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立茫然蹲黃柳身邊,他披身上衣服往下墜,掉到地上了。


    他頭發露出來被陽光暴曬著,很熱,非常熱,熱人幾乎要窒息了。可是他像感覺不到一樣,汗順著臉淌下來他也沒發現。


    指尖小心觸著黃柳葉子,他喃喃自語喊著黃柳名字。


    “黃柳,黃柳,求求你說句話行不行,黃柳,你不了我怎麽辦。我喜歡你,求求你好起來好不好,我還沒有見到你變成人。你不是說要一直跟我一起麽,你說要等我,可是你食言了,你又騙我了。”


    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全滴黃柳葉子上。


    那葉子晃動著,不知道是回應他,還是隻是自然反應。


    “但是我也騙你了,那天晚上我騙你,我知道自己做什麽。但我就是想讓你幫我,黃柳,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還是不喜歡我喜歡你,我都聽你話交女朋友了,克麗絲說她很開心,我本來想帶她來見你。我都這麽聽話了,你為什麽還不誇獎我。”


    沒有人聽到他講什麽,沙漠裏不時刮起一陣風,吹起一片沙塵,將他話吹得七零八落。


    黃柳葉子慢慢泛黃,完全沒了生氣。


    現無論他說了什麽,都沒有人能回應了。


    嚴立不知道自己蹲他麵前多久,隻覺得陽光越來越曬,他背後幾乎要著火了。


    頭也有些暈暈,渾身開始發疼發癢。


    他終於明白了,黃柳不了,黃柳拋棄他了。


    “我帶你回來太晚了,對不起,黃柳,你丟下我一個人我要怎麽辦,沒有你了我該怎麽辦。”嚴立一邊掉著淚一邊親吻著黃柳葉子。


    他緩慢用沙土將黃柳一點點埋起來,黃沙終掩埋住了黃柳身影。


    “你說你家鄉就是沙漠,你一直長沙漠裏,希望你會喜歡這裏。”


    嚴立臉色開始泛白,眼前模糊起來。


    人們之所以被禁止離開藍國,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外麵陽光對於普通人來說,像死亡光線一樣,曬久了,人就會得皮膚癌且脫水而死,死狀淒慘。


    所以每個離開藍國人,都會備著大量防護物品,比如全身防護服。


    可是嚴立急著離開,並沒有準備這些。


    如今被曬了這麽久,他已經有些撐不下去了。


    “黃柳,晚安,希望醒來以後這一切都是一個夢。”說著,嚴立就眼前一黑栽倒了沙漠裏。


    而他昏倒後不久,天空突然飛來一輛大型飛行器,來人像是知道他這裏似得,沒有任何停頓就落到了他旁邊。


    一個穿著白大衣男人下來抱著他,將他抱到了飛行器上。


    全身冰敷,透明藍色東西立馬覆了他身上。


    準備器材,全都是治療照射陽光過度東西。


    嚴立原本痛苦皺一起眉毛舒展了開來。


    一個醫生一樣人給他檢查著身體,不時他身上抹著什麽東西,或者貼上什麽儀器。


    將嚴立抱上來人開了智能網,正匯報著什麽。


    “別這麽將他治好,總要讓他吃點苦頭,敢做就要敢承擔後果。”一個帶著笑意聲音道。


    “是,明白了。”


    然後那個醫生將嚴立身上一層透明藍色東西給拿了下來,嚴立眉頭又皺了起來。


    “皮膚中度曬傷,頭發深度曬傷。”醫生說明著情況。


    嚴立原本一頭烏黑長發因為曬傷,變成了枯黃色,隨時都可能焦掉樣子,完全沒有任何生氣。


    而他身上,已經顯現出了一塊塊紅腫斑痕,斑痕甚至開始滲血,紫紅一片。


    嚴立痛苦□起來,他手腳被固定床上,禁止他抓撓自己。


    “前田,他曬傷再不控製一下,就難辦了。”醫生看了看嚴立,對剛剛通話結束男人道。


    那男人為難摸著自己智能網:“那就稍微治療一下吧。”


    因為耽擱,嚴立臉上曬傷還沒什麽,但是背上卻留下了一塊疤痕,那疤痕像紋身一樣爬滿了他背。


    而就嚴立痛苦睡著時候,沙漠上又刮起了一段時間一次沙暴。


    被埋沙土裏黃柳,隨著流沙下沉下沉,終沉到了沙漠底部。


    這裏離地麵還有一些距離,黃柳無意識地伸出根須,牢牢抓住周圍結實沙土。


    日複一日,黃柳依舊呆沙漠地底,他沒有長大也沒有破沙而出,他整個枝葉都蜷縮起來,變得小小,隻有二十厘米左右。但是他根須,卻越長越長,直接伸到了地底,牢牢抱住地下濕潤泥土。


