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鬱夜臣一直想著父親在他手心寫的那個‘夏’字,他問父親,父親什麽都不肯說,鬱振邦現在也根本就說不出話來。睍蓴璩曉


    路燈昏黃的光透過擋風玻璃鋪灑在他揪起的眉心,疑惑重重。


    夏?是一個姓,一個人名的姓,這個人……和簡思事的有關,不然,父親不會在他說他找到簡思的時候,寫給他這個字!


    可是,姓夏的人……會是什麽人?!


    想來想去,找不到一絲頭緒攴。


    放慢車速,按了兩聲喇叭,院門開啟,車緩緩滑進去。


    傭人都睡了。


    他沒有開燈,直接上了二樓到簡思房間迮。


    估摸著她和孩子都睡沉了,輕聲到床邊就看見天天小臉埋在簡思胸口,簡思因為是側身睡姿,睡衣領口露出一大片雪白。看得鬱夜臣一陣口幹舌燥,心裏卻恨不能把那正大光明吃他老婆豆腐的臭小子扔出去。


    還是去浴室衝個涼吧!


    水不敢開太大,迅速衝完,穿著睡褲就出來。


    上床,躺到簡思身側。


    簡思覺淺,感覺到床有塌陷,嚇了一驚,猛然睜開眼睛。


    “噓——”鬱夜臣食指按到她粉嫩的唇上。


    簡思扭著手瞪他,撫開他的手,壓著嗓子,“你幹什麽?!”


    “睡覺。”他答得理所當然。


    “你又不是沒房間!”


    “天天想跟我睡,我答應了,孩子是不能欺騙的!”他言之鑿鑿。


    簡思壓著氣,“你不走,我走!”說著就起身。


    天天小手還抓著她衣角,她起身的動作帶動了孩子,他很不安的抓緊,小嘴一張一合,“媽媽,不要走,不要不要天天……”


    鬱夜臣趁勢按下簡思,“吵醒孩子要哭的!”


    簡思不敢動了,躺下去,趕緊拍著天天哄。


    天天拱了拱,慢慢又睡沉。


    簡思暗暗呼了口氣,看著孩子,心裏很難過,蘇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竟忍心丟下生下七天的兒子走了?


    悄無聲息爬上她腰肢的大手打斷她思緒,鬱夜臣從背後環住她,摟著她睡。


    她拉他的手,拉不動。


    “別動,孩子剛睡好!”他還嫌她胡鬧了。


    簡思憋氣,卻沒辦法,太晚了,天天好不容易睡好。


    不再動,任他抱著,後背緊緊貼著他溫熱堅實的胸膛,隔著薄料,那熱一直蔓延到她心裏,想溫暖她涼薄的心。


    簡思幹脆閉上眼睛,不理他。


    大手卻從腰間攀到胸前,她按住他的手。


    “你……拿開!”


    “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非常理直氣壯的聲音啊,大手還在她胸前,一掌握住。


    “鬱夜臣!”簡思低吼,推也推不開他,還不敢動作太大,天天就睡到旁邊,掐他,咬他,他繃緊,根本就咬不動。


    他閉著眼睛笑,氣息沉穩。


    簡思鬧騰了一會兒,累得緊,沒辦法,就這樣吧,下次睡覺,多鎖幾道鎖!


    靜夜,兩人感受著彼此的心跳,漸漸入睡。


    第二天,一向早起的簡思睡過頭了,陽光熱烈的透過窗戶,照得房間到處明晃晃的。


    感覺,有人正盯著她看,意識蘇醒,睜開眼睛,就對上天天圓溜溜的大眼睛,還一眨一眨的。


    “天天,你怎麽直這麽早。”她說著,正要起身,才驚覺,自己還在某人懷裏,低頭一看,某人的‘狼爪’還在她胸口。


    反應過來的簡思,臉紅一直到耳根。


    “鬱夜臣!”


