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魔醫,師父請下嫁,決鬥魔宮之巔


    魔界難得的黑夜……


    一直以來,北宮馥都感覺魔界比天界好多了,至少有白天和黑夜,可以知道日子到底是怎麽在過的。ai愨鵡琻


    不過魔界的黑夜還是不太像黑夜,夜明珠將整個魔界照得亮如白晝。


    但是今夜,所有的夜明珠都隕落了,隻留下魔宮之上,兩個人對峙著,他們的身上,發出幽幽的光芒。


    北宮馥就站在魔宮之下,懷裏的心遠不停地指著宮殿之上叫著:“爹爹,爹爹……眭”


    “我們一起為爹爹加油。”北宮馥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心遠開始鼓起掌來:“爹爹,爹爹,加油,加油!”


    北宮馥輕笑,心遠還不到兩歲,雖然她在他身邊不如普通的母親多,但這孩子一直喜歡粘著她債。


    好在心遠很乖,並不鬧騰,就算帶他在身邊,也很乖很聽話。


    還不到兩歲,他已經能非常清楚母親和其他人對他作出的指示和話語。


    此刻,魔宮之巔,月恨水一身米白色的長袍,對麵的麥丘良則是一身黑色。


    他們並不急著出手,身邊慢慢有氣場圍繞起來,那氣場越來越大,慢慢就要相撞在一起。


    周圍的人都感覺到旁邊的東西都被吹動了起來,好在能來這裏觀看的人都不是弱者,自然能頂得住這強大的氣流。


    終於,越來越大的氣場碰到了一起,發出雷鳴般的巨響。


    北宮馥趕緊捂住兒子的耳朵,將他抱在懷裏。


    巨大的聲響過後,魔宮之上的兩個人終於有了動作。


    麥丘良首先飛身而起,對著月恨水當頭就是一掌。


    北宮馥注意到,他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件散發著紫色光芒的法器,比他的個子還要高一些,一根長長的杆子上麵是零零散散的紫色水晶片。


    北宮馥和月恨水的心意相通,所以能明顯感覺到那法器帶來的巨大壓力。


    看上去,這法器似乎不是魔界的產物。


    北宮馥用眼神四周掃了一圈,沒有看到天帝的影子。


    想來這種場合,他又不能帶著天兵天將一起來,估計是不會一個人來這裏冒險的吧?


    “很難說,天帝的性子,最是讓人捉摸不定。”蘭夫人拉著心遠的小手,一邊在北宮馥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看來,她心中也有跟北宮馥一樣類似的擔憂。


    “天界的法器都出現在麥丘良的手上了,看上去天帝也是準備下重本了。”那法器看上去就不俗,天帝送的東西,能差到哪裏去?


    看樣子,應該是不將月恨水置之死地就不解恨了。


    北宮馥輕歎一聲,已經感覺到月恨水的心意,當下點了點頭。


    法器出手的第一招,月恨水硬生生接了下來,卻踉踉蹌蹌地往後退了很多步。


    “哼,不堪一擊!”麥丘良冷哼一聲,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連續攻擊,隻打得月恨水似乎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麥丘良並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繼續一次次地攻擊,似乎每一次都能打到他身上,讓他受點小傷,很快,他就已經氣喘籲籲,似乎無法再還手了。


    北宮馥見時候差不多了,給了月恨水一個信息,月恨水忽然猛地抬頭,好似瞬間爆發了一般,飛快地朝麥丘良衝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一招,麥丘良根本沒有防備,瞬間就被擊倒,甚至連自己到底是怎麽倒的居然都不知道。


    他手上的法器在這個時候發出“玲玲當當”的聲音,劇烈地震動起來。


    隻是震動了一下,麥丘良似乎立刻就有了力氣,雙目圓睜,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


    北宮馥皺了一下眉頭,那法器,似乎有點什麽問題。


    她的心意很快就傳達到了月恨水心中,他微微眯起眼睛,再攻擊的時候,竟然是對著那法器而去的。


    “轟!”一聲,法器發出巨大的轟鳴聲,竟然將月恨水的攻擊力生生回了過去,一樣的攻擊,就好像他自己在打自己一樣。


    麥丘良得意起來:“你這個無能的人類,也不過如此嘛,有種,讓你老子出來跟我打!”


