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茹默在醫院遭人謀殺的事情傳了出來,漫天的報紙都在推加揣測,林庭延被輿//論推到了風口浪尖,幾次被傳召協助警方調查。睍蓴璩傷而唐棠落得一個癡情的名號......而真正的凶手林榮晟,卻在老宅裏過得愜意。


    轉眼,一周過去。


    這日,林榮晟正一臉悠閑地品茶,手裏拿著陳茹默過世的那份報紙,眉裏眼裏透著一股愉悅的得意,也叫他心安。在確定陳茹默死去的時候,他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踏實了下來。


    因為,隻有她徹底死去,才不會有人找到她保留的那份資料。他們找不到那些東西,就沒有足夠的證據告發他,也隻有她消失,再也開不了口說話,才能叫他心安。


    想著,林榮晟眸光一冷,嘴角泛起冷笑轢。


    陳茹默已死,任憑他們有多少能耐,都是不可能有辦法扳倒他......因為,他身後,還有一位林家最為敬重的林安華,他的父親。


    想著,他眉梢寫滿了得意,隨手端起一杯熱茶,湊到鼻前,細細品味著,臉上透著笑容。


    “哎.....你們不能進去。糲”


    忽然,門口處傳來喧嘩,被打擾的林榮晟微蹙起眉頭,轉頭望了過去。


    不多時,一群身著製服的警察走了進來,林榮晟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鐵黑著臉色站了起身目光淩厲地對著他們,雙眼幾乎能噴出火來。


    “林榮晟先生。”


    其中一位領頭的人走了過來,冷冷地喊了他一聲。


    “你們這是做什麽?擅闖民宅,可是犯法的。我告訴你,最好別知法犯法,否則等事情結束,我絕不會輕易就此作罷。”林榮晟繃著臉皮,湊上前,咬牙切齒地對眼前高大的男人威脅道。這個人他認得,當初去醫院探視陳茹默的時候,林榮晟有跟他碰過兩次麵,隻是匆忙而過,並沒有深交......不想,今日他們又見麵了。


    “我當然知道擅闖民宅是犯法的,不過,要是有搜查令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男人說著,雙眸一冷,高舉著拘捕令對著林榮晟,對於他剛才的威脅,沒有絲毫的懼怕。“睜大眼睛看清楚,這是關於你的拘捕令。”


    此刻的林榮晟不知,站在他麵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別人,而是那日充當唐棠司機的那個男人......他跟唐棠一樣,恨不得立刻將他推入地獄。


    “你說什麽?”


    林榮一臉震驚地望著他高舉的紙張,白紙黑字,還有那鮮紅色的公章......他滿目無措了起來。想到自己那晚滴水不漏的計劃,林榮晟又強迫了自己保持冷靜。


    “這不可能.....”


    當看清內容,林榮晟滿臉震驚,伸手想要奪下。


    男人手迅速抬高,利落地將拘捕令收起,冷冷地掃了林榮晟一眼。


    “有人告發你跟陳茹默的案子有關,所以今天,你不想跟我們走一趟。你們將屋子搜一遍,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發現。”


    簡單地對著林榮晟解釋一番,他又對著身後的人吼了交代,而後便轉身,四處張望探視,沒有再理會林榮晟。


    “你們,你們誰敢。”


    林榮晟氣惱極了,眼睛瞪得老大,心卻驚慌得顫抖。


    剛才搜查令那裏寫著,他跟陳茹默的死有關......他明明把事情都推到了林庭延身上,他們怎麽會發現自己......想著,他越加惱怒起來。


    “林榮晟,別再做無謂的掙紮,要是沒有證據,我們是不會隨便到這裏抓人的。”忽然,男人停下動作,轉過身冷聲說道。


    林榮晟氣憤,幹瞪著眼睛對著他。


    “有這個力氣拒捕,倒不如留著口氣為自己狡辯。”男人說完,扯了嘴角再次冷笑。


    ——


    銀色的寶馬跑車,唐棠雙手扣緊了方向盤,淩厲的雙眸專注地望著前方,久久沒有動靜,叫他有些不安。


    又過了一會兒,林榮晟雙手被人套了手銬,兩個警察跟在他兩邊,不顧他的抗拒,硬生生將他拖上了警車。


    隨後,接二連三的人從屋子裏走了出來,警鳴響起,親眼目睹了車子開走,唐棠懸在心口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目的達成,他深深的鬆了口氣,身體虛脫地靠在座椅,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忽然間,手機滴滴地響了兩聲,唐棠並未睜眼,不用看他也知道,是那個人給他發回來的短信,無非就是告訴他,他的外公這次被帶走,是真的出不來了.....他就這樣待在車裏,一直到傍晚,燈火亮起的時候,唐棠才開了車離開。


