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溫巧娘剛喝的冬瓜湯,直接一口就噴出來了。


    驚訝地看著飛鸞郡主,誰說這時候的人保守,這麽敢說的嗎?


    “怎麽了?我問的問題很奇怪嗎?”飛鸞郡主紅著臉。


    “你除了問我還問誰了?”溫巧娘打量著她。


    飛鸞郡主嘀咕,“就問你啊,我跟別人關係又不好,我還能問誰去?”


    她本來想問蕭芹來著,沒好意思開口問,覺得這種事情應該還是溫巧娘接受程度更高。


    她不就問了問床上那點事嗎,幹嘛反應這麽大?


    “這種事情以後別告訴別人了,和我說就行,沒想到啊,溫潤如玉的安大人,原來背地裏是這個樣子,嘿嘿嘿……”


    溫巧娘忍不住燃燒八卦之魂,很會玩啊,居然玩角色扮演。


    什麽風流戲子大家小姐,落難千金霸道公子,青樓小官人傲嬌郡主,甚至養兄妹妹這種禁忌口味都出來了。


    嘖嘖嘖嘖。


    飛鸞郡主不甘示弱回嘴,“你家蕭大人不也清風朗月嗎,難不成你們同房的時候,他不說這些嗎?”


    他們還真不玩這些角色扮演,不行今晚上也試試?


    溫巧娘清了清嗓子,“咳咳,這種比較私密的問題先跳過,你這懷上孩子了還敢這麽折騰,你牛。”


    飛鸞郡主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我還真有了?我還以為他騙我的呢。”


    怎麽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這不是身體底子好嗎,而且我最近好像特別想。”飛鸞郡主難得紅了臉,她這樣是不是特別不要臉啊。


    溫巧娘開解她,“這也屬於一種正常現象,不要多想,注意安全就行了。”


    這種話題說多了不好,兩人說了幾句就自動岔開了。


    “對了,馬上就要除夕了,有了你這個新鮮出爐的長公主,今年除夕宮宴又要熱鬧了。”


    “如今我這個身份地位,看別人的熱鬧就行。”


    溫巧娘舒坦的吃了一個凍葡萄,萬惡的資本主義啊,太舒服了。


    飛鸞郡主的冰窖裏凍了不少水果,現在拿出來吃簡直太爽了。


    兩人吃著凍水果一天又過去了。


    公主府的拜帖還有邀請溫巧娘出門的帖子就沒斷過,不過全部被她推了。


    好不容易回到公主府了,她真是一點都不想出門啊。


    ……


    ……


    昨夜悄然下了一場鵝毛大雪。


    第二天一早起來冷得厲害,皮膚露在外麵,沒一會兒就被凍紅了。


    “這麽大的雪,不少地方肯定遭了雪災,咱們在府中有地龍暖呼呼的,不知道窮人家的日子可怎麽過啊。”李翠花看著外麵的下人掃雪唉聲歎氣的。


    她也是過了窮日子的,夏天還好,熱就熱吧衣服穿少一點找個地方還能歇歇涼。


    冬天冷了是真難熬,凍死人也不是開玩笑的話,也就是後頭日子稍微能過得去了,冬天死的人還是多。


    “娘,臘八了,煮了臘八粥去城門附近施粥吧。”溫巧娘開口道。


    她昨日看著天要下雪,就已經吩咐下去了,各地方都開始施粥了。


    “公主心善,這些我已經準備好了,等會兒就開始了。”曲懷玉進來到。


    溫巧娘看著她笑,“那怎麽行,以公主府的名義施粥,名聲都讓我們占了,你出錢又出力的。”


    “我就是公主的人,以誰的名義又有什麽區別。”曲懷玉笑得燦爛。


    “那我和你一起去。”溫巧娘說著就讓冬雪去給她拿披風。


    “巧娘,外頭天寒地凍的地又滑,你還是別出去了。”李翠花擔憂道。


    “沒關係,太悶了出去走走也好,把睿寶和景寶也帶上。”


    孩子要勞逸結合一味地死讀書也不行。


    溫巧娘帶著睿寶景寶顧沉還有曲懷玉來到城門口附近施粥。


    住在這一片的大多條件不怎麽好,哪個地方都有窮人和富人,別以為京城就沒有,京城權貴雖然多,富人還是少數。


    雖然沒有餓死人的情況,可好多家裏也是捉襟見肘的,尤其到冬日裏日子就更難過了。


    來排隊的人很多,男女老少都有。


    不過大家聽說是護國長公主親自施粥,都很好奇,想要一睹公主的芳容。


    抱著兩本書縮著脖子要回家去穀向笛被人拉住了衣袖。


    “向兄弟,趕緊來,排隊喝臘八粥了。”


    穀向笛搖頭,“王兄你喝就是了,我要回去讀書了。”


    之前是秀才,如今他已經是舉人了,開春他一定要考中,自然要爭分奪秒地讀書。


    拉住他的男子也是個讀書人,小聲道:“你自己又沒錢了,要什麽臉麵,這可是長公主府的臘八粥,用的都是真材實料熬的,吃過的人都說又香又甜。”


    “咱們也排隊吃一碗,說不定吃了這臘八粥就有好運氣了,到時候能考中呢。”


    穀向笛想說他有錢,被拉著站在了隊伍裏,聽見公主府三個字就走不了路了。


    會是他認識的那位胡大小姐嗎?


    “你發什麽愣啊,別看了,看見貴人要低頭。”那男子讓穀向笛別亂看。


    溫巧娘發現旁邊的兒子神色不對勁,彎腰問,“睿寶怎麽了?”


    她這個月份,蹲下來已經有些吃力了,所以隻能這麽和睿寶說話。


    “娘,我以後要做個好官。”睿寶剛才看見一對祖孫,一人領了一碗臘八粥十分珍惜地舔著碗邊上的粥糊。


    那個孩子說從來沒喝過這麽好喝的粥,老人說他的那碗也留著。


    祖孫兩個不停地謙讓著,最後隻是喝了一碗,另一碗原封不動地帶回去了。


    他們身上的衣裳都有補丁,寒冬臘月的腳上穿著一雙單鞋,孩子的腳趾頭都露在外麵。


    他讓護衛跟上去了,給那對祖孫送一些禦寒的衣物。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睿寶一定能做到的。”


    穀向笛走近就聽見了溫巧娘的這句話。


    看著溫巧娘他們,心中激動不已,真的是胡大小姐。


    沒想到她是公主,如今更是萬民敬仰的護國長公主。


    “穀……”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並沒有叫破穀向笛的名字。


    冬雪上前道:“你也來喝粥了,今天的粥可一定要嚐一嚐。”


    穀向笛仿佛聽不見所有人的聲音,兩眼隻剩下溫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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