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劇烈的摔門聲響起,驀然回神,容閻澤抬手揉了揉發疼的眉心:


    該死!怎麽一對上她,他的脾氣就像是缺少了個把門的!


    不經意間,眸光一個逡巡,容閻澤這才發現,自己住了十幾年,最為熟悉的家突然變得好是陌生。睍蓴璩傷


    原本空蕩的地方多了一張女人的梳妝台,上麵擺滿了瓶瓶罐罐,鏡子一邊還掛了一朵紅色的小花,原本的書桌成了她的電腦桌,沙發、椅子、櫃子上,但凡能坐的,空蕩的地方,都放上了各種女人的小玩意,大大小小的玩偶隨處可見,各種花花草草的圖案擺件,熊頭貓頭的抱枕、靠墊,雖然擺放得整整齊齊,也還算和諧,可總讓他覺得生活被侵犯了。


    偌大的空間因為她的加入狹小了太多,似乎也溫暖了很多,有她的香味,似乎也有了家的氣息。


    逡巡了一圈,容閻澤發現,這樣的感覺,他似乎並不怎麽討厭。


    隻是當目光掉回椅子上的巨大玩偶時,他深邃的眼底還是瞬間籠上了一層冰花。


    ◇◆◇◆◇◆◇◆◇


    洗完澡,憋在浴室裏,以晴磨蹭了半天,都不想出去。1d7z9。


    不知道怎麽了,一想到要麵對他,她竟然緊張得一顆心怦怦亂跳,手腳不自覺地發抖。


    眼見頭發吹得蓬鬆至極,別說水珠,連點濕意都感覺不到了,以晴才悻悻的收回手,對著鏡子呼了口氣,隨即抬手拍了拍自己白裏透紅的臉頰,自言自語道:


    ”你紅什麽呀?!不要紅!不許紅!”


    越是如是說著,以晴覺得自己的臉紅得更甚了,似乎連熱度都飆升到燙手了。


    打開水龍頭,潑了些冷水上去,以晴又深吸了幾口氣,瞬間跨下了肩膀:


    你躲個什麽勁兒啊!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嗎?跑得了和尚還跑不了廟呢!


    自我開解了一番,以晴抬腳往門口走去,拉開-房門的那一刻,她還是下意識地垂斂了眸子。狂跳的心還沒止住,突然一道黑影覆下,下一秒,腳下一輕,以晴倏地抬起了頭,微張的小嘴卻瞬間被人堵得嚴嚴實實--


    心底的預感突然成真,驚恐的眸子越瞠越大,以晴猛然慌亂地有些不知所措,抬手就往容閻澤的身上推打著招呼了過去。


    不,不可以!如果他們有了肌膚之親、夫妻之實,那以後他們該何去何從、又要如何麵對彼此?!


    以晴下意識的抗拒像是證實了他的猜測,這種認知,讓容閻澤格外惱火,一個旋身將以晴摔到床上,高大的身軀瞬間壓覆了上去,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時間,擁吻糾纏間,容閻澤伸手就將她的睡衣扯了開來,火熱的唇毫無阻礙地四處油走,粗厚的手掌撩起真絲的裙擺,沿著如絲的玉-腿一路上攀--


    她是他的女人!他不要,不代表他不能要!


    深沉的念頭腦海浮掠,容閻澤突然動了要她的念頭,動作越來越霸道,也越來越狂野,剛毅的身軀緊緊黏貼在她柔若無骨的嬌軀上,膜拜地吮過每一方酥軟,唇齒間清香繚繞,絲滑細軟的觸感深深挑動了他每一根脆弱的神經,本能地,容閻澤有力的大掌便朝著那方最神秘的密地探尋而去--


    ”不,不要,不可以--”


    身體一個激靈,猛然意識到什麽,以晴倏地加緊雙腿,用盡全身的力氣,嬌喘籲籲地推開了身上的男人。陣神聲就起。


    臉色一沉,容閻澤一個翻身壓下,骨節分明的大掌瞬間捏向了以晴的下巴:


    ”你再給我說一遍!忘了你的身份了,嗯?”


    居然真的不許他碰?


    以晴的反抗激起了容閻澤心裏深沉的憤怒,嫁給他,還不許他碰?她是把他當什麽人了?不自覺地,容閻澤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


    一陣碎裂的疼痛襲上下頜,以晴被他隱怒的麵容也嚇了一跳,微抿了下小嘴,突然想起什麽地道: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是…….”


    ”那是什麽意思?” 是在別人那兒取得了安慰,不需要他的意思嗎?


    雖然沒說出口,容閻澤的神情就是這個意思,下意識地,他的目光還望椅子上的玩偶上瞥了一下。


    ”那個…今晚不行,我…我來好事了!”


    ”來什麽好事…了?!”怒吼一聲,容閻澤瞬時恍然大悟,懊惱地蹭得一下收回手,坐起了身子,低咒了一聲:


    ”sh-it!”