    月恨水被法器的回擊力打了一掌,似乎受傷不輕,半晌才怕起來,嘴硬道:“哼,對付你,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周圍看著的魔眾有些著急起來,他們原本以為他們的少主很厲害,原來不過如此。


    北宮馥卻是一邊哄著心遠,一邊並不看上麵的情況,一臉生態自若的模樣。


    “重光他不是練成了嗎?”蘭夫人也有些擔憂起來,忍不住小聲地問她。


    北宮馥笑笑:“娘,你不用著急,夫君他自有主張的。”


    蘭夫人見她神態安詳,心中稍微一鬆,歎看口氣:“或者,我應該讓聖辰來的,他若是來的,就算我們要逃,也能逃得快些。”


    若是麥丘良這次贏了,魔族一定會一麵倒,到時候他們就成了甕中之鱉,想走都難了。


    北宮馥自然清楚蘭夫人心中的擔憂,不過她握了一下她的手:“娘,你就放心吧,你擔心的事絕對不會發生的,不然我也不可能這麽放心帶著心遠一起來是不是?”


    帶著心遠來,不止是給月恨水加油鼓勁的,還給他傳達了一種信號。


    那就是,她對他有足夠的信任,百分百的信任!


    那一邊,月恨水冷哼一聲,對上麥丘良,他的周遭有灰色的氣團將兩人包裹在了一起,外麵的人頓時看不清楚裏麵發生了什麽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眾人都覺得周圍的一切太過安靜,安靜得他們都有點不耐煩了。


    灰色的氣團終於緩緩散去,麥丘良從空中落了下來,身子很狠地摔在魔宮的屋頂之上。


    而月恨水還飄在空中,緩緩下落,對著北宮馥微笑。


    甚至沒有人看清楚他到底是怎麽出手的,而剛才在那灰色的氣團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恐怕除了北宮馥和月恨水,再沒有人清楚了。


    北宮馥看著他走過來,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想他一定會很生氣的。”


    “我想也是。”


    “你說他會不會認為你其實很沒用呢?”


    “也許會。”


    兩個人說著莫名其妙的話,隻有他們自己才能聽懂,丟下了眾人,回比丘山去了。


    他們並沒有趁機讓魔族舊部歸順他們,但隻要有心人心裏都清楚,麥丘良已經死了,他的魔體正在慢慢散發掉,最後必定會魂飛魄散。


    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勝者為王敗者寇,他們沒得選擇。


    比丘山上,北宮馥掀開月恨水的袖子,怒氣衝衝地道:“讓你保存實力不要全部露出來,意思意思就好了,你還搞得自己真的受傷了?”


    “如果不受傷,如何逼真?”


    “你就是覺得家裏有個免費的大夫,而且不用藥就能治好,所以才一點都不管不顧,如果沒有我,看誰幫你治。”


    北宮馥一邊瞪著他,一邊手上運起了魔醫術。


    一道溫暖的氣流從她手上傳了過去,一直傳遍了月恨水的全身。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竟然神奇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起來。


    “好了,下次再受傷,我就不理你了。”北宮馥沒好氣地看著他。


    “如果跟天帝打,我可沒有信心一定不會受傷。”


    “別亂說話!”北宮馥瞪他一眼,“以我們現在的功力,天帝也不見得是我們的對手。”


    “已經過了千年了,我們變得厲害了,天帝也在進步,絕對不能小看了他。”


    北宮馥點點頭:“師父,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


    月恨水想了想:“我想,天帝搞不清楚我們的實力,不會貿然跟我們開戰,這個時候,我覺得我們應該去一趟人間。”


    “人間?”


    “人間的那樁公案,你不想來一個徹底的了結嗎?”