    避風港,一如往常般熱鬧,唐棠走了進來,酒吧的裝潢沒變,隻是物是人非,他心底忍不住惆悵萬分。


    悅耳動人的鋼琴旋律響起,少年的琴技越發的出色了,過去身為作曲人的唐棠自然能從他彈奏的曲子中感受到他的變化。他嘴角扯起苦澀的笑容,多久了?似乎兩年前給過舒歌兩首曲子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寫過曲子了......如今,沉醉名利與算計的他,已經再也找不回從前的自己。


    tae這個名字,早在他淪陷金錢地位的時候,消失無蹤了。


    他雙眸泛起了迷離的光,酒更是一杯接著一杯的灌,卻怎麽也醉不了人。


    夜色清寒,冷風呼嘯,酒吧裏的旖旎燈光,叫人陶醉的音樂旋律......卻是叫人迷茫。


    ——


    隔日,警方收到匿名信件,一盒錄像帶,裏麵清洗記錄的林榮晟謀害陳茹默的種種經過.....在警方宣布拘禁林榮晟的時候,唐棠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畢竟,他親手送進監獄的人,是將他養育成人的外公,雖然他害死了他的母親......畢竟連著骨血,看見他蒼老頹敗的麵容時,唐棠還是忍不住動容了。


    林榮晟也許做夢都沒想到,將他算計徹底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親生外孫,而他身後,還有一個他更加想不到的人。


    林榮晟等待起訴,一直被視作嫌疑人的林庭延終於被可以保釋。


    這一天,天又飄起了雪,林庭延有些狼藉的從肅靜的公安廳走出,一臉胡渣,完全沒有以往幹淨的模樣。他遠遠便看見纖細的身影,風中搖曳。


    即便她站的很遠,風雪吹打,林庭延卻是心疼。他疾步走下台階。走近時,才看清她蒼白的麵容,臉頰又消瘦了一圈,在看見他的一刻,泛紅了眼眶。


    下一刻,林庭延反手反手擁住她,緊緊的用力。


    “對不起,叫你擔心了。”


    明知道她什麽都聽不見,林庭延依舊沙啞地開了口......


    舒歌緊蹙著眉頭,雙手緊緊地擁住他,看著他被警察帶走的一刻,她真的恨慘了陳茹默。


    一連多日,她都心神不安,直到老周說,他今天可以無事釋放,她總算放心了下來,甚至不理會他們的阻攔,硬是要來這裏接他。


    直到剛才,寒風刮過她的臉頰,冰冷的雪花飄落在她身上,看著他的身影出現在眼前,舒歌才猛然明白了,蘭澤的那一番話。


    唐棠的車子緩緩地開了過來,隔著車鏡,望著風雪中緊緊相擁的兩個人,他眼袋泛著苦澀。


    陳茹默死在了他的算計之下,而他的外公,種種罪名加在一起,怕是死罪也免不了了。他做了那麽多,隻為了那個人給他的一句允諾。


    凝眸出神許久,唐棠推開車門走下車。


    “舅舅。”


    他走了過去,喊了林庭延一聲,也不理會是不是打擾到他們此刻的相處。


    林庭延抬頭,對著唐棠扯了扯嘴角,笑容很淡,眼底卻是深沉。


    莫名的,林庭延扣著舒歌的手不斷握緊,隱約的,他覺得事情這樣的發展並非偶然,而是有人,在幕後控製一切,包括陳茹默的死,七叔被捕。


    “我聽說,你在負責茹默的葬禮。”


    車子在公路上緩速前行,唐棠取代了老周的,充當起了司機,而林庭延,則跟舒歌一同坐在後座。


    唐棠聽了林庭延的話,眼角掠過一絲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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