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峰接了個手機下樓去了。莫聯聖指了指玻璃桌旁邊小台子旁邊……的一張皮椅子說：“坐下。”
白雪乖乖坐好，拿筆準備記錄卻等了很久都沒聽到指示，她疑惑的看向他，見他一臉嚴肅的在圖紙上比劃，一副很忙的樣子，幾次張口都找不到關鍵點擦入，直到聽他頭也不抬說：“再看，扣你獎金！”
白雪弱弱的問一句：“不是有事要辦麽？”
男人淡淡恩一聲，卻又不說話了。
白雪根本弄不懂到底是什麽情況，隻好盯著莫聯聖漂亮的雙手瞧，一點也看不厭，他的指甲泛出健康粉紅的光，紙張窸窸窣窣的聲音宛如林間小鳥的鳴叫，整個房間除了這個，沒有一點不和諧的聲響。
她漸漸看入迷，卻有人微微不自在，終於停下手，白雪後知後覺才感到他的視線，趕忙轉了眼珠子，低頭在紙上一通亂畫，耳朵動動，聽見莫聯聖又開始畫圖，才鬆口氣，再也不敢看了，就自己跟自己玩，隨手塗鴉。
她的頭今天整齊的梳在腦頭，盤了個空姐頭，細碎絲用黑色卡別了起來，很顯然，跟在玫瑰身邊的這些日子，她並沒有學會怎麽打扮自己，放眼整個齊聖，也是數這一隻奇葩了。
莫聯聖輕輕抬頭，看了看她的側臉，房間的光線很好，打在她挺翹的鼻頭上，黑框眼鏡被反射的看不清她的眼睛。
這家夥坐著不老實，時不時抓抓腿撓撓頭，就這樣，他看見了她腿上的絲襪。
嘴角，又不受控製的朝上彎了彎，在白雪感覺到動靜時迅埋下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莫聯聖扔過來一堆圖紙讓白雪整理，白雪流著口水看完最新出爐的手稿，按要求整理清楚，正待坐下，就聽他說：“怎麽，還想偷懶到什麽時候？”
白雪一時反應不過來，傻愣愣的看著他。
“出去做事。”他淡淡說，眼睛都沒抬。
白雪終於被放出來，卻壓根沒弄明白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抱著玫瑰桌上的漢堡去茶水間微波加熱。
總裁室裏的男人看她一臉遲鈍的出去，嘴角牽起淡淡一絲得意，很快又掩去，悠閑靠在椅背上，拿過手側那堆圖紙翻看，也不知怎麽的，裏麵夾著一張小圖，數不清的兔子中間，圍著一座城堡。
“畫的還挺像。”他低吟，手指拂過兔子耳朵，撫平折角，夾進了厚厚書籍中，放進抽屜裏。
***
蔣峰下班前過來，拎了一份企劃案進去，半晌就聽見總裁室裏莫聯聖不爽的吼一聲：“滾遠點！”
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白雪和玫瑰對看兩秒，玫瑰朝白雪抬了抬下巴，白雪正直的搖頭，乖乖坐下等待，於是玫瑰隻能頂著總裁室外數個攝像頭的壓力，踮起腳尖過去偷聽。
下一秒，門打開，白雪親眼見證穿著十五公分高跟鞋、貼身窄腰短裙的玫瑰，淩波微波閃到窗台邊招財樹下，打理枯黃的落葉。
“阿聖！”蔣峰過來拉他，被甩掉手。
莫聯聖回頭指著他的胃說：“不做就是不做，你讓他們也吐一次血再來跟我談！”
白雪完全聽不懂，卻看見蔣峰臉上柔軟的表情，帶著點點驕傲和寵溺，聳聳肩：“我都好了的，完全沒問題！”
“沒得談，你不要妨礙我下班。”他推開蔣峰，抬腳走了，走到電梯門口，忽然轉頭對白雪說：“站在那裏做什麽？我有讓你加班麽？”
白雪莫名被點名，嘴上說著沒有沒有，拎起包包趕緊跟在他身後進了電梯。
蔣峰笑著搖頭，對白雪說：“小白，白白。”
白雪站在角落裏，隱約聽到前麵男人哼了一聲。
***
第二天齊聖設計部的會議上，兩大山脈各自說著接下來的任務，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低頭玩手機，見怪不怪，等最後兩隻老虎鬥出結果了再說吧。
