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鬱夜臣被人群圍在中間,不得不說,他的誘惑力不止來於權勢,而是他給人那種遙不可及卻又拚命的想要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的感覺!


    一身純手工西裝,筆挺合體,襯得他愈發挺拔,笑容不遠不近,應酬的聲音不緊不慢,看似條理分明,其實,他從剛才就一直在開小差!


    剛才是什麽事?想起來了,剛才一位叔伯邀請他去馬場,馬術真的是貴族熱愛的運動。麺魗羋傷


    可他想到的是……他的小女人高、潮時絕美的臉,同她騎馬時眼角眉滿滿的飛揚神采。


    他笑了,不是公式化應酬的笑,那一瞬的笑,迷惑了所有女人的眼,灼然光華,移不開眼轢。


    思念更盛,整整一周,他關了手機,不跟她聯係,就是為了盡快處理完這邊的事,隻有安撫好父親,他才有時間替她清除障礙,讓她風風光光進鬱家!他怕,她說一聲‘想他’,他會拋下這一切。


    “阿臣——”梅鳳儀親昵喊他,儼然一位稱職‘後媽’,平時,她是不這樣喊他的,怕自討沒趣,今個兒,這麽多賓客,想來,他是會給她幾分麵子的,就算不給她,也要給他父親麵子不是。


    鬱夜臣淡淡抬眸,眸色冷漠,“梅姨,那個稱呼不是你能喊的,我不希望下次你還要我提醒!”毫不留情麵赭。


    眾人皆尷尬得停了寒喧,鴉雀無聲,氣氛一下就僵住,眼晴都全齊刷刷看向梅鳳儀。


    要是一般女人,這會兒該是要氣得哭起來,說不定還會在一家之主的鬱振邦麵前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不管怎麽樣,她也是鬱夜臣長輩,他當著這麽多賓客不留情麵,要她以後怎麽在鬱家立足。


    梅鳳儀卻是笑了,“是是是,鬱少爺!你看看我這記性,一忙起來就忘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這僵硬的氣氛帶了過去。依舊和和氣氣的含笑之態,看著鬱夜臣,“易南北來了……”故意放慢語調,“好像……出什麽大事了!”


    果然,看見鬱夜臣變了臉色。


    “他人在哪裏?”


    “偏廳。”


    他放下酒杯,什麽話都沒說,丟下一眾賓客就往外走。


    梅鳳儀笑吟吟,從傭人手上托盤中端過酒,“夜臣有點兒事,我敬大家,大家不用拘束,請自便!”


    眾人應和著,心裏著實佩服她的抗耐力,同時也覺得可悲,豪門大院不好待!


    梅鳳儀看著鬱夜臣消失的背影,手捏緊杯子,你最好不要讓我抓住弱點!


    偏廳,易南北左等右等,來回踱步,鬱夜臣還不來。


    指著一個傭人,“你,過來!”


    傭人恭敬上前,“易少,有什麽需要。”


    “你去看看,你們家少爺到底在幹什麽!”


    “這……夫人說她親自去請了,想必……少爺這會兒抽不開身吧。”


    易南北頓時就明白了,趕情這梅鳳儀玩的是拖延時間啊,他剛還在想,她怎麽這麽好心,這會兒,她怕是躲在哪個角落探聽他們的事了吧!他真笨,怎麽會相信她的鬼話!


    “我自己去找!”


    “易少,請您再等會兒!”傭人攔住他。


    易南北毫不客氣掀開他,“讓開!”大步出去。


    “易少,易少……”傭人趕緊追上去。


    “南北!”鬱夜臣正好到。


    “臣哥!終於是見到你了,太不容易了!”易南北還不忘感概一下。


    “少爺……”傭人不敢攔了,趕緊低頭。


    鬱夜臣寒眸掃過去,“滾遠點!”


    傭人嚇得趕緊走得遠遠的。


    “出什麽事了,你怎麽來了?”鬱夜臣開口就問。


    易南北怕他著急,“你……一定要冷靜一點聽我說!”


    “快說!”


    “簡思她……失蹤了!”


    鬱夜臣臉色一瞬就陰鷙得駭人,扯了領結,“馬上回w城!”大步往停車場走。


    易南北追上去,“那這邊……?”


    “你留下!”


    “啊!”


    鬱夜臣腳步都沒停,“不管你找什麽借口,拖住就好!”


    “……好!”易南北聚積了好大的信心才說出這一個字!其實他想說的是,“臣哥,你也太高看我了,這樣的虎狼之地,我能拖得住誰個啊!”不管了,硬著頭皮扛了!


    “臣哥,路上小……”那個‘心’字還沒說出來,鬱夜臣的車已經飛馳而去。


    易南北深深歎了口氣,心裏祈禱,簡思可千萬不要出什麽事!


