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著熱熱霧氣的浴室,她身上衣服滑下,覺得冷,沒入浴池深處,身子一點一點暖起來,心卻越來越冷。睍蓴璩曉


    水麵漣漪一圈一圈漾開,她抬手,才發現,自己又掉眼淚了。


    笑起來,這五年,她都以為自己不會哭了,原來,都留給了他。


    身子下沉,沉入池底,她不要為他流淚!


    醫院膈。


    鬱夜臣還在焦急守候,醫生已經連續搶救十幾個小時,還沒有消息出來。


    鬱夜臣煩躁抽了根煙出來,火機打燃,抬眸看到牆上大大的禁煙標誌,打火機緊緊握進掌心,指尖的煙捏得粉碎。


    一直靜靜陪在一旁的姚思影,躊躇了一下,諾諾上前枝。


    “鬱少……您別擔心,逗逗不會有事的。”


    鬱夜臣才發現她還在。


    寒眸冷厲,“逗逗的事,誰也不準說,尤其不能讓她知道,明白嗎!”


    “明白,我什麽都不會說。”姚思影慌張回應。


    鬱夜臣不再注意她。


    姚思影縮在牆角偷偷看他,他這樣擔心,她也跟著擔心,不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喜怒哀樂變成了她喜怒哀怒,雖然很傻,可這卻是她心底最幸福的小秘密。隻是這樣待在他身邊,這樣偷偷地看著他,她就已經很滿足,離開他,她的人生再也沒有任何意義。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很危險,她不但沒有及時製止,而是任由自己越陷越深,時間越久,她的心就會慢慢變得不能滿足,到最後,無法自拔。


    急救室的燈熄滅,醫生出來。


    鬱夜臣堵上前,“孩子怎麽樣?”


    醫生一臉疲憊,“傷情暫時穩定下來,但是最好進icu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沒有出現反複或是感染現象就沒什麽大礙。”


    鬱夜臣終於是鬆了口氣。


    “我要最好的環境,最好的看護!”


    醫生點頭。


    護士推著床車出來,逗逗整個臉和頭都被紗布纏著,隻剩下一雙緊閉的眼睛。


    鬱夜臣看著,心被刺痛了一下,他尚且如此,他不敢想,如果是簡思看到孩子這般模樣……會怎麽樣!


    易南北安撫好易小魚匆匆趕來。


    “臣哥!”快步過去,“怎麽樣了?”


    “暫時穩定下來!”鬱夜臣的聲音很沉重。


    易南北知道情況不是很好。


    “雷晉剛給我打電、話……簡思,已經到大宅了,一直在等你!”


    鬱夜臣抿緊薄唇,不語。


    易南北看著他,“這裏我守著,你回去吧!”


    “有什麽變化,隨時給我打電、話!”鬱夜臣淡淡交待了一句,就走了。


    姚思影慌忙要跟上去。


    “你!”易南北卻攔住她,“進來幫我照顧孩子!”


    “可是鬱少……”姚思影看著鬱夜臣越走越遠,急了。


    “鬱少不需要你照顧,快過來!”


    姚思影無奈,隻能看著鬱夜臣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滿心無奈地跟易南北走。


    ****


    落地鍾敲了十二下。


    簡思穿著睡衣覺得冷,抱著雙臂又往樓下院門口看了一眼,他還是沒有回來。


    她心裏隱隱不安,很想見逗逗。


    披了浴袍,下樓。


    傭人看見她下來,慌忙上去。


    “簡小姐有什麽需要?”


    “鬱少什麽時候回來?”


    “這個……我也不知道。”


    簡思深蹙眉,徑直往外走,傭人趕緊跟上去。


    她停下,“你們不用跟著我,放心,我不會離開這裏的!”


    傭人定在原地,不敢跟了。


    簡思信步就到後花園,她記得後院有一個畫坊,是鬱夜臣母親的,他帶她來過。


    她憑著記憶找到,還是那扇古舊的木門,她抬手,輕輕一推。


    “吱呀”一聲,吊蘭,枯萎凋零的小花園,夢幻的水晶珠簾……什麽都沒變,變的是人心!


    她進去,手指一下一下拔動那排珠簾,叮當琳琅,回憶翻湧。


    他帶她去見他的母親,告訴他的母親,她叫簡思,是他的妻子!


