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盛安帝過了年就是十一歲了,在這個時代尤其是宮裏的孩子,都習慣性往大了說,也就是說盛安帝如今十二了。雖說年紀往大了說,可是實際年齡畢竟在哪放著,雖然上麵沒了文昌帝壓著,可真要親政事事做主是不可能的。


    文昌帝當年親政是十八歲,十五歲登基,讓輔政大臣陳公把握朝政三年,還取了陳公年僅十歲的嫡女,如今想來,哪有什麽寵愛,充其量不過是製衡交換罷了。


    有了陳家的鼎盛先例,新皇又小,朝中大臣紛紛起了效仿陳公的先例,巴不得將自己女兒也推上皇後寶座。朝中如今分派明顯,一派是陳公留下的勢力,如今是他的兒子接管。這一派姓陳原本是支持三皇子的,後來三皇子去了,急流勇退,隻是維護著陳家的光耀。還有一派是清流,以林如海和他的老師為主,就是帝臣,誰也不聽誰也不靠,隻效忠皇帝。最後一派是烏合之眾,是以往支持二皇子,雖是在朝中官位不顯赫,卻在京都都是有家世的,比如榮國府之流。


    自從死了三皇子,上位新帝後,陳家自然開始打開了新帝的主意。既然他們陳家能出一位皇後,那麽還能出第二位,且以後的太子一定要從陳家的皇後肚皮出來才行。


    陳家有這想法,別的官員心裏自然也有。


    新皇為文昌帝守孝三個月過後,朝中開始沸騰了。什麽新帝登基,後宮缺人,為了大青朝的子嗣,望聖上選秀,以充納後宮。


    在青朝,民間百姓守孝一般兒子為父親守孝都是三年,不過皇帝不一樣,皇帝肩負著國家重任,子嗣綿延,自然不能當三年的和尚不娶親,故已用三個月代替三年。


    若是真的說起來,尋個有勢力的皇後雖是以後麻煩了些,可是能親政快點,但是一旦處理不好到了以後,外戚勢力坐大,威脅皇子更甚威脅到青朝當家做主的是誰!眼前的例子就在,文昌帝雖然得了陳公支持,用了三年親政,可是一直活在或是說被威脅在陳公手下,活的窩囊,直到陳公死後,文昌帝才開始有了動作,不過愛是不敢對皇後不敬,可謂可憐。且,若是沒有賈環從中插了一腳,徒臻寶強大後,現在當皇帝的也不可能是徒臻芝。


    所以說,又得必有失,且後遺症很大。


    反正徒臻芝是不願意的。不管心裏再怎麽不願意,在充盈後宮這條路上,徒臻芝麵對的不是一位大臣,而是滿朝的大臣,都想將自家的女兒侄女送進來,自然是拚了命的求皇上選秀。


    是以,盛安二年,盛安帝大選,青朝凡是位居官位四品以上者或是家中世襲,有女,年十二至年十六,具可有資格。


    賈環坐在徒臻寶的腿上,一壓一壓的,故意逗著徒臻寶,心裏卻挺甜蜜的,這個呆子,非得等自己滿十八才可以,缺一天都不行。倒不是賈環想做,而是兩人在一起相處兩年來,每每徒臻寶被自己惹了火,卻總會壓著,抱著自己喃喃,從‘在等兩年’到‘在等二十天’。每每聽到了,賈環心裏總是說不出的甜蜜與猶豫。他上輩子對於性向一直模糊,對女人提不起勁,後來試了男人才覺得好了點,不過所有的經驗都是自己在上壓人的,可從來沒有被壓過。


    賈環有潔癖,不重。凡是從醫的都有那麽一點,賈環也不例外。當年第一次找人的時候,特意讓助手找了個處子,對於女人來說處子都不好找了,更別提男孩了。不過有錢什麽都好辦。那個男孩剛滿十八,樣貌已經很模糊了,記不得,賈環隻記得自己每次泄的時候,那個男孩都洗的幹幹淨淨,二人沒有接吻,沒有愛撫,賈環更是不允許那個男孩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跡。後來試了幾次,賈環就覺得無聊的很,便打了人。


    現在想想,自己一直以來都是高位,哪有被人壓過?不過一看到徒臻寶結實的肌肉,還有銅色的肌膚,賈環就有點下不了口。


    可,難道真的讓徒臻寶壓自己麽?


