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博口中叨念著宇天的名字,臉上怒容更深,眉頭緊皺。 ≥ ≤我派去餘慶城的十幾個人,到今天還沒回來。現在卻來了二十多人找我要宇天,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宇天,他怎麽會在我南宮府!”南宮博執劍指著說話那人:“宇天那混蛋曾將我兒南宮柳的命根子都斬斷了,我南宮家和他的仇怨不共戴天,怎麽會包庇和窩藏他?”


    “少說廢話,誰知道你兒子和他什麽關係?”那人嘴角微撇:“快點交出宇天和那兩本魔書,要不然別怪我們大開殺戒!”


    “你們是看我南宮家好欺負麽?我南宮家和宇天深仇不共戴天!”南宮博怒目而視,渾身氣得不住抖:“若是存心找我南宮家麻煩,南宮博奉陪到底,若是受人挑唆,還請早些離去,南宮家既往不咎!”


    “說的好聽,怎麽不叫你兒子出來,我看看他命根子還在不在。”那人語氣十分尖刻,所說的話更為惡毒:“如果他的命根子還在,你南宮家便寸草不留!”


    “對!”


    “叫你兒子出來!”


    “大家對質一下!”


    “若南宮家主所言非虛,我等絕不糾纏!”


    其他陣營的十三人,也6續開始說話,矛頭直指南宮柳。他們都很期待見到南宮柳,看看他是否被斬斷命根子,然後再問問他的命根子是否真的被宇天斬斷,即便不能繼續殺南宮家人,也要在臨走之時羞辱他一番。


    南宮博聽到此處,渾身巨震,肺子幾乎被氣炸了。南宮博雖然妻妾成群,卻隻有大老婆為他生下了南宮柳。盡管他一直努力不懈,也遍訪名醫,卻無法在其餘的妻妾身上收獲果實。自南宮柳命根子被斬斷之後,更是心灰意冷,隱隱成了心中最不願觸及的傷疤。


    不想今天被逼無奈之下,說出自己兒子被斬斷命根子之事。本想將這層關係說出之後,可以免除眼前的危急。他想不到這些人竟然得寸進尺,想要現場證實他兒子被斬之事,這無疑是在傷口上撒鹽。


    但轉念一想,自己雖然扯下顏麵說出了這難堪之事,若自己是對方卻也無法相信他的一麵之詞。心中怒氣頓時有了一些消解,便轉頭問身旁之人。


    “柳兒去哪裏了,把他叫來!”南宮博轉頭交代一名家將:“並非我南宮博懼怕各位,但也不想因為宇天那個混蛋無辜和眾位惹下仇怨,我南宮博仁至義盡了,還請眾位稍等一時片刻!”


    眾人聽到南宮博柔中帶剛的說辭,隨即麵麵相覷起來,場麵一時陷入尷尬狀態,先前說話那人緩緩說道:“既然南宮家主如此通情達理,我等便在這裏等貴公子一刻鍾!”其他人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頭。


    “眾位想必也有些勞累,我去給各位拿椅子!”南宮博說著,轉身向大廳內走去:“各位就坐下稍等吧!”


    南宮博的聲音在大廳內傳出,話音剛落,便見二十幾張椅子從大廳內飛出,分成五組,正好落在了那二十人麵前。而他也在二十人對麵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神態自若。


    他看似神態自若,其實心中暗自懊悔,想起了一段塵封的記憶。那是十幾年前,他與一老實**子私通。被那老實人現之後,他一怒之下將老實人殺死。而那老實**子竟然開口怒罵他,使得他心中更加暴怒,遂將那婦人打倒在地,還當著她的麵,侮辱了她十幾歲的女兒,隨後將其母女一同殺死。


    難道這就是上天所謂的報應不爽麽,他淫**女,殺人全家。他的兒子長大後不學無術,專門糟蹋無辜少女,更被那宇天斬斷了命根子。這一切可以說是冥冥中的報應,他此刻已經看得明白,不再抱怨上天不公,隻怪自己當初犯下天怒之事。


    那二十人見狀,也是心中一驚。暗自佩服南宮博一身修為,同時也對他的隱忍極為佩服,能在這般情形之下,請人落座,也是常人很難做到的。如果此事卻是他人教唆,當對南宮家賠禮,以後或可結交一番。


    就在眾人剛剛落座之後,便現被南宮博派出的家將急步跑回,臉上神色有些難看,眾人盯著他走到南宮博身旁。


    “家主,剛在家中找了個遍,都沒能找到少爺的蹤影。”那名家將俯身在南宮博耳旁,小聲說道。


    “什麽?”南宮博聽後頓時騰身站起。


    “什麽?”


    對麵的二十人修為都在上下之間,大部分人已經聽到了那名家將所說的話,頓時也是騰身而起,怒目相視。


    “南宮家主在和我們開玩笑麽?”


    “你兒子今天不出來,我們就殺光你們所有人!”


