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之後,宇天左手光劍竄出四尺長,右手握著的情殤劍也閃出一尺長的劍芒。 他將光劍和劍芒隔空朝向戎斬去,看似輕描淡寫的隨意斬去,卻攜著磅礴的能量。


    向戎見宇天竟以隻有四尺左右的光劍和劍芒斬來,心中冷笑。我的鎖喉指隱藏著後招,不信你也能暗藏殺招。想到此處,他的光指忽然暴漲一尺,隨即向激光掃射一般竄出數道寸長的指芒,向宇天的周身要穴衝去。


    宇天見到向戎竟以指芒攻擊他,便也將內力一沉,手中光劍迅斷折開來,形成了寸長的劍芒。他右手情殤劍上的劍芒也是瞬間斷折開來,兩到劍芒化作兩條接連不斷的條狀光芒重新向戎的周身要害。


    向戎看到宇天竟也以寸長的能量光芒攻擊自己,心中暗驚的同時也在暗笑。不錯,你的模仿能力確實很強,但你卻不知我的後招是合而為一。他的手上一抖,那些連續衝出的條狀光芒竟然接續在一起,形成了一條足有七尺多長的光指。


    自他指端接續而出的光指,迅回壟過來,朝著宇天的喉嚨要害抓了過去。那度幾乎快至毫顛,迅在空中匯攏起來,光指上綻放奪目的光彩,令人不敢目視。


    宇天感受到了向戎光指的變化,強行將光劍和劍芒延長到了五尺多長。他心知若是逐個去抵擋那匯攏而來的光指,定會得不償失,若有一不留神,受到向戎的一指傷害,弄不好都是致命的。


    想到此處,宇天急忙在原地旋轉起來,手中光劍和劍芒向外展開,正是運用憂狂曾抵抗向吉天兄弟的招式。他現向戎匯攏而來的能量異常的磅礴,旋轉的度逐漸加快,幾乎達到了人眼難以識別的度。


    那疾如陀螺一般的轉動過程中,宇天還在關注著收攏的光指。光劍和劍芒同光指的每一次接觸,都激起絢麗的火花,空氣中還出爆裂聲和刺啦音,光彩閃動間煞是好看。


    向戎實力卓絕,見到宇天原地打轉之後,手上光指收攏的度更快。就像是一個緊箍咒一般,將宇天牢牢的圈在裏麵。他的目的十分明確,即便不能將宇天殺死在裏麵,也要將他擠扁,失去戰鬥能力。


    他此刻使出鎖喉指的第八層,消耗的內力十分巨大。但他不會有絲毫的鬆懈,雖然擔心受到內力的反噬,但卻也無法做出其他的選擇,畢竟已經逼到了此處,就是拚得兩敗俱傷也要如此為之。


    此時的宇天異常的難受,全身如同被緊箍咒鎖緊一般,肌肉和骨骼同時受到壓迫。那壓迫之力強大到他幾乎無法忍受,雙眼都被壓的突出出來,肌膚中甚至開始滲出血絲來。


    他牙齒咬得咯噔噔直響,但還在兀自承受著。他在心中盤算著勝過向戎的方法,除了靈魂的攻擊之外,仿似沒有其他方法。但他卻做不出召喚靈魂的姿勢,任憑口中念出咒語,卻召喚不出任何的靈魂來。


    他咬緊牙關,承受著周身不斷加大的壓力,旋轉的度開始逐漸放緩下來。但見地上已經被他轉出深及腰腹的窟窿之後,他便將光劍和劍芒的角度做了調整,下潛的度進一步加快。


    嘭……嘩……聲響過,地麵上的大坑已經深及五米,裏麵向外出爆破的聲音,隨即塵土飛揚。


    在塵屑竄飛而出的兩秒鍾後,塵屑緩緩散去,眾人的視線才逐漸恢複了清晰。他們也現,地麵上的那處大窟窿旁站著向戎,而宇天卻消失不見。


    雷衝天、楚思盈和小諾心中頓時咯噔一下,他們在為宇天擔憂,甚至想到了最壞的程度。同時也在為他祈禱,希望他能像憂狂那樣逃離,或者是從坑裏麵站出來。


    三人疾衝至大窟窿旁邊,向下望去。卻現,窟窿仿似深不可測,裏麵漆黑一片,根本什麽都看不到。他們也聞到了裏麵傳出一股味道,那是泥土被燒焦了的味道。


    他們極目向窟窿內搜尋,包括開啟靈識,都沒能在裏麵找到任何的生命氣息,甚至連一絲靈魂波動都沒有。雷衝天和楚思盈仿似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或癱軟下來,或蹲坐在大坑邊上,小諾則陪在雷衝天的身旁。


    “石磊已經死了,現在楚姑娘是不是任憑我處置了?”向戎臉上露出一絲桀驁之色,隨即出命令:“賭局公平合理,還有向家、季家的供奉見證,楚姑娘跟我們走吧!”


    “現在找不到他,並不能證明你勝了。”楚思盈從地上站了起來,手中長劍橫在胸前。


    “都化作一大坑的血雨了,還要如何證明?”向戎嘴角的高傲更甚:“別浪費時間了,大家都很忙的!”