    賈環有些猶豫。


    身下硬熱的物什頂著自己的屁股,賈環心裏一下回了神,再看徒臻寶雙眼冒火,咽喉還幹咽了一下,賈環就知道自己又將人的火給挑起來了。身輕的一下跳起,還未離開便被徒臻寶一把摟在懷裏,男人此時的聲音特別的性感,一手摸著賈環的屁股,一手搭著賈環的背,湊在賈環耳邊,悄聲道,“還有三天。”說完,一笑。


    徒臻寶呼出的氣,熱熱的,直接竄進賈環的耳朵裏,激的賈環腰間一軟,腰上那隻手,慢慢的撫摸,刺激的賈環衣服底下全是一層雞皮疙瘩,頭皮有些麻,賈環從來不知道自己就單是徒臻寶一摸,就能變成這樣。


    心裏有些怪異,賈環掙開了徒臻寶的手,一翻身,坐到了旁邊的躺椅上,若無其事的道,“你就任由那群惡狼吃了你那白兔似的弟弟?”


    徒臻寶見賈環轉移話題,一笑,雖然話題轉移,道,“他是皇帝。”這就是答案,他是皇帝所以不能依靠自己一輩子,他是皇帝就要學會忍耐。


    賈環聞言不過一笑,若皇帝不是徒臻寶的弟弟,他也不會過問半句。


    且說此選秀條件一出,有人歡喜有人愁。


    賈府,賈母自從被王夫人氣的偏癱後,經過了半年的休養,身子倒也好多了,胳膊也能活動,就是腿腳不靈便,每日不是躺在床上,就是讓下人推著自己出去曬太陽。或許因著腿腳不靈便,賈母的脾氣也開始暴躁了,平時好好笑著,突然就了怒,嚇得整個院子的下人全都是戰戰兢兢的服侍。


    而以前特別受賈母偏愛的賈寶玉自此也遭了罪。因為是王夫人害的賈母失了腿腳,賈母心中遷怒,本來是想讓賈政休了王夫人的,沒想到王夫人的哥哥王子騰升了官,如今賈政是得罪不起了,是以隻將王夫人關著,對外宣稱,身子不好,需要靜養。而沒能辦了王夫人,賈母自然遷怒到賈寶玉身上,剛開始還沒有什麽,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舍不得說,後來腿腳不靈便顯露出來,什麽都要人伺候,又時還控製不住大小便。這對賈母來說是恥辱,性格也開始慢慢扭曲了,再見賈寶玉請安的時候,往往冷聲冷語,賈寶玉雖然花心,但是對賈母確實孝順。想著賈母身子不好,就多處忍讓,有時還故意講些事逗賈母高興。


    賈母往往被哄幾句,心裏的火就熄了。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且,賈母心裏一直想著寶玉來曆不凡,生帶寶玉,以後一定會有大前途的。自然沒有下重口。


    得過且過,賈寶玉也就這麽夾縫生存。


    且說今日,賈寶玉哄了賈母,說起來新帝要選秀的時候,賈母一聽,便記在了心裏。


    翌日,王熙鳳跟著邢夫人來給賈母請安。自從王熙鳳得了男孩,邢夫人看著喜歡,經常往王熙鳳那跑看孫子,而王熙鳳見婆婆那麽愛自己的兒子,心裏高興,對著邢夫人更是好了幾分。現如今,婆媳二人倒是比以前好了。


    鴛鴦給賈母腰後墊了軟墊子,扶著賈母坐了起來。


    賈母見是王熙鳳進來,眼睛一亮,拖拖拉拉的說了許多。王熙鳳總算是聽明白了,當下氣的臉色白,可顧著賈母的身份沒敢頂嘴。隻是笑著道,“巧姐年齡不夠,怕是進不去......”


    賈母聽了賈寶玉說的選秀自然打的是選秀進宮的主意,如今賈府上下,算上金貴的女孩子就隻有巧姐一人有資格。所以,賈母就將心思放在了巧姐身上,按她想,若是巧姐封了妃,賈府的好日子不是又來了?卻不想,巧姐如今隻有十歲稚齡,進那麽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賈母聽王熙鳳這麽說,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邢夫人聽明白了,隻覺得賈母越來越老糊塗了。邢夫人經常去王熙鳳那看孫子,順帶著也會逗逗巧姐,自然愛了巧姐幾分,如今一聽賈母這麽說,再看自己兒媳蒼白的臉。分家有了四年,邢夫人在這賈府也開始了說一不二,起碼是在這後院內,當下笑著臉,道,“巧姐年齡是小了些,這些年我看著巧姐長大,越看越疼人愛,還想著多留幾年,到時候找個好夫婿呢!”


