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爾米爾奇。”浴卿隨意的將瑪雷指環扔給拉爾,拉爾臉色古怪的看著這個據說是沢田的姐姐的少女。


    沒有人知道在那團白霧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其他人隻看到浴卿拿著大空的瑪雷指環走了出來,白蘭就算不死也定是重傷,不管怎麽說,這場戰鬥是白蘭的敗北。


    “姐姐。”沢田迎上前來,浴卿的臉色有些蒼白,沢田擔心的問了幾句,浴卿簡單的敷衍過去,眼角撇到尤尼那邊。那裏已經沒有尤尼的身影,隻有好幾顆奶嘴散落在地上,一旁的野猿和太猿哭得泣不成聲。


    浴卿抿了抿唇,不再看那邊,就算她是這個世界的管理者,她也沒有辦法讓這個世界隨著她的意誌來運轉。更何況,她還是即將被這世界驅逐的人。


    沢田看著浴卿的神色漸漸暗淡,擔憂的捏了捏浴卿的手掌,感受到沢田的力道,浴卿勉強一笑,“我先回去了,你們也別呆太久,我在家裏等你。”


    “嗯。姐姐也小心點。”沢田湊過去在浴卿的臉上落下一個吻,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偶然,正好是落在金發少年的吻的位置上。


    浴卿怔了怔,隨即轉過身,抬手揮開一道裂縫,露出裂縫對麵的黑暗,浴卿將手放在裂縫邊緣,用力扯開裂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時空,頗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沢田看著浴卿消失的背影,嘴角緩緩的勾起,他視力良好的眼睛看到了浴卿的耳尖有點緋紅,看來reborn的招數的確很好用嘛~~~


    白蘭被打敗,十年前組在十年後的旅行就畫上了句號。一行人通過入江正一的裝置回到十年前。回到十年前的沢田迫不及待的尋找浴卿的蹤影,噔噔的跑上樓,沢田往浴卿的房間奔去。


    之前為了不影響十年後的戰鬥,他一直在壓抑著自己的感情,現在,所有都已經結束了,他想,至少,這次他可以好好的向姐姐傳達他的心情。


    一步,兩步,浴卿的房門近在咫尺,沢田胸膛裏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著,就快要見到姐姐了,手心緊張得滲出汗水,現在的沢田擁有著所有在向喜歡的人告白之前的小女生一樣的激動緊張。


    這間房間他來過很多次,那個把手他很清楚上麵的每一個角落,表麵上的漆早就被他磨掉,變得十分光滑。沢田將手放在把手上,沢田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手在發抖,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情,剛想推門,沢田就被裏麵傳出來的聲音止住了動作。


    “所以我一開始不就說過麽,你遲早是要回到我們這邊的。侑子小姐說的時間就是明天吧。”輕佻上揚的音調,帶著金發少年一貫的風格。


    “嗯。”浴卿的聲音悶悶的。聽不清聲音的主人到底是什麽樣的心情。


    金發少年輕笑一聲,走過去抱住浴卿,一隻手慢慢的撫著浴卿的後背,“沒關係的,你還有我,我會一直呆在你的身邊,不管走到哪裏。就算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你也不會是孤單一個人。”


    永遠離開這個世界?!


    沢田手腳發涼,這是什麽意思?姐姐要離開?姐姐要去哪裏?!


    “在這裏呆太久對你沒有好處,到我這邊來,我會一直陪著你,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在各個時空裏旅行,你不是說很喜歡精靈界麽?我陪你一起去,還有天界……哪天你想侑子小姐他們了,我們再跑去找他們喝酒……”金發少年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沢田在門外,心一點點的變涼,眼眸裏盛著濃鬱的深淵,一眼看不到底。


    “……那麽,明天淩晨我再並盛神社等你,接你離開。”金發摟著浴卿,原本是要吻到臉上的唇瓣在看到推開門的沢田的時候,示威般的點到了浴卿的唇瓣上。少年不出所料的看到了沢田臉上的狠戾。


