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連滾帶爬地滾了出來,人還沒未到先一聲長長的哭喊“老爺,你消消氣,我的兒啊”


    張老爺見梁夫人出來了,知道梁夫人平時燒香拜佛,是個很仁慈的人。


    對這個寶貝兒子比心肝還痛。


    從小到大,連指頭都沒有動過一下,如是看到梁冀這被打得腫成麵包一樣的臉,一定會心痛得無法呼吸。


    更別說冷靜下來為自己的寶貝女兒出氣,討回公道了。


    要挽回梁冀的心、把勿忘趕走、還得從長計議,現在強逼隻會適得其反。


    張老爺恨恨地哚了一腳,憤怒地轉身走了。


    梁夫人哭喊著爬了出來,客廳一片狼藉,梁老爺鐵青著臉怒氣衝衝地站在一旁。


    冀兒整張臉腫得像麵包一樣高,遵在地上,懷裏抱著一個身著純白拖地長裙的少女,烏發披散在肩上,遮住了美麗的麵孔,看樣子是昏迷過去了,梁冀不停地在輕輕呼喚著少女的名字“勿忘——勿忘——你醒醒——勿忘………”


    梁夫人立即撲了過去,捧起梁冀的臉,淚水如決堤的河水般傾泄而下。


    心痛萬分地哭道“我的兒啊,這臉怎麽被打這樣、你乍這麽糊——塗啊”


    又轉對梁老爺一邊哭一邊訴道“你怎麽這麽狠心哪,把兒子打成這樣,從小到大我連手指頭都沒動過他一下,你怎麽那麽狠心啊、要是兒子有個三長二短,我跟你拚了”


    梁老爺見張老爺走了,知道張老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又被梁夫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得心煩,狠狠地瞪了梁夫人一眼“都是你慣壞的,現在弄出這麽大的事情,我看你怎麽收拾”


    說著鼻子冷冷地“叮”了一聲,就摔手回書房去了。


    梁夫人見梁老爺走了,立即對家丁道“還不快收拾東西,帶公子回房間”


    又轉頭對小銀小英道“你們兩個到我房間來一下,我有話問你們”


    小銀小英點了點頭,立即上前扶起梁夫人,跟著梁夫人到後院去了。


    梁冀也馬上站起來抱著勿忘走回自己的臥室。


    眾家丁則手忙腳亂地清理客廳被摔壞的東西。


    ……………………


    張老爺一邊走、一邊想、心裏氣憤難平,雖然摔了梁冀兩耳光、梁冀沒有躲閃,可是心裏還是不解恨。


    一路上思量著對策,不行,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現在喜貼都已經發了。


    自己精心操辦的婚事等於為她人操辦了,這是為她人作嫁衣哪。


    我的女兒就這樣莫明其妙被甩了。


    這以後我女兒還怎麽作人,我張家還如何在這小城立足。


    張老爺一邊走,一邊想、越想越往牛角裏鑽,想到最後,把牙醫咬得是“嘣嘣”作響。


    這個妖女,有我張某在一天、我就一定不會讓你好過,我立下毒誓,一定要毀了你………………..


    話說張府中張家小姐正坐在繡樓彈琴,張小姐知道梁冀酷愛音樂,鋼琴彈得是出神入化,別看梁冀從小習練武功,是個練家子。


    但是對書法琴藝更是情有獨情,是個不折不扣文武全才的才子。


    張小姐的琴藝怎麽也練不到梁冀那個層次,眼看就要大婚了,為了以後能招得梁冀的喜愛,張小姐一改少時刁蠻任性的大小姐脾氣。


    整天坐在繡樓裏練習琴藝,學習刺繡,一心想著跟冀哥哥成婚後能博得他的歡心,得到他的喜愛。


    雖說這門親事是從小就訂下的,梁伯父和父親又是世交,可張小姐總覺得梁冀對她是不冷不熱,心思很重。


    自己怎麽也猜不透摸不著,感覺梁冀就像空中的浮雲一樣,飄來飄去。隨時就有可能飄走的那種感覺。


    這種感覺讓張小姐心裏很是不安,沒底氣。


    不過,五百年的古代,婚姻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沒有人敢自己戀愛,張小姐知道梁公子是個孝子,再怎麽樣也不會退婚,所以張小姐也不用過份擔憂梁冀會飄走。


    可是,婚後總也要得到夫君的痛愛才行吧,如是他不喜歡自己,總是讓自己獨守空房,那比在家作一個大小姐會痛苦很多。


    為了婚後討好梁公子,得到梁冀的歡心,不至於以後獨守空房,張小姐每天關在繡樓,練習琴藝,學習刺繡,乖巧得像一個小貓眯般讓人心痛憐愛。


    這天,張小姐正在繡樓彈奏一曲抒情的曲子,突然“啪”一聲琴弦齊腰折斷。


    斷了幾根,發出幾聲刺耳的鳴叫,讓人聽起來心頭一緊。


    張小姐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這是不吉利的信號。


    張小姐的心沒來由地不安起來。


    這時——


    丫環小紅來報“老爺請小姐速到書房,有要事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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