    她信以為真,她當時說了什麽——‘我會和夜臣好好的,我們會幸福一輩子!’


    往日種種,現在想起來,多麽諷刺!


    目光觸及角落,白色布蓋著一個龐然大物,像是鋼琴的樣子。


    她走過去,拉下白布,果然是一架鋼琴,看上去很有年歲的樣子,卻是一塵不染。


    她想起那個時候,他抱著她,薄唇抵著她耳廓,霸道開口,“記住今天關於我的回憶,隻準記住這一段!”握住她的手,四手膠合,按下琴鍵,音樂婉轉流瀉於指間,takemetoyourheart(讓我靠近你的心),暈黃的地板映出一雙依偎的影子。


    她不覺按下一個琴鍵,音色華麗動人,坐下,十指擺開。


    纖細的手指在琴鍵上自由飛舞,月光從窗戶投灑下來,她周身熒熒反著光。


    清悠的琴聲在那雙舞動的手下,流轉出一個一個澹然的音符,勾勒出一副天涼如水的默默。猶如溶在秋涼夜幕下的人,遙望天邊星群,獨自默然。低音彈奏的主旋律,每個變奏中間還有清脆的幾聲單音,似乎眼睛微霧著,然後仿佛聽見清脆的滴落聲。快慢節奏的交融,猶如起起伏伏的心情,隻為思念的那個人。憂傷的琴鍵中,淚珠在陽光下凝結成了完美的櫻花形狀,縱然枯萎仍有暖意。多年以後,沉默的我們正如那些無法啟齒的往事,會凝成心裏的一滴淚嗎?抑或就這麽被現實的烈陽蒸發掉了,點滴不剩。至少我為你哭泣過,安靜的,無聲的,傷心的,在歲月無法觸摸的角落裏,玫瑰花心漸漸老去。


    她還陷在自己的憂傷中,渾然不覺,虛掩的門外,有隱隱火星,明明滅滅。


    鬱夜臣斜倚在門邊,看著她,這樣美好的夜,這樣美好的她,他覺得自己沒有喝酒卻醉了。


    “為什麽彈這麽憂傷的曲子。”略帶沙啞的嗓音。


    琴聲嘎然而止,她雙手按在琴鍵上,沒有回頭。


    腳步聲靠近,“嚇著你了。”小心翼翼的聲音,他坐下來,極自然從後麵擁著她,頭擱在她頸窩,地下投下一雙親密無間的影子,那樣和諧美好,好似,他們並不曾空缺彼此五年的時間。


    簡思繃緊了身子。


    他沁著微熱的呼吸開口,“你還沒回答我。”


    “我要見我的孩子。”她淡淡開口,平靜地。


    他笑了,在她頸窩蹭了蹭,“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我記得,你很想要孩子的!”慵懶的聲音,情動,欲起。


    “鬱夜臣!”簡思剛轉過頭,唇就被堵住。


    “唔……”


    大手強勢掌住她後腦,他吻得熱烈又不容抗拒,唇肉廝磨,舌尖霸道的在她唇齒間遊弋。


    她無從抗拒,隻有任他強勢長驅直入,頭扭得難受。


    大手悄無聲息探進她浴袍,如同以前一樣滑膩的手感,輕易激起他的火熱。


    燥熱的掌心覆上她胸前兩朵雪軟,簡思僵直了身子,想用牙齒阻止他,咬下,他卻靈活退撤出,一把就將她抱起。


    “菶(běng)——”直接抱她坐到琴鍵上。


    浴袍被他用牙齒咬開,散下來,正好鋪在琴架上。


    他看見她裏麵穿的性感睡衣,目光灼灼,簡思臉已經全紅了,她以為自己可以……可以當這是一場交易。她讓他滿足,她就可以見到孩子,可是……她羞赧地雙手環在胸前。


    他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摩娑著她臉頰,薄唇湊近她耳邊,“等我很久了?”沙啞的聲音中是隱忍的欲、望。


    簡思很想說‘沒有,不要!’,可事實她穿成這樣,確實是在等他!


    鬱夜臣笑了,拉下她的手,十指相扣,“乖,放鬆,我隻是……帶你彈一曲!”


