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走了,弘曆還跪在地上沒緩過來,熹妃已經像是瘋了,在籠子裏大笑。


    “弘曆啊,弘曆額娘這一聲嘔心瀝血的為了你,竟然就是為了這個結局。倘若要是你我斷絕母子關係,你能有個好的結局,那額娘也就罷了,可是你能相信那個毒婦的話麽?你竟然相信她,不相信額娘。額娘和他鬥了那麽多年,在索玉胭進宮之前,都是額娘占上風。她會放過我們麽?弘曆,你好糊塗,好糊塗啊。額娘敗了,起碼還有你,可是現在,咱們徹底的敗了!敗了!”


    皇後揚起嘴角,摸著頭上的珠翠道:“熹妃啊熹妃,當初齊妃被你弄得慘你就該想到,你也會有今天的。”


    熹妃眼睛裏留著淚水,看著皇後又是一陣狂笑:“皇後,你以為你的下場會好麽?你以為你鬥得過淑妃麽?沒有淑妃的時候,你和齊妃都是要聽本宮的諷刺。雖然你貴為皇後,可是你沒有孩子,沒有孩子!”


    “後宮的孩子都是本宮的孩子,弘暄也是本宮的孩子!”


    “哈哈,皇後,你太天真了,淑妃不會放過你的,你的結局不會好的,不會好的!哈哈哈哈哈!”


    “素雲,這個賤人已經瘋了。咱們走,回宮!”


    禦花園的事情早已經傳到了翊坤宮,裕妃也在翊坤宮。


    “現在熹妃和四阿哥,可算是徹底的敗了。皇上現在很自責,沒有經過調查就殺了弘時。”裕妃喝了一口茶說道。


    玉胭問:“那齊妃在冷宮還沒有死,不過生不如死罷了,皇上還想恢複齊妃的位分麽?”


    裕妃搖了搖頭:“雖然弘時是無辜的,但是齊妃罪孽深重,而且皇後是不允許齊妃再次出來,因為齊妃知道太多的秘密,況且齊妃已經啞了,不能在作為一名嬪妃得體了。皇上也就罷了,隻不過恢複三阿哥的宗籍,追封為禮親王。”


    玉胭摸著護甲:“鈕祜祿氏大難臨頭了還不忘挑撥,想挑起本宮和皇後互鬥,當真是心思縝密的女人。”


    “不過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你和皇後之間,以後少不了一陣惡鬥。”


    “這個妹妹都知道,隻是現在我們隻成功了一半熹妃和弘曆還都活著,古語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所以我們要斬草除根才是。”


    裕妃點頭:“那個姓葉赫那拉的侍衛,調離永壽宮到禦花園去了麽?”


    玉胭點頭:“皇後娘娘到底是皇後娘娘,這宮裏的侍衛領是姓烏拉那拉的,自然聽得皇後的,侍衛領借口永壽宮隻剩了幾個答應和常在,但是禦花園卻需要人手,便調遣了幾個人過去,這其中就有那個姓葉赫那拉的侍衛。而且,這次弘曆遭到重創是格瑪出的主意,怕是以後弘曆都不會相信格瑪了,但是還有紫舞,接下來就要看紫舞的了。”


    很快夏天到了,熹妃還關在禦花園裏,整日的哭號,胤禛索性關了禦花園,禁止嬪妃前去。讓侍衛把守著。後宮都議論紛紛,這鈕祜祿氏,皇上不把她打入冷宮,不賜死,就這樣關在禦花園假山下,活活的折磨著,讓人不僅寒栗,其實胤禛是想借用熹妃,鎮一鎮這後宮的不正之氣!


    反而弘曆,雖然府邸還讓他住著,但是待遇早就變了,一應的供應都先可著弘晝府裏,因為五阿哥嫡福晉有孕,胤禛很重視自己的孫子,雖然弘曆府上已經有了富察格格的大阿哥,但是因著熹妃和弘曆同時失寵,這個孫子,倒是不如弘晝的這個孩子讓胤禛關注。


    弘曆府上的女人更是苦不堪言,她們一向奢華慣了,自然是不舒服。而且格瑪還控製著福利的一切花銷,收買了管家,讓管家貪汙一些份例銀子,剩下的給格瑪一些,最後剩下的那麽點在用來管理府裏的開支,至於格瑪攢銀子幹什麽,格瑪自然是有她的用處。


    弘曆徹底頹廢了,整日飲酒作樂。府裏叫全交給格瑪打理。格瑪再次減少了格格妾侍們的胭脂水粉的支出,給弘曆專門修了一個酒池,供弘曆玩樂。烏拉那拉側福晉雖然不滿意,但是也敢怒不敢言。烏拉那拉雪萊幾次去找過皇後娘娘期望自己的姑母幫助自己,可是皇後才不會為了一個侄女,而壞了自己的好事左不過是說幾句話敷衍她。而烏拉那拉雪萊一直盼望著皇上能為了大清偷偷除去格瑪,也因為胤禛不再對弘曆抱有任何希望,也懶得費功夫,格瑪當一個普通阿哥的嫡福晉也沒什麽的,因為胤禛不再看重弘曆了。


    而紫舞的任務就是日日陪著弘曆勸著弘曆,和弘曆整日的醉在一起。紫舞和格瑪,一個負責迷惑弘曆,一個負責控製府邸。而弘曆頹廢難過,所喝的酒裏也被格瑪和紫舞下了麻醉神經的藥物。弘曆的精神是一天比一天的差,一天比一天的恍惚。