    “敢耍戲我們,看來南宮家是要頑固抵抗了!”


    “既然找不到你兒子,那也多說無益!”


    “放心,你兒子同宇天一樣,逃不出我們兄弟的手掌心!”


    南宮博見到眾人滿麵怒容,心中鬱悶已經無以複加。在這樣麵臨滅門之時,混賬兒子居然都不在家中,真是個逆子啊!但轉念一想,柳兒不在家更好,如果這些人看過他沒有命根子之後,依舊不肯相信的話,南宮家豈不是因此而滅門了。


    他已經做好了被滅門的打算,柳兒,最好不要回來,也為我南宮家留下最後一絲血脈。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早晚有一天可報此大仇。血脈?柳兒的命根子都沒了,還如何傳承血脈?我南宮家偌大的一個家業,就這般成為泡影了麽?


    “眾位,我南宮博絕非有意拖延。”南宮博長舒了一口氣:“現在便著人遍尋依安城,絕對要我兒給大家一個證實。”他嘴上雖是這般說著,其實腦中卻在合計殺死闖出的這二十人的方法。


    眾人聽他還要再等,已然暴怒異常。他們心中都認為南宮博是在有意拖延時間,豈會再給他機會,直接武器出鞘,渾身護體光幕泛起,跨步向他衝去。


    便在這時,一個尖刻刺耳的聲音傳來,那聲音過後,兩道人影飄落至大廳前的空地之上。


    “不用再繼續等了,我知道南宮柳少爺的落腳之地!”一男一女兩個臉上帶著疤痕的少年、少女站在空地正中。


    眾人在聽到尖刻刺耳的聲音傳來之時,已經有人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出了一步,更有人狐疑的看向那帶著疤麵的兩人。


    “疤麵兄妹?”有人直接叫出了疤麵兄妹的來曆:“那個宇天果真在南宮府,要不然你們也不會出現了!”


    “這位兄台此言差矣!”宇天接過話頭:“宇天那小子現在正跟南宮柳在一處隱蔽之所,除了我們之外,便隻有南宮家主知曉了!”


    “你們是誰?在這裏血口噴人。”南宮博並不知疤麵少年便是宇天,要不然他豈會隻是怒目相向,早就揮劍衝上了:“我兒怎會跟宇天那王八蛋在一起,我殺了你!”


    “等一下,聽疤麵兄妹說完。”


    “誰要敢現在動手,我先殺了他!”


    眾人此刻全是手執武器,與南宮家眾人對峙在一起,一時間任誰都不敢亂動,都在等著疤麵少年繼續說下去。


    宇天聽南宮博罵他王八蛋,心中頓時不爽,眼中出森冷目光,八字形疤痕上下跳動了兩下。他伸出雙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果然場中安靜一片。


    “我給各位看一段微訊符記錄的畫麵,便知我所言非虛。”宇天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個似玉非玉的微訊符。


    那微訊符在他手中一抖,便直飛而出,在空中瞬間放大足有一人多高。微訊符改變了原有的形狀,此時已是一個圓球,任憑你在任何一麵都能看到微訊符中的影像。


    圓球模樣的微訊符,竟然有一人多高,在場之中有幾人曾在杜家大廳內見到過這個景象,其他未見過的人都是驚訝不已。那圓球上閃過七彩顏色,緩緩旋轉了兩圈之後,一副的畫麵徐徐展現出來。


    畫麵中有兩個人坐在一張桌子旁邊,其中一人便是那日在杜家大廳眾人見到的浴血逃離清風山的宇天,另一人渾身打扮有些女氣,說話聲影也是女了女氣。


    “宇哥哥,想不到你真得到了那兩本奇書!”那人手中捏成一個蘭花指,似在撒嬌一般:“以後,我們雙宿雙飛,做一對人人羨慕的仙侶如何啊!”


    南宮博和南宮家的眾人一眼便認了出來,那個捏著蘭花指的人便是南宮柳。南宮博看到此處,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的做到了椅子上。眼睛直直的看著球狀的微訊符,心中亂成一團。


    在場的其他人聽到南宮柳女裏女氣的聲音,不由得全身一顫,雞皮疙瘩抖落一地。他們此刻終於相信,南宮博沒有說謊,南宮柳確實沒有了命根子。再觀他一身衣著明顯便是女子打扮,臉上驚現嬌美之色,要是不知南宮柳本身男兒身,說不定還有人對他產生遐想。而此刻的眾人卻隻有惡心,但也不得不繼續看下去。


    “南宮兄,雙宿雙飛的事,我宇天沒有興趣。”畫麵中宇天拿出一本卷軸遞給南宮柳:“那日斬斷了你的命根子實屬無奈之舉,現在將《煞血魔功》贈與你,希望你有所成就,也好了結我心中長久的懊悔!”


    “逆子,逆子啊!”南宮博大聲的怒吼著。


    “閉嘴!”二十人同時大聲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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