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該起床了。”


    雲兒很不客氣的把我叫醒。


    我慵懶的翻了個身,猛然現不對———咦?我怎麽在床上?


    昨晚。。。我不是直接趴桌子上睡的?難道,我夢遊了?


    我帶著疑惑起了床,並看了看梳妝台上的擺設。為何其他東西都在,唯獨我畫的宸師傅卻不見了???


    我趕緊問雲兒:“我桌子上有幅畫的,你見到沒?”


    雲兒搖了搖頭說:“沒有啊,昨晚是蘭秀值夜。”


    我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我畫完畫,便倒頭就睡了。。。然後,我感覺好像有人把我抱了起來。。。額,不會是冷離央吧?!


    我趕緊問雲兒:“昨晚冷離央在哪裏?”


    雲兒一臉壞笑地說:“小姐,昨晚六皇子在書房睡的。小姐,你想六皇子了?”


    我白了她一眼,沒有搭理她。


    “若宸姐姐。”


    這會兒,小天也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翻身下了床。


    我走到他麵前,半蹲著打量他。明天就是約定的最後期限了,汗,小天一直都沒有什麽異樣,我甚至開始懷疑小天有沒有中蠱。可是那天的情況卻是依舊清晰地印在我腦海裏,讓我心有餘悸。


    我揉了揉小天的腦袋,對他笑了笑。


    一旁的雲兒驚訝地指著我和小天,結結巴巴地說:“他。。。他、他。。。剛剛叫你。。。若宸姐姐?你們不是母子嗎?還有,你不是叫憐香嗎?”


    我示意她小點聲,並且對她神秘的一笑:“這個,以後再告訴你。”


    雲兒一臉僵硬,瞬間石化。—————————————————————————————————————————————


    吃過早飯後。


    我整了整衣冠,對雲兒說:“我出去一下,你照顧好小天。”


    雲兒急忙湊過來問:“小姐,你要去哪裏啊?”


    我無奈地對她說:“放心啦,我隨便走走,一會兒就回來。照顧好小天就是了。”


    我不再理會她,匆忙出了門。


    我剛一出門,卻見蘭秀低著頭匆匆走了過來。


    我急忙攔住她:“走那麽快做什麽?”


    蘭秀見到我,卻撲通一聲跪在我麵前,著急地說:“主子,求求你救救夕荷吧!”


    我皺了皺眉,說:“她怎麽了?”


    蘭秀急得眼淚都掉下了來:“她昨晚被六皇子罰了杖刑,今兒個一早被太監拖了回來。一直昏迷不醒,太醫都不肯給她看病。。。”


    我聽到蘭秀這麽說,腦海便浮現出上次夕荷勾引冷離央的畫麵。


    我頓時覺得好笑:“她犯了什麽事?六爺為何要罰她?”


    蘭秀低著頭,也不肯說話。


    我歎了口氣,對蘭秀說:“罷了,我就去看看她吧。”


    蘭秀聽了,趕緊起身給我帶路。


    下人的住所離主子的寢宮卻不遠,不消片刻,我和蘭秀便到了。


    我抬眼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夕荷———看起來是傷的不清,整個人都奄奄一息樣子。


    我轉身問蘭秀:“給她上藥了沒?”


    蘭秀卻一直低著頭,小聲地說:“沒有。”


    我不耐煩的說:“怎麽不上藥?傷口會感染的!”


    蘭秀還是低著頭,說:“主子,沒人敢跟六皇子作對啊。”


    我走到夕荷麵前,掀開被子看了看她的傷口。


    咦?不對啊。夕荷是昨晚被打的,照理說傷口上的餘血應該是暗紅色,可眼前的血卻是鮮紅的。。。


    我皺了皺眉,悄悄的抓起她的手把了把脈。


    我頓時覺得不安,夕荷脈象正常,她們。。。究竟想幹嘛?


    我收起異樣的情緒,轉身對蘭秀說:“我回去拿點金創藥再過來。”


    蘭秀急忙攔著我說:“主子,還是奴婢去拿吧。”


    說完,蘭秀便急忙出去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不禁歎了口氣。緩兵之計,是為了什麽?


    就在我沉思的時候,我感覺身後似乎有動靜。


    我急忙轉身,卻見夕荷拿了一把匕正衝我刺來。


    我趕緊往旁邊躲,夕荷卻順勢把我逼到了牆角。


    夕荷用匕抵住我的脖子,我卻在看清這把匕時候嚇了一跳。這不是我丟失n久的匕嗎?怎麽會在她這裏?


    我不打算有什麽動作,隻是冷眼看著夕荷。


    夕荷一臉凶相地看著我:“流月?哼,醉憂閣頭牌?!不過一個下賤的青樓女子,你憑什麽讓六爺對你這般?!我比你好看千倍,他卻再也不肯再看我一眼!你這個賤人,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


    我輕歎了一口氣,悠閑地說:“就算你把我千刀萬剮了,冷離央也不會喜歡你啊!”