    二樓陽台上,梅鳳儀看著鬱夜臣消失成小黑點的車,微皺眉,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鬱夜臣,看來,果然是出大事了!可是,能讓他這樣著急的,會是什麽事呢?


    手機很突兀的響起,她看了眼,接通,“喂。”


    “夫人,我們查到,鬱少的人全都出動好像在找一個什麽人!”


    “什麽人?”


    “查不到,這個人,鬱少保護得很嚴密,一時真的很難查到。”


    梅鳳儀眉緊皺,他保護得這麽好的……會是什麽人呢?


    “是女人嗎?”她問。


    “……好像是。”那邊答得很不肯定,因為鬱夜臣的事真的很難查到。


    “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一定要給我查到,他們要找的是什麽人!”梅鳳儀下了嚴令。


    “……是!”那邊答得非常勉強,聽得出是硬著頭皮回答的。


    掛斷電、話,梅鳳儀在陽台踱了兩步,立刻給鬱海蘭打電、話,臭丫頭一定知道什麽沒有告訴她,那丫頭對鬱夜臣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隻是,臭丫頭若是為了鬱夜臣背叛她,她絕對不饒她!


    電、話通了,卻沒有人接,鬱海蘭現在正在醉生夢死慶祝,終於除掉了簡思!


    隻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安穩日子就此算是到了頭!她逃得了第一次,怎麽可能逃得了第二次!而且,這次,沒有人會保她!


    鬱夜臣回到w城第一件事,直接去了簡思上課的跆拳館。


    一大票麵露殺氣黑衣保鏢衝進跆拳館的時候,饒是黑帶的教練也怵了一下。


    “你們……”(是什麽人)還沒來得及質問出來。


    “不想死就閉嘴!”麵露殺氣的男人喝止。


    教練不敢開口了,學員更是嚇得全都擠在一起。


    保鏢站成兩排,鬱夜臣走上前,那樣淩厲的壓迫感。


    學員已經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了。


    “我問的問題,你們最好清清楚楚回答,否則,今天,誰也別想離開這裏!”


    教練顫著聲開口,“您問……”


    “昨天,你們有沒有見過簡思,發生過什麽事?”


    眾人大驚,麵麵相覷,害怕得厲害。


    “我們,昨天是有見過簡思,她上完課就走了……並沒有……”


    鬱夜臣森冷的眸如鋒利刀鋒,截斷她的話,“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們一下,在我麵前說謊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所以,你們最好想清楚再開口!”


    “嗚……”心理素質不好的學員已經嚇得哭起來,腿一軟跌倒在地上,邊哭邊說,“昨天我們不是有意要說她的,隻是……隻是……當時覺得有些看不過眼……”她們都以為,是因為她們聯合‘欺負’簡思,簡思的‘後台’來找她們算帳了!


    鬱夜臣臉色愈發陰沉了,抬手指著教練,“你來說!”


    教練驚恐,張了半天嘴,實在受不了他淩厲的壓迫感,隻能說實話。


    “昨天,我們來了一位新學員,簡小姐和那位新學員發生了一點……小誤會,簡小姐不小心撞翻了那位學員的杯子燙到手,我們……當時也是不了解情況,就……說了簡小姐幾句,然後她就走了,直到下課,我們再也沒有見過她。”


    “那個新學員叫什麽!”


    “鬱海蘭!”教練如實回複。


    鬱夜臣薄唇抿緊,鬱海蘭!很好,又是鬱海蘭!


    指節捏得咯咯作響,轉身就往外走。


    眾人都暗暗鬆口氣,隻是這口氣還沒呼出來,就聽見他冷絕的說了一句。


    “拆了這裏!”


    眾人驚愕瞪大眼睛,黑衣保鏢已經開始動手了!


    ****


    鬱海蘭趴在沙發上睡,茶幾上的酒瓶東倒西歪,正午的太陽已經很強了,曬進來,晃眼得狠,頭痛欲裂,迷迷糊糊聽到門口有嘈雜腳步聲。


    接著,聽到‘轟’地一聲,門被人從外麵踹開。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鬱夜臣已經進來,麵色陰鷙,目光冷厲如利刃刺透鬱海蘭。


    她下意識心縮緊,身子僵直,起身,對上他眼底滿是陰霾的冷眸。


    “夜臣哥,你……”怎麽會回來!不敢說出口。


    鬱夜臣一把扼住她頸脖提起,手下加了力度,“說,林瀟然把她帶到哪裏去了!”有鬱海蘭的事就一定有林瀟然,林瀟然根本還沒有對簡思死心!


    鬱海蘭怕得雙手推打他,臉因窒息恐懼扭曲,眼淚難受的漫上眼眶,睜大的眼睛裏滿滿的恐懼。


    鬱夜臣手下一甩,鬱海蘭從沙發摔下來,新鮮空氣爭先恐後湧入肺部,她劇烈咳嗽,害怕的撐起身子直後退,直到靠著牆壁。


    鬱夜臣居高臨下,目光利劍一般逼視她,“她在哪裏,說!”


