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停車!”舒樂樂嚇得大喊!


    開車的同事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嚇到了,急踩下刹車。叀頙殩傷


    隻是舒樂樂還來不及下車追,十幾輛車急速現身,將他們的警車牢牢圍住,一時間急刹車聲此起彼伏刺破耳膜,塵土喧囂。舒樂樂他們就這樣被困在車上,下不來,走不掉。


    她看著包圍圈外,鬱夜臣從車上下來,渾身散發著要毀滅一切的暴戾,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她現在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那個男人的可怕!


    深夜十二點,這一晚的夜色特別濃重,空氣中帶著濃重的濕氣,悶悶的,感覺快要讓人透不過氣來,風聲呼嘯,山雨欲來,風滿樓猷!


    醫院門口,刺耳的急刹車聲,暴戾,沉痛的身影。


    還在暈迷中的簡思安靜地躺在鬱夜臣臂彎,那樣的安靜,一點生氣都感覺不到!


    他充血的眼睛,依舊深邃,雜糅太多情緒,心疼,自責、後悔…湛…


    醫生推來床車,他是拿著槍跟進急救室的,他就那樣握著她的手,守在她身邊,分分秒秒。


    他在害怕,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害怕!


    護士不停地替主治醫生擦汗,鬱夜臣的壓迫力太強,而且他說的那句,“如果治不好她,今晚就夷平醫院”,絕對是真的!


    鬱夜臣看著深睡中的簡思,瓷娃娃般蒼白脆弱,脆弱得好似一碰就會碎。心痛與秒俱增,撕心裂肺的感覺原來是這樣!


    易南北,伊沫,雷晉,易小魚聽到消息,紛紛趕來,焦急候在急救室外麵長廊。


    “這到底是怎回事?”易小魚坐不住,問易南北,“思思姐怎麽會受傷進醫院!”


    易南北麵色凝重,不作聲,還有更讓他擔心的事!


    鬱夜臣救起簡思的時候,隻說了一句話,舒樂樂他要親自料理!突然覺得心有點慌,那個死女人這回真的是……闖大禍了!


    雷晉和伊沫都不作聲,他們在擔心簡思,擔心簡思若是出什麽事,鬱夜臣大開殺戒的時候,一定血流成河!


    “你們到是說句話啊!”易小魚什麽都不知道,真的是急死了。


    “這裏是醫院,安靜的在那坐會兒,等臣哥出來再說!”易南北終於出聲,聲音沉重。


    易小魚提了口氣要追問,看見他嚴厲的表情,硬是咽了下去,她還從來沒見自家大哥這麽嚴肅過,悶悶地過去坐下,耐心等候。


    急救室的燈熄滅。


    眾人心一下提到嗓子眼,紛紛起身堵到門口。


    醫生率先出來,長長呼出一口氣。


    “她怎麽樣?”易南北焦急出聲。


    “腿上的傷比較嚴重,但還好沒有傷到筋骨,輕微的腦震蕩,沒什麽大礙。”醫生還心有餘悸,說話有點兒喘,鬱夜臣可是拿槍抵在他腦殼上治療的。


    眾人聽著,都鬆了口氣。


    鬱夜臣跟著床車出來。


    “思思姐……”易小魚上前喊她。


    “她現在需要休息,不要這麽多人圍著她!”醫生囑咐道。


    “你們先回去,我一個人在這裏就行。”鬱夜臣嘶啞出聲,臉上已露疲憊。


    他們都深知他的性格,沒人敢開口勸,都不作聲。


    他突然喊住易南北,“害她受傷的那兩個人,好好給我看著!”


    易南北深促眉,想說什麽,動了動嘴唇,“……好!”


    他們陪著鬱夜臣送簡思回病房才走。


    窗外,夜色如漆,濃如潑墨。


    病房,柔和的光線,暖暖的散了一室,說是病房,規格卻是總統套房的配置,鬱夜臣還特地讓人換了素白的基調,全換成粉色。


    粉粉的映襯下,簡思恬靜的臉,倒是沒有那麽蒼白了。她靜靜睡著,均勻的呼吸,被褥下的胸口微微起伏,右手還打著點滴,素白的手背,血管埋得很淺,清明可見。


    鬱夜臣守在她床邊,雙手將她左手合在掌心,稍稍抬眸就看到她額上包紮的紗布,心疼、後悔……後悔不該用這種方式逼出她的真心!


    她是那種,沒人敲她,她永遠不會從殼裏出來,永遠都不會麵對的人!他知道她心裏有個結,一個很難解開的結,所以,即使是動情,她也會拚命的壓抑,拚命的逃避。可是,他怎麽可能允許她逃避!