    夕荷惡狠狠地說:“那我就毀了你這張臉!看還有誰會看的上你!”


    嗬,那句話是怎麽說的來著?漂亮的女人沒大腦。。。


    我抓住她拿匕的手的手腕,稍稍用力就把她的手拉離了我的脖子。


    我輕笑道:“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你既然都知道,我沒有你漂亮,那麽,即便你毀了我的臉,你又能得到什麽?”


    夕荷的手被我箝製住,無法動彈。


    我再稍一使勁,夕荷便痛的鬆開了手,匕瞬間掉落在了地上。


    我一把將她甩在了地上,然後撿起地上的匕,還有不遠處的劍鞘。


    我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夕荷躺在地上突然冷笑。


    我本想直接無視她,沒想她卻說:“嗬,你以為我當真想殺你嗎?”


    我停下腳步,冷眼看著夕荷。心想,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下人。就算她加害於我,也得不到什麽好處。難不成,她另有圖謀?


    不好!我心下一驚,急忙跑到外麵飛身翻過牆壁,快回到我的住處。


    我還未進門,便已聽到雲兒和小天的哭喊聲。


    我趕緊推門而入,卻見蕙福晉和紫蘇正端坐在堂前,旁邊有各種太監和婢女。而雲兒和小天正跪在地上,滿臉淚水。


    不出所料,夕荷肯定是和她們串通好了。


    我強忍著怒氣,擠出一抹微笑淡定地走了進去:“兩位姐姐來了,怎麽也不通知一聲?好讓妹妹好生招待兩位姐姐。”


    我邊說邊扶起小天,擦了擦他臉上的淚痕。


    蕙福晉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大膽!你一個小小侍妾,竟敢蠱惑六皇子!混淆皇室血統!你該當何罪!”


    我輕笑道:“蠱惑六皇子?混淆皇室?這話,可從何說起?”


    話音未落,紫蘇指著我說道:“流月,事實就擺在眼前,你還敢狡辯!”


    我挑了挑眉,笑著對紫蘇說:“姐姐莫要動氣,若是氣壞了身子,恐怕這正宗的皇室血統就會不保呢!”


    紫蘇氣地臉都紅了:“你、你這女人好歹毒!竟想咒我的孩子!”


    蕙福晉冷言道:“簡直是膽大包天!看來我今天要是不罰你,怕是難以服眾了!來人呀,把這賤妾給我抓起來!”


    冷離央啊冷離央,汗!你死哪裏去了?


    兩個小太監正一臉凶狠地向我走來,我正準備等下有所行動,卻聽見外麵的宮人來報---冷離央來了,隨行的還有清翎。


    我疑惑地看向她,她卻對我笑了笑,我隨即也回笑了一下。


    冷離央走到我麵前,定定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走到蕙福晉麵前,對她說:“你可真是我的好福晉啊!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冷離央一聲怒吼,嚇得蕙福晉立即跪在了地上。


    一旁的紫蘇不服氣地說:“六爺,你是被這賤人徹底蠱惑了嗎?”


    冷離央看著紫蘇,依舊一臉怒意:“還有你!懷孕了還往四處跑!你是想跟她一樣小產了才甘心嗎?!給我滾回去!沒我的命令,不準踏出房門一步!”


    冷離央怒視著紫蘇,一手卻指著蕙福晉。


    紫蘇一臉不甘,卻還是走了。


    蕙福晉跪在地上,冷言道:“六爺,忠言逆耳。我已經派人去請額娘,她明天便會來了。”


    說完,蕙福晉便淡定地離開了。


    一行人離開後,就剩冷離央和清翎沒有走,房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冷離央走到我麵前,又像來的時候定定地看了我一眼。而後,便對清翎說:“你留下來幫忙,我還有事,先走了。”


    清翎點了點頭,冷離央一臉凝重地離開了。


    我倒是疑惑了,這冷離央。。。轉性了?!


    清翎微笑著走過來,拉著我的手說:“我們來的不算太晚,你們應該沒事吧?六爺已經派人去請太醫了,一會兒就過來了。”


    我看著她,疑惑地問:“為什麽要幫我?”


    清翎笑了笑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想幫你罷了。”


    額,好吧!我問雲兒:“見到蘭秀了沒?”


    雲兒搖了搖頭說:“小姐,你剛出門沒多久,蕙福晉就帶著人來了。。。”


    我歎了口氣,轉身問清翎:“你知道,有關夕荷的事嗎?”


    清翎點了點頭說:“其實她也很可憐的。幾個月前,她還是六爺的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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