    鬱夜臣早醒了,借著假睡勁,旁若無人,更抱緊她,還壞心的在她胸前捏了兩下。


    “鬱叔叔羞羞臉!”天天響亮開腔,嘻嘻笑著爬過簡思羞鬱夜臣。


    簡思臉更紅了,費了大勁終於憤怒把他的手推開,起床,退得遠遠,與他劃開距離。


    鬱夜臣一點兒也不介意,臉上笑得滿足,抱起天天往上一拋,再接住。


    “人小鬼大!”


    天天咯咯笑,這是他最喜歡玩的遊戲。


    簡思懶得理他,進去浴室漱洗,換衣服。


    “鬱叔叔!”天天摟著他頸脖。


    “嗯?”


    “我想爸爸了!”


    鬱夜臣挑眉,這還真是親兒子,這才離開莫東廷兩天。


    “好,今天就送天天回去找爸爸!”


    “簡簡媽媽也跟我一起回去嗎?”


    “當然!”


    “太棒了!”天天拍著小手,興奮高歌,自創的。


    簡思帶天天去漱洗,直接無視鬱夜臣。


    鬱夜臣心情大好,不管怎麽樣都好,隻要她在他身邊,隻要他能那樣真實的抱著她,什麽都不重要!她的心,早已經是他的,他相信,她和他是同樣的人,認定了,就是一輩子!


    天天換好衣服,簡思帶孩子下去吃早飯,客廳易南北正喝著黑咖啡提神,他是淩晨才趕回來的,終於安排好所有的事。


    “易叔叔!”天天禮貌叫人。


    簡思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喊了一聲,“易少!”


    易南北促眉,“你們鬧矛盾能不能不要捎帶著我,這就要保持距離了?爺爺還一直念叨著你這個幹孫女呢!”


    簡思臉上有愧色,其實不是因為她和鬱夜臣的事,而是小魚,她覺得對不起小魚。


    “爺爺好嗎?”


    “還好,身體還算硬朗!”


    “那就好。”


    簡思牽天天到餐桌邊坐下,替他鋪好餐巾,倒了牛奶。


    小家夥很乖,不要人喂。


    簡思看著易南北,“小魚她……”


    “沒事,很好!”易南北攪著麵前的咖啡。


    “我……想見見她。”


    易南北的手頓了一下,“現在不要了。”


    簡思握緊手裏的牛奶杯,“那你替我跟她帶句話吧……”


    易南北不作聲。


    簡思繼續說,“鬱君堯的手正是關鍵的時候,人都是有心的,小魚如果這個時候待在他身邊……”她後來終於想到,鬱君堯怎麽會去進修,又怎麽會走得那急,一定是鬱夜臣的安排,也好,她已經連累他夠多,她衷心的希望他能有自己的新生活,自己的幸福。


    “我不會再讓她見鬱君堯!”易南北一口回絕。


    “對不起。”對易小魚,簡思真的很愧疚。


    易南北無力歎了口氣。


    “你不用說‘對不起’,說到底,不是你的錯,鬱君堯喜歡你,不喜歡小魚,這是誰也沒辦法的事!”


    他這樣說,簡思心裏更難受。易南北手機突然響了,他接起,臉色大變。


    “人,一定要給我攔下,我馬上到!”憤然掛斷。


    起身,“你跟臣哥說一聲,他交待的事我都安排好了,我現在有要事,先走了!”


    簡思也跟著起身,問他:“出什麽事了?”


    易南北臉色陰沉,“小魚孤身一人去找鬱君堯了!”說完已經衝出去。


    “誒……”簡思追到門口,他已經上車走了。


    鬱夜臣從樓上下來。


    “怎麽了?”


    簡思擔心開口,“易南北去攔小魚了!”


    “小魚怎麽了?”


    “小魚她去找……”簡思突然就止了聲音,不能在鬱夜臣提到鬱君堯的名字。


    鬱夜臣已經猜出來。


    “他攔不住的!”邁開腿去餐桌。


    天天是乖寶寶,一直乖乖坐著吃飯。


    “好不好吃?”鬱夜臣到小家夥身邊坐下。


    “嗯!但是,沒有爸爸做的好吃!”


    “好了,知道你家老爸最無敵了!”抬眸看了簡思一眼,“他們是親兄妹,不會出什麽事的,易南北隻是心疼妹妹!”