    王熙鳳這麽說賈母已經黑了臉,如今在聽這個木頭的邢夫人這麽說,當下怒了,道,“我說什麽就什麽,讓政兒過來,明日就替巧姐報名去!”


    王熙鳳一聽這話,氣的臉色漲紅,站了起來,狠狠的道,“我看誰幹動我女兒!”見賈母怒瞪自己,王熙鳳氣急反笑,道,“老祖宗怕是忘了才去的元春了吧!”說完就走了。


    回到了屋子,王熙鳳抱著巧姐一個勁的哭,賈璉見了,覺得不對,問了幾句,王熙鳳一五一十的說完。賈璉聽了,站起身,皺著眉頭,狠罵道,“折了一個不夠,還想惦記我們的。”牙齒咬的死死的。


    當天晚上,賈璉就跪在賈赦麵前,求著賈赦,將話說明白了。賈赦是好色,不過卻也不是沒有理智。巧姐今年九歲,就算謊報進去,那什麽地方?能是巧姐待得?


    當下去了賈母院子,細細說道,反正就是不同意,誰愛去誰去,別想打巧姐主意。


    經這一事,當天賈赦走後,賈母就病了,這次比以前更嚴重,整個身子都癱了。


    賈母如何,賈府如何,賈環此時什麽也不知。


    六月十八,賈環十八歲生辰。徒臻寶惦記這天已經很久了,早在三日前,仗著自己的身份,給賈環請了假,拖著賈環就到了京郊一處溫泉莊子,說是要好好過過生辰。


    見徒臻寶這架勢,賈環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二人在莊子裏前兩天,不是練武就是看書,到了晚上,賈環還會讓徒臻寶吹一曲。徒臻寶執著一管玉簫,麵對著月光,聲音低低而出,聲音時而戰栗時而蕭瑟,聽得賈環閉著眼,覺得像是站在千軍萬馬麵前,一戰而過,戰場之處,到處是殘肢斷臂,血肉模糊......


    一曲畢,徒臻寶負手而立。


    賈環靠在一棵樹上,睜著眼,就這麽看著徒臻寶。


    二人都未說話。賈環在看著徒臻寶,而徒臻寶想起了那些逝去的生命。許久,夜色沾衣,徒臻寶拉著賈環的手,小聲道,“抓緊了。”


    二人手緊緊相連。回到房間時早已過了子時,也就是到了新的一天,而這天就是賈環的生辰。


    不過,這一夜,徒臻寶隻是抱著賈環睡了一夜。


    翌日,莊子內開始張燈結彩,外人不見裏麵如何風景,裏麵全都是徒臻寶信得過的人。紅燭,雙喜,還有徒臻寶早在半年前準備的喜服,二人都是男子,自然沒有什麽鳳冠霞帔,都是簡單的一襲紅袍,黑高高束起。賈環玉麵娟秀,身姿挺立,徒臻寶硬氣俊朗,武威雄壯。二人並立而站,拜天,讓二人相遇,遙拜京都趙姨娘,感謝賜予賈環生命,對拜,謝謝你,能陪我一起走下去。


    莊子裏沒有賓客,自然不需要招待。徒臻寶拉著賈環的手往後院走去,房間內,早早點了紅燭,溫泉水引接而來,偌大的池子,二人□相對。


    徒臻寶銅色的肌膚襯著賈環更加白皙,二人緊緊相貼,互相交融。


    紅燭下,紅帳翻滾。


    同年,十月,選秀結束。


    新皇後乃是一二品大員的嫡女,那二品大員姓蘇,是個大儒,清流之輩。而他的嫡女,年芳十三,從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個品貌不錯的女子。


    不過,雖然其父官居二品,可勢力並不大。徒臻芝選這樣的女子當皇後,看見是想避免外戚幹擾朝政的想法。皇帝大婚,普天同慶。


    兩年後,盛安帝親政。


    同年四月,盛安帝手段雷厲風行,先是拿了京都榮國府開刀。不知道誰人遞了證據,當年王夫人為了給娘娘蓋省親園子放例子錢給捅了出來,雖然早早分家,這事不幹榮國府賈赦的事,可是賈赦也好不到哪裏去。國孝期間,私養外室,強買強賣,總之一係列是證據都擺在麵前。


