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啊?”作為一個行動派,寧舒最討厭的就是自己在打算做什麽的時候有人擋路。


    來人隻有三個,從身形能看出是一男三女,隻是都圍了白色麵紗看不清樣貌,帶頭的男子雙手做了個古怪的手勢對寧舒行禮,慢條斯理地開口:“聖教聽聞此處有同道之氣,特來一探究竟,不知寨主師從我教何人,有此修為?”


    寧舒定下心,隱約感覺到對方身上的靈紋波動,奇怪,下界除了自己和嗬嗬掌門,還會有人帶有修為?而且他們顯然也看出了自己的靈體,這實在奇怪。


    在沒有弄清對方來曆前,寧舒不打算多說多錯,她笑著打了個響指,手腳麻利的手下立刻搬來了椅子,她大喇喇地在三人麵前坐好,“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麽,我和你們的什麽聖教也沒有任何關係,娘生爹養,我和兄弟們都是一樣的。眼下白仙教正被朝廷圍剿,各位還敢出來亂竄真是好膽色,我們山寨可不敢招待幾位貴賓惹上麻煩,來人,送客!”


    “那寨主也是有緣人了,我等奉教主之命邀請您前往聖教。”


    “沒時間!”


    “寨主,請!”


    寧舒好歹算是在修仙界混過單挑打過擂台的修士,對方沒等出手她便意識到危機,在那個一身白色的男人身形閃過前,寧舒已然躲開,她原來坐著的位置上猛地炸開一道火光。


    火光不大,卻讓寧舒著實吃了一驚。


    在這地方居然還有除了她和師叔以外的修士!


    “你們究竟是誰?師從哪門哪派?”寧舒疾言厲色,暗中已做好準備。


    “寨主到了聖教自然會得到想要的答案。”來人似乎隻是為了展示自己的實力,並沒有再向前一步。


    寧舒隻是冷冷一笑:“那可不好意思,你要是不想說,我也沒功夫多問,閃開我的路!”


    “教主有令,莫敢不從,得罪了。”


    話音一落,男人和他身後的兩個女人一同出手!


    白光與紅光交織在一起,寧舒輕輕一縱躲得巧妙,怒意卻蔓延到臉上。


    想對她動手,這些人還嫩得很!


    被這一幕驚嚇到的山寨匪徒們來不及稱讚大姐大的身手又馬上遭受了第二次驚嚇,這一次比第一次來得還要恐怖,擺在廳裏的那些盆栽突然活了!


    最靠近門口的兩顆矮鬆精神抖擻,翠綠的針葉暗器般鋪天蓋地射向三人;再往後的椅子旁邊,四盆綠蘿整齊劃一用狂奔的枝蔓纏住三人手腕腳腕,阻攔他們前進,最靠近寨主寶座的是附近山中最常見的細葉菖蒲,如箭的薄葉伸長再伸長,越過寧舒的肩膀,如同無形此刻的利劍!


    這三個人雖然有修為,但充其量在修仙界隻是最低級的辟穀,想和寧舒鬥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他們奮力掙紮卻還是滿身是傷,被綠蘿高高束縛懸吊在空中。


    “寨主好陣法!”寨子裏的兄弟都知道寧舒平常最喜歡聽好話,一看她贏了,也顧不上是不是妖法,全部一擁而上,把她說得神勇無敵天花亂墜。


    “不知這是哪本兵書上的什麽陣法?”有人好奇問了一句。


    寧舒懶懶拍了拍手,一副得意的神情:“植物大戰僵屍陣。”


    屬下紛紛表示: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聽起來真的很厲害!


    “好了,你們也該說說自己的來意,還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說完了我就放你們回去,怎麽樣?”寧舒沒讓自己一味得陶醉在屬下的誇獎中,她邁步走進被吊起的男人,斂眉沉聲,“為什麽要找我?你們又是怎麽找到我的?”


    被白紗擋住,卻仍然能看出男人的臉上掛著安詳的笑容,他張開嘴,寧舒以為他肯坦白從寬,誰料,黑紅黑紅的大股血流順著嘴角直接落向地麵,男人竟一言不發服毒自盡!他身後的兩個女人也一一效仿。


    寧舒根本來不及阻止!


    和神|經|病想要好好交流怎麽就那麽難!


    她無暇考慮這些,耽誤的時間已經太多,把清理工作交給手下,寧舒要他們把這三個人的屍體隨便丟到林子裏,旋即,她馬不停蹄奔向有人說看到嗬嗬掌門的小鎮上。


    夜色濃鬱黏著,月亮是不是從厚厚的雲層後麵出現喘口氣再躲回去。


    寧舒躡手躡腳來到鎮上的官府,聽聞嗬嗬掌門就是被官兵帶走的,也隻有這裏可能出現如此多的官兵。


    但好像對於一個小鎮來說,這些官兵也確實太多了吧!


    官府被圍得裏三層外三層,巡夜的軍士衣不解甲冰刃在手,十幾人一隊繞著小小的衙門一圈圈的走,寧舒隱蔽氣息後這些凡人自然無法發覺,但這架勢看起來實在令人發毛。難道這短短一段時間,嗬嗬掌門的級別已成了朝廷欽犯?


    寧舒很擔心他現在的處境,可轉念一想,他還不至於會困在這種地方出不來。


    那到底是因為什麽?