    金發少年挑釁的笑笑,毫不在意沢田那道能殺死人的目光。


    “小綱?怎麽了?有什麽事嗎?”浴卿沒想到沢田突然間進來,一下子慌了,眼神飄忽。看到浴卿的樣子,沢田心底一沉,麵上故作無異,緩緩一笑,“沒事。”


    浴卿坐在床邊,一夜沒睡,抬眼看了看時鍾,已經是半夜,離淩晨還有兩個小時。這是她能夠留在這個世界最後的時間。她不知道沢田有沒有聽見他們的話,她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後續沢田家光會處理,很久之前他們就已經為這一天的到來做好了準備。


    在世界對她的痕跡進行清掃之前,沢田家光負責為她的突然消失找好借口。之後這個世界會將她的存在從這個世界上抹去,所有她製造的痕跡,所有關於她的記憶,所有因她而產生的情感……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會消失。


    這是、早晚都會迎來的一天。


    浴卿抬頭深深的望了一眼沢田的房間,沢田是唯一一個能改變這個現狀的人,但是這麽久他也沒能做到。浴卿呼出一口氣,緩緩的往前走,她不怪他。至今多少人都沒能成功的解除詛咒,可想而知,解除詛咒哪有那麽容易。


    浴卿走到並盛神社,她來得太早,神社裏一個人都沒有。浴卿站在台階下麵,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姐姐,這麽晚了,你在這裏幹什麽?”


    突然間的聲音讓浴卿渾身一震,猛地轉過頭,沢田正站在她的身後。少年隻在外麵簡簡單單的套了一件外衣,蓬鬆的發絲在晚間的微風中輕輕搖晃,月光在少年的臉上投下陰影,看不清少年的神色。


    “……小綱……”浴卿慌張的往後退,跌跌撞撞的走上神社的階梯。


    沢田不緊不慢的步步逼近,“呐,姐姐,這麽晚了,在這裏幹什麽呢?跟我回家。”沢田伸出手,眼眸緊緊的盯著浴卿,浴卿一閃而過的慌亂和心虛沒有逃過沢田的眼神。


    浴卿搖了搖頭,咬住下唇,什麽都說不出。沢田眸色更深,伸手捏住浴卿的下巴,強迫浴卿看著她,“姐姐為什麽不回答呢?姐姐,你是想和那個人走吧?而且,永遠的離開這裏。”


    浴卿驚訝的神色讓沢田心底更冷,“姐姐居然想要丟下我和那個人走嗎?那個人哪裏比我好?姐姐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沢田幽深的眸子好似要將人的靈魂吸入,永世禁錮。


    “不……小綱……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樣子的沢田讓浴卿不知所措,那是一頭已經處於暴怒邊緣的雄獅,一不小心就會撲上來將人蠶食幹淨。


    “那是怎麽樣的?嗯?”


    浴卿想要解釋,但是回答到了嘴邊又讓她咽下去,這件事知道的越多就越痛苦,沒有必要增加痛苦的人,這件事隻有她一個人承受就足夠了。


    沢田抓住浴卿的手腕,看見浴卿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一股無名火冒起,猛地將浴卿推到神社的牆上,在浴卿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唇瓣覆上,堵住了浴卿的驚呼。


    【以下省略……總之就是27撲倒了浴卿_(:3」∠)_ 下麵是補字數的27番外】


    【沢田綱吉番外】


    我叫沢田綱吉,我有一個很溫柔的媽媽,一個非常不靠譜的爸爸,還有一個,十分的美麗強大的姐姐。


    我一歲那年發生了一件很重大的事情。那麽小的時候發生的事情,我根本不可能記得,更何況,我那個時候的記憶都被姐姐給封住了。隻有在彭格列之血覺醒之後我才一點點的想起那個晚上發生的一切。


    那天我記得那個時候姐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帶著我往山本大叔那裏跑。媽媽去朋友家幫忙照顧一個朋友的兒子,好像是因為前幾天老是往外跑然後發了高燒。他的父母又不在家,所以媽媽就去照顧他了。但是,媽媽似乎忘了,我和姐姐,一個三歲,一個才一歲。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媽媽人太好,總是很熱心的去幫其他人的忙,這也沒什麽,重點是,媽媽老是忘記了我和姐姐也還是個小孩,也需要大人的照顧。


