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小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了,台下有議論聲傳了過來,更有人站了起來,就在那一刻,她看見了那些人不同的神情。


    江豐的幸災樂禍,廖妙心和李香草嘴角泛起的嘲諷,李婧的擔憂,還有張老師緊蹙的眉頭,隻是眼神複雜,許小小看不透那裏麵的情緒。


    “對不起。”


    許小小啞然道歉,隻是臉上卻絲毫沒有內疚的表情。也好,也好,自己不是希望完敗嗎?可能連上天也聽到了自己的心聲,所以眷顧了自己。


    “對不起?許小小,你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


    江豐終於緩緩起立,語氣中卻是十分的不悅。


    “你這是將它當做一場兒戲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江家少奶奶位置的重要性,既然你不喜歡,為什麽要湊這份熱鬧呢?要知道外麵有多少女孩子打破了頭想要做候選人。”


    江豐向來看許小小十分的不順眼,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個機會,自然是狠狠打壓。


    許小小咬了一下嘴唇,被這樣當眾指責的感覺是真的很不好,她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難堪,可是,心裏卻隱隱地有些不服氣。


    哼,難道他以為自己有多麽垂涎這個位置嗎?如果不是江修銘的威逼利誘,自己才不稀罕呢。


    不過,話說,江修銘今天為什麽不來?難道對於他來說無論誰做江家少奶奶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嗎?


    許小小想到這裏,心裏不由劃過了一陣失落。


    “小小,你這是怎麽了?”


    張老師眼見著許小小一直站在那裏,臉上也漸漸開始顯出了痛苦,終於忍不住走到了台前,低低地詢問。


    不可否認,最初的時候,因為許小小她被江修銘罵。


    她都可以做江修銘的媽媽了,卻被他那樣說,心裏別提有多難受了,而且是當著學生的麵,是真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進去。


    也就是那時候,她對許小小有著隱隱的恨意了。


    可是,後來,她卻發現這個女孩子是真的聰慧絕頂,說實話,她執教了二十多年,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女孩子,她對許小小的情緒漸漸變得複雜了起來,那是一種既有愛惜之情,又有怨恨之情的感覺。


    甚至在內心裏,她不希望許小小坐上那個位置,可是,如今,當她看到許小小這樣的表現的時候,她的心裏竟然又升起了一種叫做恨鐵不成鋼的想法。


    “老師,我……”


    許小小不知道該怎麽說,她此刻是多麽希望有人上台來將自己抱下去,至少也照顧一下自己的尊嚴。


    她唯有可憐兮兮地看著張老師,那雪白的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甚至原本嫣紅的嘴唇都被咬成了和牙齒一樣的顏色。


    她朝著李婧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可是,李婧是沒有看到,還是沒有看懂,她隻是看著許小小,雖然臉上的神情卻是焦灼的。


    “許小小,你說話呀,你到底是怎麽了?”


    張老師也有些惱意了,心頭有怒火在燃燒著,這是又一次因為許小小被人看了笑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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