白雪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內部盛況，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揪著玫瑰耳語：“哇塞！”
玫瑰嫌棄的看了眼，說她土包子。
目前的情況是，蔣峰以喝到胃出血的勇猛姿態拿下了新動車站地標性設計的案子，而莫聯聖則是拿出另外一份時間正好撞期的大學圖書館案子。
兩人你來我往，莫總的冷言冷語與蔣總的微風細雨形成鮮明對比。
莫聯聖說：“就這樣定了，我很忙，你不要浪費我時間。”
蔣峰拿起資料說：“恩，那就這樣定了，我也很忙。”
他說的定了，當然是定了動車站那個案子。
莫聯聖斜看白雪，“走了，跟我出門。”
蔣峰說：“你現在應該跟設計部一起開會。”
“趁我好說話的時候，別惹我！”說著，莫聯聖拎著白雪出去了。
剩下蔣峰一人，麵對整個設計部，笑說：“來吧，說說你們的靈感。”
白雪一直被拎到車後座莫聯聖才鬆開手，她爬起來開門想坐前麵去被司機鎖了車門。
車上有專門給白球球用的粉色蕾絲坐墊，白雪看的眼熟，小心髒撲通撲通，離那個坐墊遠遠的。
白雪輕輕問他：“你們吵架了？”
“恩。”他輕哼。
她張口還想說點什麽，總之眼見那麽默契的兩人忽然就吵架了，心裏不是滋味，可他一直看著窗外，臉上看不出情緒。
玫瑰說，莫總隻有跟蔣總在一起才有了點人情味。
白雪今天終於消化了這句話——會吵架大吼的莫聯聖，是挺有人情味的。
***
她以為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大學校園，卻沒想到，車子停在新動車站前的奶茶店。
白雪絕望了，自己永遠都捉摸不透這個男人在想些什麽。
奶茶店還算幹淨，在店門口搭了幾支大傘和桌椅，從這裏可以看見整個車站。
莫聯聖優雅的坐下，手指在膝頭輕敲，秋日的豔陽格外刺眼，他臉上架著一副墨鏡，看不出視線方向。
白雪捧著一張菜單研究，老板過來點單，她想了想，中規中矩的要了一杯黑咖啡，給自己要了一杯冰奶茶。
墨鏡美男忽然扭頭，問她：“還想吃什麽？”
白雪看不見他的眼睛，狡黠一笑，豎起一根手指頭表示：“薯條！”
他拿過那份菜單，研究一會，跟老板說：給她加一份薯條和炸雞排。
說完就看見白雪衝他笑的像他家吃了肉肉的肥球球。
東西上來後，見白雪吃的津津有味，說她：“少吃點這些東西！”
白雪吮著手指頭，嚅囁：“給我點的也是你麽！”
莫聯聖一愣，清了清嗓子，拿起咖啡就喝。
白雪摸不清他到底要幹什麽，隻好主動聊天說：“最近新開了一條動車線，我回家方便好多。”
他的目光從遠處收回來，想起她簡曆上的家鄉是在距離這個城市不遠的地方。
“想家？”他問。
其實，小秘跟總裁聊這些東西真的很怪，但白雪不自主的，就說出了心裏話：“恩，有點。”
“等這段過了給你放假。”他喝完最後一口，推開杯子。
白雪卻搖搖頭，“莫總請盡量讓我加班吧，我要賺錢養家的。”
他第一次聽人這麽直白的說要賺加班費，墨鏡下的眼睛彎了彎，短短幾秒，白雪看見他臉上的酒窩。
他指著前方問她：“如果這個案子交給你，有什麽想法？”
白雪看著匆匆而過的人群，久久沒說話。
“走了。”他站起來，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
遠遠的，黑車溜過來，穩穩停下，正要坐上車，莫聯聖的手機就響了。
白雪這回沒被他揪到，自己坐進前座去，扣上安全帶。
“我上次話說的很明白，你們是沒聽懂還是年紀太大腦子壞掉了？”
前座傳來白雪被口水嗆到的猛烈咳嗽，她是真心佩服自己老板，無論跟誰說話，恐怕就是國家~主席在他麵前，他也能不動聲色說出這樣一番。