    “叮……”他交握著她的手指在琴鍵上敲下一個清音,音符瞬時好像蕩開的波紋,鑽入她心中。


    她看著他眼底的深情,那樣的堅定不渝,心,被誘惑了,竟有片刻的動容。


    他趁她恍神的空檔,重新含住她微腫的唇瓣,手指並沒有停歇下來。


    耳邊是他帶著她用單音彈奏的——mylove。


    aholeinsidemyheart空寂的思念深藏在我的心中


    i‘lone孤孤單單


    theroomsaregettingsmaller無盡的孤寂壓迫著我


    iwonderhow我想知道怎樣


    iwonderwhy我想知道是何原因


    ……


    他強勢擠進她雙、腿間,在她唇上呢喃一句,“我好想你!”


    簡思睜大眼睛,看著他,看著他有幾分真。


    忘了羞赧,忘了抗拒,任他咬下她肩頭細細的吊帶,露出白皙圓滑的香肩。


    他吻上去,心跳如雷,壓製著如火山般的欲、望,溫柔的啃噬,給她灑下溫柔細密的網,將她死死困住,不留一絲餘地!


    她害怕了,心不可抑製的狂亂跳動著。


    “放開……”(我)還未出口,他挺拔的身軀已經密密地壓著她,她動彈不了。溫熱的氣息吹起她的發絲,拂在她的耳邊,癢一直蔓到心底。


    他狂肆的含著她胸尖紅櫻桃,在溫熱的嘴裏吮著,不輕不重的咬著。


    “嗯……”她控製不住的嚶嚀出聲,咬住唇,想推他,雙手還被他緊緊握著,‘叮咚’的音符全亂了。


    她後背頂要鋼琴架上,硌得腰生疼,人卻使不上勁,隻能任由他擺弄,很惱怒自己的反應,情難自禁的反應。


    “想不想我……回答我!”涸染情、欲的聲音性感得不像話,輕輕在那敏感點輕咬。


    “啊……”她吃痛,反抗身子掙動,動作太小,更像是欲拒還迎。


    “別動!你再這樣動下去,我會忍不住弄傷你……”他喘著氣,忍著,忍著體內煎熬的欲、望。空出一手,滑到她底、褲,探進桃源口,還不夠,現在進去,一定會弄傷她。


    她哭了,他明明拋棄了她,他明明……為什麽會感覺,她是他棒在手心裏最珍貴的寶貝!


    鬱夜臣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溫熱的唇狂肆著順著她胸前的溝壑,蜿蜒而下。


    手指已經勾下她底、褲,褪出一條腿。


    她的粉嫩就暴露在她眼前,薄薄的一層亮晶晶,那是動情的證據,身下的欲、望叫囂著要重溫,要填滿五年的空虛,五年的思念,五年的孤寂!


    她也空寂了五年,他要喚醒她身體的記憶,容納他的記憶。


    薄唇貼合,舌尖刺入。


    “啊——”她忍不住叫出聲,“不要——”雙腿被折成羞恥的弧度,蕾絲小內還掛在腳踝處,蕩漾。


    他收回,改攻花叢中那顆肉珠,壞心的勾弄。


    她難受得繃直身子,心尖像被千蟲萬蟻爬過,後背鉻得更痛。


    “痛……”她咬著牙齒出聲。


    他微蹙眉,終於是抬起頭,“痛?”


    簡思眼淚都掉下來,不敢看他,“背……”


    鬱夜臣猛地抱起她,翻轉,讓她趴著,膝蓋跪在鋼琴鍵上。


    果然看見她背上腰間淤青了一塊,他俯下身,唇舌溫柔嗬護。


    她癢極,不舒服地撐起身子,想逃開,她害怕。


    他堅實的胸膛一下就覆在她背上,壓製住她,肌膚摩擦,緊接著是皮帶解開的細微摩擦聲,拉鏈下滑。


    “停下……啊……”無法容納的巨大一下進到她身體最深處,雖然他忍著做足了前戲,可她還是感覺到痛。


    身體緊密結合的時候,兩人都控製不住的顫抖,她咬唇,細致的頸脖仰成優美的弧線。


    她太過緊致,噬骨纏繞,包裹得他腰眼一陣發麻。


    她能感受到他在她體內傳來的脈動,一下一下,在她身體深處,從他心裏,一直傳到她骨肉血脈裏。


    他實在是禁欲太久太久,這才一進去就忍不住要交糧了,極力挺住,英挺的鬢角滑下兩顆汗珠,滴落在她身上,她身子也熱得沁出密密的汗珠。


    他掐緊她腰肢,拉回她貼緊自己,兩個人之間一點空隙都沒有,堅、挺的灼熱摩擦層層吸緊的花心。


    “小乖,放鬆……”他咬著牙開口。


    她卻決堤似的哭出來,她絕望的發現,這個男人在她生命,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磨滅,就連療傷萬能藥時光也不行!