    北宮馥歎口氣:“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這些東西,這是我私人的事,別耽誤了大事。”


    “這已經不是你私人的事了,現在景安明很明顯跟天帝有來往,凡是天帝在各界派下的人,我們都要想方設法鏟除。”


    北宮馥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還說跟我心意相通,沒感覺到嗎?”


    北宮馥笑道:“雖然我如今可以輕易看到你的想法,不過我們雖然是夫妻,但也會允許你有一點*,我不會隨便來看你的想法的。”


    月恨水深深看她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食物不能對妻言,我心裏有什麽想法,你盡管看就好了,我還怕你不看呢。”


    北宮馥忍不住瞟了他一眼:“都是一些肉麻的東西,我才不看呢。”


    “看到什麽了?”月恨水一把拉住她,擁她入懷裏,“告訴我。”


    “你自己在想什麽,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非要我告訴你?”北宮馥在他懷裏掙紮了一下,並沒有成功,隻能由得他抱著。


    “我就喜歡從你嘴裏說出來,難道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為夫?”


    北宮馥瞪他一眼:“以前叫為師,現在叫為夫,改得倒是順口。”


    “那當然,過幾日就得去見情敵了,難道我不應該多在他麵前裝裝恩愛?”


    “用的著裝嗎?”


    “其實別人不知道不是嗎,所以我們要多給別人看看。”


    北宮馥眯起眼睛打量著他:“你說的別人,隻是景安明吧?”


    “其實晉王看你的眼神,也帶著一些其他情愫。”


    “我以前可是晉王妃的熱門人選。”北宮馥大笑。


    月恨水忍不住很狠噙住她的唇,直吻得她嬌喘連連。


    “不管以前是什麽人的熱門人選,你現在都隻是我的妻子,以前的事不許想了。”


    北宮馥被吻得有些暈乎乎的,笑嘻嘻地看著她,雙唇之上的紅潤看上去格外誘人。


    月恨水忍不住再次吻了下去,北宮馥輕聲嘟囔了一句:“剛剛大戰完畢……”


    “有你在,怎麽可能累?”


    月恨水的回答,讓北宮馥徹底放鬆了下來,由得他予取予奪。


    夜色朦朧,月涼如水,漫天星子眨巴著眼,將一片清涼灑向整個比丘山。


    翌日,果然魔君收到了不少魔族舊部的投誠信,大概都寫得言辭懇切,悔不當初。


    “這事就交給爹處理吧。”月恨水看著那些信,表示對那些虛假之詞沒有興趣:“我跟馥兒要去人間一趟。”


    魔君愣了一下,蘭夫人有些擔憂:“非去不可嗎,那兒可不比魔界,天帝隨時會找到你們的。”


    “放心吧,娘,我們會掩藏自己的行裝,更何況,我們現在的功夫比之前已經好太多了,天帝不會這麽輕易察覺到我們的氣息的。”


    蘭夫人還想說什麽,魔君卻攔住了她:“孩子們總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月恨水忍不住衝著他笑了起來:“多謝父親理解。”


    “去吧,保重!”魔君似乎比以前更不愛說話,蘭夫人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歎了口氣。


    北宮馥則是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魔君臉上的金色麵具,她幾乎可以肯定,讓魔君更寡言少語的原因應該正是那麵具下的秘密。


    可那麵具之下到底隱藏了什麽,魔君不肯說,蘭夫人也不肯說,大家都不敢問。


    唉……


    去人間的路上,北宮馥忍不住問:“你真的不管爹的臉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們越是問,他越是不會說,還不如等他想說的時候,他自然就會說的。”


    北宮馥見他果然一派豁達的樣子,也知道他是練了雙修的功夫之後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開了。


    想來,這應該是好事。


    連帶著,心意相通的她,對很多事情也看得開了很多。


    包括人間的前程往事。


    關於景安皓,關於沈夫人,關於北宮靜……


    當現在的北宮靜,依然還在大潤皇宮當著貴妃嗎?