    沙漠裏沙漠從不間斷,每一次刮沙暴,他就往地下挪動一些,直到,他整個身子都挪到了泥土中。


    地下像有東西呼喚著他一般,他不停地沉下去沉下去,泥土幾乎沒有阻隔地讓他沉了下去。


    這埋了沙漠下麵不知道多少年泥土,帶著魔力一般呼喚著黃柳,他迷蒙著朝那個地方挪去。


    嚴立從沙漠回來之後,就被禁足了,被關臥室裏不準出去。


    他坐曾經黃柳呆過地方,躺沙子上,想象自己是一棵植物。


    每天隻能呆呆看著天空,除了這些之外,什麽都沒有。


    可是這麽多年,黃柳就這樣過來了,就算每天能說話人隻有他一個,黃柳還是好好安靜過來了。


    但是現沒有人陪他了,後一個乎他人也不了。


    嚴立把自己關黑暗裏,甚至連天空都不能看到,他將窗簾拉下來,每天就躺沙地上睜著眼睛。


    他頭發,因為暴曬,顏色全都褪,變成了微泛黃慘白色。


    原本背上疤可以去除,隻是他已經無所謂了。


    就這樣家躺了半個多月,第一個來抓來出去人,不是李琳也不是諾德,而是克麗絲。


    李琳隻知道他喜歡黃柳,卻沒想到他對黃柳如此意。


    勸了很久之後,嚴立都沒有反應,李琳隻能每天給他送吃送喝好生照顧著。


    克麗絲一見他頹廢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早知道你變成這個樣子,當時我就不幫你了。我知道你很喜歡那棵樹,阿姨都跟我說了,可是你這樣他能活過來麽。”克麗絲很想揍他一頓。


    想到做到,克麗絲確實把他揪起來揍了一頓。


    “雖然我很不想揍你臉,但是我真沒辦法啊,我媽說,男人臉就是用來打。”克麗絲表情非常心疼,下手卻毫不留情。


    嚴立被揍趴地上,手突然摸到了一個東西。


    是黃柳枝條,但是因為被埋了沙土裏,他並沒有發現。


    枝條上還帶著兩片綠葉,大約是以前被剪掉時落這裏沒被撿走。


    嚴立像捧著寶貝一樣捧著那根枝條。


    “黃柳。”


    克麗絲疑惑看著他手裏枝條:“這就是黃柳?跟外麵那些長一樣啊。”


    “那些全都是照著黃柳樣子做。”


    “哦,原來如此,確實很好看,難怪你這麽喜歡。”克麗絲蹲他身邊將他拉起來。


    嚴立以為她要摸自己手中枝條,不由得往後麵一縮。


    克麗絲有些受傷撇撇嘴。


    “我看你一點事都沒有,那你現可以去上學了麽,難道你想一輩子都不能離開藍國?說不定外麵還能找到這種植物呢。”克麗絲勸道。


    “恩?”嚴立突然想起,他以前一直說要帶黃柳離開水藍星,去銀河係尋找星球,尋找他爸爸。


    將黃柳枝條小心翼翼包盒子裏,嚴立才摸著臉上傷推開克麗絲。


    很鄭重很鄭重看著她。


    “想說什麽?”


    “其實,我喜歡一個人很久了,隻是我一直都沒有感覺到。我從六歲就認識他了,但是直到近我才發現自己喜歡他。”嚴立說完,就發現克麗絲樣子有些奇怪。


    她捧著臉笑得不可自抑,嘴角都合不上了。


    “你臉抽筋了?”


    “討厭,你喜歡我早說嘛,我也喜歡你,真是肉麻。”


    “你誤會了,我喜歡人是男。”


    “”克麗絲呆滯了一下,眼睜睜看著嚴立走出臥室。


    “喂,你說人是誰?你喜歡他那幹嘛同意跟我一起,你說清楚了啊。”克麗絲追到他後麵。


    叮一聲,衛生間門發出一聲尖銳警報。


    “注意!注意!有危險人員入侵,有危險人員入侵!”


    克麗絲氣罵了一聲:“你幹脆一輩子死這裏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看我下本還是滾回去寫深井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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