    他細細吻著她,“小乖不哭……是我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對不起。”抱緊她。


    簡思哭得更厲害,她陷入一片混亂,五年前的記憶太可怕,她看不清他,不敢相信他!


    鬱夜臣一下一下吻著她安撫,十指交纏,琴鍵隨著他狂猛律動,一深一淺,音符雜亂地叫囂著。


    她承受著他激烈的挺進,他的炙熱和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歡愉,讓她腦中漸漸一片空白,殘留的掙紮也在崩塌,消失。


    眼淚肆虐,“為什麽……為什麽要那樣對我,為什麽……”受傷至極的聲。


    聽得他一陣尖銳的心痛,用力握緊她的手,身體貼緊她,讓她看見他的思念和永遠銘刻在心的愛!


    他越來越快,看著她的粉嫩處紅腫起來,被迫的一張一合,明明在她身體最深處,卻覺得不夠,怎麽都不夠!


    她的哭得一抽一抽,漸漸變成低低的申呤,身子劇烈的顫抖。


    他掐緊她腰肢,兩人仿佛被海浪衝上雲霄,他在雲端低吼,將白灼的種子全部灑進她溫暖的花心深處。


    鬱夜臣脫下外套小心翼翼包著她,抱起,她癱軟在他懷裏,嬌喘籲籲開口,“抱我回房間……”


    鬱夜臣以為她是害羞了,笑著親了親她。


    “好。”


    回房,鬱夜臣伸手要開大燈。


    “不要開燈!”她的聲音很冷。


    鬱夜臣當她是太累了,沒開大燈,隻開了一盞壁燈,抱她去浴室。


    “放我下來!”


    “等會兒滑倒了。”


    “我要拿東西!”她堅持。


    鬱夜臣也不願勉強她,她好不容易回來的。


    放她下來,她站不穩,雙腿還打著顫,靠在他身上緩了緩,撐起身子,朝床頭櫃走去,抽開抽屜,不知是拿了什麽,直直就進了浴室,關上、門,上鎖。


    鬱夜臣過去,敲了敲門,“門打開,浴室滑倒可大可小!”擔心的聲音。


    “我沒事!”她淡淡回了聲,然後就是放水的聲音。


    鬱夜臣蹙著眉,在門口聽了一會兒,看她沒什麽事,回身去另一間房簡單衝了個澡再進來。


    她還沒出來。


    浴室裏,她就那樣站在水簾下,任水衝刷眼淚,腳邊扔的是緊急避孕藥盒。


    腦中一遍一遍湧現,那個時候,他和鬱海蘭上床的情景!


    為什麽他要這樣折磨她,一邊在她心窩捅刀子,一邊又這樣溫柔的訴說著相思,到底為什麽!


    “哢!”浴室的鎖突然開了。


    她慌亂轉頭,鬱夜臣推開門,他還是不放心她,拿鑰匙開了門。


    她關了水,拿浴巾擋住。


    “你要幹什麽!”紅腫的眼睛滿是戒備。


    目光觸到地上的藥盒,鬱夜臣臉色陰沉下來。


    “那是什麽?”聲音也冷厲起來。


    簡思強製讓自己鎮定下來,淡然圍好浴巾。


    “事後藥。”聲音淡漠得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鬱夜臣逼近,帶著熟悉的壓迫感,她不覺後退,一直退到洗漱台,手緊緊摳著大理石台麵。


    “那藥對身體不好。”他語氣還是平靜的。


    簡思直直望著他,“總好過去流產!”


    鬱夜臣深深看著她,鼻尖都快要觸到她的鼻尖,他一聲不吭,目光緊緊的鎖住她,良久,似乎是歎了口氣,手臂撐在她兩側,將她包圍在自己的懷中,“不鬧了,我們好好的,心平氣和的談談……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們是怎麽逼你嫁給鬱君堯的,告訴老公!”


