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無極眼看著烏雲最中心處的亮光越來越亮,隨時有可能會迸出那道足以將人劈碎的光柱,心中焦急不已。但可恨的是,那情殤劍依舊是無法拔出來,即便他用到了八成的力道。


    猛然間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炸響,震得人的耳膜幾乎碎裂開來,就在不遠處的清心閣主等人急忙將六覺封鎖,以躲避這如同災難一般的雷劫。較遠處的修行者也是受到震動,急忙閃身向更遠處退去。


    嶽無極聽到這聲炸響之後,不再多想,直接將情殤劍雙手擎起,對準了疾劈至的光芒。忽然一個身影閃現在他的麵前,竟一下子將他手中的長劍奪了過去,還將長劍瞬間出鞘。


    他剛剛看清那人便是宇天,厲雷的光芒已經到了頭頂。他手中已經沒有了情殤劍,迫不得已之下,急忙將雙手竄出兩道十幾尺長的光劍,向著那厲雷的光芒斬去。


    就在他的兩道光劍即將接近那厲雷的光芒之時,他看到宇天手握情殤劍直接斬在了那道從天延伸至他頭頂的光柱。而那光柱隨著情殤劍的劍芒,直接向著地下的那道壕溝倒了下去,頓時激起兩條水幕直衝天空。


    “嶽宗主拿著!”宇天將手中情殤劍扔向嶽無極,隨即身體消失在遠方,仿似根本就沒有來過一般。


    嶽無極剛想要說些什麽,便見第二道雷劫已經劈下。那厲雷沒有絲毫的聲音,隻是一條光柱從天而降,比之先前的那有聲厲雷更加的凶猛。他未及多想,直接將情殤劍一轉,攜著十幾尺長的劍芒斬向那光柱。


    光柱被他手中的情殤劍斬中之後,瞬間沿著情殤劍劈下的方向,竄出一道狹長的光芒,激起兩道水幕衝天而起。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厲雷相繼劈下,壕溝在他的劈斬之下更加的深邃而寬闊。


    第五道厲雷閃過之後,嶽無極仿似是重生了一般,隻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喉嚨處的劇癢已經停止,受損的經脈竟奇跡般的恢複如初。且經脈擴張了足有一倍有餘,體內氣息磅礴而強悍,竟直接將天地靈氣聚集,瞬時便化作君氣為己所用。


    嶽無極太享受這種感覺了,這是他修煉以來從沒有過的舒適感覺,仿似揮手之間便可掌控人的生死一般。他仰頭望天,現烏雲已經緩緩散去,那輪圓月重新出現在了他的頭頂,令他感覺無比的愜意。


    他將情殤劍收入劍鞘之內,隨即又偷偷的試探了一下,竟驚奇的現,他依舊是無法將其拔出來。心中頓時有了一種莫名的氣憤,甚至是想要詛咒的衝動。


    但他沒有作,也沒有罵出聲來。畢竟現在的自己是劫生階段的人,總管天下,他所知道的也就是三人而已。一種俯視天下眾生的感覺油然而生,目光犀利的看向四周,現了許多祝福,甚至是崇拜的目光。


    那祝福的目光來自他同一陣營的人,包括清心閣主、迷月宮宮主、天道門門主,包括宇天、燕夢柔,還有他的徒弟周磊等人;那崇拜的目光,顯然是來自周圍觀看他度劫的人,隨即距離都較遠,但他卻似能感受到一般。


    四周不乏許多人在觀看他度劫的盛況,但沒有修為者,或者剛入門牆的人,根本不知道也看不到這裏是在度劫,還都以為白天天神並沒有將妖怪劈死,到了晚上再次找到了妖怪的行蹤,才降下厲雷劈之。


    這些人悻悻的走開了,嘴裏在嘟囔著難得清靜,難得休息,近期內不要去獵殺靈獸等等的昏話。他們打著哈欠兒,重新走回到房間裏,倒頭便睡。


    一些修為有一定根基的修行者,或者是聽說過,見識過度劫的人心中驚訝不已。他們簡直不敢相信,在這不到一天的時間之內,竟有三人進行度劫。雖不知那三人是生是死,但都在佩服他們的勇氣,或者暗歎天妒英才。


    這些人中不少人見天色恢複如常,便急匆匆的感到度劫的大坑旁邊探查。同時他們也在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擔心自己探查期間,又有人度劫,可別殃及了他們。


    而十幾個修為達到衝虛階段後期巔峰的人,包括淩雲宗的宗主淩塵,殘天魔宮的宮主殘破天,九幽冥府的冥王,憂狂,占據杜賢軀殼的天狼殿主,還有一些宗門的長老級人物,則是有著截然不同的反應。


    他們在白天直至黃昏的探查中,並沒有現度劫的宇天和燕夢柔出現,以為他們定是被雷劫劈得形神俱滅。根本沒想到晚上還會有人度劫,但在厲雷的光柱照射下,他們看清楚了嶽無極。


    這些人知道曾在白天現嶽無極等人去斷崖旁探查,暗訪之後得知他同宇天還有燕夢柔是同一個陣營。頓時心中起了猜測,難道是那宇天和燕夢柔度劫成功了,並沒有死,要不然嶽無極怎麽會甘願冒險去度劫。


