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堯應該是被我暴躁之中隱含慟哭語氣給感染到了。他花了不到兩分鍾時間,已經氣喘籲籲地站我們家大門口。


    我跑去開門時候,就看見一個大汗淋漓美人兒斜靠我家門框上,撫媚眼眸就像西施捧心時苦澀不安,豐盈睫毛連同細密柔軟發絲上,掛著泫然欲滴汗水。重要是他原本黯淡薄唇,此刻像是被塗抹上迪奧烈豔藍金唇膏。


    這真是太他媽誘惑人了。


    男人長妖媚一點也就罷了,但是有些男人就是妖媚得實沒天理,連抽煙喝酒甚至對你耍流氓都讓人覺得十分妖媚,而如今葉堯流個汗顰個眉頭都又妖又媚,堪比十二金釵結合體,讓人恨不得立馬把他衣服剝掉扔到床上去撲到。


    但我根本沒時間繼續欣賞他十分妖媚一刻,隻能把將他撲到這個想法遏製氣管中,顫抖地握上他雙手,結結巴巴且語無倫次:“多謝啊多謝您百忙之中趕過來救濟、啊不對是救急,就是救我和韓右右於危厄之中……”


    葉堯按著我肩膀說:“陌笙,冷靜下來,發生什麽事了?”


    我搖手說:“我很冷靜啊,你問我發生什麽事了?其實是我兒子,不對,是韓右右兒子,也不太對,就是我這張臉和這個身體兒子。”


    葉堯說:“那麽你這張臉和這個身體兒子,他怎麽了?”


    我說:“他好像胃出血了。”


    葉堯說:“那麽你喊我過來是想讓我帶你們去醫院?”


    我連連點頭:“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真是謝謝葉老師,你看大晚上勞煩你這麽久。”


    葉堯拍了拍我頭說:“小事而已,你放心。”


    他聲音磁力之強,猶如風刃撩撥著一把低音大提琴,絲絲柔滑緊扣我心扉。一時之間,我被這股低沉提弦之音所魅惑,嗓音仿佛被他奪走了一般,啞巴似得不能說話,連雙腿也莫名跟著他移動,大腿下部件好像都被拆了,按到他身上。


    直到車門保險鎖扣上瞬間,哢嚓一聲把我從混沌中喚醒。我一扭頭就看見自己坐回了葉堯車裏,但這次是坐後座。韓右右坐我旁邊,抱著痛苦不已韓小山,加痛苦不已:“小山啊,忍一忍啊,不就是胃出個血嘛,不打緊啊,你想想那個抗日小英雄小蘿卜頭,小小年紀就被關監獄裏,每天挨餓挨打,鮮血淋淋這麽多年都沒死,十三歲時候被放出來誘使敵人進八路軍埋伏地點。有一首歌怎麽唱,那放羊孩子小蘿卜頭啊,英勇地為鄉親父老拚殺出一條血路,鄉親父老得到了安全,他卻滿身是傷,血染紅藍天……”


    我痛苦地聽她把這首歌唱完,倒並不是因為她鴨嗓子般聲音而痛苦,是為她改編故事能力竟然大大超越了我而感到羞憤。


    韓右右唱了一遍,後抹著眼淚問我:“對了笙笙,那個小蘿卜頭後是不是沒死啊?”


    我說:“他死了。”


    韓右右不相信,用指甲摳著我肚臍眼:“不可能,我分明記得他還活著,你想想他監獄裏這麽久還沒被折磨死,不過誘使個鬼子嘛!怎麽可能會死!這樣簡單任務都能死,還當什麽抗日英雄啊!”


    我看韓右右是一個為兒子擔心媽份上,忍住痛苦說:“監獄裏那個確實是小蘿卜頭,但是誘使鬼子那個是王二小。”


    韓右右嗤了一下:“你說什麽?王小二!怎麽會有這麽二名字人來當抗日英雄,你一定搞錯了!我們偉大教育部部長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王小二這個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客棧裏跑堂服務性人員,是個跑龍套角色,怎麽可能擔當抗日英雄這個偉大人物!”


    韓右右這句話其實和低年級小朋友初讀王二小故事時說話如出一轍,大多數人直到現依然能把王二小認成王小二。


    我分外能包容韓右右智商,捉著她手說:“我沒有說錯,教育部部長也沒有犯錯,是你記憶出現短暫性紊亂,你可以把小山語文書翻出來看一看,確實是王二小沒有錯。”


    韓右右問:“那他後死了沒有啊?”


