回答我的問題。我說的是你能自由支配的，不是臨時周轉，而是實實在在屬於你的資金，有多少？”
梁璐眉頭微蹙，“你這是在盤問我嗎？變著法查我老底？”
黎錦說：“你看看，你連實話都不敢跟我說，你還跟我合作，還想我帶著你賺錢？你信得過我嗎？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很多事就沒法做了。”
梁璐反問：“你不也沒相信我？你要是相信我，你敢在我這裏坦誠你有多少錢嗎？”
黎錦輕鬆一笑：“我的錢，都在工資卡裏，隨時你去查。”
梁璐哼一聲，不依不饒說：“你去年被舉報的那筆錢，怎麽說？”
黎錦就反問：“你怎麽肯定那就是我的錢？我都說了那不是我的錢，你們怎麽一個人都不信我呢？”
梁璐罷手，說：“我們不說這個，說回剛才的話題，我是不是投資輸得起，你才肯說怎麽搞項目？”
黎錦歎息說：“靠我們兩個是做不成的，小打小鬧，賺不了大錢。哎，你就當我沒說吧。”
車內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車窗外，夜色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