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衝天的話音剛落,淩塵等人仿似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他們本來以為用強悍的隊伍實力,逼迫宇天交出情殤劍和傷情劍,實在不行的話就以武力爭取,畢竟優勢在他們手裏。


    可是他們沒想到雷衝天來插一腳,並非是礙於他是什麽雷霆使的身份,隻是因為他可以輕易引來厲雷,任誰都無法抗住。現在宇天要讓人在他們麵前度劫,他們也是無計可施。


    他們心中也在琢磨,若是宇天身後的衝虛階段強者都度劫成功的話,己方隻有十六人是劫生階段,而對方卻一下子達到了三十多人,實力的差距將是極為懸殊,隻能希望宇天不要食言。


    接下來雷坑上麵是異常的熱鬧,三人一組開始度劫,宇天和燕夢柔在旁護法。雷衝天則是站在兩個陣營之間,微笑著看著淩塵方麵的人,做好了隨時準備出手的準備。


    三十多人的度劫,一直持續了一個上午的時間。雷坑被炸深了十幾米,雷溪的水流變得更加湍急,道道水幕掀起的高度更加高漲,小鎮的上空也是一個上午都沒有見到太陽。


    期間,也有幾個修為根基不穩,強行突破至劫生階段的修行者,差點被厲雷劈斬致死,都是多虧宇天和燕夢柔及時幫助,才將厲雷的光柱劈斬減弱,僥幸生還下來。


    眾人在度過劫生階段之後,都紛紛朝宇天和燕夢柔,還有雷衝天行禮。至此,宇天一方的陣營達到三十多人,而淩塵一方的隊伍人數中,竟有六人重返到燕戰、關庭鴻和黎飛身旁。


    淩塵等人見到此番情景,心中極為迫切:“宇天,現在這些人已經度劫完成,你該信守承諾了吧!”


    “我當然會信手承諾,不過淩宗主當時所說的話,是否算數?”宇天將情殤劍收入劍鞘之內,看向淩塵。


    “我說的話,我說的什麽話?”淩塵頓時支吾起來,似有躊躇之意。


    “我現在重複一遍淩宗主當日所說的話,讓天下眾位英雄做個見證”宇天目光轉向在場的眾人,最後停留在淩塵身上:“今日,我們這些人來到這裏,便是還天下一個公道,隻要你們交出情殤劍和傷情劍,幫助這些人形成雷鳴之息,便沒有人為難你們!”


    “這可是你說的話,淩宗主?”宇天聲音略微一頓,直接質問淩塵。


    “是,當然是我說的話!這也是天下眾英雄的意思!”淩塵目光掃向身後的眾人,隨即說道。


    “好,那我現在就將情殤劍交給你!”宇天隨手將情殤劍拋給淩塵:“也希望你淩塵、殘破天、憂狂還有楚濤,不要違背承諾,以天下修行者為重,若是你們想要將情殤劍據為己有,我定不會饒了你們!”


    燕夢柔也將傷情劍收入劍鞘,隨手拋向淩塵他們的陣營之內。


    淩塵方麵總計十人,將情殤劍接到手中之後,一時間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做。隨即轉頭看向殘破天,希望得到他的意見,卻不想殘破天竟似是沒有看到一般,將頭轉向了一旁。


    “這裏就是雷坑,若想使得除了你們幾個之外的人形成雷鳴之息,大可以讓他們拿著劍試試!”宇天伸出右手,一指淩塵身後的幾個人。


    便在這時,憂狂向前跨出一步:“宇公子為天下人著想,我憂某佩服之至,還希望將我的折扇還給我!”


    “哦,我倒是忘記了,當時天狼殿主臨死時將折扇留到我的手中,並沒有說是給誰!”宇天將折扇隨手拋出:“既然你這個兒子還沒死,就教你保管吧!”


    憂狂見宇天將折扇拋了過來,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其中有興奮,有恨意,有濃濃的殺氣。


    “憂狂,九幽冥府的狂公子,怎麽對我有如此強烈的殺意!”宇天臉上淡然一笑:“我現在手裏沒有武器了,若是憂公子想要挑戰我,自可以放馬過來!”


    憂狂表情幾乎糾結到了一起,麵目恐怖猙獰:“這時你主動提出來的,並不是我欺負你沒有武器!”


    淩塵看到此番情景,心中頓時樂了。有憂狂這一摻和,或許他人便不會在意這情殤劍的事了。他將身形朝一旁閃了一下,在略微偏一點的角落裏站定。


    “什麽欺負不欺負的,難道我手裏握著武器,你就不找我麻煩了麽?”宇天直接將憂狂擠兌到底,他的目的很明顯,便是在天下人麵前揚威,以後也好控製局麵。


    “我今天就殺了你!以告慰我父母的在天之靈!”憂狂將手中折扇一抖,騰空跳到了雷坑之上。


    燕戰和關庭鴻也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他們可不想失去這個女婿。心中也在默默擔憂,沒有情殤劍在手,宇天的實力到底如何,他們不得而知。


    清心閣主、柔月、柳青嫣等人則是毫不在意,他們對宇天十分有信心。但他們也做好了準備,隨即提防淩塵等人下暗手。


    宇天騰身而起,飄到了憂狂的對麵站定,隨即背轉身體:“你先出手吧,我不會殺你,但卻會廢去你的一身修為!”