講了幾句就見他不耐煩的掛斷，卻又有電話進來，白雪在心裏弱弱的佩服那端未知的鍥而不舍持之以恒的某某。
這回，莫聯聖還有些耐心，聽得久一些，然後張口道：“省領導這麽重視我真是惶恐，我不過是一個靠賣圖而生的手藝人，如果你們有時間，還不如重點管管手下蝦兵蟹將拿紅包吃回扣要陪酒的風氣，我們齊聖已經喝進去一個蔣峰，再也喝不起了。”
這回，白雪臉都白了。
車子帶他們回了齊聖，電梯裏，她望著他西裝革履的背影，心中默默豎大拇指，偶像啊偶像！
會議再次進行，原本就沒跟莫聯聖生氣的蔣峰這次更是和顏悅色，給端了杯咖啡過來還誇香，給他卷袖口時耐心說道：“到嘴的錢別往外推，阿聖，這個世界就你最心疼我的我知道。”
傲嬌男人還是鼻子裏哼氣，甩開蔣峰的手不讓碰，嘴裏不饒人的教訓：“再一次被我知道你出去陪酒你自己看著辦。”
白雪轉頭看見玫瑰一臉欣慰，就像看著她大兒子與二兒子兄友弟恭似的。
因為要同時趕兩個案子，設計部就分了兩個團隊出來，齊聖人都知道，雖然莫老大毒舌又不好相處，但專業水平在這個領域裏，國外大師都要豎個大拇指，因此，雖然無數次被訓被嫌棄，但他們從中學到的是比金錢寶貴很多的東西，也是他們無論怎麽被蹂躪都誓死效忠齊聖的原因。
既然兩個老大達成共識，那麽下麵的流程就比較順暢，隻是會議最後，正在給大家加水送咖啡的1o1號小秘被點名。
那個男人站在偌大的會議室裏指著她說：“白雪，三天後交我一份稿紙，你想畫哪個？”</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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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乖乖坐好，拿筆準備記錄卻等了很久都沒聽到指示，她疑惑的看向他，見他一臉嚴肅的在圖紙上比劃，一副很忙的樣子，幾次張口都找不到關鍵點擦入，直到聽他頭也不抬說：“再看，扣你獎金！”
白雪弱弱的問一句：“不是有事要辦麽？”
男人淡淡恩一聲，卻又不說話了。
白雪根本弄不懂到底是什麽情況，隻好盯著莫聯聖漂亮的雙手瞧，一點也看不厭，他的指甲泛出健康粉紅的光，紙張窸窸窣窣的聲音宛如林間小鳥的鳴叫，整個房間除了這個，沒有一點不和諧的聲響。
她漸漸看入迷，卻有人微微不自在，終於停下手，白雪後知後覺才感到他的視線，趕忙轉了眼珠子，低頭在紙上一通亂畫，耳朵動動，聽見莫聯聖又開始畫圖，才鬆口氣，再也不敢看了，就自己跟自己玩，隨手塗鴉。
她的頭今天整齊的梳在腦頭，盤了個空姐頭，細碎絲用黑色卡別了起來，很顯然，跟在玫瑰身邊的這些日子，她並沒有學會怎麽打扮自己，放眼整個齊聖，也是數這一隻奇葩了。
莫聯聖輕輕抬頭，看了看她的側臉，房間的光線很好，打在她挺翹的鼻頭上，黑框眼鏡被反射的看不清她的眼睛。
這家夥坐著不老實，時不時抓抓腿撓撓頭，就這樣，他看見了她腿上的絲襪。
嘴角，又不受控製的朝上彎了彎，在白雪感覺到動靜時迅埋下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莫聯聖扔過來一堆圖紙讓白雪整理，白雪流著口水看完最新出爐的手稿，按要求整理清楚，正待坐下，就聽他說：“怎麽，還想偷懶到什麽時候？”
白雪一時反應不過來，傻愣愣的看著他。
“出去做事。”他淡淡說，眼睛都沒抬。
白雪終於被放出來，卻壓根沒弄明白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抱著玫瑰桌上的漢堡去茶水間微波加熱。