    伊沫的出現,她終於控製不住自己的心了,她吃醋了,她難受了,他知道,這是最好的時機,等她一旦克服掉難受,她又會躲回殼裏。


    他一早就知道她和慕卓越楚的約定,也一早就知道敵人是什麽人,隻是沒有料到今晚的事會超出了他的掌控,他真的沒有料到,那樣柔弱的她,性格如此剛烈,如果他一早知道她會做出如此舉動,即使要他在她的心牆外等一輩子,他也願意!


    他費了這麽大精力就是為了逼出一個女人真心!結果,真心是逼出來了,也差點要了他的命!她就是他的命!


    握緊她的手,臉枕在她掌心,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麽事,那麽,此生,鬱夜臣的世界再也不會有快樂!


    許是,他手下力道有些重,簡思睫毛顫了顫,有舒醒的跡象,意識還混沌著,感覺左手被人緊緊握著,有點疼。


    “我們重新開始,以後都好好的,好不好?”不知怎麽的,腦中就一直回響著這句話。


    她很努力地想要清醒,終於,掀開了沉重的眼皮,淡淡的暖光,陌生的房間,大腦有一刻的空白,額頭好痛,她忘了自己是怎麽受傷的。


    “我……”一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還疼嗎,哪裏不舒服?”從來沒見過這樣緊張的鬱夜臣。


    簡思睜著眼睛,就那樣望著他,像是在確認,他真的是鬱夜臣?


    她試著動了動,全身都在疼,像散了架似的,隻有左腿沒有知覺,她努力的想要動動左腿,一點知覺都沒有,恐懼在這一瞬漲滿心房。


    “我的腿……我的腿不能動了,不能動了……”她很害怕,害怕得哭起來,“我不要變成瘸子,不要變成無依無靠,沒有人要的瘸子,我不要……”


    鬱夜臣上床,按住她雙肩,不讓她亂動,再扯到傷口。“腿沒事,你的腿沒有事,隻是暫時沒有知覺,麻藥過了就好了!”


    她終於安靜下來,“真的?!”淚珠兒還掛在臉上。


    “真的!我保證!”他吻幹她臉上的淚,“你不是無依無靠沒人要,你還有我,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還有我!”


    這一刻,最真實的反應,心動,情動,她抱緊他,終於看清,原來自己竟是這樣貪戀他的溫暖,心,竟是這樣的依戀著他!


    淚如雨下。


    窗外的雨也終於落了下來,風吹動簾幔。


    他說風大,要去關窗,她更加抱緊他,望著他的眼睛燦若星辰,“風沒有動,簾也沒有動,仁者心動!”心動生念,心動生戀,痛苦和幸福隻是一念之間,亦是一戀之間。


    他怔了一下,終於笑起來,眼底是深深的疼惜,“說一句愛我,這麽難出口嗎?這麽迂回的告白會把男人嚇跑的!”


    簡思哭著笑起來,“那你要跑嗎?”


    鬱夜臣溫柔吻著她額上的傷口,“這輩子都不會!”心痛至深。


    “夜臣……”她喊他,第一次這樣喊她,溫聲軟語。叫得他心裏越發軟,忍不住吻她小嘴,勾著她的唇舌含在嘴裏細細地吮。


    她有點兒受不住,身上還有傷,軟軟推他。


    他知道分寸,克製住情動,望著她,“再喊一聲!”喜歡她這樣軟軟地喊他,拖一點尾音,帶點撒嬌,她終於學會跟他撒嬌了!


    她抿了抿唇,臉已經紅了,不作聲。


    她臉皮這樣薄,還是他調教得不夠,鬱夜臣如是想,他要她成為他的小妖精!


    “好了,不逗你,要跟我說什麽?”


    簡思看著他,是十分的認真,“你說,我們重新開始,以後都好好的……是真的嗎?”


    鬱夜臣小心拉起她左手,按在他心口上,“一輩子這樣短,不管我怎麽努力,都留不住流走的一分一秒,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不要回頭,一路向前,相信我,把自己交給我!”


    簡思的眼淚一下又湧出來。


    他撫上她臉頰,“怎麽又哭了,嗯?”


    簡思揪緊他衣襟,眼淚更多,“你千萬不能欺騙我,不能玩弄我,不能不要我!”她愛了,就會毫無保留傾付全部,從此斬荊披棘,義無反顧,至死不渝,如果他負她,此生心死人亡!


    “傻丫頭!”他怎麽舍得不要,這輩子就想這麽寵著她,溺著她。


    “好了,不許再哭了!”他替她擦幹淚珠兒,“睡了這麽久,餓不餓?”