    “想要再次囚禁我,那我就給你們一具屍體吧!”楚思盈忽然有了生無可戀的感覺,長劍直接抹向脖頸。


    忽然間,眾人眼前虛影一閃,一個人影衝到了楚思盈身旁,一把奪過她的長劍:“我還沒死,向族長已經敗了!”說話的人正是宇天,他渾身衣著幹淨,並非想憂狂適才那般狼狽。


    “你?你!”向戎手伸在空中,竟不住的顫抖起來:“你怎麽逃出去的?”


    “很簡單,大坑炸開的瞬間,我飛出來的。”宇天並沒有撒謊,他果真是這樣逃出來的。


    當時,宇天感覺自己已經被打入地下快要十米,若是再這樣下去的話,便要找到逃離的出口,可卻沒有出口快要尋找。他便將光劍和劍芒的角度再次調整,變成了向上衝出的姿態。


    地上的向戎專注著手上力道的輸出,並未估計角度的變化。不想卻被宇天利用,直接衝了出來。衝出的位置正是他光指最為虛弱的地方,使得他竟毫無所查覺。


    “現在你輸了吧,我毫無損,你卻是內力虛浮。”宇天臉上神色沉著:“是背棄賭約繼續打下去,還是讓我們離開,就看向家主的意思了,我完全有實力繼續陪著你!”


    他的話不卑不亢,且中氣十足,顯然並沒有受到嚴重的內傷。


    向戎心念急轉,心中暗暗琢磨。怎麽今天遇到的年輕人都這樣實力強勁,難道是自己真的老了,還是他們本就都是怪物一般的存在。難道隻能怪自己點背,受到了上天的懲罰麽?


    他在心中反複合計著,一時沒有做出準確的判定。但宇天的話非常的明確,不怕打下去,還說出了曾經的賭約。若是自己想要繼續戰鬥的話,恐怕也會力不從心,畢竟內力的反噬使得身體已經虛弱不堪。


    便在這時,向吉天緩緩向前一步,還給他遞了個眼神:“賭約當然算數,你們離開吧!”


    向戎聽到向吉天如此說話,無法做出反對的意見。畢竟是自己棋輸一著,已經無力再戰,便隻好認賭服輸。


    “既然向家大供奉如此說,石磊就此離開。”宇天臉上淡然一笑:“若有機會,定向向家兩位供奉討教。”


    聽到宇天的話,向吉天差點鼻子被氣歪了。本來想賣麵子給對方,卻不想受到如此奚落。他向家何曾受過如此屈辱,他向吉天何曾受過如此奚落。他臉上閃過一絲怒意,氣血因為氣惱再次翻湧起來。


    宇天伸出手來,示意楚思盈跟著他走。


    楚思盈目光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伸手握在宇天的手上,跟著他緩步走出了拍賣行。


    “向家兄弟,我們也告辭了!”季鵬翔哈哈大笑,身形一閃便同萬古香帶著雷衝天,季伊諾離開了當地。


    向吉天和向吉地神色暗淡,心中充滿了怒意。他們想不通,當今天下怎會如此淩亂,居然被兩個不足二十歲的小輩逃出手掌,難道這幾十年的修行都白練了,還是有他人在暗中相助,可為何沒有任何現呢?


    但他們也必須,甚至是無力挽回的要承受這結果,畢竟是沒能將兩個小輩殺死,且自身還受到內力反噬。他們隻有咬碎鋼牙向肚子裏咽,因為沒有其他方式來紓解心中的鬱悶。


    向綸走到向戎身旁,似是安慰,又似是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大哥,我們還是離開吧,這裏已經沒有任何撈頭了!”


    “離開?”向戎強自控製著翻湧的氣血,臉色已經是煞白:“二弟和兒子的仇就這般算了麽,向家的麵子就這般丟了麽?”


    他嘴上說著,似是在問向綸,又似在自我排遣心中的煩悶。但事實已經如此,他又能如何去做。他隻暗恨自己,沒有拚命施為,要不然也絕不會落得如此田地。


    “暫且在拍賣行調息身體,若是明早還沒有好的方法,我們便離開。”向戎終於做出了艱難的選擇,那內心的傷痛比之身體的傷痛更加難以撫平。


    他的話音剛落,翻湧的氣息終於控製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血絲沾滿嘴邊。那落魄的模樣,令向家的人都感到莫名的悲戚。他們何曾見過向戎如此狼狽,如此無奈,但也要同他一起去承受這莫大的恥辱。


    宇天和楚思盈走出了拍賣行,在一棵樹旁站定,隨即伸手撫上了那棵樹。一口汙血噴出兩尺多遠,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著,臉上布滿了汗珠。


    “天哥,你怎麽樣?”楚思盈伸手輕拍著宇天的後背,仿似在照料一個酒醉的人一般。


    她心中明白,宇天這般難受,必定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傷。而自己的丹藥雖然精致,卻沒有一顆是完全便可醫好他的藥。她急忙取出幾顆丹藥,想通過幾個丹藥共同的調理,讓他快的恢複。


    忽然,宇天的身體癱軟了下去,手在樹上輕輕的劃過,樹皮上留下了條條的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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