總裁室裏的男人看她一臉遲鈍的出去，嘴角牽起淡淡一絲得意，很快又掩去，悠閑靠在椅背上，拿過手側那堆圖紙翻看，也不知怎麽的，裏麵夾著一張小圖，數不清的兔子中間，圍著一座城堡。
“畫的還挺像。”他低吟，手指拂過兔子耳朵，撫平折角，夾進了厚厚書籍中，放進抽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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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峰下班前過來，拎了一份企劃案進去，半晌就聽見總裁室裏莫聯聖不爽的吼一聲：“滾遠點！”
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白雪和玫瑰對看兩秒，玫瑰朝白雪抬了抬下巴，白雪正直的搖頭，乖乖坐下等待，於是玫瑰隻能頂著總裁室外數個攝像頭的壓力，踮起腳尖過去偷聽。
下一秒，門打開，白雪親眼見證穿著十五公分高跟鞋、貼身窄腰短裙的玫瑰，淩波微波閃到窗台邊招財樹下，打理枯黃的落葉。
“阿聖！”蔣峰過來拉他，被甩掉手。
莫聯聖回頭指著他的胃說：“不做就是不做，你讓他們也吐一次血再來跟我談！”
白雪完全聽不懂，卻看見蔣峰臉上柔軟的表情，帶著點點驕傲和寵溺，聳聳肩：“我都好了的，完全沒問題！”
“沒得談，你不要妨礙我下班。”他推開蔣峰，抬腳走了，走到電梯門口，忽然轉頭對白雪說：“站在那裏做什麽？我有讓你加班麽？”
白雪莫名被點名，嘴上說著沒有沒有，拎起包包趕緊跟在他身後進了電梯。
蔣峰笑著搖頭，對白雪說：“小白，白白。”
白雪站在角落裏，隱約聽到前麵男人哼了一聲。
***
第二天齊聖設計部的會議上，兩大山脈各自說著接下來的任務，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低頭玩手機，見怪不怪，等最後兩隻老虎鬥出結果了再說吧。
白雪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內部盛況，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揪著玫瑰耳語：“哇塞！”
玫瑰嫌棄的看了眼，說她土包子。
目前的情況是，蔣峰以喝到胃出血的勇猛姿態拿下了新動車站地標性設計的案子，而莫聯聖則是拿出另外一份時間正好撞期的大學圖書館案子。
兩人你來我往，莫總的冷言冷語與蔣總的微風細雨形成鮮明對比。
莫聯聖說：“就這樣定了，我很忙，你不要浪費我時間。”
蔣峰拿起資料說：“恩，那就這樣定了，我也很忙。”
他說的定了，當然是定了動車站那個案子。
莫聯聖斜看白雪，“走了，跟我出門。”
蔣峰說：“你現在應該跟設計部一起開會。”
“趁我好說話的時候，別惹我！”說著，莫聯聖拎著白雪出去了。
剩下蔣峰一人，麵對整個設計部，笑說：“來吧，說說你們的靈感。”
白雪一直被拎到車後座莫聯聖才鬆開手，她爬起來開門想坐前麵去被司機鎖了車門。
車上有專門給白球球用的粉色蕾絲坐墊，白雪看的眼熟，小心髒撲通撲通，離那個坐墊遠遠的。
白雪輕輕問他：“你們吵架了？”
“恩。”他輕哼。
她張口還想說點什麽，總之眼見那麽默契的兩人忽然就吵架了，心裏不是滋味，可他一直看著窗外，臉上看不出情緒。
玫瑰說，莫總隻有跟蔣總在一起才有了點人情味。
白雪今天終於消化了這句話——會吵架大吼的莫聯聖，是挺有人情味的。
***
她以為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大學校園，卻沒想到，車子停在新動車站前的奶茶店。
