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向笛一夜沒睡。


    第二天在地裏幹活的時候,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要告訴村長,讓他嚴懲這個穀良,要不然胡小姐就危險了。


    若那混人設計非禮胡小姐,胡小姐一個弱女子怎麽能反抗得了,到時候豈不是掉進火坑裏了。


    穀向笛去村長家的時候,恰巧聽見了閑言碎語,村子裏不少人都聚在一起說閑話。


    按理來說現在是農忙的時候,大家夥兒都不怎麽說閑話了,不過昨晚上發生的事兒實在是讓人唏噓。


    “你聽說了沒有,穀良昨晚上出去偷雞摸狗摔溝裏了,一條腿也斷了,滿嘴的牙也沒有了,知道是不是撞見鬼了,還說不出話來了!”


    “這我還不清楚,不過但是看見穀良他家裏人哭天搶地的請大夫了,應該是挺嚴重的,不會是壞事幹多了老天爺也看不慣了吧!”


    “我怎麽覺得是這小子平日裏偷雞摸狗得罪了人,被人報複了,不知道得罪誰了,這可真是個狠人啊,嘶……”


    穀向笛腦子嗡的一下,突然就想起了胡小姐,還有胡老爺身邊的那個壯漢。


    他沒看見怎麽出手的,穀良就被砸破了頭。


    他想要去問個清楚,是不是胡老爺為了給女兒出氣,可這出氣是不是下手未免太重了些。


    “向笛啊,這是去哪兒,我剛才見那個胡老爺的人,給你家送了什麽東西,好像是個車人拉的那種?”有人看見他了打招呼。


    穀向笛停下了腳步。


    對啊,自己有什麽資格去問呢,他又不是胡家的什麽人,胡老爺不會讓自家女兒吃虧就是了。


    若真是胡家的人所為,那也是穀良活該。


    對活該!


    “我剛才在地裏呢,還不知道,我這就回家去看看。”穀向笛應了一聲往家裏走去。


    到了之後,果然院子裏停著一輛人拉的車,來了不少人圍觀。


    “向笛,這胡老爺可真是個好人,這麽好的車說送你就送你了,有了這車以後你幹活也就不辛苦了!”


    他三爺爺羨慕地拉著架子車走了一圈。


    這不比自己用背簍背東西好多了嗎,用不到牛車的時候,這個輕便又省力,一個人在前麵拉,一個人在後麵推。


    還有一輛獨輪車呢,推著就可以走,就是婦人裝少一點東西也能推得動。


    “是啊,這車胡老爺說了村子裏的人可以照著去木匠那兒做,一分錢都不要我們的,可真是個大好人!”


    村長都激動的來了,圍著車子看了又看。


    穀向笛應和著,心思卻飄到那家院子裏了。


    直到大家都走了,穀向笛去把門關上,這才發現他娘好像在發愣。


    “娘,你在出什麽神,這車子你別說,還真是方便,咱們欠胡家的人情欠大了。”


    穀向笛揚起笑容,習慣性地在文氏麵前說開心的事。


    從小到大他養成的習慣都是報喜不報憂。


    文氏猶豫片刻開口,“我的兒,你別喜歡胡小姐了,你們不合適。”


    今日送過來的不止是車子,還有那件衣裳和十萬兩。


    胡大小姐順便帶話過來,緙絲技術她要,衣裳應該是送給親人的,讓文氏自己留著,十萬兩銀票也讓她收著,這隻是表達誠意的一部分。


    文氏瞬間就明白了,胡家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這麽簡單,胡家的女兒也不是她兒子能夠高攀得起的。


    “你昨天不是還挺支持的嗎?怎麽睡了一晚上突然改變主意了?”穀向笛有些心急地問,“娘,你不會也聽了閑言碎語,覺得胡小姐一個和離婦人還帶著兩個孩子,所以才反對吧?”


    “傻孩子,我是聽說胡小姐並沒有和離,你在這兒實在是多想了。”文氏歎氣。


    “沒和離又能怎麽樣,胡小姐那相公,估計不是好人,要不然胡老爺怎麽會把女兒接過來,順便還接了兩個孫子!”穀向笛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知子莫若母,文氏想說胡小姐你怕是高攀不上,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我就是這麽給你提一嘴,最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要不然……”


    “我知道,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我先去把麥子都拉到曬場上。”


    穀向笛心緒不寧,轉頭拉著架子車幹活去了。


    租的院子裏,溫巧娘也聽說了穀良出事,看著正在喝茶的胡老爺問道,“爹,是你出手的?”


    “這事情是我惹的,自然要我給你解決,什麽東西,也敢汙言穢語!”胡老爺直截了當就承認了。


    一個臭蟲他想直接弄死來著,留下一命,已經是格外大發慈悲了。


    上位者做事向來都不把人命當回事,更何況這個穀良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謝謝爹,爹對我最好了。”溫巧娘馬屁精上線。


    “要謝也就別在口頭上謝,來點實際的,讓暗衛弄點肉回來烤了吃,今日這天氣,最適合在院子裏烤肉了。”


    胡老爺覺得自己又饞了,他最近都胖了許多。


    等會兒吃完烤肉就去接著溜達去。


    兩個暗衛直接從山裏扛來了一隻半大的羊,處理好之後,溫巧娘烤了羊肉串,還有一些蔬菜和別的肉,穀向笛家也送了些。


    文氏看著這些吃食,更加篤定心裏的猜測了,這胡家果然是不簡單,應該不隻是個普通商人。


    穀向笛則是聽說這肉是胡小姐送來的,嘴角忍不住上揚。


    看著自己的傻兒子,文氏又開始歎氣了。


    對誰動心不好,非的是……


    ……


    ……


    京城。


    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蕭大人養外室事件,一下子變得讓人格外唏噓。


    原來那個胭脂是個細作,現在已經被關在大牢裏了,而且也壓根沒懷孕。


    就是知道蕭大人是皇上跟前的紅臣,特意來蠱惑蕭大人,試圖竊取機密的。


    一時間幾個版本的細作勾引故事,在大街小巷就開始傳開了。


    你說那個胭脂對蕭大人還有救命之恩?


    開什麽玩笑,蕭大人身邊有侍衛無數,聽說皇上害怕蕭大人出事,還派了暗衛跟著,哪裏輪得到一個弱女子救命。


    這明顯就很刻意好嗎?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想到,想不到的就該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沒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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