    這一日,格瑪借口去看有孕的五福晉,帶著紫舞出門了。其實格瑪看完五福晉,是找紫舞出來商量一下下一步該如何去做。


    “嫡福晉,現在四阿哥的精神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格瑪看了一眼紫舞:“在外麵就不要叫我嫡福晉了,我跟你一樣,討厭這個嫡福晉的稱呼。”


    紫舞一笑:“是格瑪公主。”


    格瑪又道:“咱們不能太快,否則不僅會讓上頭疑心,而且也太便宜那個狂徒了。淑妃娘娘告訴咱們千萬不能動手太快,一點一點瓦解他的身子,讓他一天一天的衰弱下去。”


    紫舞點頭:“不急!反正咱們都是死了心的人了,還怕跟他在這耗著麽?”


    格瑪看著路邊的一切,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這時候一個民間女子從格瑪和紫舞的身邊經過,格瑪倒是沒什麽,隻見紫舞無意間瞥見那個女子的臉,紫舞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紫舞你怎麽了?”格瑪看著紫舞的這個樣子,也疑惑了起來。


    “姑娘,你等一等!”紫舞追著那個女子就過去了,格瑪不知道怎麽了,急忙跟著紫舞。


    紫舞看著那個女子,嘴裏默念著:“好像啊,好像啊,要不是我親眼見到她死了,我還真以為是她呢。真的好像啊!”


    “紫舞,你在說什麽呢?她像誰?”


    紫舞轉頭興奮的對格瑪道:“格瑪公主,我想到了一個折磨他的好辦法,讓他徹底的崩潰。這個姑娘可以幫到我們!”


    格瑪帶進府裏一個侍女還是很輕鬆容易的,而且進府前,這個女子被紫舞化了精細的妝,所以其他人並為看出來。


    “我先帶她去我屋子裏準備準備,我身邊都是我從吐番帶來的兩個侍女伺候,不會讓別人知道。”


    紫舞點頭“那我也回去準備準備。”


    兩個人相視一笑,一個精細的計謀,已經開始成型了。


    夜晚弘曆又喝多了,在書房裏無所事事。黑夜漆黑無比,外麵狂風怒吼,吳書來早就被格瑪支走了。


    突然什麽聲音傳進了弘曆的耳朵


    “爺,妾身好冷啊,妾身好冷啊!”


    “你是誰?你是誰?”


    “爺,您怎麽不認識妾身了呢,妾身是你的嫡福晉富察諾馨啊!”


    突然一個女子出現在弘曆的麵前,長飄散著,舌頭吐出來 ,臉色蒼白。及其可怖。”


    “你,你!你是誰,富察諾馨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爺,妾身死的好慘啊,妾身剛死,您就娶了下一位嫡福晉。妾身是被活活勒死的啊!妾身好疼,好冷啊,爺你來陪著妾身吧!”


    弘曆徹底醒酒了,那白衣女子步步靠近,弘曆被逼得步步後退,冷風吹起她的長,樓粗殘缺不齊的臉,不是富察諾馨又是誰!


    “爺,下來陪著臣妾吧,咱們可是結的夫妻啊!”


    弘曆被嚇得不輕,連滾帶爬的爬到書桌後麵躲了起來。把頭藏在桌子下,不敢抬頭。


    “爺,您怎麽躲在這裏呢。”忽然有人重重的拍了弘曆一下,弘曆瞪大了眼睛,驚悚的回頭……。


    “嫡福晉,嫡福晉,不好了,爺暈過去了爺暈過去了!”


    弘曆府上亂作一團,弘曆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知道第二日傍晚才醒了過來。


    “爺你醒了。”


    “格瑪,格瑪有鬼!有鬼!救救我,救救我,有鬼,有鬼啊!”


    格瑪看了看旁邊的烏拉那拉氏:“爺您說什麽呢?”


    格瑪無奈問太醫:“怎麽樣,爺的病如何?”


    “啟稟嫡福晉,這四阿哥看樣子不是身體上的毛病是邪氣入體啊!”


    紫舞此時附和道:“爺剛才在昏睡中,一直喊著富察嫡福晉的名字,不會,不會是富察嫡福晉顯靈了吧!”


    “什麽!”其他的幾個格格也都害怕起來,畢竟這府上當家的男人都被嚇病了,何況這些個女人呢。


    “都給本福晉聽著,這幾日沒什麽事晚上都不要出來了,好好的在自己屋子裏呆著。”然後本福晉會安排你們幾個輪流的給爺侍疾。你們都先回去吧!讓爺好好養病!”


    格瑪把紫舞帶回自己的屋子裏。


    “這個丫頭演技還真不錯。”格瑪笑著說。


    “他都和我說了,是個唱戲的戲子,演戲自然差不了。當時我看見她立馬就驚訝了,簡直和富察嫡福晉長得太像了,格瑪公主你入府晚,沒見過富察嫡福晉,所以你認不出來。”


    格瑪點頭:“多虧了那日帶你去了,否則我們還真失去了這麽好的機會呢?所謂這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是這做多了虧心事的,就是怕鬼敲門呢。長此以往,這個狂徒不是被嚇死,也是會被折磨死的!”


    說到這,紫舞和格瑪同時臉上浮起笑意!</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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