    那一聲‘老公’像是拔動了插在她心髒深處的刀子,驟然喚起的劇痛,那麽猛烈的襲來,真的好痛。


    她瞪著他,“你做過什麽,心裏明白!沒有人逼我,是我自願嫁給鬱君堯,如果不是你,我們現在會很幸福!”


    鬱夜臣收攏手,緊緊的擁抱著她,把她嵌在自己的身體,“我不明白!你若真的是自願嫁給鬱君堯,為什麽,五年,你都沒有接受他?!”


    簡思偏過臉,“誰說我沒有接受他,我……”


    “你和易小魚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相信你!”


    簡思冷笑,“相信我?相信我會擄走孩子?你不過是想逼我就範,你不一直都是這樣,是不是很有征服的快、感?那麽,鬱少,您玩爽了嗎?我是不是可以見我的孩子!”


    鬱夜臣臉色一下全黑了。


    “玩?你說……我跟你……是玩?”


    “如果不是,我想不到是什麽!”


    鬱夜臣身子重重將她抵在洗漱台上,眸底卷起了暴風雪的黑沉,他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愛戀,所有的痛苦,她說是玩!


    “所以……剛才的不反抗,所有的乖順……都是為了跟我作‘交易’?”


    簡思臉上笑意更深,“既然鬱少自己說出來,我也不拐彎抹角,我滿足了您,請鬱少把孩子還給我!”


    鬱夜臣眼底聚起暗濁的黑沉,她故意不看。


    他抬手捏住她下巴,迫她抬頭對上自己的眼睛:“誰說我滿足了,還不夠!”


    簡思瞪他,鬱夜臣掐緊她腰肢猛然就將她的身子翻轉過去,按上大理石台。


    驟然的冰冷,撞得簡思心尖都在發顫。


    “鬱夜臣,你放開我,別碰我!”她怒吼。


    他製住她扭動的身子,一手握住她胸前被擠得變換形裝的雪軟,咬著她瘦削的肩骨,冷冷開口,“聽人說,後入的姿勢最適合強、奸,好控製身下的人,感官上能得到莫大的滿足!”


    簡思驚恐瞪大眼睛,他厚重的身子壓製著她,她艱難的掙紮喘息。


    “鬱夜臣,你……變態,不要碰我,我嫌你髒!”


    她看不到他眸底的受傷,隻感覺他敞開了浴袍,精壯熾熱的胸膛已經覆在她背上。


    “嫌我髒還濕得這麽厲害?”怒猙的昂藏已經抵在她桃源口。


    “不……帶套、子,帶套、子!不要這樣碰我!”她幾乎是嘶吼,因為她隻準備了一盒避孕藥,如果他這樣碰她……她不要懷孕,不要懷他的孩子!


    “啊——”他狠狠的挺、身,侵入得快而猛烈,深深進入。


    她覺得屈辱,身子劇烈掙紮,鬱夜臣臂彎一收,將她緊緊圈製住,她的力怎麽也使不上,猶如困獸之鬥。


    “不是交易嗎!知不知道‘交易’的規則是什麽?是要讓我快樂,讓我玩得盡興,玩得開心!你知道的,我做的時候從來不戴套、子,不舒服!”冰冷的話語伴著溫熱的氣息竄至她的耳畔,夾雜著男人細微的喘息聲。


    簡思感覺到一種壓抑窒息的東西正從四麵八方衝擊而來,她害怕,卻被死死困住,掙脫不了。


    炙熱的唇舌直接印在她雪頸間,靈動的舌在她細致的敏感處舔、舐,熟練的找到她的頸動脈,輕輕含住,加重力道輾轉吮、吸。


    她抵抗不住這陌生又熟悉的情、欲,死死咬住唇。


    “不帶套、子是不是特別有感覺?”他修長的手指拔弄她如緞的青絲,刻意誘惑她沉淪。


    簡思顫抖著身子,無邊的黑暗籠罩著她,她感覺自己正在掉下無底的深淵,任她怎麽努力也無能為力!


    淚,大顆大顆滴落。


    鬱夜臣移開視線不看,專注的進攻她柔軟的深處。他有多狂暴,心,就有多落寞,他現在,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一點也沒有!