    縮回小腳,以晴瞬間也漲得滿臉通紅,雖然心裏還有些彷徨,以晴卻也明白,他要是想,她自然也是沒有理由拒絕的!可是,如果這一切發生在洞房那一夜,她根本就不會有那麽多想法,現在,她的心底糾纏得腸子都要青了。


    瑟瑟地瞄著容閻澤線條明朗的背部,以晴吞咽了下口水,大氣都不敢喘。


    一個側身,捕捉到床頭淩亂而魅人的一幕,一個妖精般的女人長發披散,麵如桃花,肌=膚賽雪,半仰的身子柔弱無骨,眼波流轉間,媚態叢生,按捺不住的浴火蠢蠢欲動,輕閉了下眼眸,抬手抓起被子的一角,容閻澤憤憤地甩到了以晴的身上,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被蒙蓋起來,眼不見心不煩。


    起身,容閻澤往浴室裏走去。


    委屈兮兮地拉下被子,以晴朝浴室的門口望了一眼,她知道,他這是欲求不滿,生她的氣,可這一次,她真是無比的慶幸,至少現在,她的心還沒有準備好--


    ◇◆◇◆◇◆◇◆◇


    而後的幾天,因為以晴的好事,容閻澤都是擺了一張臭臉對她,以晴心知肚明,卻也無能為力。


    過了那一時的衝動勁兒,兩人的日子又像是回到了起點,每天各過各的,同一個屋簷下擦肩而過,以晴的招呼永遠都是坐容閻澤的冷板凳,最後石沉大海。


    雖然兩人的關係不鹹不淡,可外界的新聞依然是風風火火,兩人纏綿的畫麵依舊傳得沸沸揚揚,羨煞旁人。率先坐不住的,就是平靜了許久的姚珊。


    她努力壓下自己所有的情感,決口不提私事,借助一切公事的力量接近容閻澤,甚至竭盡全力地幫他,她以為他能看到她對他事業的幫助,她的通情達理,能意識到,她會是他得力的左膀右臂,可突然的傳聞瞬間將她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全部撲滅了。


    每次看到兩人親密的照片,激情而纏綿,他的表情是那麽的投入,她的心裏就像是有無數的虱子在啃咬。就算以前兩人熱戀的時候,即便他多次想要她,也都會提前征求她的意思,從不曾如此放浪形骸,在人來人往的街道、門口、甚至車裏就--


    每當此時,姚珊的心裏就會升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這種感覺越來越密集,越來越清晰,勒得她越來越喘不過氣。


    這個下午,姚珊又被一篇天價耳環的報導給擾亂了心思。17903687


    她才知,原來,前些時日容閻澤跟以晴旁若無人親吻的建築門口是珠寶展的現場,而以晴耳朵上那副看起來很不起眼的珍珠鑽石耳飾價值竟然過百萬。


    那天,並不是什麽大日子,他卻出手如此闊綽,兩廂對比下,這讓姚珊心裏很不是滋味。


    在她眼中,容閻澤並不是個浪漫的男人,甚至於,她隱隱感覺到,他的付出總是帶著些許的保留。他最不缺的就是錢,對手下,對員工都甚為大方,可是對女人,他從來不會。有時候她也會覺得委屈,久了有些了解他了,才慢慢想通。


    可是,他那樣精打會算、絕不吃虧的男人,居然會買一副性價比不高的耳環送給她?這讓她很是意外,也很是不安。


    最後,姚珊提前請了假,離開了公司。


    在咖啡廳呆坐了半天,心思混亂,姚珊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幹等下去了。


    起身,姚珊剛走出位子,突然一道巨大的衝力襲來,一個踉蹌,本能地抓扶著扶手,姚珊驚叫出聲:


    ”啊--”


    ”小心!小姐,您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我忙著看資料,一時沒注意到您--”


    一手拉起姚珊,袁文凱一邊道歉,一邊去拾地上散落的紙張。


    ”你怎麽走路的?!哎,我的腳…”


    扭動了下腳踝,本就心情糟糕的姚珊火氣不打一處來,剛想破口大罵,一對上麵前熟悉的身影,一個定睛,姚珊瞬間偃旗息鼓:


    ”文..文凱?!”


    ”姚珊?!”


    倏地抬起頭,袁文凱也震驚不已,隨即兩人又原位坐了回去:


    ”真沒想到會撞到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好久不見,你…看起來過得很不錯啊!…你變化很大…是一個人嗎?”


    心情很是激動,打量著麵前衣著光鮮、時髦靚麗、越發美豔逼人的姚珊,袁文凱一度緊張到語無倫次。


    她是他秘戀多年的女友,至今難忘。跟她分手,是他迄今以來最懊悔的一件事。凝望著她,兩人昔日的約定腦海映現,滿含期待地,袁文凱倏地直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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