    不想了!去看看就知道了!寧舒隱秘身形,堂而皇之的穿過重重包圍之下的庭院,徑直向大牢走去。


    果然!嗬嗬掌門就在這裏!


    越向裏走,寧舒越能感覺到他清晰的靈紋,嗬嗬掌門的靈紋就和他的人一樣,慢悠悠不急不緩,感覺起來沒有任何危險和脅迫,平順從容如同一條小溪,波瀾的沒有。不過這也證明他現在很安全就是了。寧舒漸漸放下心來。


    可當她走到大牢門口時,嗬嗬掌門的靈紋反而減弱,退回中間,又變得和剛才一樣。


    這是怎麽個情況?


    難不成嗬嗬掌門沒有被關在大牢裏?


    寧舒屏息凝神,正準備再仔細感覺,這時,兩個偷懶的士兵走了過來。


    “我說,難不成那個男的真是神仙?看他的樣子倒不像江湖術士,可這世上真有神仙這玩意兒?”


    這說的應該就是容澈了!寧舒沒有動作,繼續隱蔽,聽他們把話說完。


    “我看啊,什麽狗屁神仙,長得好看一點穿得像模像樣出來騙人罷了!我可不信這世上真有什麽神仙!”


    “沒錯,這年頭騙子多了去了,可聖上竟信了他的話要尊他為國師,這實在是匪夷所思啊!”


    兩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從寧舒麵前大搖大擺走過去,沒有發現她的存在,但他們的話卻讓寧舒驚得不知說什麽好。聖上?國師?原來嗬嗬掌門比占山為王的自己混得好多了!果然是新聞聯播裏的人物,到哪裏都能和有關部門吃得開,自己這麽辛苦找他,他倒好!完全不需要她來擔心!


    現在寧舒隻想找到嗬嗬掌門,然後再一起打探龍骨鳳血的下落,反正他也沒什麽危險了,寧舒也不必那麽小心,順著靈紋的方位,她很快在一個屋子前聽到熟悉的“嗬嗬”聲。


    “嗬嗬,皇上過獎,過獎。”


    “國師化腐朽為神奇,朕佩服,佩服。”


    皇上的話,前兩天還在他們墜落的林子周圍被白仙教的人刺殺,這麽聽起來似乎也沒什麽事情?


    寧舒沒有猶豫,現身,推門而入一氣嗬成,門口的侍衛來不及反應,她已經站在房間內,等到侍衛高叫著有刺客時,容澈已完成了從驚訝到驚喜的情緒轉換,興衝衝走到她的麵前。


    “阿舒!”


    “我不找你,還指望你記得我這個師侄?”寧舒嘟囔一句,又不想和嗬嗬掌門置氣,於是馬上換了個口氣,“掌門,這些天不見你人,原來你竟當上國師了?”


    容澈當然聽到她前麵的話了,他了解寧舒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又明白她或許隻是發發牢騷,但這種被誤會的感覺還是讓他低落又挫敗,寧舒不會知道這些天發生了什麽事,容澈從發現兩人被群鳥撞散落地後就開始尋找她的影蹤,無奈現世複雜,他完全沒有頭緒,好在掉下來時無意救了看起來好像是這裏老大的人,容澈計上心頭,不如憑借這個人的勢力替自己尋找寧舒,比自己大海撈針要更快。


    “國師,這位是……”皇帝一連幾天被人刺殺太多次顯然有點害怕,不覺退後一步,警惕地問容澈。


    “皇上,這位是我的師侄,也是修煉之人,請放心。”容澈不急不躁地向皇上解釋。


    皇上似乎很相信他的話,揮揮手讓侍衛離開,寧舒這才好好看清,皇帝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因為臉色蒼白而顯得有些文弱,雖然長得不賴,但完全就像是穿錯了主角衣服的龍套,一點存在感也沒有。


    “皇上你好。”寧舒點點頭,忽然覺得似乎不應該這麽行禮,可修道之人應不應該見了皇帝下跪?她疑惑得看了容澈一眼,最終還是決定按兵不動。


    “國師同門弟子果然也是仙姿不凡。”皇帝沒有在意寧舒的反常舉動,顯得格外寬容大度。


    這皇帝倒是挺好說話的,怪不得和嗬嗬掌門談得來。


    “有刺客!”


    屋外尖利叫嚷打破三人和諧氛圍,皇帝驚弓之鳥一樣向後退,寧舒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覺得他比頻繁遇刺的美國總統還要倒黴。


    混亂很快平息,這時從屋外進來一個將軍模樣的人跪在地上,畢恭畢敬對皇帝說道:“啟稟皇上,刺客一共三人,皆已被捉,但與之前的白仙教餘孽同樣,這三人落網之時便服毒自盡。”


    “服毒自盡?白仙教?”寧舒脫口而出,“是不是穿了一身白色,服毒時不知道咬破了什麽湧出好多黑血?”


    “沒錯!”將軍很詫異寧舒居然知道這麽多細節,而容澈卻問出了他的疑問:“阿舒你是怎麽知曉的。”


    “因為他們也想殺我啊……”寧舒苦笑道。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大家……我努力兩邊一起更新吧!要不隔壁文日更十幾天不管這邊……實在有點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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