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類曆史的發展中,是流淌的鮮血推動著進步與文明的舟船。睍蓴璩傷在這個過程中,有多少人的心酸與無奈都淹沒在歲月的滾滾洪流中,偶爾記錄下來的叫曆史,教人們以史為鑒,學會反思,不再重蹈曆史的覆轍。


    等到那些猴子的屍體被燒的成了一個個黑煤球,女人們開始把它們從火裏取出來,用刀刮去外麵的黑炭,剝開肚子,把那些內髒扔給狗吃。把猴子的肉撒上鹽巴,割成一塊塊分給大家。萬裏四人都沒有吃,把自己的那一份讓給了別人,那些人還有些不理解,為什麽把這麽美味的東西讓給別人。


    好在午餐有黑麵包,還有鮮牛奶煮的咖啡,他們煮咖啡的技術一點都不原始,味道好極了,麵包的味道也不錯,幾個人還是飽餐了一頓。在這裏生活,能夠填飽肚子是第一重要的。萊曼每餐能把自己的食物分一點兒給萬裏,這份感情不知有多濃厚。


    晚餐還要豐盛一些,說是要宰牛,因為是小姑娘的婚禮,要進行慶祝。吃過午飯,所有的人都來到門前的空場上,一頭大公牛早就拴在木樁上,先是巫師說唱祈禱,然後壯漢們圍著牛跳起了儺戲。壯漢們手裏都拿著長矛,最後都刺在牛的身上,可憐的牛倒在血泊之中。


    不一會兒功夫,一鍋鍋的牛肉就在空場上煮起來,到處都飄著牛肉的香氣。這時候,人們要開始摔交比賽,先是男人們之間的對抗,最後的贏家可以分到很多的牛肉輅。


    女人們也要摔交比賽,贏者象征著地位的尊貴,可以給大家分派牛肉。這種摔跤對女人來說近乎殘忍,強壯的女人們赤膊上陣,可以抓扯頭發無所顧忌,直到一方認輸求饒。萬裏和萊曼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向遠處的樹林裏走去。


    "萬,我們盡快的離開這裏吧,我實在受不了了,這裏的生活與我們相差太遠了。"萊曼難過地說。


    "我們要搞清楚這裏離最近的城市有多遠?我們才能尋求幫助。還要經過頭人的同意,你不是搞學術研究的嗎?你現在正好展開你的研究。"萬裏笑著說姒。


    "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多少次死裏逃生,就像在夢中一般。我哪裏還有心思研究,隻想活著回去。"


    兩個人正在往前走,發現前麵的河裏有個姑娘在遊泳,纖細瘦長的黑色手臂在水麵上自由地劃著。撞見人家遊泳不禮貌,兩個人轉身正要離開,卻聽見女孩兒一陣尖叫。不知從哪裏冒出一個成年的男人,拉著女孩子往岸上拉。女孩兒拚命的反抗。


    最後還是被那男人抱進了樹林裏,萬裏知道要發生什麽,抄起一根木棒就跑了過去。


    "萬,你不要管這些事,你管不了的,會惹來麻煩的。"萊曼在後麵喊,可是傻乎乎的萬裏就是不聽。


    跑進樹林,萬裏發現那男人正要強·奸那個女孩子。萬裏大喊一聲:"不得無禮,放開她。"那人沒聽明白,以為萬裏也要參加,他朝萬裏一笑,擺擺手讓萬裏過去一起來。萬裏氣不打一處來,掄起棒子就打了過去,正打在那人的胳膊上,那人慘叫一聲就跑開了。


    這時,萊曼也追了過來,幫女孩穿好衣服,所謂的衣服就是一條簡單的草裙。女孩驚恐地望著萊曼,膽怯地說:"你們惹了麻煩了,那個男人是頭人的兒子,你們會受罰的。"


    萊曼聽了眉頭一皺,一臉的苦澀。


    "說你不聽,這回真的惹了麻煩,那人是頭人的兒子,你打傷了他,頭人會放過我們嗎?"萊曼氣呼呼地說。萬裏聽了,心裏也是一緊,沒有說什麽,扭頭往回走。


    奇怪的是,頭人並沒有說什麽,還在忙著婚禮。晚餐是大家最高興的時候,吃著牛肉,跳著舞,都很開心,一直到深夜,那個小姑娘一直依偎在媽媽的身邊,恐懼地望著眼前的一切。最後,那個男人把女孩抱進了一間房子,隨後就聽見女孩的哭鬧聲,萬裏四人坐在旁邊,心裏都很難過。那些人依然在跳舞,好像什麽也沒聽見,依然在說笑,隻有媽媽在一旁偷偷地流淚,可是她無能為力,無法保護自己的女兒。哭聲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了。


    在篝火晚會結束的時候,頭人找到了萊曼,告訴她自己的兒子看上了萊曼。萊曼說自己有了男人,就是萬裏。頭人說那隻好讓萬裏和自己的兒子決鬥了,誰贏了,萊曼就歸誰,萊曼再三的解釋,可是人家根本就不聽。


