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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不見五指黑夜,卻時不時有些黃橙橙眼睛暗處閃啊閃,發出嘶嘶聲音,我好怕好怕,我叫娘,可是娘已經不了,我知道要自己獨自一個人麵對。母後撿了一塊石頭,悄悄走到那毒蛇前麵,狠狠砸下去,蛇血濺得我滿臉都是,我隻知道砸啊砸,直到它成了一堆肉泥才敢停歇。”


    “那些日子真好難熬,是我一生中黑暗不願回憶不願回去過去,我活下來了,但我不知道要飄泊到什麽時候,那麽黑暗日子,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呢?嗬嗬,我想到了死。”


    “我永遠不會忘了那日感覺,那日陽光很溫暖,我卻是第一次感受到那幸福,即將解脫迎來無無憂幸福,我閉上眼一步一步走入水中,當水沒過我頭頂,河水灌入我鼻腔,我不能呼吸,每呼吸一下便是許多水嗆入我肺去,難受地想咳出來,可張嘴卻是多水嗆入,我無法呼吸,耳邊隻剩下咕噥咕噥水聲,我看著水麵陽光,與水底冰冷,完全是兩個世界,我好難受,我以為我會就這樣死去了。”


    “這時他來了。”顧容不自覺揚起左唇,陷入了回憶,“他從水中煉獄將我救出,我依稀睜開眼,隻見到他對我溫和笑,好溫暖,好安心,那時我太小,不懂什麽是愛,但我知道,這便是能給我一生人了,我從此不必再漂泊。我就那樣靠他懷裏昏了過去。”


    “他給我精致食物,給我柔軟衣服,安定生活,他告訴我,他叫顧雲城,而我,今後就叫顧容,從今以後我就是顧家二小姐,錦衣玉食,家仆成群。”


    “我滿足,隻要雲城,我就覺得很幸福,不管是以什麽身份,雲城就是我天。”


    “可過了不久,宮中大選秀女,作為顧家二小姐,我自然是被送入宮中了,許久以後我才知道,雲城是為了保護他姐姐,才讓給了我這個名分,讓我進了宮,但我不恨他,真不恨,你知道嗎?”顧容言語急促起來。


    從始至終,有琴文殊一直立於一旁雙眼噙滿淚水靜靜聽他母妃講述這些過去。


    “這宮裏女人啊,比那些毒蛇還要狠毒還要難對付,但本宮不怕,母後用了各種法子才站穩腳跟,她們都開始害怕本宮,為了生存,她們如狗般跟本宮後麵,雲城自然也一步步高升。”


    “但她來了,皇上開始慢慢忘了我,白玉漱,那個容貌傾城小妖精,我一看就知道她不是什麽好東西,她奪走了皇上對我寵愛,她總是笑意盈盈,人見人愛,可我才能看見她骨子裏那股狐媚勁,看著她受寵,連我身邊那些人也敢一個個去討好她,她倒也不客氣,不知道使了什麽妖法,見了她人都甘心為她賣命,如果不是這樣我早就解決了她!”


    “讓我惶恐不安是她竟然懷了皇子!可我不愛皇帝,每次他我這裏過夜走了,我便會點燃麝香,我不想為他生兒育女!可皇後之位唾手可得,怎能讓她鑽了空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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