    我斬釘截鐵:“死了,我一定肯定以及確定,他已經死了。”


    韓右右卻固步自封執迷不悟:“不可能不可能,那你說那個人就一定不是抗日英雄小蘿卜頭,他流了那麽多都沒死。”然後繼續用她鋒利指甲摳著我肚臍眼……


    韓小山這個時候呻/吟,不幸再次嘔了一口血……


    韓右右終於爆發了,一麵死命地摳著我肚臍眼,一麵淚恨交加地說:“蘇陌笙,你看你把我兒子都嚇壞了!你說小蘿卜頭沒死!!或者那個叫王小二也行!總之他們都沒死,都活好好!”


    我實難以忍受她指甲屢屢侵犯我肚臍眼,隻能表現出加淚恨交加樣子——“韓右右你個禽獸啊!趕放開我肚臍眼!不然我詛咒王小二現馬上立刻就去見上帝!”


    她果真馬上放開了我肚臍眼,雪淚滾滾地抱著韓小山慟哭起來。


    我有點看不過去,拍了拍她肩膀說:“你不要過度擔心了,你看葉老師不是送我們去醫院了嘛,很就到了,小山不會有事。”


    話說完看見車子被堵高架上……


    葉堯打了個手勢告訴我:前麵出了交通事故,我們得繞道。


    我隻能點點頭,再告訴韓右右:“葉老師也說沒有問題,他車速能超過舒馬赫法拉利,很就能到醫院了。”說完再看了一眼葉堯,從後視鏡裏能看到他兩邊嘴紋不定時地抽搐。


    韓右右抬起頭看著我說:“謝謝你啊笙笙,你真是我好舍友。”


    我笑著說:“這還需要感謝,你太見外了。政府不是提倡我們人民之間需要互相有愛幫助嘛,身為這個*社會一員我們必須和領導們達成共識,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飯同吃有男人同……”


    韓右右激動眼神中,我把後麵“有男人同用”話及時截住了,同時又考慮到現社會進步了,人民已經不再同吃大鍋飯,變成每個人從電飯煲裏分一杯羹事實,硬著頭皮說:“同吃飯有點難以實現,我們可以有福同享時候再考慮這個問題。”


    韓右右目瞪口呆地望著我,淒慘眼神簡直是個死刑犯臨刑前對真凶控訴。


    我硬起心腸道:“我說還是不錯,眼下凡事認錢不認人年代,能與你有難同吃人隻剩下我了。我能接受你我貧民窟安睡一隅,你應該感到榮幸。”


    韓右右像被是一口老血堵喉嚨口樣子,抖著肩膀對駕駛座人說:“那個啥,金龜班導,你能不能開點兒啊。”


    被冠上金龜班導葉堯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微不可察地一笑:“還有十分鍾,很就到了,讓你兒子忍一忍。”


    韓右右繼續憋著一口老血,搖著車門說:“不是我兒子忍不住,我是覺得我恐怕要忍不住了。”


    葉堯說:“你怎麽了?也胃出血了?”


    韓右右繼續搖著車門把手:“不是,我想問一問你這個車門強度高不高,有沒有可能打開之後,把我身邊那個女怪物扔出去後再安全地關起來?”


    我:“……”


    葉堯:“……”


    到達醫院一路上,韓右右責備了我一路,控訴我是個錙銖必較好舍友,我回答她說:“哪裏哪裏,我頂多是個睚眥必報好閨蜜,起碼不會像你一樣,連海鮮方便麵裏一塊鮮魚板也要跟我搶。”


    說完這個,她就突然不發話了。


    車裏頓時靜如黑森,我覺得有些局促,隨意抓了一個話題繼續說:“右右,你和葉堯從前就認識吧?”


    韓右右盯著韓小山,目光不明說:“啊,葉堯這個名字倒是很熟悉,很有名氣嗎,演過什麽電影?”


    我:“……”


    韓右右說:“你知道一般性能被我記得明星都是世界級巨星,就像謝娜那樣。”


    我:“……”


    韓右右說:“你金龜班導不就是叫葉堯嗎,是重名還是真人啊?”說完她拍了拍葉堯肩膀說:“嗨,我好像認識你,你是演《功夫之王》裏麵那隻猴子嗎?”


    被韓右右從金龜一族拉下成為金猴一族葉堯並沒動怒,韓右右表達完後一個問號及時刹了車,停市區第二軍醫大學附屬長海醫院門口說:“醫院到了,你趕緊帶著小山去掛號,記得是急診內科。還有,我不是《功夫之王》裏麵那隻猴子,《功夫之王》裏那隻猴子其實就是李連傑演,你大概沒有發現。我是你初中學長,一名普通老百姓,你記憶力還是那麽不好,韓右右。”</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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