    也許是這個原因,姐姐比其他的同齡人要成熟,總是像一個小大人一樣站在我的麵前,那個時候我隻要看到姐姐的身影就會非常的心安,想要一直一直的牽著這隻手。


    那天是姐姐的生日,我偷偷的拜托了山本大叔,瞞著姐姐幫我買了一個好大好大的蛋糕。原本山本大叔想要替我去拿蛋糕,但是我想要自己親自將這個蛋糕交給姐姐,所以我告訴山本大叔我會自己去拿。


    那天,我央求姐姐帶我上街去買東西,我想趁著姐姐挑選東西的時候偷偷的去把蛋糕拿回來,然後讓姐姐大吃一驚。但是當我滿心歡喜的往蛋糕店跑去的時候,我發現我迷路了。同時,天上開始下了傾盆大雨。


    我被慌亂躲雨的人群給帶著,到了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雨很大,很冷,我不知道我到底走到了哪裏,隻是茫然的走著。姐姐發現我不見了,一定會很著急。但是我連自己在哪裏都不知道……


    我走著走著,看到了並盛神社,我記得那裏。新年的時候姐姐帶著我來過這裏,姐姐說,這裏有神明居住著。我想,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話,希望他能讓姐姐早點找到我。我縮在神社的台階上,那裏有屋簷,雨淋不到我。“小綱,如果走散就盡量呆在我們都知道的地點,乖乖的等姐姐來,知道了嗎?”有次我走丟,姐姐找到我之後就這麽告訴我,我記得,那個時候的姐姐仿佛得而複失了一件寶物一般,身上洋溢著溫暖的氣息。我知道的地方不多,所以隻要我呆在這裏姐姐就一定能找到我。


    又冷又餓,我將身體盡量的縮起來,扁著嘴,心裏很害怕,姐姐說過,動不動就哭的不是男子漢,所以我一直在努力的忍著淚水,我是一個男子漢,長大後我要保護姐姐,我才不會隨隨便便哭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姐姐的聲音,我立刻翻身起來,在看到姐姐的那一刻,心裏的不安頓時消散,淚水也忍不住了,我哭著朝姐姐撲過去。姐姐身上全都濕透了,肯定找了我很久,一想到這個我的淚水更猛了。


    透過淚水我看到了一個怪物,非常的巨大,非常的恐怖,很不善的看著我們兩個,姐姐注意到了我的表情,轉過頭也看到了這個怪物。


    我能感覺得到,姐姐也非常的害怕,但是姐姐擋在我前麵的身體沒有一絲移動,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姐姐擋在我的麵前,將我的視野全都遮住,所以,當姐姐被扇到一邊去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被嚇傻了,定定的呆在原地,動也動不了。


    那個怪物在不斷的向我靠近,姐姐不斷的叫我逃走,但是,我動不了,我的腿早就發軟了,根本跑不動。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隻怪物不斷的靠近我,最後姐姐救了我。姐姐的額頭上燃著奇怪的火焰(現在想起來,那就是死氣之火),結果最後姐姐還是被那隻怪物貫穿了肩頭。


    我的視野隻剩下漫天的紅色,再往後我什麽都不記得了,我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裏,媽媽一臉擔心的坐在我的床邊。不管媽媽說了什麽,我都已經記不得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現在回想,那個時候就是命運的轉折點。


    很久不回家的爸爸也突然間回來了,然後帶走了姐姐。從此以後,姐姐就很少回家,隻是每個月的電話和禮物不斷。從那些禮物和電話裏麵,我對姐姐的想念更甚。姐姐每次回家,我都會驚異於姐姐的變化,姐姐變得越來越漂亮,我們學校的的校花都比不上姐姐一分。


