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隻是,江豐的聲音卻已經是低了許多。


    江修銘冷笑著,“爺爺,是什麽課程這麽重要,非要在淩晨學習?你不要告訴我因為天氣原因,這裏空調十足,隻要你開口,既然讓這個房間到零下的度數,也是可以的。”


    “好啊,原來你這是以為爺爺公報私仇了?”


    江豐幾乎要跳起來了,臉上更是漲得通紅。


    許小小是知道江豐的脾氣相當暴躁,但是這樣發火卻還是第一次看見。


    江修銘卻已經不怒了,甚至聲音也是平靜的。


    “爺爺,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江豐更加生氣了,那根木杖不停地狠狠地敲擊著地麵,“好啊,臭小子,你這是打算用商場的那一套來詐我了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可以問心無愧地對你說,我是一視同仁。”


    江豐說著,轉頭看著老師,“張老師,之所以不排在九點到十一點是不是因為你已經接了其他的班級?”


    “是,老爺子。”張老師轉身麵對著江修銘,“不好意思,江總,因為這個時間早就已經有人定下了,我實在是抽不出其他的事情,但是老爺子比較急,說是等不了,所以,經過商量了之後,才非常倉促地定了早上五點到八點。”


    張老師已經年近五十了,但依然氣質高雅,言語溫柔,自然有一種讓人安心的感覺。


    “是嗎?”


    江修銘淡淡地反問,漆黑的眼神卻是一動不動地看著張老師,他也不再說些什麽,隻是那臉上的神情卻讓人有一種心驚的感覺,以至於張老師到最後竟然不敢直視江修銘的眼睛。


    周圍的氣氛有些詭秘,許小小都以為張老師這樣的一番話合情合理,她甚至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所以,隻能夠安排那樣的一個時間讓自己學車吧。


    誰知道,江修銘竟然又徐徐地開口,“那怎麽今天早上,我聽見有人跟我說,也不知道為什麽,張老師明明答應他下個月才開始的課,今天竟然要匆匆開始了。”


    他細眯著眼睛看著張老師,裏麵閃過了一絲危險的神情。


    張老師的臉上竟然閃過了尷尬,隻是很快便平靜了下來。


    “是,確實是這樣,那是因為……”


    “那是因為爺爺出了比人家多很多的錢,讓你故意這樣做是不是?你故意給人感覺你很忙,說早上九點到十一點是沒有空的是不是?故意說下午二點到四點沒有空是不是?所以,到最後的結果,就是讓許小小在太陽最猛的時候逼不得已地去學車是不是?”


    江修銘怒聲嗬斥,沒有一個人敢說話,許小小眼中那個溫柔可親,慈眉善目的張老師,張奶奶此刻一聲不吭,額頭卻有汗水開始緩緩流下。


    然後,她終於轉身對著江豐深深一鞠躬。


    “老爺子,對不起,看來欠你的人情要以後才能夠還給你了,下午我會讓助理將錢退過來,這個培訓,你另請高明吧,我是沒有這個能力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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