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寧等了一個多小時高寒就來了。


    “高寒,你沒多陪人家一會啊?”看到高寒急匆匆地走來,金寧有點抱歉地說。


    “有什麽陪的。”高寒輕鬆地笑了一下,他轉頭看了看周圍,“你知道了?”


    “嗯,知道了。”金寧點了點頭。


    “那你……”高寒欲言又止。


    “你是說我為什麽不留下來辦一下遺產的手續吧。”金寧苦笑了一下。


    “是啊,那本來就應該是你的。”高寒說。


    “算了,我也不缺錢。就讓他放到那兒吧,以後沒人領取,會自動轉入慈善機構的。或許這也是金元做的唯一一件正確的事。”金寧感歎地說。


    高寒沒再說話,隻是笑了笑。接著,他們就去了訂票口。查看了一下航班,正好一個小時以後的那班還有票,當即,他們就買了兩張票。


    到b市的時候,才九點多,借著這個機會,金寧和高寒去了牛一家一次,又去王奇的外婆家看了看。他們特意算好了時間,從王奇的外婆家出來打車到車站,正好趕上最後一班開往z縣的公交車。


    王奇早早地就開車來到了車站,看到金寧和高寒從車站裏出來,王奇忙迎上去說:“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啊?”


    “事情辦完了唄。”金寧笑著說。


    “我還以為你們要幾天呢,走吧,先吃飯去。”上了車,王奇問金寧,“金哥,外婆見了你沒哭吧?”在金寧走後,王奇的外婆就打電話給王奇說金寧和高寒去了。她還以為是金寧特意去看的她呢。


    “沒有,外婆身體好像不是很好啊。”金寧說。


    “是啊,最近這段時間說腿有點不舒服。”王奇說。


    “要不要再去大醫院看看?”


    “都看了,說是老年病,平常保養好就行了。”王奇解釋著說。


    “我看b市的空氣也不是很好,有時間的話把她接這裏來吧,蔬菜長起來之後,每天都能吃到點新鮮的。”金寧說。


    “我已經說了,過幾天我媽把她接過去一起住,以後有機會的話就過來。”說著,他們已經來到了小吃街。


    找了個餐館坐下,幾個人點了一些炒菜就開吃了起來。金寧主動要了兩瓶白酒。


    “金哥,你不是戒酒了嗎?”看到金寧要酒,王奇問他。


    “今天沒什麽事,咱們喝點。”金寧笑著說。


    高寒對王奇使了個眼色。王奇會意,也就沒再說什麽。


    兩瓶白酒金寧一個人喝了有一瓶多,王奇愈的覺得有點不對頭,但看到他們心思重重的樣子,王奇也沒好多問。


    吃完飯的時候,金寧是被王奇和高寒架著上到車上的。


    “高哥,你看他喝成這樣怎麽辦啊?”王奇坐在車上有點不安地說。


    “要不把他送到憐蕾那兒去吧,晚上他難受的時候憐蕾也能照顧他一下。”高寒說。


    “你們去哪兒啦,是不是生什麽事了?”王奇問高寒。


    “先把他送過去再說吧,回去我再跟你說。”高寒說。


    “要不要跟他說一聲,看他願不願意去。我看他好像有什麽心事似的,他別不願意讓憐蕾看到他的樣子啊。”王奇說。


    高寒一想也是。他忙拍了拍金寧問他回家還是把他送到憐蕾那兒去。金寧雖然迷迷糊糊的,也隻是胃裏不舒服,腦子裏還是有意識的。他也知道,要是回芳庭小區的話,高寒和王奇一定不會放心他,沒準會看著他一夜。


    於是,他口齒不清地說:“你們把我送憐蕾那兒去就行了。”說完,頭一歪,全身無力地靠在了椅背上。


    “生什麽事了,怎麽喝這麽多?”憐蕾打開門,看高寒和王奇架著金寧,忙急切地問。


    “嫂子,不好意思。”高寒抱歉地說。


    “快進來吧。”憐蕾把門往開裏打了打。


    金寧的身世,憐蕾已經知道了,所以高寒也沒瞞她昨天去qh市的事。把金寧扶到床上,高寒跟憐蕾說了一下情況。一方麵他期望憐蕾能諒解他今天為什麽喝了那麽多酒,另一方麵高寒希望她能好好的安慰一下金寧。


    說完這些,高寒就和王奇離開了。


    憐蕾關好門回到屋裏後,打一盆溫水放到床邊,把金寧的衣服脫下來,用毛巾一點點地給他擦拭著身體。她一邊擦著,一邊陷入了一種沉思,不知不覺的,一股傷感襲上心頭,憐蕾竟情不自禁的抽泣了起來。


    憐蕾就那樣給他擦著,一連換了好幾盆水才覺得擦的差不多了。金寧依舊是昏昏沉沉的,憐蕾怕他胃裏燒的難受,硬是一手托著他一手拿著杯水讓他喝了杯水才把他放下來。


    把金寧脫下的衣服拿到衛生間裏洗好晾到陽台上,憐蕾這才在金寧的身邊躺了下來。她側著身,手托著下巴,就那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金寧看。


    從第一次見到金寧時的情形到現在,一幅幅畫麵浮現在腦海中。憐蕾時而微笑一下 ,時而凝思一陣,到最後,當她再次看著金寧的臉,不由得又一陣心疼。


    她往金寧的身邊挪了挪,低下頭輕輕地吻了金寧一下。


    金寧輕輕地哼了一聲,憐蕾以為他醒了。


    “老公,舒服點了嗎?”憐蕾心疼地問金寧。


    “嗯,好多了。”金寧有氣無力地說。


    “要不要再喝點水?”