    眾人都抬頭仰望這雷坑之上的兩人,見到宇天居然背對著憂狂,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眾人知道宇天是第一個突破至劫生階段的人,但卻有很多人不知道宇天現在的修為,有擔心,有期待,有暗恨……


    憂狂見到宇天如此做法,心中竟忽然沒了底。若是真如他所說,將我一身修為廢掉,我還怎麽報仇。那樣的話,我還不如死去。但在天下這麽多人麵前,我若是不出手,還有何顏麵在天下立足。


    他感覺輕易之間便被宇天控製了局麵,還將自己陷入了僵局。他並非對自己沒有信心,但麵對宇天這個個例來說,他的信心頓時有些不足。


    “狂妄……”憂狂終於下定決心,周身被棕色的護體光幕所包圍,手中折扇上竄出十幾尺長的扇芒。


    度劫之後,還沒有施展自身修為的人,頓時心潮澎湃起來。他們礙於體內沒有雷鳴之息,更沒有憂狂等人的避劫武器,因此沒有機會施展自身修為,也根本無法體驗到劫生階段的磅礴能量。


    憂狂身形猛然間閃動,將同宇天之間的距離拉近到五米,他的折扇斜劈而出。那道扇芒化作一團扇幕,瞬間便朝著宇天的位置籠罩而去。他也在用靈識鎖定宇天的身體,隨時準備下一致命招式。


    可就在他折扇劈斬而出的時候,他靈識內迅傳來反應。他鎖定的目標消失了,或者確切的說是移動了,移動的度幾乎越了他靈識所能感知的極限。


    他急忙催動靈識搜尋宇天的新位置,但等他現宇天的新位置之後,猛然間竟感覺自己不會動了。其實並非他肢體麻木,或者是行動不能自如,而是那新位置就在自己的身後,而在這一刻他聽到了自己護體光幕碎裂的聲音。


    他還未及轉身,便感到後背受到強烈的重創,一口鮮血自喉嚨內噴射而出。他曾試圖閉上嘴巴,阻止這噴射的血液,可是竟似是閉不上了一般。


    憂狂的身體緩緩的下落,最後在即將落地之時偏離方向,落到了雷坑的另外一處邊緣之上。那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不再是瀟灑倜儻,不再是咄咄逼人,不再是邪氣外露。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感覺略微有些眩暈,但並不影響他走動的度。再一探查體內修為,現隻有洞冥階段後期而已,一張臉頓時如同白紙一般,渾身不由得哆嗦起來。


    “憂狂,本想廢去你的一身修為,但感覺有些殘忍。”宇天仍舊漂浮在空中:“現在留你洞冥階段後期實力,若是你恢複快的話,一個月內當可重新達到衝虛階段巔峰,但若是你亂用丹藥,死翹翹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憂狂眼中近乎要噴出火來,他無法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身為劫生階段中期巔峰的高手,竟然在一招間便被人廢去了修為。但事實麵前,他隻能隱忍。


    “我宇天再次放下話來,若是有人私自殺死憂狂,我宇天定會取他性命。”宇天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洪亮到整個小鎮,甚至是丹鶴城的人都能聽到。


    憂狂徹底的頹廢了,弓著身子朝小鎮的方向走去,一步一個趔趄的走著,要多落寞有多落寞,要多落魄有多落魄。這是他被封印二十年之後,從沒有過的落寞,落魄。


    但他心中尚有一絲希望,不就是一個月嗎?一個月後我重新來雷坑度劫,我一定要親手殺了宇天。你等著,你的命是我的!


    憂狂走了,宇天還是懸浮在空中:“現在還有誰想我挑戰,我一並奉陪到底。但若是有人想要修煉雷鳴之息,我也不耽誤你們!”


    宇天陣營的人,均是歡呼雀躍。作為修行者,這是他們窮其一生奮鬥的目標,足以讓天下人仰望。


    淩塵陣營的人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去做。他們知道這是宇天擁有雷鳴之息才能達到的效果,但是他們空有情殤劍在手,卻不知該如何去做。


    終於有個人站了出來,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宇公子,既然你已經答應幫助天下人獲得雷鳴之息。我想問一句,如何獲得雷鳴之息?”


    “獲得雷鳴之息,是我在度劫之時產生的。至於度劫之後的人,如何獲得我真的不知道!”宇天一聳肩膀,隨即哎呀一聲:“我雷大哥是雷霆使,他的體內雷鳴之息是最多的,要不你找他導引給你一點!”


    雷衝天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好啊,我雷霆使可以導引天上厲雷,我導引給你一些,說不定就形成雷鳴之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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