    期盼著姐姐的禮物和電話,以及姐姐回家的消息成了我每天的期盼。每天我都會跑到門口的信箱看有沒有姐姐寄來的東西。


    然後,就到了那個決定命運走向的關鍵性的那一年。


    我遇到了一個自稱為我的老師的小嬰兒,被迫戰鬥,被迫麵對一些自己從來沒經曆過的東西。再然後出現了一群可怕的人要和我爭搶不知名的指環。


    隨著那些可怕的人的到來,姐姐也回來了。同時告訴我,遊戲開始了。


    那個遊戲,我以前以為姐姐是開玩笑的,為了哄小時候的我而說的話,但是,看到姐姐認真的眼神,我才知道,姐姐從來都沒有和我開過玩笑。


    我不知道要怎麽樣才能贏得那個遊戲,不知道規則,不知道方法,什麽都不知道。姐姐的那個朋友,好像是叫做侑子來著,她跟我說,我的敵人是這個世界。


    我隻能苦笑,這種模棱兩可的事情我怎麽可能知道該怎麽做。遊戲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知道的很清楚,那就是我喜歡姐姐。


    我不清楚我是什麽時候對姐姐抱著那種感情的,但是等我察覺的時候,已經深入骨髓,無法自拔。


    也許我是迷戀上了姐姐給予的溫暖,也許我是愛上了姐姐美麗的身姿,也可能我隻是單純的追求著姐姐的陪伴。但是不管怎麽樣,我喜歡,不,我愛姐姐的這件事已經是事實。


    姐姐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認識了很多的人,在姐姐的身邊有很多優秀的,強大的人。看見姐姐和他們一起交談,我就很不高興,我害怕姐姐被搶走。畢竟,和那些人比起來我簡直沒有任何看頭。


    輕而易舉的看穿了我的心思的家庭教師,用他特有的語調問我想不想變強。我的答案當然是肯定。我不願意輕易的被比下去,即使我被稱為廢柴綱那麽多年,我也不想就這樣輕易的認輸。其他的虛無名頭我都可以不要,唯有姐姐,我不想讓出去。


    不管是巴利安還是來路不明的家夥,我都不會讓你們碰姐姐一根毫毛,姐姐是我的。


    察覺到了我的心思的姐姐開始若有若無的躲著我。我沒有步步緊逼,因為我知道,即使姐姐察覺了也不會故意冷落我。不管我遇到什麽,第一個趕到的肯定是姐姐。


    我會假裝不經意的將我們正在做的事情通過藍波透露給姐姐。即使姐姐沒有辦法來,回到家看到姐姐擔憂的眼神我也很開心。


    在眾多情敵裏麵,我最討厭的就是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金發的家夥。老是一臉輕浮的調戲姐姐。姐姐被他吃了豆腐也不反抗,難道姐姐也喜歡那個家夥麽?!=皿=!


    這種家夥,還是找機會悄悄幹掉好了。我心裏這麽想著。


    在十年後的世界,我對姐姐的思念更甚,在進行初代繼承的時候我迫不及待的向姐姐表露了我的心跡。事實證明我太心急了,這件事使得我和姐姐的關係很僵。幸好後來因為白蘭的事情有所緩和。從這一點來說,白蘭其實還是有點用的。


    所有的事情結束,我想要好好的和姐姐表白,但是我居然聽到了那個混蛋跟姐姐說要帶姐姐走,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這種事情我怎麽可能會允許!


    那天晚上我沒有睡,聽到姐姐離開的聲音我跟了上去。我不僅生氣姐姐離開我,還對姐姐的隱瞞而火大。


    看到姐姐被我發現還拚命的遮掩,心頭的火氣一下子湧上來,一直被我壓抑著的情感再也掩蓋不住,我喜歡這個人,喜歡得不得了。已經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個晚上,我夢著她入睡,我幻想著她的**,幻想著,擁有她。


    我那一刻已經拋棄了僅剩的理智,不顧姐姐的反抗,我那時候想的隻有得到姐姐,怎麽可能讓姐姐離開我,隻要,隻要讓姐姐成為我的,那麽姐姐就不會離開。


    姐姐隻能呆在我的身邊,哪都不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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