    她腳趾尖摳緊地麵,無力地承受著他的粗暴,直覺五髒六俯都要被撞成一團,咬住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心裏是屈辱的是抗拒的,身體卻不受控製,熟悉的感覺早已被他喚起,狠狠咬下唇,存心要咬出血來,痛讓自己清醒。


    鬱夜臣扭過她的臉,炙熱的吻鋪灑而下,含住被她自己施虐的唇,寸寸嗬護,心疼無法言說。


    簡思咬住他,撕扯著他的嘴角,一陣鑽心的疼,他不躲,任她咬,任腥甜味在彼此嘴裏蔓延。腥甜的血味助長了瘋狂,更為猛野的進犯,比剛才更加粗暴,他每一次撞擊都像要毀了她,凶狠得讓她感覺自己隨時會斷了呼吸!她能感覺到他的憤怒,還有……悲傷的落寞?為什麽……為什麽這樣施暴的他,給她的感覺竟是……悲傷!


    結束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像死過一回,他一鬆手,她虛弱的下滑,她以為,他不會管她,她卻跌入他溫暖的懷抱。


    他抱她到床上,背對著她穿好衣服,冷冷開口,“你一點也沒有讓我快樂,所以,我有權力不跟你‘交易’!”說完就摔門而去。


    簡思身心俱悴閉上眼睛,淚就那樣一顆一顆落在蠶絲床單上,迅速氤氳開來,開成一個個形態殘缺的花朵。


    樓下,鬱夜臣吩咐醫生準備藥,吩咐傭人準備吃的,下了死命令,不管她們用什麽方法,一定要她吃東西!


    吩咐完,他就離開大宅,沒有開車。


    獨自一人走了很長一段路,昏黃的路燈將他的背影拉成最孤寂線段,他想找個人喝酒,借酒澆愁,執起手機,卻發現沒有可以找的人,他,竟是孤獨到了這般地步。


    苦笑,撥動手機,翻到莫東廷,遲疑了一下,還是撥通。


    電、話沒響多久就被接起。


    “喂。”莫東廷壓著嗓子的聲音傳過來。


    “還沒睡。”鬱夜臣聲音淡淡的。


    “你不也沒睡,怎麽了?”


    “沒什麽……知道你睡不著,給你打個電、話,兄弟夠意思吧!”


    他都可以想像到莫東廷一臉嫌棄的表情。


    “你們那邊的事我聽說了,你是幸運的,不管怎麽樣,人回到你身邊了……好好珍惜!”莫東廷似淡淡歎了口氣。


    鬱夜臣也歎了口氣,他們還真是一對難兄難弟!


    “蘇瑾年……走了快三年了吧,有消息嗎?”


    “有消息沒消息,都沒有用,她能丟下生下七天的兒子……就是鐵了心不會回頭!”


    鬱夜臣沉默了片刻。


    “天天好嗎?”


    莫東廷沒有馬上回答,孩子應該就睡在他身邊。


    “見著美女都喊媽!”


    “哧——”鬱夜臣很沒形象的笑出來。


    “那你得快點給他找個媽了!”


    沉默……


    “媽媽……媽媽……”那頭斷斷續續傳來孩子夢囈喊‘媽媽’的聲音。


    “是不是吵到天天了?”


    “沒有,孩子做夢了……”莫東廷的聲音聽得人心裏發酸。


    “我沒什麽事,你照顧孩子吧,掛了!”


    “嗯。什麽時候回w城,天天可是很想你的,記得帶簡思回來,她是她最好的朋友,天天一定高興。”


    “好。”鬱夜臣隻低低了答了一個字。


    電、話掛斷,沉沉歎了口氣。


    “鬱少……”雷晉見他打完電、話才從暗處走出來,滿臉的擔心。


    鬱夜臣回身,“雷晉!走,陪我喝酒!”


    雷晉驚愕著吞吞吐吐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個‘好’字。


    這一晚,雷晉又看到一個不一樣的鬱夜臣。心裏暗想,簡小姐的殺傷力真的太大太大,她也許就是鬱少注定的劫數,他們都逃不開彼此,隻是不知道,她的回來,是福,是禍!


    他出神的空檔,鬱夜臣又灌完了一瓶。


    “鬱少,別喝了,吃點東西吧,這樣喝下去,胃受不了。”雷晉把住他手上的酒杯,這才多大一會兒,矮桌上的空酒瓶已經東倒西歪。


    他隻是撥開雷晉的手,抬手,酒一飲而盡,火辣一直燒到五髒六肺,隨即又斟滿一杯,“讓他們上最烈的酒來,這酒喝著沒味,一點醉的感覺都沒有!”


