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著沒什麽感覺?”佟落落不信,非要問個明白不可了。


    這妖孽男,聽了這麽久,居然連個屁都不放一下,好歹也給個回應吧。


    吃吃吃,就隻知道吃。


    “很好。”夜書離淡聲應著,平靜得出奇。


    “就這樣?”有沒點別的?來點掌聲也挺不錯的,至少讓她有點成就感吧。


    “你的蛋涼了。”


    “……”


    某女想撞牆。


    想搞點氣氛,結果……讓人一桶冷水潑下來,火,全給熄了。


    晚飯過後,佟落落在院子裏找了個搖椅躺著,無聊地望著院子,眼睛四處掃著,這院,剛來的時候挺清涼的,現在種了棵桃子樹,一棵青棗樹,還有那擺放著的不下十盤的花花草草之類的,院落角落處,是那隻母雞住的窩。


    屋簷下,掛了盞還算亮的燈籠,雖然跟著現代的照明燈相比不是一個層次,但有總比沒有的好。


    江伯與江小星吃過飯,便回屋裏去,準備著要早些歇息了。


    “鐺鐺鐺!”


    聲音雖不大,但對於這太靜的院子裏,便顯得特別響亮。


    那是夜書離在修著白天因某肥豬坐壞的椅子。


    “那張椅子修得好嗎?”佟落落問,對於這種情況,早已經見怪不怪,平常都是江伯來修,現在夜書離來了,這活兒便換了人。


    她總覺得,夜書離做她的跟班,有點埋沒了,從見他的第一眼開始,她就知道,他不是普通的人,雖然他不曾說過他的來曆,但她多少也能看得出來,總有一天,他會離開這裏,回到那個本該屬於他的地方去。


    “嗯。”夜書離看了她一眼,低頭,繼續修整著那壞了腳的椅子。


    “你來這裏也有好些天了吧,算算日子,這半個月過得還真是快。”


    “……”夜書離沒開口,隻是緊盯著她,似想從她的眼神當中看出點什麽端倪來。


    “我在想,你會在哪一天離開,不過,你真要走的時候,記得跟我們打聲招呼,也讓我們好放心一些。”佟落落顯得隨意,不曾為任何事情所牽攏。


    別人的人生,她不想幹涉,她能參與的,隻是她自己的人生。


    “嗯。”夜書離臉色一沉,沉默了半天,最後,隻落下這麽一個字,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字眼。


    “那你說,你什麽時候會走?”某女繼續問道。


    “你不趕,我便不走。”


    “那你不回去了嗎?”


    “無處可去。”


    “那你是打算一輩子都在這裏?江伯身子骨不好,他不會長期幫著我,小星也會長大,等他長大了,娶妻了,會走,而你,也會走,到時,這小院子裏,隻會是剩下我一個人,來的時候一個人,走的時候,也還是一個人……”佟落落有些暗然。


    不曾去想過,也不敢去想。


    “我陪你。”


    我陪你,短短的三個字,夜書離似把內心所有深藏住的深情都投注在了那裏麵,不管眼前的她是不是她,那有著她身影的人,他都會一輩子守護。


    佟落落心下一個激蕩,眼神,突然變得迷離,細細咀嚼著他話中的深意。


    他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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