    樹倒猢猻散,這句老話說的沒錯。


    榮國府最後削了爵位,賈赦叛了兩年,罰了三萬兩。而賈政更是擼了官職,判了三年牢獄之災。王夫人杖責而死,賈母自此事氣的一命嗚呼。


    其後,朝中官員嚇得戰戰兢兢,沒想到看著綿軟可欺的盛安帝竟然下起手來這麽不含糊,都縮著頭,避著風頭。


    事後兩個月,寧國府也遭了秧。削了爵位,罰錢,坐牢。


    倒是以前早早嫁出去的賈家女兒倒是難得幾分平安。


    賈璉帶著邢夫人與王熙鳳和一雙兒女搬進了新買的小宅子。那宅子隻有兩進兩出,若是放在以前,賈璉看都不會看一眼,不過如今,家裏抄家,錢財早早罰完了。就是這座宅子,還是王熙鳳變賣了嫁妝買的,剩下的餘錢,自然是留著一雙兒女生活。


    王熙鳳抱著女兒,看著女兒如花似的臉蛋,若是在早生兩年,就能早早替她尋個好人家,現在也不知道以後的夫家如何?


    心裏雖是痛苦,可日子還要過。


    賈璉倒是經此一事,長大了不少,改了風流的毛病,拿著王熙鳳給的本錢,開始經商。


    而賈寶玉與史湘雲二人自然是不可能跟著賈璉他們過日子。拿著賈母最後留給賈寶玉的嫁妝,買了個小宅子,帶著幾位丫鬟,曾經活潑的史湘雲也開始為生計愁。自王夫人杖責而死,賈政入牢後,賈寶玉便一蹶不振,每日渾渾噩噩的,整天整天念著林妹妹,寶姐姐。史湘雲聽了,趴在被子裏一通好哭。


    自此紅樓謝幕。


    三年後。


    敬王府內,一道白光乍泄,直通天際,在追溯源頭,隻見翠竹深處,一白衣飄飄男子,立於竹尖,那白光就是從他身上散的。男子麵容妍麗,卻不會讓人錯認,此時,神色痛苦,被白光籠罩,不消片刻,白光停止,男子身形一軟,直落而下。


    隻見,地上一黑衣男子直接而上,抱著男子墜落在地,動作輕容,麵色心疼,對著懷中男子輕聲道,“小虞?可有事?”


    那懷中男子慢慢睜開眼,隻見流光溢彩,精神爍爍。


    扯著一個笑,道,“第五層成了!”


    黑衣男子聞言,跟著一笑,捏了捏白衣男子的耳垂,道,“人沒事就好。”


    說著,身形極快,一晃眼便出了竹林。


    五年後。


    賈環坐在竹椅眯著打盹。


    一個十二歲,穿著藍色衣袍的小男孩圍著竹椅打轉,身後還跟著一個八歲紅褂子的男孩子。紅衣男孩拉著藍衣男孩的手,悄聲聲道,“哥哥,你小心舅舅曉得了揍你!”男孩雖然長得機靈活潑,可說起話來一點不含糊,揮著拳頭虎虎生風,爭取嚇著哥哥,趕緊撤退,要是舅舅醒了,他們倆都得完蛋。


    藍衣男兒一個轉身,湊上前,對著弟弟噓了一下,小聲道,“別說話,小心吵得舅舅醒來!”


    紅衣孩子癟癟嘴,心裏想,你那大嗓門就算是吵也是你把舅舅吵醒了。


    隻見藍衣男孩小手偷偷摸摸的往賈環腰間一處玉佩摸去,剛碰到了,衝著紅衣男孩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就見弟弟嚇得跑了。男孩撇撇嘴,心裏想著弟弟膽子真小,一回頭,見舅舅坐在椅子上,正笑眯眯的看著他,嚇得往後退了兩步,直接跌了個屁股蹲。


    賈環手裏顛著男孩剛拿的玉佩,磨牙一笑,道,“毛孩,皮癢了是吧?”