    雷晉可不敢再要酒,“鬱少,這就是最烈的了,而且,您喝的這瓶已經是最後一瓶了。”


    鬱夜臣笑了,“雷晉,你從來不會說謊,今天的這個謊,說得真爛!”說著,又是一杯下肚。


    雷晉根本就攔不住,看著他又拿起了酒瓶。


    “鬱少,你不能再喝了。”


    鬱夜臣扯開了領口,邊倒滿酒,邊淡淡開口。


    “雷晉!”


    “是。”


    “你有愛的人嗎?”


    “啊?”


    “有沒有!”


    “……沒有。”雷晉很不自在,他們之間,大多是一個下命令,一個執行,說的都是公事,還從來沒有像這樣,像哥們一樣說著私生活。


    鬱夜臣好看的眉蹙起來,“真沒有?”他其實隻是嚇唬著他好玩。


    雷晉心虛了,他真的不擅長在他麵前撒謊。


    吐吐吞吞開口,“其實……說不上‘愛’,隻是……有點兒感覺。”


    鬱夜臣拍拍他的肩,“喜歡就是喜歡,喜歡就大膽的去追,牢牢守著,護著,就算她現在還不是你的,總有一天,會變成你的!”他像是說給雷晉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雷晉傻傻怔住,不知道怎麽接話,因為這感覺實在太違和。


    鬱夜臣又灌了滿滿一杯。


    他的手機在這個時候很突兀響起。


    雷晉趕緊替他接起。


    “喂。”


    “臣哥……”是易南北,聲音很焦急。


    雷晉知道他守在醫生,這麽著急,想必是孩子的傷勢有變化了。


    “易少,是我,雷晉,鬱少現在喝醉了,您那邊出什麽事了?”


    鬱夜臣聽到是易南北的電、話,伸手。


    “電、話給我。”


    雷晉趕緊遞到他手上。


    “喂,出什麽事了?”


    “臣哥,你趕緊過來一趟吧,孩子的傷勢有反複,醫生說……要有心理準備!”易南北話還沒說完,鬱夜臣已經扔了手機衝出去。


    雷晉慌亂著撿起手機,跟上。


    “喂喂……”手機還沒掛斷。


    “我們馬上就過來!”雷晉給易南北說了一聲,才掛斷。


    雷晉趕上鬱夜臣的時候,他已經坐上駕駛座。


    “鬱少,您喝了酒,不能開車!”


    “要麽上車,要麽自己坐車!”說著就啟動車。


    雷晉實在不放心他開車,趕緊坐到副駕駛座。


    一路飆車到醫院。


    易南北和姚思影都急得團團轉,看見鬱夜臣趕來。


    “怎麽樣了?”


    易南北深皺眉,“剛進搶救室,還不知道具體情況!”


    鬱夜臣麵色凝重。


    “雷晉!”


    “是。”


    “你馬上去查一下這孩子的事,務必要詳細!”


    “是!”雷晉匆匆離開。


    鬱夜臣看向易南北,“你回去休息,這裏我守著,你去安排一下,我們隨時準備回w城!”


    易南北有些驚訝,“回w城,那這裏……?”


    鬱夜臣直直看著急救室,“我已經作了最壞的打算,不管孩子能不能救活,我都會告訴簡思,孩子被他親生父母接走了,然後帶她回w城,她也許會有不舍但不至於太傷心,而且離開這裏,很快就會忘了!”


    易南北無奈歎了口氣,“嗯,我會盡快安排好!”


    空蕩的走廊就剩下鬱夜臣和一直被忽略的姚思影,她在一旁默默聽著他的安排,心揪緊,他要離開,那她怎麽辦?他一定不會帶著她……


    ps:稍後還有一更五千,可能要晚些!有點感冒了,頭疼得厲害,嗚嗚~~


    還有就是,鬱少這篇跟莫少那篇的時間是錯開的,中間可能會有點小出入,因為莫少裏,鬱少和思思是作為配角,他們所有的劇情安排都是要為主角服務,現在他們是主角,他們有自己獨立的故事,難免在情節上會有點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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