    簡思還是很擔心,小魚對鬱君堯是十幾年的感情,是她唯一愛的男人,她該有多痛苦!


    天天從椅子上跳下來,跑過去,拉著簡思裙角,“簡簡媽媽,快吃飯飯,吃完飯飯我們就要出發了!我帶你去見我爸爸,我爸爸很帥很帥哦!”


    簡思看著孩子擠出一抹笑容,“天天真乖。”


    直到登上去w城的航班,簡思的心還懸著,找不到著落。


    天天真的很乖,不吵不鬧,隻是趴在簡思身上玩拚圖。


    簡思看著孩子,很想念蘇蘇,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


    天天玩累了,就靠在她懷裏睡著。


    她也覺得累了,昨晚折騰了半宿,閉目養神,不一會兒,頭沉得厲害。


    大手掌住她後腦,拉到一個寬闊溫實的肩上靠著,她眼皮實在太重,睜不開眼睛,就那樣靠著睡著。


    鬱夜臣輕笑,抬手摟住她肩膀,整人拉到他懷裏,摟緊。


    在她額頭吻下,“睡吧,到了,我叫你們。”


    簡思果真就安心睡著。


    一覺方醒,飛機已經著陸。


    機場大廳,莫東廷已經等候多時。


    “粑粑——”天天在簡思懷裏掙紮著跳下去,飛奔過去。


    簡思抬眸。


    莫東廷一襲簡單armani純色風衣,清冷的表情因為天天很自然的柔和下來,眉宇間陰鬱卻清晰可見,清湛的目光看向他們。


    鬱夜臣帶著她走近。


    “功德圓滿了?”莫東廷略帶調侃開口。


    簡思一開口就要問蘇瑾年的事,可是天天在,她硬是咽了下去。


    鬱夜臣隻是笑看著莫東廷,說了一句,“同是天涯淪落人!”


    莫東廷心裏明了。


    “走吧,車在外麵,為你們接風洗塵!”


    “好。”


    莫東廷抱著天天徑直往外走。


    鬱夜臣摟過簡思,壓低聲音,“不管東廷和蘇瑾年怎麽樣,都是他們夫妻的事,天天還什麽都不知道!”


    簡思瞪著他,“我知道!放開!”


    鬱夜臣更加摟緊她,“別動了,別人都看著!”


    簡思抬眼,果然有人圍觀。


    “走吧!”鬱夜臣笑,摟著她一直到車上。


    天天跟莫東廷一輛車,鬱夜臣和簡思一輛,兩人沒少折騰,到酒店才消停。


    簡思沒什麽味口,鬱夜臣和莫東廷也隻是喝酒。


    天天是最高興的,雖然沒找到媽媽,但找到一個簡簡媽媽也很開心。


    “我今天晚上還要跟簡簡媽媽睡!”突然響亮的一聲。


    鬱夜臣臉黑了。


    莫東廷笑了。


    “今天不行。”


    “為什麽啊!”天天嘟著嘴。


    莫東廷笑著拉餐巾替兒子擦了擦嘴角,“爸爸陪天天睡不好嗎?”


    “好……是好,可是粑粑的胸太硬,沒有簡簡媽媽軟軟綿綿,不信你問鬱叔叔,鬱叔叔都是抱著睡覺覺的!”還望向鬱夜臣問了句,“是不是軟軟綿綿的?”


    鬱夜臣一口血憋在胸口。


    莫東廷笑得手邊的酒都灑了。


    簡思臉紅得要飆出血來。


    所以,這頓接風宴在童言無忌中很快就結束。


    最終天天還是被莫東廷帶回去,鬱夜臣帶簡思回了別墅。


    她一下車就直奔房間,將鎖鎖緊,進去浴室,真是丟死人了!


    剛放好水,脫下衣服準備洗澡,浴室門華麗麗的開了。


    簡思又忘了,這是他的地方,他有鑰匙!


    陰著臉,套好衣服,就要出去,手剛要拉開門,鬱夜臣手臂穿過她肩膀按住門板,胸膛火熱的溫度貼在她背上,俯身在她耳畔低語一句:“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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