    鬱海蘭一臉死白,咬緊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她怎麽會告訴他,簡思終於消失了,永遠消失在她麵前,她覺得前所未有的暢快!


    鬱夜臣一步一步朝她走近,正午的陽光從房間窗戶中照進來,鬱夜臣背著光,整個人像是從地獄之中走出的修羅,他的眼底一片暗色,浸著恨不得殺了她撕了她的暴虐冷酷。


    這樣的他太可怕,鬱海蘭害怕了,她想逃!


    “你和林瀟然設計擄走她,這件事,你以為不承認就可以過去?”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你現在告訴我林瀟然帶她去了哪裏,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否則,誰也保不了你!”


    鬱海蘭抬頭仰望他,眼底滿是哀怨,咬牙,“那個賤人真的值得你與家族為敵!如果我告訴父親……”


    她的話未說完,頭皮就傳來一陣撕裂的疼,鬱夜臣的眸子變得嗜血,他拎起她,抬手一巴掌。


    “我再問你一遍,林瀟然帶她去哪裏了!”他怒吼,不敢想,他的思思會有多害怕,林瀟然會對她做什麽,他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


    鬱海蘭被打的半邊臉都麻木了,臉頰高高腫起,火燒一樣的疼,眼中卻依舊是魔怔的執念,“我不知道!”仰起臉,看著他,“你既然猜到是林瀟然帶走她,那麽你猜一猜,簡思還會是原來那個簡思嗎?林瀟然想她不是一天兩天了,孤男寡女,你的簡思恐怕早已經被他玩爛了!他們已經走了一天一夜,你找不到的!”


    鬱夜臣隻是冷冷看著她,鬆了手,她身子如敗絮般跌到在地。


    “我給了你機會,你自己找死,你記住我今天的話,你以後的日子隻有……生不如死!”轉身,徑直出去。


    鬱海蘭的心像是沉入冰窯,忽而一陣冷風從敞開的窗子吹進來,她隻覺得脊背上一涼,這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饒是這樣,鬱海蘭絕望的發現,就算他這般對她,就算是到這樣的地步,她依然愛著他,依舊不甘心!人的執念真的太可怕!


    “林瀟然,記住你說的話,如果被找到就帶著她殉情!”他若不是這樣說,她怎麽會冒險幫他!


    ****


    簡思在一片鄉野清甜的氣息中清醒過來。


    緩緩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看見麵前的男人好像在……解她的扣子。


    第一反應大聲叫,“別碰我!”接著撐起身子,抓緊領口後退,她可以動了,可以說話了。


    林瀟然楞了一下,見她醒了,笑起來,“別怕!我隻是想幫你換上婚紗,你放心,我沒有碰你,婚禮完成之前我絕對不會碰你!最美好的,我要留到今晚新婚夜才要!”


    他舉起手邊的婚紗,“看看,漂亮嗎,我幫你挑的!”


    “你別過來!”簡思驚恐後退,手上抓到一根燭台,對著林瀟然,“別過來!”她環視了一下,這裏是教堂,是一間很破舊的鄉間教堂。


    她不知道這是哪裏,她要出去,她要回去!


    “思思,乖,把燭台放下,過來,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愛你,比我的生命都愛!”林瀟然誘哄著,一點一點靠近。


    簡思害怕,狠狠將燭台砸向他就往門外跑,剛到門邊,手搭上、門把守就被林瀟然抓回去。


    他抽了腰間的皮帶,抓住她雙手束緊,“思思,你為什麽這麽不聽話,我說了不會傷害你,我不想傷害你的,可是你逼我,你為什麽一定要逼我!”


    簡思恐懼地望著他,他眼睛空洞無神,精神好像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恍惚。


    “瀟然,你生病了,你放開我,我帶你去看病好不好!”她試圖喚醒他的良知。


    “我讓修女進來幫你換婚紗,神父正等著我們,你最好不要想著逃跑,我真的不想傷害你!”他找到繩子將她的雙腳也捆住,轉身出去。


    修女進來,替她換婚紗。


    簡思害怕呼救,“放開我,求求你,幫我離開這裏,或者幫我報警,我會報答你的!”


    修女好像根本就聽不到她說什麽,這修女的耳朵確實什麽也聽不見,她微笑著替她換上婚紗。


    換好後,修女出去,林瀟然進來抱起簡思,“神父已經等我們很久了,我的新娘!”


    “林瀟然,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做這樣昧良心的事,就不怕……”


    “我不怕,為了你,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我還有什麽好怕的!”


    簡思害怕得拚命掙紮,“放開我,你放開我,救命,救命——”


    “沒用的!這個地方,他找不到的!”林瀟然話音剛落。


    一把冰冷的槍口已經頂到他後腦。


    “放開她!”


    ps:猜猜是誰來了?鬱海蘭的帳還沒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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