    萊曼回到自己的房子,把這件事跟大家說了,萬裏氣的火冒三丈,一陣的罵。


    "我們還是偷偷地逃走吧,萬裏君肯定打不過那個黑人的。"一郎小聲地說。


    "我看是個好主意,等他們睡了咱們就逃走。"萬裏說著就到門口看情況。


    "不好,他們在門口拴了狗,還有幾個人在外麵把守。"萬裏回來垂頭喪氣地說。


    "唉,這些人原來這麽聰明,看來我是難逃一劫了。"萊曼難過地說。


    "好了,我認輸,你就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吧,反正我也打不過他。"萬裏苦笑。


    "不,你這個混蛋,你一定要打贏他,我就是死也不會跟他在一起。"萊曼哭了。


    "好了,跟你開玩笑,我會盡力的。"萬裏安慰萊曼說。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開玩笑,萬裏君,你太讓我失望了,男人不應該保護女人嗎?"惠子生氣地說。


    "說得容易,那個男人又高又壯,萬裏君怎麽打得過他?還是另外想辦法吧。"一郎歎了口氣說。


    可是想了很久,也沒想出辦法,最後困了,一郎和惠子就睡了,隻有萬裏和萊曼輾轉反側睡不著,一籌莫展。


    第二天一大早,四個人就被叫醒了,萬裏很疲倦,一點兒精神也沒有,昨夜沒睡好。那個男人牽來一頭牛,用一根很粗的針在牛的脖子上紮了一下,鮮血就噴了出來,他用一個盆子接著,足足接了半盆的血,又加了半盆的牛奶,用手指攪了一下,自己一口氣喝了半盆,把剩下的給了萬裏。


    萬裏看了,一陣的反胃,一股血腥味兒哪裏喝得下去,還給了那個男人。那人輕蔑的看了萬裏一眼,把剩下的也喝了,擦了擦嘴上的鮮血走了。


    決鬥在下午進行,吃早飯的時候,萊曼,一郎,惠子都把自己的食物留給萬裏,萬裏也沒客氣,把所有的食物都吃了,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好像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萊曼三人在門口守著。


    直到中午萬裏才醒來,感覺精神好了許多。中午還是如此,那三個人還是把食物給了萬裏,人到艱難地時候就很容易團結在一起。


    吃過午飯,給萬裏拿來了武器,就是一根很粗的竹竿,竹竿的一頭兒是劈開的,劈成一條一條的,目的就是不要打死人,但這樣打在身上會很疼。


    休息的時候,萬裏抱著那根竹竿一言不發,陷入了沉思。萬裏心裏很明白,拚蠻力是打不過他的。過了一會兒,萬裏終於有了自己的想法,雖然不成熟,也隻好一試了。


    萬裏把那些竹條折斷了一半,留了一半,萬裏想竹條越稀,打在身上就會越疼。這是萬裏的鬼主意。


    決鬥終於開始了,頭人的兒子和萬裏站在場地中央,圍了一圈助威的人。萊曼看到那個男人比萬裏高了一頭,也比萬裏強壯許多,至少有萬裏一個半的體重。由於長時間的營養不良,萬裏瘦了很多,頭發很長很淩亂,一臉的長胡子。看著萬裏為了自己去拚命,萊曼心裏說不出的難過,也知道萬裏凶多吉少。萊曼心裏難過,不停地流淚。


    一郎和惠子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不知如何是好,隻好默默地為萬裏祝福祈禱。


    決鬥開始了,兩個男人都目露凶光,眼裏布滿了血絲。手裏握著竹棒在場地中間旋轉著,等待著進攻的機會。


    忽然,頭人的兒子首先發力,揮著竹棒向萬裏打來,萬裏也不躲閃,把後背拿給他打,就在同時,萬裏揮動竹棒向那人的小腿打去。兩個人都疼得一陣哇哇大叫。可是,手裏卻不停。倆人就拚了命了。


    竹棒雨點般地打在萬裏的背上,鮮血就流了下來,打在萬裏的身上,疼在萊曼的心裏。她不敢看了,捂著臉哭了起來。


    "萬,別打了,我答應他就是了。"萊曼大聲地向萬裏喊道。


    本來,有幾次竹棒打在萬裏的頭上,萬裏感覺頭暈了,眼前一陣模糊。可是,萊曼的哭喊讓萬裏馬上就清醒了,又拚命地揮動竹棒向那人的小腿打去,萬裏的目的很明確,隻有他的小腿骨最脆弱,如果打他的身體肯定打不傷他。


    決鬥進行了半個小時,兩個人都是鮮血淋漓,渾身是傷。萬裏已是筋疲力盡,咬緊牙關拚盡全力向那人的小腿打去,開始,那人還在靈巧地躲閃,現在也沒有力氣躲閃了,腳步也很沉重了,也是一臉的痛苦。


    萬裏的這一棒重重的打在他的小腿上,竹棒啪地一聲裂開了。那人也應聲倒下,抱著自己的小腿哇哇的亂叫,痛苦不堪。所有的人都驚呆了。萬裏隻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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