    她右手上還掛著點滴,不是很舒服,“有點,可是不想吃,嘴裏苦得很。”


    “吃一點就好了,乖!”他吩咐人去準備。


    很快,就有人陸續送來吃食,湯,主食,點心,各式的都有,就是都以清淡為主。


    她一看了,更沒胃口。


    鬱夜臣端了小碗湯,“喝一口試試。”


    她搖頭,“不喝。”她現在像極耍賴不吃飯的孩子。


    鬱夜臣微蹙眉,“真的不喝?”


    “不喝!”


    鬱夜臣抬手就喝了口,不待她反應,掌住她後腦,唇貼上,燙已渡到她口裏。


    “唔……”


    他放開她,挑眉笑看著她,“還苦不苦?要不要喝,嗯?”


    簡思差點嗆到,伸手,“我要起來,自己喝!”


    鬱夜臣笑意愈深,抱她起身,手上的點滴已打完,護士進來拔了針。


    她捏著勺一下一下攪湯,不情願的喝了口,口裏依舊沒什麽味道,但是鬱夜臣看著,她還是喝完,他又挑了兩顆小點心喂到她嘴裏,才算完。


    許是額頭傷口有點兒疼,她摸了摸,有些擔心的開口,“不知會不會留疤……”


    鬱夜臣摟著她,“有疤我也要你!”


    她的臉貼在他胸前,聲音悶悶地,“可是我不想委屈你,我想給你的是最好的自己,以前……”


    他摟緊她,“不是說好了,不再提以前的事!”他要重新開始,就是不想她再傷心。


    她在他懷裏蹭了蹭,閉上眼睛,“好。”


    說了這麽半天話,又是哭又是笑,吃了點東西,這會兒乏得厲害,不一會兒,頭靠在他懷裏一點一點。


    鬱夜臣看見實在是辛苦,起身,想把她放平了睡。


    剛動一動身子,她就要醒了,抱緊他的腰,喃喃開口,“別走。”


    “我不走,你躺好,好好睡!”放平她,剛直起身子。


    她緊緊揪住他袖口,眼睛還閉著,半夢半醒,“不要走,我害怕。”


    鬱夜臣心裏冒酸,那個時候,她一定很害怕吧!


    吻了吻她眉心,“乖,我不走,我一直在!”


    她笑了,囈語出聲,“重新開始,以後都好好的,重新開始,以後都好好的……”


    他吻著她,知道,她能朝他邁出這一步,已經是用了所有勇氣,其他的事,慢慢來,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不管什麽傷,總有愈合的那一天!


    一覺夢遙不知遠,第一次睡得這般安穩,都舍不得醒來。


    簡思緩緩睜開眼睛,他一直守著她,她的手還緊緊揪著他袖口。


    漏過窗簾縫隙的陽光,薄薄鋪灑在他側臉,放晴的天,偶爾有一點風,他細碎的發被吹到額前,有著圓潤的弧度。


    她看著他,這樣近的距離,這樣望著他還是第一次,她伸手撫上他眼角那點若隱若現的淚痣。


    傳說有淚痣的人,是因為前生死的時候,愛人抱著他哭泣,淚水滴落在臉上形成的印記,以作三生之約,連轉世都抹不掉的痕跡。一旦有淚痣的人遇上了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他們就會一輩子分不開直到彼此身心逝去。


    這是她後來才知道的傳說,當時並不曾放在心上,現在,她希望,甚至祈禱這個傳說是真的!


    “還要看多久!”戲謔的聲音,他睜開眼睛。


    簡思花癡被發現,臉微紅。


    他玩味地笑,看著她,“看了這麽久,最喜歡我哪裏?”


    “啊?”簡思眨著眼睛。


    鬱夜臣拉著她小手,從額頭滑到鼻尖,到薄唇,再到喉結,一路向下,到堅實的胸膛,最後到有著惑人溫度的灼熱……


    她被燙到似的,趕緊要縮回手,他卻拉著她不放,不準她退縮。“這裏,喜歡嗎,嗯?”


    簡思臉紅到耳根,瞪他,“不喜歡,不喜歡,不喜歡……”每次都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她才不喜歡!


    鬱夜臣笑出聲,上床,湊近她耳邊,低低開口,“它可是很喜歡你,以後,你會慢慢喜歡上它的,等你身子好了……”說話時,熱氣直往她耳朵竄。


    如此赤luo的挑情,簡思身子一崩緊,扯到傷口。


    “嗤——”


    “怎麽了?”


    “疼——”


    “哪裏疼?”


    “全身都疼……”她皺著小臉。


    他俯身下去,吻她額上包著的紗布,又吻上她手上的傷,那樣的心疼。


    “寧願所有傷痛加諸於我,隻要你好好的。”


    簡思就那樣望著他,眸底波光盈盈,伸手環上他的腰,拉近他,臉貼近他胸膛,對著他的‘心’說,“我愛你!”


    ps:甜不甜,甜不甜,呼呼,撒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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