    “不要了,老婆,我想抱著你睡。”說著,翻了個身,把憐蕾往自己懷裏抱了抱。


    “好了,趕快睡吧,我陪著你呢。”憐蕾安慰著金寧說。


    “老婆,我真的很愛你,你不要離開我。”


    聽了金寧說這話,憐蕾的心猛地疼了一下。酒後吐真言,這一點也不假,但是,金寧是多麽的愛自己,心裏是多麽的怕失去自己才能用這樣的口氣說出這幾句話啊!


    “老公,我也愛你,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安心的睡吧。”說著,憐蕾用手輕輕地拍了拍金寧。就像在安慰一個受傷的孩子。


    一直到確實撐不住了,看到金寧睡得很熟,憐蕾這才迷迷糊糊的倚在金寧的肩頭睡著。第二天憐蕾醒來的時候,金寧還在睡著,她沒有叫醒金寧。


    自己隨便做了點吃的,憐蕾就著手給金寧煲起了湯。湯煲好後,金寧還是沒有醒。她就那樣坐在床邊仔細地看著金寧。這樣一直到午後,金寧才哼了一下醒了過來。


    “好點了嗎?”憐蕾忙扶著金寧讓他靠在床頭。


    “好多了。”金寧吐出一口氣晃了一下頭說,“對不起,我又喝多了。”


    憐蕾笑了笑:“以後有什麽心事就過來跟我和張雪說說,別喝那麽多酒了。”


    “我知道了。”金寧伸出手捏了一下憐蕾的臉。


    “你起來先洗漱一下吧,我給你煲了點湯,剛才你沒醒現在該涼了,我去給你熱熱。”說著,憐蕾走了下去。


    看到憐蕾的背影,金寧由衷地一陣感動。


    金寧坐起來,看到床頭放著自己昨天穿過的衣服,疊的整整齊齊的,金寧拿起來一看,原來是洗過了的,衣服上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穿好衣服洗漱完,憐蕾已經把湯熱好了。


    喝完湯吃了點主食,金寧就和憐蕾在客廳裏坐了下來。


    “老公,沒什麽事吧?”雖然昨天高寒已經跟他說了一些,但高寒也隻是大概的說一下,她忍不住問了金寧一句。


    金寧的臉上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他抬頭看了一眼憐蕾。憐蕾正一臉期待地看著金寧,等著金寧詳細地跟她說一下。金寧坐直了身子,語重心長地和憐蕾說了一遍這次去 qh市的情況。


    聽完金寧說這些,憐蕾不知道心中是什麽滋味。她輕輕地倚在了金寧的懷裏:“老公,事情都過去了,別再胡想了。”


    “沒事的,我早就想開了。”金寧輕鬆地說,把憐蕾往緊裏抱了抱。


    有時候,靜靜的擁抱是最好的安慰。這樣過了有幾分鍾,金寧真的比剛才好了很多。他總不能就這樣和憐蕾待著,於是,金寧說想去基地看看。


    憐蕾又安慰了他幾句,看金寧什麽交通工具也沒有,把自己的車鑰匙交給了金寧:“老公,車你開著吧,晚上到這裏來。”


    “你用不用車啊?”金寧問她。


    “我也不出去,不用,晚上我叫張雪過來,咱們一起吃個飯。”憐蕾說。


    “她今天住在這裏嗎?”金寧故意開了個玩笑。


    “你想嗎?”憐蕾歪著頭對著金寧笑道。


    “當然想了。”金寧嘿嘿一笑。


    “想得美。”憐蕾哼了一聲。


    “我也隻是開個玩笑。”金寧不好意思地說。


    到了門口,看到金寧上到車上,憐蕾趴到車窗前對金寧說:“我跟張雪說說,今天不讓她回去了,你快點去吧,開車小心點,早點回來。”


    金寧笑了一下:“那我去了。”說完,搖上車窗開車使出了別墅區。


    金寧先回到芳庭小區看了一下,現高寒和王奇都不在,於是,他開車去了基地。果然,高寒和王奇都在基地。


    看到金寧過來,高寒和王奇急忙迎了上去:“金哥,沒事了吧。”高寒關切地問了金寧一句。


    “我沒事,你們兩個今天怎麽都在這裏啊?”金寧有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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