白雪絕望了，自己永遠都捉摸不透這個男人在想些什麽。
奶茶店還算幹淨，在店門口搭了幾支大傘和桌椅，從這裏可以看見整個車站。
莫聯聖優雅的坐下，手指在膝頭輕敲，秋日的豔陽格外刺眼，他臉上架著一副墨鏡，看不出視線方向。
白雪捧著一張菜單研究，老板過來點單，她想了想，中規中矩的要了一杯黑咖啡，給自己要了一杯冰奶茶。
墨鏡美男忽然扭頭，問她：“還想吃什麽？”
白雪看不見他的眼睛，狡黠一笑，豎起一根手指頭表示：“薯條！”
他拿過那份菜單，研究一會，跟老板說：給她加一份薯條和炸雞排。
說完就看見白雪衝他笑的像他家吃了肉肉的肥球球。
東西上來後，見白雪吃的津津有味，說她：“少吃點這些東西！”
白雪吮著手指頭，嚅囁：“給我點的也是你麽！”
莫聯聖一愣，清了清嗓子，拿起咖啡就喝。
白雪摸不清他到底要幹什麽，隻好主動聊天說：“最近新開了一條動車線，我回家方便好多。”
他的目光從遠處收回來，想起她簡曆上的家鄉是在距離這個城市不遠的地方。
“想家？”他問。
其實，小秘跟總裁聊這些東西真的很怪，但白雪不自主的，就說出了心裏話：“恩，有點。”
“等這段過了給你放假。”他喝完最後一口，推開杯子。
白雪卻搖搖頭，“莫總請盡量讓我加班吧，我要賺錢養家的。”
他第一次聽人這麽直白的說要賺加班費，墨鏡下的眼睛彎了彎，短短幾秒，白雪看見他臉上的酒窩。
他指著前方問她：“如果這個案子交給你，有什麽想法？”
白雪看著匆匆而過的人群，久久沒說話。
“走了。”他站起來，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
遠遠的，黑車溜過來，穩穩停下，正要坐上車，莫聯聖的手機就響了。
白雪這回沒被他揪到，自己坐進前座去，扣上安全帶。
“我上次話說的很明白，你們是沒聽懂還是年紀太大腦子壞掉了？”
前座傳來白雪被口水嗆到的猛烈咳嗽，她是真心佩服自己老板，無論跟誰說話，恐怕就是國家~主席在他麵前，他也能不動聲色說出這樣一番。
講了幾句就見他不耐煩的掛斷，卻又有電話進來，白雪在心裏弱弱的佩服那端未知的鍥而不舍持之以恒的某某。
這回，莫聯聖還有些耐心，聽得久一些，然後張口道：“省領導這麽重視我真是惶恐，我不過是一個靠賣圖而生的手藝人，如果你們有時間，還不如重點管管手下蝦兵蟹將拿紅包吃回扣要陪酒的風氣，我們齊聖已經喝進去一個蔣峰，再也喝不起了。”
這回，白雪臉都白了。
車子帶他們回了齊聖，電梯裏，她望著他西裝革履的背影，心中默默豎大拇指，偶像啊偶像！
會議再次進行，原本就沒跟莫聯聖生氣的蔣峰這次更是和顏悅色，給端了杯咖啡過來還誇香，給他卷袖口時耐心說道：“到嘴的錢別往外推，阿聖，這個世界就你最心疼我的我知道。”
傲嬌男人還是鼻子裏哼氣，甩開蔣峰的手不讓碰，嘴裏不饒人的教訓：“再一次被我知道你出去陪酒你自己看著辦。”
白雪轉頭看見玫瑰一臉欣慰，就像看著她大兒子與二兒子兄友弟恭似的。
因為要同時趕兩個案子，設計部就分了兩個團隊出來，齊聖人都知道，雖然莫老大毒舌又不好相處，但專業水平在這個領域裏，國外大師都要豎個大拇指，因此，雖然無數次被訓被嫌棄，但他們從中學到的是比金錢寶貴很多的東西，也是他們無論怎麽被蹂躪都誓死效忠齊聖的原因。
既然兩個老大達成共識，那麽下麵的流程就比較順暢，隻是會議最後，正在給大家加水送咖啡的1o1號小秘被點名。
那個男人站在偌大的會議室裏指著她說：“白雪，三天後交我一份稿紙，你想畫哪個？”</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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