    而微乎其微的幾個人,淩塵、殘破天、冥王看到了嶽無極身旁忽然閃現的身影,雖然那人的度異常的快,幾乎越了他們眼睛的極限。但他們卻從那個身影猜測出,那個人就是宇天。


    一種衝動,莫名的衝動在這幾個人的心中泛起。難道是宇天他們找到了躲避雷劫的方法,難道他們參透了突破劫生的玄機。便在這時,他們現,天空中再次烏雲翻滾,竟像是新的雷劫來臨一般。


    普通人都已經回家休息,那些有著修為的人猛然間現天空的異變,急忙飛也似的逃離了那處大坑。即便他們並沒有再大坑周圍看到有人突破,但他們也擔心自己成為被殃及的魚。


    宇天他們在嶽無極度過五道雷劫之後,便迅的離開了那裏。他們不想讓遠處觀看的有心人看到他們還活著,向他們討教度過雷劫的方法,而是擔心這樣的方式反誤了他人性命,便成了一種罪過。


    可即便他們迅的離開的現場,還是有人現了他們的影蹤,並且明確的確認了他們的身份。那便是淩塵、殘破天、冥王,還有雙目失明卻靈魂異常強大的天狼殿主,還有憂狂。


    “父親,宇天他們中竟有三人突破到了劫生階段。”憂狂眼睛盯著宇天他們離開的方向:“若是我們再同他們對戰,恐怕很難有勝算了啊!”


    在憂狂的身旁是一個身體中等的男子,看不清楚麵容。他全身被黑色的衣服包裹,隻露出一雙閃著精光的眼睛,透露出神秘詭異的氣息。這個人便是憂狂的父親,也是九幽冥府的冥王。


    “狂兒,這可不是你的性格,遇強則強才是為父最看重你的地方!”冥王眼神犀利,精光在眼中暴閃:“你或許還不知道一個細節,那便是突破至劫生階段並非就可以無敵於天下,他們每次提聚內息便會引來或大或小的雷劫,這是他們的致命傷。”


    “在小時候曾聽父親說過這個話,但看今天的情形反倒有些不同。”憂狂緊握著手中的折扇:“雷劫降臨之時,雖然是致命的最佳時機,但厲雷可是會殃及身旁的人,我們很難避免他的傷害呀!”


    “這個就看你如何利用了,你沒現其中奧妙在兵器之上麽?”冥狂眼中閃過一絲孤傲的神采:“嶽無極和清心閣主用他們的佩劍幫燕夢柔抵擋雷劫,被彈飛了出去而至口吐鮮血。可宇天和燕夢柔用他們的劍抵擋厲雷,便沒有被反彈,且嶽無極使用宇天的劍去度劫又是為何?”


    “嘶……,父親你是說他們的武器都不是鋼鐵所鑄就的,而是木中藏著劍刃的那種。”憂狂頓時喜上眉梢:“我曾和宇天交過手,他的木劍便是菩提木為劍身,實則內裏為千年玄鐵。而我折扇的結構和他們的木劍完全相同,當然便可以不必懼怕那大小雷劫,還可以引導雷電之力攻擊他們,哈哈!”


    “狂兒,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冥王抬頭看天,冷笑了一聲:“這群無名之輩,還以為是又有人度劫呢,明明是天要下雨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瓢潑大雨便快的下起來,還伴著猛烈的狂風,瞬間便將人的衣衫打濕透。


    逃離了大坑較遠處的一群人開始討論起來,爭執的角度竟是這雨該何時下。


    “不對啊,今天白天那少年度劫的時候,雨是先下的,怎麽這次是後下的呢!”


    “哎,哪是你出來晚了,沒看到下雨而已。”


    “胡說八道,我們剛才去探查的時候,也沒有現度劫的現場有下雨的痕跡啊!”


    “是啊,我也沒有現之前下雨的痕跡!”


    “幾位,我看還是不要討論這雨的問題。我們給那個大坑還有小溪,瀑布取個名字怎麽樣?”


    “隻今天一天,那個大坑就有三人度劫,我們就叫他雷坑如何?”


    “可以啊,那累坑延伸向下的壕溝就叫雷溪吧!”


    “我來個那個瀑布命名,就叫雷瀑吧!”


    “恰到好處!”


    “精準異常!”


    ……


    就這樣在幾個閑人的探討之下,那大坑,壕溝,瀑布便有了他們的名字:雷坑,雷溪,雷瀑。


    “父親,我想突破至劫生階段,成就我冥府的無上榮光!”憂狂任憑大雨擊打在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炙熱,看著那個雷坑。


    “不用著急,我們要等等看。”冥王出陰森的一聲冷笑:“看他們能夠抗多久,若是十天內他們不死,便是我們父子突破之時。”


    “為什麽非要等十天?”憂狂仿似是被自頭頂澆下了一盆冷水,比這驟雨還要湍急和陰冷。


    “為父自有為父的道理,現在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冥狂冷哼一聲,語氣忽然嚴肅起來:“你平時怎麽狂放都可以,若是這件事不聽我的話,我們就陰陽相隔,終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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