    她的孩子,應該已經生下來了吧?


    她並沒有懷孕,又是想學當年的太子妃,從別處搞一個孩子來嗎?


    很多疑問都在她心中,看來她想要徹底變得豁達,估計這輩子都不太可能了吧?


    等那些當年的害她的人都不存在了,恐怕她才能真正豁達起來呢。


    想到這裏,她輕笑了起來。


    這樣的性格,就是她的性格,她並不會討厭自己。


    想反,敢愛敢恨,又有什麽不好?


    “你笑什麽?”


    “我在笑,很快就要跟老朋友們見麵了。”


    月恨水聲音忍不住有些悶悶的:“你很期待跟他們見麵嗎?”


    “當然啊。”北宮馥好笑地看著他,“北宮靜,我相見她好久了呢。”


    “哦,你說她啊?”


    “不然你以為我會說誰?”


    “你的心意,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你又偷看!”


    “你不是一樣在看?”


    兩個人相視而笑,在進入人間這個對他們而言帶著無數回憶和怨恨,美好等複雜感情的地方時,他們二人心中總歸還是有些忐忑的。


    北宮馥上次雖然回來過,不過當時隻打算送紅葉到家就走,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


    這一次,卻是有備而來,卻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二人都變作男人,掩蓋了身上魔族和人族混雜的氣息,想必就算是天帝也未必能馬上找到他們。


    等到了帝京,他們首先第一步就是打聽當今皇上的近況。


    “晉王殿下造反,被抓起來了,就要行刑了!”


    “看來最後一個兄弟也要被皇上殺了,唉!”


    大街小巷,都到處流行著這樣的傳說。


    “晉王被抓了?”北宮馥有些意外,她一直以為晉王會等到她回來才有所動作。


    “希望我們回來的還不算太晚。”對晉王,月恨水自然是沒有什麽感情的,不過現在晉王是對付景安明最好的武器了,所以至少現在,他不可以死。


    “聽說是安皇貴妃病得不輕呢,她這輩子最想的事情就是回到帝京,結果皇上什麽都不準許,結果就逼反了晉王。”


    出了一點錢,又打聽到一些市井不敢說的內幕消息。


    “看來景安明是故意逼反晉王的,不然以晉王的性子,他不是太笨的人,不可能這個時候造反。”


    北宮馥點點頭:“很明顯了,現在他的兄弟之中,唯一一個對他還有威脅的就剩下晉王了。”


    “不過沒想到晉王竟然是對安皇貴妃最孝順的那一個。”


    對於安皇貴妃,北宮馥一向沒有什麽好感,畢竟上一世,她遇到一個惡婆婆。


    但她也還算有點服氣,畢竟這一世,她還有一個孝順的兒子。


    看起來,惡有惡報這句話,似乎也不是人人都有效的。


    北宮馥歎了一口氣:“我們得想辦法去看看晉王。”


    “聽說他被皇上秘密關押起來,不知道被關在哪裏。”爆料的人回答他們。


    “誰會知道那個地方?”月恨水加重籌碼。


    那個人卻不敢要了:“恐怕隻有皇上才知道了,也不知道他身邊的慧妃娘娘是不是知情。”


    “慧妃娘娘的孩子生了嗎?”


    “生了,兩個月前就生了,更得寵了,不過……”那人欲言又止。


    “說吧,少不了你好處。”月恨水繼續把手中的兩錠金子放到他手上。


    那人才咽一下口水:“我有個親戚在宮裏當差的,聽說每次皇上寵幸完慧妃娘娘,慧妃娘娘都會找禦醫,聽說禦醫給開的都是各式各樣的傷藥,所以他們說……”


    “說什麽?”


    “說皇上變態,每天晚上,將慧妃娘娘身上弄得全是傷。但好像他隻對慧妃這樣,其他妃子,他也偶有寵幸,卻從來不曾出現這種事。”


    北宮馥和月恨水看了一眼,又給他兩錠金子:“如果可以,離開帝京,不要對任何人提起見到過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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