    那地上的男孩就是探春的大兒子,大名文煜戚小名毛孩,剛剛跑走的那位是小兒子,文煜塢,其父為了起名方便,直接用了孩子的月份諧音,小名這次倒是沒敢給趙姨娘起了,文煜塢小名叫龜龜,不過是賈環的傑作。


    自八年前,趙姨娘曉得徒臻寶跟賈環的關係,狠狠的哭了一場,然後整天惦記著賈環無後,那時探春剛好懷第二胎,便想著讓探春將孩子過繼給賈環,以後好給賈環送終。文嘉瑞也是同意了,雖然很心疼。


    不過孩子生下後,賈環養了不到一個月便送回去了。沒辦法,徒臻寶那家夥巴不得一天全黏在自己身上,哪有時間看孩子,不過孩子雖然送了回去,不過那一個月的費神可是讓賈環恨得牙癢癢,報複性的給小孩起了小名,龜龜。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麽盼望小孩長命百歲。


    文嘉瑞氣的要死,不過在要孩子和要孩子名上,文嘉瑞還是果斷選了前者。


    不過毛孩長大了,對自己的小名尤為排斥。老想著換名字,後來賈環聽了,一頓好揍,屁股腫了幾天,還是持之以恒的要改名字。賈環被鬧得沒辦法,就說,隻要你能拿掉我腰間掛的玉佩,你就想叫什麽叫什麽!絕不幹涉!


    龜龜一聽,湊上前,也要換。


    兄弟二人達成共識,才有了今天這事。


    不過毛孩已經被賈環逮住了十次之餘,每次失敗作為懲罰,賈環都是扒著褲子,一頓好揍!這才嚇得龜龜跑了,而毛孩顯然是越挫越勇!


    毛孩捂著屁股,就是不脫褲子。


    賈環見了,大手一拉,將孩子拉倒自己腿上,褲子一扒,啪啪三下。


    打完後,隻見毛孩臉色漲紅,疼倒是罷了,就是羞恥!自己十二歲了,還被舅舅扒了褲子大屁股,都被同學笑死了!


    紅著眼,喊了句,“走著瞧!”說完,看都不敢看一眼賈環,趕緊跑了,心裏卻想著弟弟沒義氣,一輩子叫龜龜!


    毛孩剛走,就見徒臻寶端著一碟西瓜過了。摟著賈環坐在椅子上,看到落跑的毛孩,笑著道,“多大了?跟孩子這麽玩!”說著,便隨手喂了賈環一角西瓜。


    西瓜早早被冰的涼爽,一塊下去,賈環眯著眼。嘟囔著嘴,“你懂什麽?!”


    徒臻寶摸了摸賈環的嘴唇,接著喂了一塊,這才道,“小芝說把四皇子過繼我名下,你要是喜歡孩子,拿過來玩玩倒是可以的。”


    “你們皇家的孩子哪有毛孩這麽好玩?”話是這麽說,不過徒臻寶爵位還要繼承人,皇位就那麽一個,掙得死去活來,倒不如給了徒臻寶,日子比皇上還舒服。賈環是見過四皇子的,三歲大的孩子,軟軟糯糯的,卻端的沉穩,倒是好笑又悲哀。其母妃難產,原是被養在另一個妃子下,不過前段時間,那位妃子有了身子,顧不過來,皇上見了,便問徒臻寶要不要。


    徒臻寶揉揉賈環的頭,在賈環嘴上親了一口,心裏知道賈環這是同意了。當下道,“明日一起進攻接孩子回來吧!”


    賈環點點頭,啃著西瓜。


    賈環如今三十三,麵貌沒多大的變化,就是三十八歲的徒臻寶也跟二十多歲的樣子一樣,若說變化,就是氣質。賈環是越活越小孩了,徒臻寶倒是越來越沉穩了,看的賈環整天叫徒臻寶徒老頭。


    翌日,四皇子徒軒斐正式成了敬親王的嫡長子,賈環惡趣味犯了,特意為小孩取了個小名字,呆呆。誰讓四皇子太過老成,小小年齡就端著一張臉,看的賈環牙疼,特意為小孩取了一個截然相反的名字。


    賈環卻不知道,以後三個孩子長大後,眾是持之以恒的要拿了賈環腰間的玉佩。要知道,玉佩隻有一塊,而想改名字的孩子有三個呐!


    盛安三十年,年僅五十二歲的敬親王逝。


    一輩子無尚榮寵的敬親王卻未娶一女,坊間傳言,敬親王打仗時壞了身子,沒法要孩子。盛安帝敬愛兄長,特意過繼了自己的皇子到敬親王名下。


    傳言很多。


    卻不知,敬親王的陵墓中,隻有一副盔甲衣服。


    而同年隨著敬親王一同去的,還有青朝大學儒賈環,卻也不知其墓在哪裏。


    而後,年過一年,朝代更替,史上記載也不過是寥寥幾筆。卻不知,此二人正逍遙遊。</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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